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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今非昔比

让李有田意外的是，听到这个消息林铮没什么反应，先慢条斯理地抹下汗，又站在那想着什么。一点不像听说李有田出事时就急匆匆的样子。
“少爷，少nǎinǎi被人非礼。”他还以为林铮没听清。

“我听到了。”林铮淡淡应道：“同什么人？”

“是八尺门的人，县太爷的公子罗志海，欧阳尚千的弟子。”

林铮沉吟一会，问：“宝哥在哪？”

“韦少爷在厨房。”韦小宝今天无事可做，在厨房研究当rì菜谱以为娱乐。

林铮披上外衣：“找他来一下。”

“少爷您不着急吗？时间久了少nǎinǎi可能要出事的。”

“让她吃点苦头也好。”林铮非但不急，反而露出一丝冷笑。不久韦小宝来到，林铮把事情同他说了问：“宝哥，你怎么看？”

“怎么说也是你老婆，救当然要救，只是对方人多势众，罗志海身手如何也不知道，得罪了他说不定要惹来一堆麻烦，这事得好好想想。”

林铮哼了一声：“依我的脾气，懒得理她，反正我同她有名无实。再说了，这丫头就是个野马xìng格，以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来，难道我老在她后面帮她收拾烂摊子。”

韦小宝笑道：“嘿嘿，只怕何忠阳把她放在你这也是掌控不了这小野马吧？”

韦小宝还真的说中了，何忠阳固然是为了万象神功，小半原因也是因为何婷实在难以管束，一天到晚尽惹麻烦，索xìng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林铮。

林铮问李有田：“李伯，你知道欧阳尚千在哪吗？”

“在福祥堂口的庄园。”

“你带个帖子，以昊天门的名义去找他，把事照实同他说。”他自己站起来：“我去救人。”

韦小宝问：“我同一起去吗？”

“不了，我一个人行了。”

此时何婷已经陷入苦不堪言的地步，论功夫，她比对方任何一人都强，但对方人多势众，特别是罗尚斌功夫了得，何婷抽翻其他人后与他陷入苦战，打倒其他人后她已经气力大减，虽然比罗尚斌武功强了不少，居然一时相持不下。

罗志海一直没出手，打斗一开始他酒意就醒了几分，摇着折扇在一边看戏，见何婷身手，赞道：“小娘子功夫不错，难怪这么横。”

终于，何婷一记滚鞭把罗尚斌抽倒在地，周围都是倒地呻吟的人，只有狗剩机灵，早早趴在地上装死，酒馆已是一片狼籍，何婷娇喘不止，但豪气不减，仗鞭喝道：“还有谁来送死？”

“我来讨教小娘子高招！”罗志海折扇一收，向何婷抱抱拳：“原来姑娘也是武林中人，先前在下倒是失敬了。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金乌派掌门之女何婷是也。”

“哈哈。”罗志海一听大笑，心想还以为多大来头，原来不过是个小派的闺秀，心中再无半点惧意，“八尺门下罗志海，请教姑娘高招。”

何婷更不打话，挥鞭抽来，其实金乌派以剑术见长，但因处北方地界，善马上功夫，何婷的鞭法也是家传，名十八路滚龙鞭，以攻击路线隐蔽而闻名，但何婷功夫不到家，使出来尽是刚猛路数。

罗志海摆了个起手式，他虽好sè，功夫倒没少练，刚才见何婷与众人相斗，对何婷的武功已心中有数，自忖应付她不在话下。

八尺门能到入室弟子这个层次，就表示已经被至少堂主级别的人物作为重点培养对象，罗志海虽不说尽得欧阳尚千的真传，但已初露锋芒，但他信心满满，对付何婷时以八尺门中连入门弟子都会的“尺芒拳”对敌。

尺芒拳是从剑术演化而来，当年八尺门的创始人笑三少以双剑为兵器，各长四尺，人称“八尺横空星斗寒”，故所创门派以八尺为名。论八尺门资历，比昊天门还要早上五十年，尺芒拳同昊天门《拳经》上所载的功夫一样，都是入门功夫，虽说粗浅，但修为不同，使出来威力也大相庭径。

何婷鞭子抽来，罗志海展开步法，他的眼光和身法都在何婷之上，闪躲得从从容容，如戏耍一般，不时还调笑几句：“哟，小娘子又差一点……可惜，偏一点就好了……小娘子用力啊……哈哈哈……”

戏耍了何婷盏茶功夫，他居然能欺到何婷身前，在团团鞭影中伸手在何婷香腮上摸了一把。何婷气苦，收鞭拔剑，以短兵器对攻，有道一寸短一寸险，以求逼得他不敢近身。

“小娘子生气了？动真格的了？”他居然以拳面在剑侧一架，顺势而上，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嘿嘿，小娘子脸可真嫩，舒服啊。”

