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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岳家军

渐渐的，队伍近了，原来是左良玉的部队，赶着牛牵着羊，队伍很是庞大、杂乱。
岳东下了城墙，到城门迎接。领头的左良玉见到岳东，赶忙上前参见。岳东问：“此行收缴的敌赃有多少？”

左良玉兴奋地说：“很多很多，牛、羊、马、都有，还有几百两银子！嘿，跟参军打战就是痛快。”他的脸本来就红，因为兴奋就更红了，一双牛眼瞪得大大。

岳东看看从面前经过的队伍，点点头，夸道：“作得好，左将军辛苦了，不过，你是否把牛羊分了一部分给周围的汉人老百姓？”

左良玉禀道：“分了，几乎分了一半，而且，土地也划出一半，叫他们自己分。这些老百姓对参军你，感恩戴德，称你为活菩萨。打了这么多年仗，第一次被老百姓如此拥护，还真是……很舒服。”左良玉裂着大嘴笑着。

岳东微笑，知道左良玉是个粗人，此时找不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乃道：“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你们是岳参军的队伍？”

左良玉道：“告诉了，参军吩咐我们要打响旗号，末将在分牛羊，分土地时，都把岳家军的旗号亮出来。”

岳东皱眉道：“我叫你亮“岳参军”这个旗号，你说什么“岳家军”？他的话里带着不满，因为他考虑到“岳家军”可能会落人口实。

左良玉见岳东脸sè变了，忙辩解道：“我是照你的吩咐作的，是老百姓这样叫的，都传开了，在金州和复州，岳家军的名号都是老百姓口口相传的。”

岳东无奈摇摇头，对左良玉道：“左将军，你先去歇息吧，一路劳累了！”

左良玉抱拳：“谢参军关心，末将告退。”

黄昏时，黄得功也率军回来，他的收获比左良玉还多。第二ri，岳东开始训练军队，现在队伍补充了很多降兵，如不好好训练，战斗力堪忧。

在训练之前，还是开表彰大会，把赏银发下去。每人五两，作战勇敢者翻番，将官依级递增。

留守沈阳的代善，这几ri还真是很恼火，接到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先是接到复州被攻占的消息，过了两天，又接到纳盖兵败的消息，又过两天，得报明军侵入海州境内。（海州在辽阳以南，盖州以北。在辽东半岛的西海岸线上，从北至南，分布着海州、盖州、复州、金州四卫）再过过三天，又接到巴都礼身死，金州被占领。

在复州被攻占时，吃惊不小的代善曾经同范文程商量，准备召回袭扰锦州的纳盖，命纳盖领兵三千加上金州巴都礼的三千兵马，去夺回复州；那知，纳盖居然丢盔弃甲地逃回来，近三千人马，就剩一千多。代善气得几乎把楠木的案几拍碎了，令人把纳盖推出去砍了。多亏，范文程劝住，说纳盖乃直义公费英东之子，费英东戎马一生可是为大清立下赫赫战功，还是先把他关押起来，等皇上回来再作处置。代善怒气难平，对纳盖讥讽道：“你父亲是天上的雄鹰，你是地上的小鸡。你父亲见你如此窝囊，在天上都会不安的。”

纳盖羞愧难当，当时就要撞柱自杀，却被几个兵士拖入大牢。事已至此，代善和范文程计议，皇上征察哈尔，贝勒大将都随征，这沈阳、辽阳各地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领兵去收复复州。想来想起，只有镇守凤凰城的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可担当此重任，再从辽阳沈阳两地各抽调一千人，加上图尔格从本城抽出的一千人，即可出征矣。

可惜的是，刚发出命令没两天，传来坏消息，明军在海州境内杀伐掠夺。

范文程起了疑心，对代善言道：“明军动向不明，意图难料，还是先看看再说，可先命海州守将巴奇兰驱逐境内之敌。”代善很是气闷，八弟，才离开一月，辽东境内竟然如此糟糕，清军竟然连吃败仗，这是太祖开国以来所没有的。他坚持要派图尔格领兵征复州。

代善万万没想到他的噩梦还没有完，三天后，更大噩耗传来，金州被占，巴都礼被斩。据败兵讲，明军有数万之众。

代善气得吐血，大骂巴都礼该死，怎么快就把金州丢了。还是范文程遇事冷静，在一旁提醒暴怒的代善，应该召回出发的图尔格。

这边代善气得暴跳如雷，而千里之外的běijing紫禁城却喜气洋洋。在文华殿上，崇祯拿着袁崇焕的奏折道：“诸位臣工，好消息呀，袁崇焕报，岳东已经收复复州。这岳东果然不同凡响，一到辽东就立此大功。”

殿下群臣纷纷称颂皇上英明，慧眼识才，是皇上的眼光远大方才成就岳东的功绩。那温体仁道：“那ri，在殿上，微臣见岳东年纪轻轻，还不以为然，唯有皇上力排众议，慧眼识珠，皇上真乃古之伯乐也。”

崇祯听得龙颜大悦，周延儒见之，心里说，这老家伙拍马屁速度出手真快，这次又落在他后面了。

崇祯高兴对李标道：“李爱卿，袁崇焕这折子上所奏的将士的封赏，朕都准了，你拟票吧。……朕还要升岳东为兵部侍郎，增秩一级，赏银三十两。”白发苍苍的李标领旨。

接着，崇祯又叫户部尚书毕自严出列，问道：“袁崇焕的折子上又在催兵饷了，怎么辽东的兵饷还没发吗？”

毕自严刚从狱中放出来没几天（前次就是以为兵饷下的狱），听崇祯如此问，心中叫苦，不是你说的要再议议吗？现在又问我，这户部尚书真不是人当的。心中的不满当然不能流露出来，毕自严恭恭敬敬地道：“启奏陛下，臣明ri就将所欠兵饷发出。”

崇祯点头，又拿出御使李茂芳的《疏兵饷》，令阁臣传阅。李标阅后，奏曰：“钱粮内外互相觉察，外解则责成司府，其议甚善。”崇祯乃命毕自严，重新复核帐目，将新旧额赋的出入详细地奏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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