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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朱寿

() 萧白终于劝服了林震南说出当年的事情，萧白静静的等着林震南说下去，林震南清了清嗓子道：“那大概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是子承父业，就要到锦衣卫当差，我很激动，所以提前动身就到了顺天府去，我到那里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一个叫作东亭镇的地方有山贼肆虐，同知杨大人当时给了一道命令，要我们去平定山贼，我当时跟所有的人都不熟悉，只是跟在大家后面，别人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到了地方以后，大人让我们包围了整个小镇，所有的人都是许进不许出，傍晚时分我们所有的人杀入小镇，我们杀死了所有自己看到的人，因为小镇中活着的只剩下了山贼，我是新来的，对于这些很不适应，后来大病了一场，回京的途中就在一个地方留了下来，这些不提也罢，只是到了京城后，我以为都结束了，也就安安心心的当差，只是后来却有不少事情发生了，先是杨大人不知所踪，后来那次去过的兄弟们慢慢的都被调得远离顺天府，只有我留了下来。”
萧白听完，不由得郁闷了，这不是和大和尚说的一样么，一点新意都没有，自己难不成白跑一趟，不死心道：“林大人，你还有没有别的细节？”

林震南想了想道：“应该没有了吧。”

萧白更郁闷了，这跟大和尚说的有什么新意呀，自己这趟京城算是白跑了，你总不能让少爷就凭这一点点东西找出什么吧，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萧白不由得催促，希望还能问出点什么，但是林震南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看着午时将到，萧白也不好意思第一次过来就蹭顿午饭的，忙起身告辞。

回萧月楼的路上萧白一直显得心事重重，林震南给的线索明显不够自己推敲下一步该怎么着手，线索好像从第一步就断了，正想着忽地听到一声：“抓贼。。。”萧白看到面前有一个老大爷正在喊叫，回头看到一个猥琐的身影向前跑去，萧白对于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小偷向来很鄙视，但是鉴于自己曾经也从事相关行业倒也不会为难这些人。。。前提是这些人得有点出息，那就是不能偷老弱妇孺，所谓的盗亦有道就是如此，所以萧白行动了，撒丫子就追了上去，大街上人流量挺大，萧白却如一条泥鳅一般毫无阻碍的向前钻去，只是不到十步的距离就已经追到了小毛贼的身后，萧白估么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觉得差不多了，马上一记漂亮的凌空小飞腿踹到了小毛贼的屁股上，小毛贼马上扑倒在地，萧白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个混蛋，有没有一点出息，太给这一行丢脸了。。。”

半晌小毛贼才坐起来缓了口气，萧白一伸手，“把钱都拿出来，不然我继续。”

小毛贼马上拿出一个钱袋道：“别打了，别打了，这个给你。”萧白接过钱袋，心里疑惑，老大爷看不出还是个有钱人呐，这分量。。。还有这钱袋怎么这么眼熟啊，回头找到了老大爷笑眯眯的道：“老大爷，您的东西我帮你追回来了，看不出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前卫，审美水平真心不错，都无限接近于我了。”

老大爷却没有接过钱袋，也是笑眯眯道：“这可不是我的，你摸摸你身上。”萧白愕然，摸了一下自己放钱袋的地方，那里早已空空如也，不禁道：“我的？”

老大爷笑眯眯的点头，萧白在老大爷不解的眼神下，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那个小毛贼道：“人才呐，高手呐，都能让我没发现，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毛贼小声道：“跟你说了，能放我走么？”

萧白道：“没问题。”

“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天分，也许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谈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小毛贼的表现完全一改刚刚的猥琐，倒像是个大师。

“我不吃饭也要学。。。”萧白对于学习充满了热情。

半个时辰后，萧白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萧月楼，美滋滋的要了两个招牌菜要犒劳一下自己，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凑过来在自己对面坐下，“喂，看你好像功夫还不错的样子，尤其是刚刚那一招飞腿用的很到位，能不能教我？”

萧白对于这个没礼貌的孩子印象不是很好，“去去去，哪来的野孩子，赶紧回家做作业去，学什么功夫。。。”

“大胆，敢对太。。。公子无礼，”旁边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萧白一看，这厮大概三十到五十岁的样子——至于为什么这么不好确定，萧白见这家伙看面貌应该没有五十也差不多少，只是脸很白，而且没有胡子。。。难道又是一个死太监？萧白可算是见过太监的，但是还不能确定，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于是马上改了口气道：“不知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呢？”

小屁孩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叫朱寿，他是我家的仆人叫嗯。。。刘晋。”

萧白拱手道：“猪手？？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小屁孩一惊：“你认得我们？”

萧白摇头，“不认识。”

“那你还久仰？”

“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当然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大胆”又是那个尖细的嗓音，萧白揉了揉耳朵，那个小屁孩却不高兴了，“刘。。。刘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在旁边找个地方休息去吧。。。”

“是，公子，”那个不和谐的人终于走了，只是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桌子上坐定，一边喝着茶还一边盯着这边，那眼神就好像萧白是个人贩子似的会把他家主子弄没了。。。

小屁孩看着桌上就两个人了，才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白道：“我的汉文名字叫萧白，英文名字叫法泽尔，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英文名字。”

小屁孩道：“法泽尔，那你教我功夫，我给你银子怎么样？”

萧白指了指酒店，“我们这里是酒馆，不是武馆，小弟弟，你走错门了。”

小屁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那我认你做大哥，你教我怎么样，就你刚才那轻功。”

“不可，公子。。。”又是那尖细的声音，那厮根本就一直竖着耳朵盯着这边呢，小屁孩却没有听他的，依旧道：“怎么样，大哥？”

萧白不可能把自己赖以逃命的绝技就这么教给一个刚刚认识的小鬼，“教你是不可能的，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这顿饭我请，都是招牌菜，我也很少这么奢侈的。。。”

小屁孩磨破嘴皮子，萧白就是不答应，最后只好两个人对付了一顿午饭，只是小屁孩很有毅力，竟然就这么住下来了，完全不理会那个刘晋的啰嗦，萧白本来就为大和尚的事烦着呢，这个小鬼竟然每天都缠着自己，萧白决定先离开京城，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有点眉目。。。

萧白不知道的是，也就在同时，林震南已经递交了辞呈，要带着家小回福建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