何婷正气得七窍生烟，突然一个人影闪电般冲进战团，罗志海一来正在得意之间没提防，二来这人身法太过奇诡，居然一下冲到身侧，啪啪啪三声，连抽他三记耳光，当场把他打蒙了。

“果然舒服。”一个人拦在何婷身前，何婷一看惊道：“是你？”来的正是林铮。

林铮冷冷横了她一眼：“退下吧，少在这丢人。”

何婷张口想骂，但刚才被人多番调戏，再多说一句无非多丢一分脸，一跺脚恨恨退到一边。

“你……”罗志海捂着青肿的面孔：“什么人？”

“昊天门林铮。”林铮一抱拳：“罗少，久仰久仰。”

“是林掌门啊。”围观的人一见他出现，纷纷议论起来，作为镇上人人认识的废才掌门，前段时间因为打败狗剩一帮人已经让人们刮目相看，现在见他一出手居然把堂堂县太爷的儿子打了几巴掌，顿时更让人觉得他功夫大进，居然有人叫起好来。都认为这段时间这个废物掌门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其实林铮的武功还不如何婷，能一招得手一来因为罗志海大意，二来他在何婷被摸第一下时就到了，早看准了罗志海的步法，有备而施。

罗志海极少到这小镇，听说过这儿有个破落的昊天门，也没在意过，只听说掌门是个废物胖子，可一看林铮出场的架式，既不胖也不废，而且围观者眼中都有光，似乎只要他一出现就能看到奇迹。这也是人的猎奇心理作崇，如果林铮从前本来就厉害，倒没人这么在乎，可以前他太废了，哪怕现在有点小改变，都像奇迹似的。所以他出现人们就下意识地反应：有好戏看了。

罗志海身为八尺门人，自然知道规矩，怒道：“你身为五福联盟一派掌门，敢同盟内弟子动手？你懂不懂规矩？”

“我当然懂。”林铮道：“只是这事就算说到欧阳靖盟主那儿，我也不怕没道理。”

“你有什么道理？她是金乌派，我同她动手怎么了？”

“她是我老婆，你调戏同盟妻子，该当何罪？”

众人一片哗然，罗志海更是愣住，何婷张嘴想说什么，但终于住了口。这时狗剩爬起来叫道：“罗少不用怕他，这小子是个废物，连斌哥都打不过。”

罗志海心中一动，抱拳向林铮道：“原来如此，不知是林掌门贤内，在下失礼了。”

“好说好说，大家同盟，这事就此揭过吧。”林铮说完要带何婷走。

“慢。”罗志海拦住他：“久仰昊天门曾为五福之首，技艺高超，在下不才，要讨教几招。”

林铮当然明白，罗志海不甘心白挨这几巴掌，以切磋为名，要好好折辱自己一番，虽出于规矩，不至于伤自己xìng命，但肯定要在众人面前找回场子。

林铮摇头：“拳脚无眼，万一出个闪失有伤同盟和气，还是免了吧。”

罗志海冷笑：“哼，林掌门是不想还是不敢？莫非昊天门昔rì威名赫赫，但如今的武功已变得狗屁不如，不值一钱了？”

林铮半点不恼，笑眯眯地道：“说得不错，我昊天门的武功就是狗屁不如，不值一钱。而阁下的武功胜我一筹，想必是有如狗屁，值得一钱了。”

这话是林铮从韦小宝那儿学来的，当场引来轰堂大笑，罗志海一张脸气成猪肝sè，折扇一收，“少逞口舌之能，看招！”

他毕竟不知林铮的深浅，以尺芒拳试探，林铮以神行百变闪躲，偷看招募器，发现这个罗志海武力值居然有588分，难怪何婷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就更没有胜算了。好在神行百变实在巧妙无比，如今林铮内力长进，更是得心应手，一时间罗志海碰不到他。

但在外人看来，林铮却是大占上风的，神行百变虽不像凌波微步那么潇洒飘逸，但从容淡定，变化万端，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闪开，罗志海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旁观者议论：“林掌门只躲怎么不还手啊？”

“你懂个屁，你没看到罗志海怎么戏耍他老婆的，林掌门现在是要耍回来。”

“就是，林掌门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罗志海不过是个入室弟子，他这是不屑于还手。”

“不都说他是个废物吗？”

“这叫此一时彼一时，昊天门有那么厚的底子，只要他肯用功，还怕学不到上层武功？”

“这么说昊天门又要起来了？”

“八成是的，你看现在他武功高了，又能娶到这么美的女人，我看昊天门要雄起了。”

“这可怎么办？以前我还骂过林掌门死胖子呢。”

“我更糟啊，我还抢过他家门前石料呢。”

“坏了坏了，我岂不是死定了？”

“你又怎么了？”

“他呀！真是死定了！他不但偷过林家的狗，吃过林家的鸡，拔过林家田地的穗儿，还强jiān了林家一头母猪。”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强jiān那头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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