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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张树森一中提倡素质教育，高一不设晚自习，开了不少学生社团，动漫社、艺术团、武术队、跆拳道、街舞队……课外活动相当丰富，比如动漫社吧，节假日就世纪金马商城门口小广场表演splay，相当吸引眼球。
每到生入学，就是各社团烽火连天拉人入伙时候，尤其是才艺出众男生女生是各社团争抢对象，比如林嫣就以速度成为了艺术团台柱子，云沧沧动漫社和街舞队大受欢迎。

齐然没有参加任何社团，因为他连续几天下午都往国际大酒店跑，找周笙谈公司细节，不停提出问题，向她学习经营管理经验。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本或者网络上查到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如盛华集团董事长秘书亲身教诲，虽然跟齐然亲自操作还隔了一层，毕竟是活学活用东西了。

深入接触才知道周笙美貌外表之下，内也非常强大，二十一岁毕业于燕京大学国际金融系，盛华海外投资部工作三年，期间颇有几件令同行称道投资案例，取得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回国后被陈怡调到身边，成为盛华集团董事长秘书，参预这家旗舰级企业集团经营管理。

有了周笙帮助，齐然经营管理方面理论水平突飞猛进，尤其是那些周笙亲身经历甚至一手操作案例，商海搏杀中刀光剑影，绝非一般人所能接触。

短短几天下来，连周笙都跟他开玩笑，说如果他面相再老十岁，然后去跟国际猎头公司接触，限定只给对方五分钟交流时间，那么很多老手都会看走眼。立马开出五十万甚至一百万年薪来挖齐小然。

当然，也就仅此而已了，可能第六七分钟就得露馅，而且周笙层次比较高端，同样经验用齐然预备成立小小广告公司，就会显得不接地气，后面很多具体事情。还得靠他自己慢慢摸索……

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

盛然地产员工眼中，齐然地位也直线上升，因为每天下午他到公司来之后，周笙都会回自己套房，关上房门，待上两个小时才会出来。

如果不是齐然年纪太小。恐怕他们早就产生某些少儿不宜联想了。

这天下午放学，齐然又一次匆匆忙忙挎起书包，但不是去国际大酒店找周笙，而是约好了黄小莉、张玉萍和方家平这些人。

前排许悦兰眉头皱了皱，看到齐然又要踩着下课铃声闪人，她终于忍不住了，带着点指责口气：“齐然你放学就跑。不参加社团或者干点别吗？咱们学校高一课程松，那是给素质教育留时间，可不是让你去打游戏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悦兰渐渐接受了“齐然是林嫣好朋友”这个事实，心态上变化让她对齐然态度也有所不同了。

像许悦兰自己，就不断努力学习、参加社团补充自己，量追赶和林嫣之间差距。

因为她知道朋友之间差距大到某个程度，再珍贵友情也难以弥补。随着时间推移，友情也会像秋天树叶那样慢慢枯黄，比如去了协信或者三中就读初中同学，暑假里还信誓旦旦发誓友情永不变色，但现再打电话邀约周末出来聚会时候，彼此都有点鸡肋感觉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少数去了差一些六中、职中同学。管大家量对他们表现得热情依旧，可早暑假期间，他们自己就不好意思，遇到初中同学聚会往往会借故推脱。注定多年以后。这些曾经鲜活面孔，就要大家记忆中慢慢泛黄、枯萎……

窗外，一阵秋风萧瑟，泡桐树落叶片片落下，许悦兰眉心也带着几分感伤，看着齐然那张朝气蓬勃脸，她希望少年将来不要像枯叶般黯然飘落，和林嫣友谊能够长青不败。

齐然楞了愣，下意识看了看林嫣，她当然知道自己每天是去干什么，不过应该没告诉许悦兰，才有这种误会吧。

“是啊，齐然，你也不要整天想着玩了，要不来参加艺术团吧，我们还缺个男高音，”林嫣一本正经说完，幽深眸子就眯了起来，抿着小嘴儿坏笑。

齐然无语，林嫣这玩笑开得可真离谱。

文艺委员陈菁菁正和团支书张远航说话，听到林嫣话就回过头来，“什么，齐然你是男高音？好啊，这次国庆迎晚会，你要出个节目哟！”

张远航皱着眉头，目光带着点敌意，齐然近把风头抢走太多了，他身为团支书，感觉很没面子，幸好齐然这几天没有参加任何社团，表现得很低调，没想到又会什么男高音，如果还代表国庆晚会上出了节目，他这个团支书还有什么存感？

