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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西瓜与葫芦（2）

张天保领着几位同伴沿着河岸走着。现在正值仲夏时分，绿草成荫，百花似锦，小鸟啾唧，流水哗啦啦，绿油油的垂柳轻拂，金灿灿的油菜花随风摇曳，空气清新，微风拂面，五人感觉分外惬意。
“没有污染的空气真好闻，好甜！”张天保深深吸了口气。

李克听不懂张天保嘀咕些什么，见张天保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西瓜田边停下来，欣喜的问：“阿保，你是不是带我们来偷西瓜的？”

王景文和丁和也是如此想的，看着那一个个又圆又大的西瓜，直咽口水，一个个直捋袖子，准备动手。

赵伟看着一个个吐唾沫，捋袖子的样子，都后悔跟着这群小人为伍了。

“胡说，这明明是葫芦，你怎么说是西瓜呢？”张天保有些出人意料的说。

“喂，阿保，你还真是糊涂了，我李克活了一辈子，难道还分不清葫芦和西瓜吗，这明明就是西瓜！”李克出言指责。

“喂，李克，你才糊涂了呢，我张天保活了一辈子，难道还分不清西瓜和葫芦吗，这明明就是葫芦！”张天保竞不相让。

“这是西瓜！”

“这是葫芦！”

“西瓜！”

“葫芦！”

……

张、李二人争吵起来。

王景文和丁和想要上前劝架，被赵伟阻止了。他知道，张天保肯定是有所图。

“葫芦！”

“西瓜！”

“芦……芦……芦！”张天保似乎很气恼的大叫三声。

“瓜……瓜……瓜！”李克脸红脖子粗的跟张天保杠上了，也跟着大叫三声。

“哈……哈哈……”李克此言一出，张天保和赵伟对视一眼，跌足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李克三人莫明其妙的看着笑作一团的张赵二人。

“李克，赵伟说了，如果我让你学三声青蛙叫，他就请我们吃大餐。”张天保忍着笑说出原因。

这下王景文、丁和也都哄笑起来，就李克哭笑不得的愣在那儿。

“痛苦你一个，造福我们大家嘛。我们待会有大餐吃耶，李克，你这种jīng神好样的。”张天保“安慰”着李克。

“喂！”随着一声暴喝，从一个破草棚内走出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和张天保他们差不多的大男孩。但见他一脸憨相，眉粗眼大，身躯雄壮，足足比张天保高出一个头。一件破毡衣挂在身上，不知道是衣服太短，还是他太长，衣服只能遮住胸部以上，露出光洁溜溜的肚皮。

最特别是的他那个大大的鼻子，在他那张阔眉方脸上还是显得那么突兀。

“大鼻人间有，小子独不同。巍然一宝塔，倒挂两烟囱湖南发喷嚏，江北雨蒙蒙……”赵伟心思最灵活，首先编出打油诗嘲笑那大男孩的大鼻子。

赵伟正在沉呤着接下来两句该怎么说时，李克接过诗续道：“亲嘴全无分，闻香大有功。”

众人听了，都哄然大笑起来。

那男孩虽然没听懂赵伟他们念的是什么东西，但也明白是在嘲笑他，有些气愤的握了握拳头，闷声闷气地问道：“你们几个，想偷西瓜吗？”

“谁说我们偷西瓜了，我们都是读书人耶。”赵伟被人骂作偷瓜贼，脸面上很过不去。

“读书人咋了，读书人一样也会偷偷摸摸，你们不知道瓜田下……李树下那个不……”守瓜男孩想引经据典指责赵伟等，可一时又想不起那句话来，急得抓耳挠腮，脸都皱成一团，憋得通红。

“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吧。”赵伟帮他接上了。

“对，就是这句，王夫子教我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守瓜男孩得到这句能判定赵伟他们罪行的话，舒心多了，脸也展开了。

“你怎么能凭这么一句话就说我们偷瓜呢，看看我们手上有西瓜吗。捉贼抓脏，懂不？大个子，快给我们道歉！”赵伟象机关枪似的，把守瓜男孩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想偷瓜还有理，再不承认，我……”守瓜男孩争不过赵伟，喏喏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最起钵大的拳头，威胁赵伟。

“想打架吗，我会怕你？”面对高过自己一头的守瓜男孩，赵伟毫不心虚，反往前窜。毕竟学过十多年武艺，现在正是学以至用的时候。

“赵伟兄息怒。喂，大个子，你以为你力气大就了不起是吧？”张天保上来劝住暴怒中的赵伟。

“抓你们几个偷瓜贼没问题。”守瓜男孩示威的耸耸胳膊上坟起的肌肉。

“那我们俩来比比力气怎么样，要是我输了，任你处罚，要是你输了……”张天保见这守瓜男孩憨直老实，力大无脑，便想智取。再说了，赵伟和他打起来，伤了谁，都是他倒霉。

“哼，我会输吗？要是我输了，我嗑头认你做大哥。”守瓜男孩不等张天保说出条件，他自己开出价码了，在他看来，自甘当小弟是最大的代价了。

“我要你这个傻小弟有什么用处？不过能摆平今天这个乱子就行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来免费吃西瓜呢。”张天保一盘算后便说：“好，我就委屈些，收你当小弟好了。咱们比试三回合，三打二胜，公平吧？”

“好，你说怎么比吧。”守瓜男孩自信的拍拍胸脯。

“第一比，看谁扔得远。”张天保随手拔了根青草，交给守瓜男孩，“你先扔。”

那细细的青草，在守瓜男孩粗大的手里显得更纤细了。守瓜男孩疑惑的看着那青草，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扔石子，扔木棍是他的拿手绝活，还经常呢能打中野兔呢。这青草扔出去又不能打野兔又不能伤人，他倒是没有试过，想来应该跟扔石子差不多吧。

“大个子，你快扔呀。”张天保催促着。

守瓜男孩扬起手，随手向前扔去。在他想来，自己扔石子、扔标枪在村里是头一份，扔这小小的青草不知要扔多远呢。对手又是个弱不禁风的瘦书生，他也不在意，也不助跑，随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