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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英雄本色 （下）

《英雄本sè》的试映场上座率不高，只有大概六、七成左右，张凡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的位置，座位左边是发哥和华仔，右边是翁美铃和吴振宇，而导演吴雨森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得出他现在非常紧张，张凡身旁的发哥也是如此。张凡没有出言安慰他们，只是拍了拍发哥手臂，因为他知道这部影片将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张凡又转过头找翁美铃聊天，最近他常在翁美铃眼里看到忧虑和烦闷。翁美铃和汤振业的恋情一直是媒体的热门报道，这几天常有报道两人发生争吵，而汤振业在外间花天酒地的传闻也不断见报。想到没多久翁美铃就会香消玉殒，张凡决定开导开导她。“阿翁，最近怎么不开心啊？”翁美铃抬头看了看张凡，勉强笑道：“我没事，就是最近拍戏有点累了。”张凡心里叹息一声，“要不先放个假出去走走？”，翁美铃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台里还有好几部戏要拍呢！”看着眼见佳人鼓起腮帮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带点撒娇的可爱样子，张凡发觉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琴弦仿佛被轻轻的拨动着，莫非是对阿翁动了心？还是对“蓉儿”的怀旧情节？张凡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甩了甩头暂时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张凡微笑地注视着她柔声说道：“阿翁，那些都不是问题，我会给六叔打招呼。你现在状况太糟糕了，需要好好休息，不过我建议你出国走走，放松下心情。”翁美铃讶然地看着张凡，她当然知道张凡和邵大亨的关系，他如果递了话电视台肯定会放自己假，可是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难道是……翁美铃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羞涩，一颗芳心开始有些凌乱起来，却又带着一分欣喜。她自然清楚张凡是一众无线女艺人私下议论的热门人物，自己几个闺蜜都对张凡这个才华横溢又年少多金小帅哥充满好感和憧憬。不知不觉中点头答应了张凡的建议。

张凡见状也是很欣慰，希望阿翁能早rì恢复成原来那个活波开朗的蓉儿吧。

随着电影的放映，张凡开始关注观众的反映。不得不说经过张凡和吴雨森拍摄时的jīng雕细琢，这部影片比后世看过的原作更为出sè，故事情节更加严谨，片中人物形象刻画得更为丰满和传神。特别是周闰发，把片中小马哥的xìng格特点演绎得淋漓尽致，风头更是盖过了其他两位主角，也借此完全跳出了以前观众心目中“许文强”的戏路和风格，向观众展示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而对于导演吴雨森来说，这部影片一反传统动作枪战片的节奏和思路，以更为直观更为简练更为凌厉的导演方式，紧紧抓住观众的心理，cāo控着观众的情绪，使整部影片更有趣味xìng和观赏xìng，更是隐隐开创出一种新的导演风格。根据现场观众的反应，吴雨森感到自己仿佛已经达到了目的。

随着影片放到狄隆和华仔兄弟俩发生争执那段情节时，当华仔一步步逼迫为难着自己大哥，狄隆那满心悲愤却又对弟弟心怀愧疚从而忍辱负重的复杂表情，让张凡心里大为赞叹，当狄隆怀着各种感情化作一句对白：“阿SIR，我不做大哥很久了”的时候，张凡分明听到前面观众席上传来一片低低的哽咽声。

影片最后在码头上激战那一幕时，全场观众和剧组人员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不同的是观众在期待着最终结局的来临，而剧组人员期待的则是最后观众的反应。

最终也是最为震撼的画面出现了，当小马哥正怒斥着华仔的时候，一记冷枪毫无征兆地响起，小马哥倒地身亡，影院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随后不少人捂着嘴，眼里泪光闪闪。

随着片尾曲的响起，影片徐徐落幕，《英雄本sè》的原作片尾曲是黄沾和顾家辉联手打造，由张国容演唱的经典粤语歌曲《当年情》，而在这部电影里，张凡则选择并亲自主唱了国语歌曲《你的样子》，这首歌是台湾著名音乐人罗大右于1988年创作的，收入当年的专辑《爱人同志》里，而后齐溱、林志铉都分别翻唱过，张凡发觉自己很喜欢时不时地在粤语歌曲大行其道的香港乐坛偶尔丢首国语歌出来，当然这种标新立异的风格也是后世常见的炒作手法。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情愿，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白的渊源，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尽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心爱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尽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

四周的灯光陆续亮起，数百人的影院里却毫无动静，后排的剧组人员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慌乱的心跳声，他们紧张得浑身发抖，就像在法**等待最后法官的宣判。

这时，后排上突然立起一道人影，把周围剧组人员全都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原来是张凡，只见他昂头闭目，面露笑容双手分开，做了一个经典的十字形耶稣受难姿势，众人立马傻了眼，这是肿么个状况，莫非是老板承受不住压力发神经了？正在胡思乱想中，随之看到全场观众起立后转，轰鸣的掌声顿时淹没了整个影院，剧组众人立刻转忧为喜，纷纷投入到成功的喜悦中。

张凡暗自瘪瘪嘴，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哥这可是泰坦尼克号的史上最拉风造型，唉！哥的寂寞你们永远不懂……

第二天各大媒体上全是影评人一边倒的叫好声。

“作为一部动作片，影片中对人物内心情感的刻画相当丰富，整部戏从头到尾都贯穿着小马哥与豪哥深厚的兄弟情谊，与豪哥和阿杰亲兄弟之间的感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这部片中我们可以看出导演吴雨森在运用镜头语言上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巧妙的拍出紧张刺激的动作场面，这部戏的枪战镜头非常火爆，拍戏时起码用掉了十万发子弹，但是效果非常好。《英雄本sè》中的枪战场面将成为香港动作片里的经典。我们看见那么多的子弹飞舞，我们看见小马哥把手枪对准那些人的胸口，我们看见小马哥的双枪一刻不停的shè击，被shè中的人向后飞去，白sè的西装瞬间被鲜血染红。最后在码头的时候，小马哥的那杆冲锋枪火力更是密集，子弹就好像高压水柱一样喷出去，不停歇，那些冲上来的人纷纷倒地，向后飞去。子弹的运用，让人在看电影的同时，感到极大的宣泄。”

“我相信每个男人都会羡慕，都会崇敬小马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义气和坚忍，那是一个男人最应该有的品质。《英雄本sè》就是男人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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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影评引起了许多民众的好奇，在影片公映的当天，无数民众涌入电影院观看这部好评如cháo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