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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恼羞成怒

在围观的所有人当中，程敬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是渺小的，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没有当成是一回事，但是站在他身旁的华老却突然一挑眉，好奇地看着程敬，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是吗？”
程敬点点头，不过小杨则是回应：“气短、虚汗、面sè苍白，典型心悸症状，在医生来之前必须要做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周围的人纷纷都说：“是啊是啊，有道理有道理。”

“小屁孩你别掺和了，一边呆着去。”小杨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刚刚程敬教训了他一句，这个面子他还没找回来，此时正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刻，赶紧训斥两句出出气才好。

程敬知道自己在此时是非常没有话语权的，虽然他不敢肯定，但是楚燕的症状应该不是心悸才对，因为单单从小杨的那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那完全是饿久了的狼在找母狼，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医生。

程敬也有足够的自信，那就是楚燕喝多的时候程敬用摇一摇帮她检查过身体，超级微信里已经说了楚燕有低血糖。

“小伙子你就别添乱了啊，抓紧时间上学吧，这么小就学别人英雄救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周遭有一个人半开玩笑地说。

这话说完，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小伙子真有意思，感觉自己在看电影呢吧。”

“抓紧时间上学去吧，这里有叔叔们在呢，大姐姐不会有问题的，乖。”

“这小伙该不会是到了青chun期了吧，不然怎么对地上的美女这么关心啊，哈哈哈。”

周遭污言秽语瞬时间就传了出来，那群人没有一个相信程敬，大家都以一种都小孩的心态在嘲笑着他，这种嘲笑完全不是建立在楚燕安危上的，只是身为看客多找一个乐子罢了。

面对这群看热闹的人，程敬非常反感，可又赶不走他们，看到这些人找乐子的样子便感觉恶心，可也实在是没有没法，这里有热闹当然就在这里看，这已经是他们这群人的本xing。

小杨一看这么多人支持他，咧嘴一笑：“听见没小屁孩，赶紧上学去吧，别学别人英雄救美，不然迟到了要罚站的。”

程敬嘘着眼睛，扫视了周围一眼，到处都是讨论的声音，但是很少有人讨论楚燕是为什么晕倒的，除了华老以外，华老则是非常认真地看着楚燕。

说话间，小杨的手就要伸过去，他之前说了，要做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他的手正在朝着楚燕的左胸伸出，美其名曰是做按压，可实际上他也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揩油，看看自己即将救醒的美人鱼是个什么货sè。

周围围观的男人们都羡慕着小杨，能用手直接触碰这倒在地上的尤物，每一个人都恨不得自己马上就变成医生。

就在小杨的手距离楚燕的左胸只有几厘米的时候，程敬突然蹲了下来，一手抓住小杨的手腕：“住手！”

尽管程敬对楚燕的态度并不怎么样，尽管楚燕有时候也对程敬没有礼貌，尽管双方都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心怀不轨的医生占她便宜，那样的话程敬也就太不是人了，说到底大家还住在同一屋檐下。

小杨本身就已经显露出sè狼本质，尽管他是医生，不过他的sè心已经让他不能够再仔细判断病情，而且也没有仪器测量，所以为了楚燕好程敬当然要拦住他。

“小兔崽子你干嘛！”小杨被突然这么一抓，顿时有些火冒三丈，他本来就要感触到那一份柔软了，突然被横插一下，怎能不怒。

再加上程敬从一开始就没给他面子，所以现在怒气相当大。而且现在看样子又是准备要坏掉自己的好事，在一个sè字当头的人来说，怒气不大都是没可能的。

由于小杨是医生，而且技术也比较不错，所以在病床上没少对姿sè不错的女病人下过手，他还没失败过，如今他也认为自己不会失败，只是不能像在病房里那样为所yu为了。

“不干什么，我跟你说了，她不是心悸，是低血糖！把你的手放开！你这心怀不轨的东西！”程敬将这话说出了口。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狗屁低血糖！你说谁心怀不轨了！我心怀不轨什么了？”这小杨被程敬突然这么一说，直接就反驳，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程敬要不是因为那晚给楚燕做过摇一摇的健康检查，今天也不会如此有底气，他坚信楚燕这个症状就是低血糖，因为这一阵子王姨跟自己说过，楚燕总是有事没事就减肥，减来减去自然会影响身体。

“我劝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借着给人家检查身体来占便宜，明明不用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你偏偏说用。明明是低血糖，你偏偏说是心悸。”

程敬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小杨心里是怎么想的，单单那双sè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自己倘若不阻止的话，楚燕就真被占了便宜去。

这时候周围也有人说：“嘿，小伙子，你可别乱说，你懂什么啊，这位先生看着像是医生，就让他来吧。”

