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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余波未尽

齐然和林嫣分开之后，脚步轻往家里走，因为梦中小情人主动提出，明天结伴去两人初识龙泉矿区郊游。
哦也！齐然一边走一边兴奋挥动拳头，巴不得立刻把时钟拨十二个小时，直接跳到明天上午。

范韦和王建松迎面走过来，很兴奋大声说说笑笑，尤其是王建松，整张脸都涨得有点红了。

看见齐然这副模样，范韦就笑着喊他：“齐然，有啥事这么傻乐啊？总不会是咱们校林嫣同学，答应和你约会了吧！”

王建松笑嘻嘻拍了拍齐然肩膀，故意很惋惜叹口气：“唉，你错过精彩场面啦，刚才咱俩从锦隆大厦门口过路，你猜看见什么了？十几辆警车拉着警报冲到楼下，刘铁卫黑着张脸，一马当先领着特警冲了进去，几个保安想拦，当场就被放翻铐了起来！啧啧啧，刘局酷毙啦！”

齐然表情怪异，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范韦和王建松还以为齐然是郁闷，哈哈笑着拿他打趣。完全不知道事实和他们说完全相反，林嫣刚刚主动约齐然出去郊游，至于刘铁卫，一个小时前还和主动和他握手呢。

“可惜，警察冲进锦隆大厦，二十分钟就退了出来，没带人走，”王建松说这话时是真感觉惋惜，他家经济情况比齐然家还差，当然希望杜诗泉倒台，老家属院拆迁干脆作罢。

范韦补充：“我看见刘铁卫出来时候，整张脸都黑了，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像吵架似，后很用力摁断电话，我还以为他要把手机扔地上呢！”

两位同学说得眉飞色舞，真正幕后黑手之一齐然，暗暗寻思大概林为民、刘铁卫一方行动遇到了严重阻力，对锦隆集团调查不得不暂时中断，那位东川市民心目中铁面警官，肯定大发雷霆吧。

………

齐然猜得没错，市公安局办公大楼第十二层，中间悬挂金盾、两边挂着国旗和党旗副局长办公室里，刘铁卫铁青着脸正打电话：

“林市长，我们已经撬开两名犯罪嫌疑人嘴巴，他们交待正是受锦隆集团董事长杜诗泉指使，才向您下手！都笔录上签字画押了，又调取银行转账记录和监控录像，掌握了决定性证据，我们才紧急集合出动……刚才曹局长和陆书记却先后给我打电话，强行命令我带队撤回，这还讲不**律，讲不讲正义？”

“**律讲正义，要讲政治讲党性嘛，”林为民声音有些无奈，顿了顿，又说：“省领导很关注这件事，武书记不久前刚和我通了电话表示慰问……黄副省长意思是，部分案情牵涉盛华集团，量不要扩大化，龙泉煤矿改制工作按意向性合约继续执行。”

林为民话言简意赅，三江省政法委书记、省委常委武刚，是东川市副市长雷正福老领导，对他多有提携，而雷正福又和杜诗泉关系密切。

雷正福与林为民不仅龙泉煤矿改制上意见相左，还是竞争常务副市长对手，这个节骨眼上先是吕治国被抓，接着爆出杜诗泉设置色情陷阱陷害林为民一案，对方真正目不言自明。

林为民拿到证据发起反击、有可能经杜诗泉牵出雷正福时候，武刚以省政法系统高领导名义向他表示慰问，既是示弱，又是示威。这位武书记行事作风一向强势，甚至可以说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林为民省里关系是副省长黄继宗，他刚刚对林为民透露，因为龙泉煤矿改制已经和盛华集团签署了意向性协议，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意见是以稳为主，继续执行协议，量不要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波折。

盛华集团有来自京城背景，足可令省领导投鼠忌器。雷正福、杜诗泉一方改制方案，和盛华集团形成了利益捆绑，甚至这次省委省政府领导态度，都有可能是对方动用了盛华影响力。

林为民知道盛华来头极大，但他总想着给龙泉煤矿及其干部职工一条好出路，结果弄成如今局面，他也非常无奈。

刘铁卫愣怔半晌，无论如何都心有不甘：“那就这么算了？”

“老吕结论出来了，定性为严重违纪，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林为民淡淡说着，简简单单一句话，背后不知有多少讨价还价、你来我往，“他就我家里，你忙完了可以过来一下。”

刘铁卫苦笑，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纪委孙黑脸接到放人命令时，脸色到底黑成了什么样子，大概和自己从锦隆集团出来时候差不多吧。

