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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完美之物

() 那场会议的目的只是简单的介绍，而佐佐木小次郎只不过是应蓝染的请求去认个脸熟罢了，随即便那样自顾自的离去了。
然而他的随意的举动却令在场的数位人物颇为不爽。

比若说像现在这样，佐佐木小次郎行走在漫长空旷的长廊之上，一柄携带有圈链的双刃月牙镰状的大形斩魄刀猛地自背后袭来！

以那样的速度和力道，即使将人凭空斩成两段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佐佐木小次郎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击的到来般，动作轻缓的转过身去，伸出了一根修长白皙的食指。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怎么看都无比锋利沉重的双刃月牙镰竟然被一根食指所挡下，淡淡的灵力波纹自小次郎食指尖端开始扩散，而就在这时，双刃月牙镰的主人猛地一拉武器尾端的圈链，硬是将那无比沉重的武器拉回了自己的手中。

他做了一个明智的决断，否则的话，今天之后他将会为自己的新武器而头痛奔波。

“有何贵干，十刃。”

佐佐木小次郎神sè温和的询问着那个方才想要夺走自己生命的男人。刚才蓝染应该已经解释过了才对，自己拥有在这座虚夜宫zì yóu行走的权利，其他人不得打扰。也正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蓝染的部下，姑且要给蓝染点面子的关系，自己才没有直接干掉这个无礼的家伙。

男人身材高挑，戴单眼眼罩，黑sè中长发中分。身材纤细的男人露出邪魅的笑容，

“呦~本大爷看你一副很臭屁的样子，于是非常不爽进而想要干掉你，这个理由如何？”

满是恶意的语言丝毫不加掩饰，第五十刃，NO.5诺伊特拉·吉尔加宣告着自己的不爽！

这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男人算哪棵葱啊？看蓝染那个混蛋的意思，这个男人的地位好像还要凌驾于自己等人之上。

嘛，怎么样都好，没有力量的家伙是没有理由在这个地方活下去了，更不用说想要凌驾于十刃之上了。反正就算自己杀了这个家伙蓝染也不会多说什么吧，如果就这样被自己杀了也就说明对方也仅仅是这种程度罢了。

诺伊特拉喜欢战斗，诺伊特拉很喜欢战斗，战斗神马的诺伊特拉最喜欢了！

对方是什么人无所谓！对方处于什么状态无所谓！

而且蓝染又没说不可以干掉这个家伙，也就是说蓝染默许了可以对这个人出手。顶头BOSS都默许了，诺伊特拉要是再没有动作岂不是太令人失望了呢？

“是么……”佐佐木小次郎明确的感受到了诺伊特拉的恶意还有那份无时不刻不显露而出的战意，对方那双眸子中的疯狂清晰的证明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对于这种生存目的只为与人交战，然后变强，再然后被人砍死的家伙……小次郎并不讨厌。

“嘿！”

诺伊特拉不再废话，抡起那巨大的双刃月牙镰刀就那么突击而今！那划破空气的猛击压得四方大气都为之颤抖，这个男人有着强大的实力！

佐佐木小次郎露出优雅的笑容，一把长刀无声无息出现在其掌握之中，就那么顺势斩下！

锵！

凶器之间的碰撞惊起四方的巨响，令小次郎微微吃惊的是，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子，其蛮力竟然比自己还要厉害几分！

诺伊特拉咧嘴露出兴奋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自己的力气在十刃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而小次郎却能接下自己的奋力一击。有什么能比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更令人开心的呢？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诺伊特拉不经放声大笑，那把沉重无比的双刃镰刀在他手中如鸿毛般被挥舞的淋漓尽致！沉重的武器一般都是舍弃速度而注重攻击力的产物，而这一点在诺伊特拉手中却被彻底改写了。

蛮力已经达到封顶层次的诺伊特拉将那双刃镰刀硬是挥出了漫天的残影！

这绝对是挨着便死，擦着便伤的绝对武力！

佐佐木小次郎手中的长剑，与那巨大的镰刀相比较，像是一根火柴棍般的细小。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根火柴棍，将那无比沉重的斩击一一接下，没有半点破绽。

（这家伙！）

诺伊特拉眯起双眼，双方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然的话，这座宫殿在交战的第一时间便会化为了废墟。然而即便是如此，佐佐木小次郎那副轻松无比的战斗方式都令人火大！

我这边不管怎么说明面上已经很有威势了，你就算是给点面子也好歹表现的认真一点好不？你那一副漫不经心的准备去喝下午茶的表情算是肿么一回事？

咻！

就在诺伊特拉极为恼火的准备将眼前这个看不起人的家伙，大卸八块之时，苍青sè的光束在两人交战的中心点炸开！

“还不住手。”

一张毫无干劲的大叔脸出现在了这处宽敞的走廊，第一十刃，NO.1柯雅泰·史塔克突然出现，制止了两人的战斗。

“你想要做什么，史塔克。”诺伊特拉面sè不善的看着到来的第一位，十刃的数字什么都是浮云，胆敢插手自己战斗的家伙全部要斩成两半！

“呀嘞呀嘞，真是麻烦……请务必不要将房子拆了，否则的话就从伙食费里面扣除战斗造成的伤害。以上，就是蓝染大人的原话。”