那小杨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直接喊道：“我一个堂堂明北大学的医学硕士，跟你一个小屁中学生辩论什么，一边呆着去，别在这血口喷人了！”

当小杨喊出他是明北大学医学院毕业的时，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因为明北大学可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学府，其中又以医学最为出名。

突然被这句话震住了，程敬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知道道理肯定是在自己的这一边，尽管小杨是医学硕士。

“你心术不正，医学硕士又能怎么样，人品的高低跟学历有关吗？”程敬据理力争，他绝对不能让楚燕落入到这个sè狼手里。

程敬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来以前学过的紧急救护课程里所讲的事情，于是又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一个人如果还有呼吸和心跳，胡乱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反而会让病情更加严重，反而会导致死亡。”

小杨本还想说什么，程敬直接就打断，又接着说：“我有一个亲戚就是低血糖，我这个亲戚发病的时候跟她一模一样，所以是不是低血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小杨的心里有些发憷，他的脑子有些乱，因为此时没有仪器，所以心悸和低血糖还真的分不清。

由于心悸和低血糖在前期的症状比较像，所以造成了很多年轻医生的误诊，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轻易下判断是很荒诞的一件事情，小杨本来自恃才高，现在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气，感觉好像是对方越说越有理。

“我没工夫跟你闲扯，你别再sāo扰我，滚一边去！”小杨已经怒火中烧，他的手又准备伸过去，这一次程敬又抓住他的手，大喊：“我告诉你肯定是低血糖，如果你执意要摸这位姐姐的胸，那我就用手机照下来，然后报jing，信不信公然猥亵女xing的罪名降到你头上。”

被程敬这么一说，小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了，他一甩手怒吼：“好！他妈的你来！我杨深就不信你能弄好！我他妈的不在这耍！流！氓！这女人要不是心悸，我现在立马就跳进民心河！”

此刻杨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脾气非常暴躁，不应该是一个医者有的，在他身后的华老则是摇摇头：“小杨啊……我看着也像是低血糖……不过没有仪器，我也不好说。但是你……你把话说得太满。”

这里就是民心河公园，杨深要是真要跳的话，只要跑几步就能，他把话说得这么满，就是单纯地认为自己医术肯定比程敬高。

杨深哪里还有心情跟华老说话，就是在一边气呼呼地喘着，他心想，就算是低血糖又能怎么样，他就不信程敬这个小屁孩能救过来，现在不让自己上手，那只能等到120来，到时候耽误了病情可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过就是丢失了一个采花的机会。

程敬瞪了杨深一眼，然后徐徐地低下身子，抓起楚燕的手腕，也像模像样地把把脉，只是想要看看楚燕的心跳什么还正常不。

“嘿嘿嘿，你看，这小子上了，这小子行吗？”

“谁知道呢，但是那个号称是医学硕士的人应该是个sè狼。”

“瞎说吧，一个学生能跟医学硕士叫板？”

“没准这学生真的能救过来呢。”

现在周遭的人支持谁的也有，没有再像刚才那样，一股脑地都认同杨深。

低血糖的人晕过去的话，需要一些高热量的东西来救急，程敬摸摸口袋，发现昨晚苏琼琼给了自己的那两块巧克力还在，旋即就拿了出来，撕开包装。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杨深有些不屑，而华老却是亮起眼神，迅速蹲下来说：“小伙子，你有把握吗？”

程敬点点头：“我家亲戚就是低血糖，我救过好几次了。”

“小伙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华老饶有兴致地说。

程敬掏出自己上衣兜里的云南白药喷雾剂，然后说：“您帮我把这里边的药水倒掉，然后洗干净灌些水进去，去那些小吃摊上找他们要点水就好，尽量洗干净些……”

“好。”华老非常爽快地接过那个云南白药的小瓶，站起来就要去干活，杨深却说：“华老，您这身份，干嘛给他当助手。”

华老根本就没有理杨深，而是笑着去一个卖豆腐脑的摊子问：“能借给我一些水吗？”

程敬将巧克力掰开放进楚燕的嘴里，他的手指此刻正触摸楚燕娇嫩的嘴唇，看得杨深心里一肚子火，心想如果没有程敬的话，这样占便宜的人是自己才对。只不过程敬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要占便宜。

放进去了一些巧克力，这时候华老也将那个小瓶子洗干净走过来。

程敬接过小药瓶在楚燕的嘴中喷了一些水雾进去，按了按楚燕的下巴。

“华老，这是什么意思？”杨深问。

“低血糖患者需要补充热量，巧克力无疑是最好的应急品，但是患者已经昏迷，再加上昏迷这么久，口腔肯定会发干，巧克力就算进去也不容易化掉，如果用水直接送的话很有可能会呛到气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水雾。”

华老非常欣赏程敬的这个举动，同时又说：“小杨啊，你还得多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