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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城下激战

第四十七章城下激战
袁崇焕听到将士们的怒吼，很满意地点点头。他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很是严肃，几点零星的雪花粘在他的须眉上，粘在他的皮毛大氅上。

袁崇焕慢慢得扫视着雪花中挺立的众位将领，见他们个个神态严峻，目光坚定，乃下令道：“彭簪古，程大乐你二人领本营骑军前去满军大营挑战。记住，把满军往城墙引，城墙上的大炮可为你们提供支援，你们要依城而战，若战不利，可依城而走。”

彭簪古、程大乐躬身行礼，一齐答了声，遵督师令。

袁崇焕又令道：“其他将领各回职守，准备迎战。”众将应诺而去，铁甲铿锵声响作一片。

等众将去了，何可纲疑惑地问袁崇焕，督师大人，为何要主动出战？

袁崇焕哈哈一笑，皇太极想困死我们，我们可不能让他太舒服，要随时敲打敲打他。

看着袁崇焕一脸豪气，何可纲却有些担心，又问道：“清军善于骑战，我们主动出击，恐怕不利啊。”

袁崇焕摇摇头，道：“可纲，这无须担心，依城而战，可保不败。岳东在金州，连败东虏，依靠的就是骑兵。这让我与东虏野战，多了很多的信心。此次派彭簪古、程大乐出战，也是有锻炼骑兵队伍的意思。以后，要收复辽东还是避免不了与满人野战，到时候，骑兵应该是一只重要力量。从岳东几次胜仗来看。我明朝骑军还是可以和满人一争短长的。”

何可纲这才明白袁崇焕地用意，道：“岳东参军真是天降的神人，来辽东不过两三月，就取得辉煌的战绩。辽东有幸啊！”在他眼前，浮现出岳东的身影，那个健壮的身躯以及信心十足的笑容，让何可纲印象深刻。

袁崇焕走到城墙的另一边。看着正在军营中列队地骑军，道：“岳东在上次的书信中曾言道。现在金州地骑军的战力，对上满人的骑军，可以做到以二敌一，岳东极力向我建议，应该大力发展骑军。”

何可纲点头道：“岳东的建议有些道理，我军火器用之守城还可以，若用于野战则要差一些。如果。大力发展骑军就可在平原与东虏一争短长。”

袁崇焕摇摇头，叹口气道：“要发展骑军是要花银子的，要向蒙古人买马，还有喂马的耗用。现在，辽东的军费紧张，那里去找银子？……”

看到下面地军队很快的集结好，很整齐又很有次序，袁崇焕脸色稍有平和。对何可纲道：“这程大乐领兵还真有一套，不错不错。”

何可纲也看着下面整齐的军阵，道：“程大乐是个带兵的好料，上次兵变，宁远十三营士兵都哗变，独独程大乐一营不变。”

袁崇焕用手指着下面的士兵道：“可纲。你看，士兵们的士气很高呀，个个都生龙活虎的。”

何可纲一笑道：“这才发了军饷，兵士们当然士气高涨；而且，历年的欠饷都发完了，士兵们怎么不高兴，怎么不斗志旺盛。老百姓说，当兵吃粮，这有了银子，打起战来。也就更有力气些。”

袁崇焕抖抖大氅上地雪花。道：“还好，皇上的银子赶在皇太极前面运进来了。只是可惜。锦州、金州的兵士还没拿到所欠的兵饷。”

都司程大乐骑着一匹枣红马，立在队伍前，大声地训着话。稍后，骑着马排得整齐的士兵抽出雪亮的军刀，齐声高喊，杀光东虏人。袁崇焕见状，对程大乐又加了几分好感，对何可纲道：看来这程大乐可堪大用。

程大乐领兵出城，立队。等一会儿，彭簪古也领兵从西城赶过来。两人领着兵马向东门外地满人大营杀去。

皇太极的八万大军分驻四门（阿济格和多尔衮率一万人马在锦州敌住祖大寿的部队），把宁远围得水泄不通。皇太极驻扎在北门，而驻扎在东门的乃是性情暴躁的三贝勒莽古尔泰。莽古尔泰从皇太极营中回来，正在帐中发闷，喝着闷酒，听得士兵报，有队明军从城中出来，朝大营杀过来了。莽古尔泰听了，双眼发光，立刻召集人马杀了出去。

彭簪古、程大乐见满军杀出，大旗一招，领着骑军向一旁冲去，横着在满人大营前驰过；然后，又向宁远城驰回。

莽古尔泰领着兵追杀过来。袁崇焕见满人军队越来越近，令旗一摇，东北角的红夷大炮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发出巨响。炮弹落入追击的满人军队中，炸得满军人仰马翻。满人军队最近，大将军、二将军、佛郎机等火器次第发射，对满人杀伤极大。

莽古尔泰气得哇哇大叫，征战多年，也知道明军是要引自己到城下，好凭借大炮杀伤自己的部队。但他蛮劲上来，又瞧不起明军，所以在炮火中拼命狂追，一边追击，一边发箭；不少明军中箭落马。

又近些，城上明军开始放箭，满人也在疾驰中放箭还击。满人兵士很多，数倍于彭、程二部；到了城边，彭簪古、程大乐不敢回身迎战，在护城河外绕着城墙跑。莽古尔泰紧追不舍，尽管他的部队在城上火器、弓箭地打击下伤亡很多，但他全然不顾。

追到北门，皇太极闻讯已经领军从大营出来，看到莽古尔泰在追击明军，急忙令长子豪格领兵前去截击。在北门外，彭簪古、程大乐被截住了，陷入满军地前后夹击中。

城上的大炮怒吼着，一颗颗炮弹落入外围地满军士兵中，带起漫天的砂土和血肉，城上的鸟铳，弓箭不停的发射，射入密集的满兵群中，杀死一个又一个叫嚷的满人。满军的损失很大，城上的明军一边作战，一边发出呐喊，为城下的兄弟助威。

彭簪古、程大乐被满军压作一团，苦苦支撑着，和满军拼命的战斗。因为是在城墙下作战，满军不能驰击，减弱了其骑军作战的威力，满军和明军缠斗在一起。

袁崇焕见城外军队很危险，急令游击张弘谟率两千步营出北门助战。掉桥放下，张弘谟杀出。那豪格见这边吊桥放下，急率军队向张弘谟冲过来。但程大乐追着豪格的屁股打。两军在护城河边展开一场混战。

由于后有城墙，前面满人又封住出路，这样的险境反而激发了明军的战斗力，每个人都拼死作战，

血红的眼睛怒睁着，嘶哑的声音怒吼着，卷刃的军刀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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