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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 做好战斗的准备

酒场上觥筹交错，周笙无疑是焦点之一。
陈怡、雷正福和方君励等专家坐一桌，周笙和副总工唐驯还有专家们带年轻弟子们坐另外一桌，场年轻男士纷纷来找美女秘书碰杯。

无论谁敬酒，周笙都是淡淡微笑着，举起酒杯略沾沾嘴唇，优雅中透着矜持——她身为盛华集团董事长秘书，地位非常超然，根本不需要用喝酒来营造酒桌气氛或者讨好某个人。

盛华员工们知道周笙分量，全都是请周秘书随意，自己一口干掉；那些专家教授带来门生弟子也是青年才俊，掌握着适当分寸，美女面前端着绅士风度。

和周笙隔了一个位置，留着分头、皮肤白净马金晓扶了扶眼镜，故意用正好能让她听清声音，对身边朋友发表看法：“这次都说东川藏龙卧虎，成功预测了短期美国经济走势，但这是源于对世界经济局势独到分析，还是偶然情况下撞大运？到现为止，那位先生还保持着神秘，让我怀疑他并没有充分底气。”

这次方君励、周克山、刘文藻等众多重量级专家到东川举办研讨会，单纯靠陈怡面子或许能请到其中一位两位，要这么齐全还办不到，大家之所以愿意来，就是因为那篇京城引起了很大反响分析报告。

作者采用理论并不属于经济学上前沿，分析过程也不见得有多老练，诸位大师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关键问题是它推论和现实经济走势几乎完全一致，几个关键节点都达到了精确定位程度！

这立刻引起了各位大师注意，报告中对未来几年世界经济走势解读，京城经济学界圈子里引发了不小争论，所以方老等人才会带着弟子们莅临东川，来和那位神秘作者互相切磋。

今天座诸位青年才俊，不论对报告本身持支持还是反对态度，对作者本人则都保持了相当程度尊重，甚至不乏溢美之词——大家心目中，值得方老等人亲自前来拜访神秘作者，至少分量上和众位大师是相差不远。

马金晓反其道而行之，质疑报告作者只是撞大运，果然如他所料引来了周笙注意。

美女秘书丹凤眼微微剔起，似笑非笑把他看了一下，很目光越过他头顶，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

开始马金晓还喜不自胜，等弄明白周笙笑容并不是给他之后，赶紧扭过头，看是哪位幸运儿得到了美女秘书笑脸相迎。

那个和陈怡同车中学生，是陈总亲戚吗？大概是带到这里来玩吧。

齐然端着酒杯，避开雷正福和胡峰注意，假装成敬酒走到了周笙这桌。

“哈，齐然，你也要给我敬酒？”周笙笑容莞尔，举起酒杯和齐然轻轻一碰，正当别人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沾沾嘴唇时，她已小口抿着红酒细细品味起来，红唇沾上闪亮酒液，加润泽诱人。

马金晓撇撇嘴，原来周秘书也只是装矜持而已，这个和陈总关系好家伙一过来，她还不是喝酒了？

齐然倒是不觉得什么，使眼色请周笙借一步说话，可美女秘书促狭笑起来，指了指马金晓：“齐然，这位马金晓马先生是刘文藻刘博士高足，燕京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他对那份引发争论分析报告有不同看法，你有兴趣听听吗？”

嘿嘿，下午就要隆重出场了，先彩排一下吧！周笙朝齐然挤挤眼睛：我可是很为你着想哦～～

座青年才俊们都有点吃惊，看起来年纪也就是个中学生，居然会对宏观经济问题感兴趣，大概是家学渊源吧。

“好吧，”齐然点点头，有别事情要请周笙帮忙，结果被她拖下水，没办法只好先应付过去。

很有可能是陈总亲戚或者熟人少年、漂亮迷人美女秘书，有这两位可遇不可求听众，马金晓立刻打起精神，冲着齐然摆出副大哥哥教小dd架势：

“齐然是吧，你刚初中毕业？唔……这次分析报告看过了吗？我觉得它推演过程并不严密，没有考虑到美国经济运行一些内规律，比如为了挽救经济，一定会滥发美元、实行所谓量化宽松吗？”

“事实上减少包括医疗保险支出内社会福利，缩减财政赤字，减税刺激经济，缩减房利美和房地美规模，也能达到同样目标，而这正是小布什政府以及共和党候选人麦凯恩一贯政策纲领。”