无论铁面警官，还是黑脸纪检，老百姓心目中清官好官，其实都不得不屈从于来自高层面压力，绝不可能自行其是……

电话线另一头，林为民放下了话筒。

“林市长，我、我惭愧，对不起您啊！”吕治国嘴唇哆嗦着，他年纪比林为民大两岁，个子高了半个头，但现他满脸羞惭，弯着腰低着头，足足比林为民矮了半截。

其实吕治国也没敢几百上千万搂钱，逢年过节下属企业进贡几千块钱红包，某个工程放出去拿一两万好处费，这种他是来者不拒，自以为和光同尘，结果被纪委逮住往死里整，把每一笔全部加起来，也给他凑出了好几十万受贿金额，够他坐几年牢了。

不过实话实说，官场风起大体如此，纪委这么搞，可以认为纯粹是有人要整他……

就连林为民受到陷害，也是他听说锦隆集团有内部卖便宜房子，把银行卡拿给售房部经理，结果被杜诗泉利用，贪小便宜吃大亏，差点就害人害己，所以吕治国面对林为民非常愧疚。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林为民深谙此道，没有责怪他意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给你党内严重警告和行政记大过，没有免职或者撤职，说明组织上还是信任你。先回去休息几天，看看老婆孩子，然后再把工作抓起来，当然，今后经济方面务必吸取这次深刻教训。”

吕治国大喜，他组织就是林为民，所谓组织信任他，意思是林为民还信任他。

林为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扶了扶金丝眼镜，“唔……有个叫齐然学生，和我女儿一起去见过你儿子，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小中。”

每一位父亲这方面都非常敏感，林为民不仅想弄清楚齐然整个案件中发挥了怎样作用，想知道这小子和自己乖乖女儿关系。

齐然，吕治国记住了这个名字。

………

被林为民和吕治国谈论着齐然，正和两位伙伴一起回到煤矿家属院，九点多钟了，院子里还站着不少人，议论着今天刘铁卫锦隆集团一进一出，盼望能狠狠杀杀杜诗泉气焰，至少让他拆迁家属院时候多掏点出来，不要那么横行霸道。

也有人传播走了样小道消息，说杜诗泉惹到了林为民，其中还起牵扯到一个漂亮女人，所以才被摆了一道。

副市长，涉黑漂白大亨，风情万种美女，有这三元素小道消息，深受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齐然笑着摇摇头，王梦桢只是被迫去陷害林为民，哪有谣传里那么夸张？

回家，门又是虚掩着，老爸齐思明坐沙发上翻看一本厚厚煤矿安全手册，老妈鲁爱华正和王建松母亲刘翠萍说话，刘翠萍手里拿着张医院化验单。

鲁爱华是煤矿厂医，技术当然没办法和三甲医院专家教授相提并论，但几十年下来经验丰富，又天生一副热心肠，矿上职工有个大病，去大医院看病之后，往往会来鲁爱华这里咨询一下，图个放心。

刘翠萍是个药罐子，慢性肾炎好多年了，这也是王建松家境差主要原因。

鲁爱华看着化验单，摇摇头：“你这个尿氮太高啊，血钾也偏高，记得上次还是正常。翠萍，我都说过不让你多吃豆腐、土豆这些东西了，要量食用精肉和鸡蛋……你这个身体情况，不能太节约了。”

“没、没节约，”刘翠萍尴尬笑了笑。

鲁爱华又叮嘱她几句，送刘翠萍出门之后就叹口气：“唉，希望改制后老王能多拿两钱，翠萍也不至于像现这么苦。”

齐然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妈，肾病不能吃豆类？肾衰竭病人能喝豆浆吗，香蕉橘子呢？”

“当然不能，”鲁爱华听儿子有点好奇，就随口说：“肾病患者代谢差，肾衰竭就不用说了。豆类富含植物蛋白，不管豆浆豆腐还是豆腐脑，肾病患者吃了就增加尿氮；香蕉橘子这些水果，含钾较高，健康人吃了没啥，有肾病代谢不了，容易弄出高血钾症，很危险。”

齐然大吃一惊：“那首都医生太逊了吧，王老师男朋友就吃这些东西呢。”

鲁爱华问清原委之后，笑着把儿子拍了一下：“那是探病人不懂，医生还能不清楚？查房时看到了立马就告诉病人不要吃，呵呵，京城医生可比妈强得多。”

齐然不好意思笑笑，也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京城大医院医生，医术当然是高明，怎么可能犯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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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主重生前年龄问题，猫只能说这是都市重生小说，不是科幻未来，所以……8年16岁初中毕业，13年她是多少岁？可不是变成老婆婆再重生回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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