喂喂，玩笑开大了吧？齐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我哪儿会什么男高音啊，林嫣她瞎说，节目你另外找人吧。”

张远航赶紧插嘴：“既然这样就算了吧，我们班上可以另外出节目，我看齐然也不像有什么才艺。”

齐然无所谓，女生比较敏感些，林嫣和许悦兰眼神儿都动了那么一下。

“真是开玩笑，班长？”陈菁菁还不相信，笑着问林嫣。

“是开玩笑，”林嫣调皮吐了吐舌头，又把齐然戳了一下：“不过这家伙会挺多，可以让他出个别节目。”

好几个往这边看男生就叹口气，清高冷傲冰山校林嫣，大概也只有和齐然谈笑时候，才会像个调皮小女生。

张远航是一阵气闷，林嫣也太高看齐然了吧？

陈菁菁眼睛一亮：“哈，齐然，原来你隐藏得这么深，我们班上出三个备选节目，你要来一个哈！”

还没等齐然答应或者拒绝。教室外面走廊上李威和孙涛吹起了口哨，然后朱晓丹俏生生站了门口。

朱晓丹是六班班，虽然比林嫣差了一个级数，但小模样也有股超越目前年龄妩媚，深v领羊毛衫高一学生中显得相当大胆，凸显出胸部圆润轮廓和若隐若现沟壑。

类似李威和孙涛这种角色，可以冲着她吹口哨。却不敢对林嫣稍有出格举动，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朱晓丹甚至比林嫣受欢迎。

张远航和朱晓丹都是明文升上来，立刻满脸堆笑走过去跟老同学打招呼：“你好啊，老同学，有什么事吗？”

“啊。原来你也一班啊，”朱晓丹微笑着点点头。

这话刚出口，张远航心头就有点郁闷了，可接下来还有让他郁闷。

朱晓丹目光越过张远航，落了齐然身上，然后她就落落大方走进了教室：“老同学，我好像没社团活动中看到你？我浅草社。记得你以前作文写得不错，已经跟社长推荐你啦，什么时候有空，试着去参加活动吧。”

我？齐然晕死，浅草社是学校文学社，水平相当厉害，市里日报和杂志都经常发表他们文章，至于朱晓丹说他作文不错。倒是没有夸大，可那是小学作文！

整间教室还没走男生女生，立刻安静下来，投向林嫣目光甚至比投向齐然多。

挑衅，这是*裸挑衅！许悦兰用力握着一支圆珠笔，指关节有点发白，如果林嫣需要。她作为朋友绝对第一时间发起反击。

林嫣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朱晓丹话，只是用灿若银河眸子，淡淡瞥了朱晓丹一下。

今天来找齐然。朱晓丹也是有一番心理准备，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败下阵来，她甚至冲着林嫣笑了笑，然后期待看着齐然。

虽然传说林嫣跟齐然是好朋友，但朱晓丹经过观察和打听，知道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绝大多数人认为，以林嫣清高和冷傲，高中阶段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攀上万丈雪山，摘下这朵冰山之巅雪莲，齐然也不例外。

所以朱晓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她处事原则就是积极主动，既然齐然是个不怎么开窍榆木脑袋，那她就可以主动出击了……也许林嫣心目中齐然算不上白马王子，但她可是几次目睹齐然非凡一面，她甚至觉得如果能成功俘获齐然，说不定后面林嫣都会后悔呢！

“不好意思，我觉得并不适合浅草社，”齐然微笑着给出了答案，“其实我到初中，作文就写得比较一般了，哈哈，老同学你印象还停留小学时代啊！”

目光和林嫣一触，两人心有灵犀，中考作文都是林嫣和齐然一起琢磨呢。

还、停留小学时代吗？朱晓丹若有所悟，看了看齐然和林嫣之间眼神交流，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微笑就变得很勉强，非常失望准备离开。

班上男生都晕死了，朱晓丹可是六班班啊，亲自来邀请，这是多大面子？换成别人怕不屁颠屁颠答应了，然后吹牛都要吹上几个星期。齐然倒好，不假思索拒绝了。

但是下一刻齐然又叫住了朱晓丹，少年笑容真挚而灿烂：“如果有什么好作品，我还是给你们投稿，到时候别嫌文笔差，哈哈。”

是吗？朱晓丹回过头，低落心情瞬间好转，轻轻咬了咬嘴唇，洒然一笑：“中考状元文学水平肯定高，如果你文笔欠佳，可以向你前面林嫣同学请教嘛——我们稿件发表出来，是可以把作者名并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