麦凯恩？齐然摇摇头，林嫣给分析报告中没有提到这个名字，“有希望胜选好像是奥巴马？嗯，我倒是觉得这份报告很中肯。”

马金晓笑了，非常自信说：“美国历史上从来没有黑人总统。”

这点上他收获了不少赞成票，很多人都点头，美国**以来两百多年间，还没有过这样先例。

好吧！齐然挠挠头，他有事找周笙，不想继续纠缠下去：“问题是，分析报告中结论，有一小部分已经现实中发生了，不是吗？所以我赞成报告结论。”

马金晓笑容加自信：“小同学，既然你是经济学爱好者，应该知道概率理论吧？只要样本足够大，即使概率再低，也会出现正好符合条件中选者，换言之，我认为这次所谓精准预测，并不是建立扎实理论基础上，它只是一个偶然……那个故作神秘作者，如果以凑巧撞到随机事件来证明他结论，未免有欺世盗名嫌疑。”

马金晓侃侃而谈时候，只顾着周笙反应，完全没注意到齐然始终用和怜悯目光看着他，而美女秘书笑容也越来越“阴险”。

直到他说出后那句话。

欺世盗名？齐然眉头皱了起来，这篇分析报告作者实际上是林嫣，他可不允许别人这么污蔑她，看着马金晓一字一顿说：“你会看到这篇分析报告上结论，一个接一个变成现实。”

马金晓愕然，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

“马先生讲很有道理，”周笙笑着站起来，还冲着马金晓点了点头，让对方心头狂喜，可接下来她就话锋一转：“不过直觉告诉我，齐然才是能笑到后胜利者——等下午见分晓吧。”

一桌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马金晓，可怜他还不知道，一番“出色”表现已经把美女秘书得罪到无以复加，因为那篇报告是有她整理润色、填充内容，算起来是名至实归第二作者，“欺世盗名”指责，有一小半落到了周笙头上。

连齐然都有点可怜马金晓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大概说就是他老兄吧！得罪了睚眦必报周大秘书，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这是咱们齐同学用惨痛经历得出切身体会。

“这里有点气闷，能陪我出去走走吗，小绅士？”周笙朝着齐然微笑，她笑容很优雅。

嗯，齐然点点头。

周笙很自然挽起了齐然胳膊，惊碎一地眼球，分析报告假第一作者和真第二作者，就这样手挽手走了出去。

齐然受宠若惊，又感觉惴惴不安，美女秘书太善变了，也许这一刻还春风袭人，下一刻就变成了落叶秋霜。

走出餐厅门口，周笙就把齐然胳膊松开了，齐然虽然有点失落，但多是松了口气。

他周笙拉到边上，询问刚刚做出会议议程。

“别紧张嘛，其实没什么，”周笙嘻嘻笑着，伸手揉了揉齐然胸口，大惊小怪说：“哎呀，小dd，心跳有点呢！”

你这么摸我，心跳能不吗？齐然无语，心说有本事让我把你胸口揉两下。

好吧，这句话绝对不能说出来。

周笙还以为齐然要熟悉下程序呢，告诉他下午研讨会首先由陈怡以主人身份讲话，然后就是雷正福这个副市长致辞，并介绍东川经济发展情况，接下来就轮到齐然上台了，到时候肯定会引发轰动。

“会议是念讲稿吗？有没有电脑演示什么？”齐然学校里上公开课，老师经常会演示ppt文档，看电视电影里那些大公司开会时候，也是对着大屏幕指指戳戳。

周笙眨眨眼睛：“没有！”

呃，齐然郁闷了一把。

“骗你啦！”周笙嘻嘻坏笑，一副得意小样儿：“陈总讲话就会用到ppt，雷正福也是，刚才他秘书还专门找过来，会议室里调试了一下电脑接口呢。”

天助我也！齐然狂喜，机会比设想好，现可以原计划上稍作修改了。

齐然问周笙要会议室钥匙。

周笙眼珠一转：“不我这儿啊！”

“真不？”齐然这次学乖了。

“假，”周笙捂着嘴咯咯直乐，从小皮包里摸出枚银闪闪钥匙：“哈，本来以为你长大了，结果还是从中考考场下来孩子，提前熟悉考场吗？好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