柯雅泰·史塔克一脸嫌麻烦的表情重复了蓝染的原话，看来对于派他前来传话的事情很是不满，不过，能够制止这两人的，也只有身为第一位的他了。

“切。”诺伊特拉不爽的收起了武器，而这一举动令小次郎嘴角微微抽搐。这里不是虚圈么，这里不是虚夜宫么，这是哪里的黑心企业啊，光是扣除伙食费就能令你停手么啊喂？！十刃的家伙都是饿死鬼投胎么？蓝染你这家伙虐待部下不担心被告么？！

“是是是~既然是蓝染大人的意思，我便遵守吧。今天既然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语气上毫无半点尊重的意思，虽然诺伊特拉并不在乎蓝染的命令，但是毕竟对方是顶头BOSS，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诺伊特拉扛起自己的镰刀，一脸无趣的转身，当看到微笑着的小次郎后，顿时升起无尽的厌恶。

“下次一定砍了你！”

“啊呀呀，还真是被人讨厌了呢。”

小次郎摸了摸鼻尖，看着对方自顾自离去的背影说道。

“原本你这家伙就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吧。”

“是么？我还以为我很有人气的哦~”

“呲，自恋的家伙。”

“这可是事实来的哦~”

“欢迎回来，佐佐木。”

“我回来了。”

无需多言，仅仅是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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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么，如此信赖那种男人。”

“……银。”

对于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中的市丸银，蓝染并没有过多的惊讶。而对于他的那番话，却是随意的笑了笑。

市丸银露出三分像蛇，四分像狐狸的妖异笑容，他轻启薄薄的嘴唇，说道：“那个男人拥有着无敌的力量，即便是现在的蓝染队长，恐怕也无法与之匹敌吧~”

“呵……”

晃了晃略显宽大的衣袖，市丸银眯着双眼，看向了蓝染房间的大屏幕上。那上面上演的，正是佐佐木小次郎与诺伊特拉的一番较量，还有与史塔克之间的对话。

“我感到恐惧呢，蓝染队长。”

“喔？这可真是稀奇呢，银。”

蓝染以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面sè不变的市丸银，对于自己的这个部下，蓝染可是清楚得很，比谁都要冷血，比谁多要残酷，比谁都会忍耐。这样的他，居然会说出恐惧的词语。

看出了蓝染的诧异，市丸银微微一笑，说道：“并非是恐惧这个人的力量哦……”

望着屏幕上与史塔克交谈甚欢的佐佐木小次郎，银微微张开了双眼，那是一双闪耀着冰冷无情的赤sè眸子，如苍之玉石，如地之深渊，如狱火红莲。

“他的身份甚至可以追溯到山本元柳斋重国更久远的年代，虽然不知为何，他的外貌没有老去。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个老人。”

“人，畜生，万物生灵皆是为了某种理念而行动，而存活的。如山本总队长的正义，蓝染队长对更高更远的境界的追求，十刃各自想要得到的。山本总队长是秉承着对正义这种梦幻之物的坚持才活到现在的，正因为那份坚持，即使身躯早已老迈不堪，但是心却始终如一。那么……我们眼前的这位老人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的呢？”

“我看不到呢，蓝染队长。在我这双眼中，只看到了一具会行动的躯体而已，他的行动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仿佛……仅仅是为了存在而存在的。”

是，人之所以会与人交谈，与人互动，皆是因为他们想要从那些行为言语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们通过这些信息而判断眼前之人的目的，愿望，xìng格等等。然而佐佐木小次郎却没有这些，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任何意义，仅仅是为了那样做才做的。是理所当然的，而理所当然就代表着绝对，就代表着完美，而完美……就等同于没有意义。他都已经完美了，那还有什么值得去思考思量的呢？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那不是真理么？

如同天空，如同大地，如同海洋，如同宇宙。这都是完美之物，人们虽可以碰触，但是却无法理解，永远都无法去理解。

因为那是完美之物，已经不需要人们早去理解和渲染。而完美之物必定是人们无法掌控的，所以人们畏惧这些完美，然后生物的本能使他们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不再去想。然后无能的去接受。

与佐佐木小次郎相遇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无能的，本能的去接受小次郎。理所当然的觉得和他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事情，被那份理所当然所吸引。然而少数人却发现了这一点，然后无比恐惧，无比jǐng惕。

如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如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

为何jǐng惕？因为对于这样的存在，你无法知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更不用说有着毁灭一界力量的佐佐木小次郎了。身边永远有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原子弹，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蓝染露出了优雅的笑容，端起由市丸银泡好的红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银，无需担忧，无需恐惧。只要与我同行，那么我等前方，便绝无敌手。”

蓝染惣右介放下jīng致的茶杯，轻松的说出了平淡却又无比自信的话语，他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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