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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衣老者

第五章红衣老者
当白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粉红sè的床帷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我这是在哪？”白轩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刚一用力，左臂剧烈的疼痛又让他摔回了床上。“你醒啦？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这时王灵儿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疼的咧着嘴的白轩道：“我爹说了，你胳膊脱臼了，还有骨折，伤的挺重的，要修养好多天呢，不过没关系，肯定会痊愈的”，少女呵呵一笑，：“看来你要在多歇几天了”。白轩满脸的苦笑道：“灵儿小姐，我···”“你叫我什么”少女突然打断了白轩的话，就这么看着他，白轩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一脸的窘态，叫道：“灵儿”“噗嗤”，王灵儿看着白轩的窘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格格咯···那以后就这么叫我吧，”白轩微微的点了点头，用右手撑着就要坐起来，少女赶快去扶着他,“这里是哪儿啊”白轩开口问道，“我的房间啊，你昨天一直躺在这里的”，白轩怔了怔，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完全可以把自己安置在客房里，而少女却把他放在自己的房间，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永远守护少女的感觉。“怎么了，我这里不好吗？”王灵儿看着怔住的白轩调皮的问道，白轩紧张的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灵儿，谢谢你照顾我”，“呵呵，没关系啦，你还保护我了呢”少女还是那样微笑着。“哦，差点忘了，爹说你醒了的话就去见他，要不我们这就过去吧”。

灵儿的父亲叫王重阳，早已修炼成了魔武十一层，是一名武士。力大无穷，可以轻松地击碎巨石，当jīng气灌注全身时，古铜sè的皮肤泛着光泽，防御力堪称恐怖。虽然如此，但王重阳身材并不高大，健壮的身躯藏在宽松的长袍下，让人无法想象这种身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此时的王重阳正站在客厅里，冥思着什么。“爹，白轩醒了”王灵儿走进客厅，白轩跟在她的背后，向前走了几步站定，恭敬地说道：“老爷，您找我”。王重阳沉默了一会，然后道:“白轩，我已经听灵儿说了这件事的经过，老夫谢谢你救了灵儿，但是，你带灵儿私自进山，让她面临险境，这是大错”听到王重阳这么说，少女顿时急切的道：“爹，是我要去的，不是他···”“住口，你这丫头不好好待在家里，成天往外跑，无法无天了，罚你三天不准出门”王灵儿还要争辩，但看着面sè铁青的王重阳，只能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白轩往前走了一步，“老爷，是我的过错，请您责罚”

王重阳看着白轩，“你犯了错，但也救了灵儿，功过相抵，你回去养伤吧”，白轩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多谢老爷”，于是转身退了出去。看着白轩走出去，王灵儿也抬脚要跟着出来，却被王重阳叫住：“你去哪里？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见这小子了，他只是个杂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知道是不是王重阳故意让白轩听到的，并没走多远的少年确实听到了。少年本以为自己习惯了镇上人的轻视，本以为自己可以无视那些话，可是当听到自己原本很敬重的王重阳说出这话的时候，少年的心狠狠地揪住了。白轩不知道背后少女跟她的父亲争辩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夜晚静悄悄的，虽然已是chūn天，但夜间的风吹到身上还是让少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白轩站在院子里，注视着夜空，内心的情绪早已经平静了，从小到大，很多个夜晚白轩都是对着夜空度过的。

“夜空是博大而深邃的，他能包容所有的一切”白轩突然发现身侧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红衣老者。“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想要不被人轻视，都需要实力，而你，没有实力”红衣老者的一句话突兀的出现在白轩的耳朵里，深深地刺进他的心里，让少年的手紧紧地攥着。“想清楚，三天之后，到那个山洞里找我”。红衣老者说完这句话后，就留下白轩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静谧深邃的夜空。

清晨，窗外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着，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投shè进白轩的房间里，映照到少年的脸上，白轩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查看了一下伤口，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于是微微的笑了，少年告诉自己，这是新的一天。

白轩起床去准备早饭，有时候父亲会做早饭，但大多时候都是他做好了然后去叫呼呼大睡的父亲起床。明媚的阳光和晴朗的chūn天总会让人心情舒畅。吃罢早饭，白轩跟父亲聊了一会，告诉了他自己的伤势，其实昨晚白轩回来的时候柳志浩就想问了，可是看着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忍下了。

不用再去猎队看管物品，白轩就闲了下来，少年来到后院，坐在树荫里，注视着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群，小时候的白轩就觉着蚂蚁是幸福的，可以有那么多伙伴，而自己却一直是一个人，每次看到很多跑来跑去的同龄人高兴地一起玩耍时，倔强的少年就会自己蹲在树下，看着忙碌的蚂蚁，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用力的想把眼泪憋回去，孤单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

白轩并不知道红衣老者是谁，但他依稀的记得是这个红衣人救了自己和灵儿，他对老者心怀着感激，他相信这位老者，他想要走出去，想要拥有足够的实力来改变一切，想要了解自己的母亲，但是自己走了，父亲怎么办，少年迷茫了。三天的思索让白轩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独当一面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傍晚，天sè昏暗，白轩叫住了父亲，将红衣老者的事告诉了他，柳志浩沉默了，少年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父亲说话。“你决定了？”白轩点点头，“你母亲并不想让你踏入武林，她想让你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她都没有管过我，有什么权利替我决定”“住口，你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柳志浩激动地喊道，“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就去做，去了解你母亲的苦衷，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地活着等到秀环回来的”。少年的父亲走进了屋内，片刻之后，手里拿着一块玉佩缓缓地走了出来，“轩儿，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带着吧”柳志浩说完，摸了摸白轩的头，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转身朝屋里走去。白轩望着突然苍老了的父亲，望着那鬓角的白发，望着那更加弯曲的背影，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双膝跪地，白轩向着那道背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冲出了家门。柳志浩坐在椅子上，目光望着门外，自言自语，“秀环，还是你说对了啊，我们的儿子，要踏上这条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