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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雾起凌晨

第171章雾起凌晨
从气息中感觉布鲁司南已经大为平静后后，林浩才猛然想到他作为朋友或者上司的，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要说点才对，不过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说点才适合。

盖因布鲁司南不是普通人，他现在大仇也已经报了，执著的只是心里面那份放不下的感情而已，这种事情却是没人可以帮的到的，而且以他圣级强者的心态，那些不咸不淡的安慰还不如不说，免得反让他看小，干脆直接把自己深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省的布鲁司南心里有疙瘩：“其实我今晚上到这里还真是个意外，我是追踪它才到这里的……”抬手指了指哈迪，把白天时和狼群的冲突简略的说了一下，“……后来发觉这里面能量异常，我们才下来探察……”

听了林浩的解释，布鲁司南何等样人，只微一思索便知道了林浩所想，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如此情不自禁。有些事情他自然没想到，这些痛苦他一直埋在心底从没有人能够与人分担，压抑得太久了，一旦有个合适的机会，自然就会爆发。

他心里其实是很感激林浩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他才让自己放下了这背负了几十年的包袱，否则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时候就会忽然崩溃。

“说实话，这个洞穴里确实有样好东西。那是一株拥有极其纯净冰系能量的草本植物，我从也没见过，我是查阅了众多典籍后，根据它地外型、生长的地方和能量特性才猜测它很可能是传说中具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级异宝‘阴阳草’，对我们亡灵法师来说，它更是一种稀世之宝。传说服用它后，能够让亡灵法师枯死的肉体重新焕发生机。恢复成正常人的形态，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从没有使用者站出来证明过，但是不管怎么说，仅仅从它散发于外的能量波动的精纯来说，它绝对都是一株极为罕见难得地异宝……”

布鲁司南心生感激，干脆也把自己了解的所有情况全部详详细细地向林浩掏个底朝天。并且连他根据典籍中地资料推测出的可能也巨细无遗的说了出来……把林浩和哈迪听得啧啧称奇。

林浩大叹又长了见识，哈迪却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顿足懊恼当时发现这里面有古怪时，早就应该召集狼群一起下来探个究竟才对，唉，白白错过了机会。古怪的样子把林浩和布鲁司南逗得哈哈直笑，不过前面郁闷地气氛却是一扫而空。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至极点的意识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一个略显生涩的声音在他们脑海里疯狂地大喊着：“滚出去！别来烦我！”

铁木堡前线。

莱昂.布鲁姆将军下达撤退地命令确实是为了新的进攻计划而作的准备，他要聚集所有的力量，打算一举而下，彻底击溃联军的抵抗决心，而且这种绕过敌人正面坚固防守、迂回到敌人后方，从后面打击敌人的战术。最关键的地方就是隐蔽性和突然性。

但是狮鹫的负重是有限度地，这种狮鹫的体型虽然庞大，但是在搭载了两名士兵和随身必要的战具后，它们的飞行距离以及速度、高度都会大大的降低，这些失去了速度和灵活性的狮鹫一旦暴露了行踪，百分百地可能会成为联军魔法师和弩炮手练手的靶子，如此一来，发起进攻时的接敌距离就变得极为重要了，戈亚雷斯若想绕过正面战场奔袭铁木堡后方，就不得不拿下这两处占据了至高点的山峰阵地以便在正式的进攻发起时占据有利的位置。而且还可以利用这两座山峰的高度优势对联军施展魔法干扰。虽然面对占尽了优势的联军魔法师来说可能作用不大，但是只要能够尽量延迟住联军对已方战略意图的发现。就能让奔袭部队多一分成功的可能。

