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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刻足矣

更新时间：2013-03-30
河旁小路，几棵青松屹立。

紫萱望着徐长卿，道：“林业平是你，顾留芳也是你。”

徐长卿点头：“是我。”

紫萱走到河边，缓缓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抚摸着河边生长着郁郁葱葱的小草，轻声道：“一直以来我都很怕，怕因为我变老，你不会爱我。”

徐长卿站在紫萱身后，道：“我一直都很爱你，以后也会一直爱你。”

紫萱没有回头，而是慢慢坐在了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汨汨流淌，许久也未开口。

“哗哗”河水冲击着石头溅起白色的水，清澈的河里鱼儿很少，水至清则无鱼。

“你知道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赌场，他赌博的时候和一个普通男人一样，想要凭借运气去赢钱，我只不过稍微动了一下手脚，他就输了，但是他却没有说半个字，是的，半个字都没有说，他明知道我动了手脚的。”

紫萱脸上露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笑容：“后来他找我借钱，他说输了的话没钱还我就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又做了一次手脚，他仍然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有钱，只不过是甘心帮我的忙。”

紫萱将手掌放在河水中，感受着河水的凉意：“他与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你能给我安全感，他却能逗我笑，只不过，他心里却好像没有我。”

“赌场那一次我是为了帮你，上一次我出现答应他一个条件，却是为了得到他的心，只有魔尊的心才能够让我不再衰老，甚至恢复年轻时的容颜，他说出条件的时候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让我爱上他。”

紫萱声音始终很轻，仿佛在述说着一个并不属于她的故事：“只要我爱上他一刻，他就愿意把他的心交给我，那时候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爱上一个人在我的记忆里很简单，因为我一直爱着你，只不过，爱这种东西很奇妙，如果你真的有一刻爱上了他，那下一刻想忘掉他也很难，就连我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爱上他的。”

“只要一被女人挑逗，他就会流鼻血，流得很多。他是一个不爱吃亏的人，别人怎么碰他，他都要还回去。”紫萱顿了顿，她的脸已经有些微红：“他一直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女人有时候好奇的像是一只猫，越好奇，也就越关心，关心多了，也就产生了爱。”

“你想说什么？”徐长卿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紫萱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这样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所以……爱不如不爱，我们都彼此忘了对方吧，忘了你，忘了他或许才是对我的一种解脱。”

“别说了！”徐长卿的拳头已经握紧，风吹在他的脸上，却仍然无法吹走他满腔如火的愤怒。

“喝了忘情水，我们彼此忘掉对方吧。”紫萱站了起来，直视着徐长卿。

徐长卿笑了起来，仰天大笑：“哈哈，仅仅几天你竟然就能爱上他？哈哈，我和你两世的感情难道都比不过这几天吗？”

“有时候，一刻足矣！”紫萱声音坚定。

“一刻足矣？好一个一刻足矣！”徐长卿疯狂地笑着，跪在了草地上，双手疯狂地拔着杂草，泪水滴落在草上，他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小了起来。

“我知道了。”徐长卿仍然跪在那里，“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从此以后，我们再无任何瓜葛！”

“有时候，爱对人只是一个羁绊，忘记这个羁绊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明天，明天决战之后，不管你们谁胜谁负，我都会喝下忘情水。”

紫萱声音渐渐消失，等到徐长卿猛然回头时，紫萱已经不在这里。

徐长卿痛哭着，声嘶力竭：“重楼！为什么！一刻的爱情竟然能敌过两世的爱情？哈哈，我不信！我不信啊！”

……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呣吗，啪啪……”

夜里，鸿雁酒楼整个都已经被包了下来，酒楼中，张扬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竹叶青、雕、女儿红……这些酒几乎都被他在这一顿饭中尝过了，站在长凳上，张扬自顾自地玩着，一旁的唐雪见与小邪此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来一坛！”张扬一边喝着一边招呼着店小二。

店小二忙又抱过来一坛二十斤的状元红，放到桌子上之后，跑到远处继续看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唐雪见与小邪望了过去。

紫萱笑了起来：“独自喝酒有什么意思？”

张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紫萱，然后咧嘴笑道：“怎么？你要陪我喝酒？”

“嗯！”

“喝多少？一碗？”张扬故意讥讽道。

“一坛！”紫萱爽快道。

张扬摇了摇头：“一坛不够，要十坛！”

“好。”

“我也喝！”唐雪见站起来道。

张扬笑得更开心了。

小邪忙道：“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喝你妹啊！大人喝酒，小孩一边玩泥巴去！”张扬破口大骂。

小邪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扬，只不过，她的可怜在喝醉了的张扬看来丝毫没有杀伤力。

“边去，别打扰大爷喝酒。”张扬喊道：“小二，再来三十坛女儿红，一定要好的！”

店小二快哭了：“哪里还有三十坛女儿红啊？”

话音刚落，店小二便瞪大了眼睛，看着被人骑在地上的张扬，小二直接被吓得灰溜溜逃跑了。

小邪使劲捏着张扬的鼻子，道：“你让不让我喝酒？让不让我喝酒？”

“姥姥！我错了！”张扬眼角流出泪水，也不知道是在哭小邪骑在他的身上，还是在哭别的什么，眼泪很多，地面都被眼泪浸得颜色更深了。

小邪不忍地站起身，同时拉起了张扬。

张扬坐在长凳上又得意忘形起来：“他妈的！店小二呢？算了，自己找酒去吧。”

刚走出两步，张扬就栽倒在那里，声音模糊不清得道：“草泥马！谁在这儿挖了个坑！”

小邪三人连忙过去扶起来张扬，张扬刚被扶起来就挣开了三人的搀扶，然后跑到酒楼门口开始呕吐，一直呕到腹中空空、眼前清明许多，张扬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