否则，奔袭地飞行部队就不得不绕道上百公里冒着降落后士兵精疲力尽、而且还随时有可能暴露地风险进行冒险。

抓紧停战的间隙，戈亚雷司东征军团地一个防卫森严的角落，统帅莱昂.布鲁姆将军与兽人远征军的统帅达克将军、手下的三个军团长克里斯蒂安.赫斯，斯洛沃、赫姆林以及作为突击队领队的青龙骑士查尔斯.林、红龙骑士斯洛沃.艾曼、绿龙骑士奥格.雅罗等一众各国将官们不顾疲劳紧张地补充着计划，而戈亚雷司东征军团的情报官海克特则负起了向一众将官们提供情报咨询的责任……

得出的结论令莱昂.布鲁姆将军非常沮丧，连提出这个计划的那名幕僚长也不得不承认：缺少了魔法师的掩护，纯粹凭借狮鹫与武士强攻这样有坚固堡垒和魔法师驻守的山头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一种极大的冒险，所有的论据都证明了这一点……那两座山头也是联军重点防守的地方，一旦受到攻击，只要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反应过来的联军马上就能通过隧道紧急救援。这个结论不由得让整个东征军团的所有军官们变得心情沉重起来——要在联军反应过来前拿下并守住这两座山头，帝国出动的兵力一定不能少于五万人。

包括兽人的统帅达克将军，衡量再三后，他还是退缩了，虽然之前他的态度是最坚决的，但是为了一个至今不知道生死的豹人少族长而赌上更多兽人的生死，他考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守……

现在反而是莱昂.布鲁姆将军最为热中于这个计划，他多年的沙场经验让他敏锐地从这个计划的高风险中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联军经营铁木堡多年，这两座山头更是固若金汤，从来没有受过正面的攻击，以前戈亚雷斯是没有办法攻击，即便是在拥有魔法师的时候。

面对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甚至连地利都占尽了优势的联军魔法师部队，帝国那些极其宝贵的资源更不敢消耗在与联军地魔法师们仰视对攻的愚蠢行为中。

不过。在坚固地堡垒都有弱点，莱昂.布鲁姆将军坚信这一点。那么。它们的弱点是呢？莱昂.布鲁姆将军毫不气绥的苦苦思索着……

情况的转机是从侍从官进来报告圣魔导师欧伯利醒来后出现，大喜过望的莱昂.布鲁姆将军蓦然眼睛一亮，“对，它们最强的地方就是它们的弱点！”占尽了地利和魔法师优势地这两座山头发出的远程火力，是它们最让每个参与进攻的帝国士兵们害怕的地方，但是多次战争中从没受过正面强攻的它们也会产生松懈，至少在普通的联军士兵中会有这样的松懈情绪。这就是帝国军奇袭成功的机会！

就像欧伯利阁下在单独地对决中与那不知道来历的年轻人意外地斗个两败俱伤一样，完全是因为他的轻忽大意才失手的，这是所有西大陆听到或者见到那场战斗的军人共同的看法！

豁然开朗地莱昂.布鲁姆将军马上邀请所有在场的人一起前往探视帝国和西大陆的骄傲——圣魔导师欧伯利阁下。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持，支持他发起这场赌博式的攻击！

他坚信欧伯利阁下就是他目前需要的这个人！

比在场所有人更了解欧伯利的他非常清楚这位阁下的性格，他那种外和内刚的性格甚至比他还要具备赌徒地特性，他相信，只要欧伯利详细了解完这个计划，他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给他以最坚定地支持。

圣魔导师欧伯利的地位何等超然，别说是在戈亚雷斯，就是在整个西大陆特别是在民间和军人中，他地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了戈亚雷斯和兽人帝国的两位陛下。在与兽人帝国连年的战争中，他的名字提起来连最勇敢的兽人战士都害怕，这个计划只要有他的表态支持。基本上就没人再敢反对。

……

“看那儿，在那山顶上面，在那可恶的堡垒中，在那山鹰筑巢、人类难以攀援的地方，隐藏着阻挡我们帝国军队前进的最大障碍，那些卑鄙、狡猾、下溅的东大陆小偷们，他们不敢面对面的与我们勇敢的战士们战斗，却像个耗子一样躲在上面放冷箭，每次都要偷走我们无数勇敢战士的生命。我现在命令你们，西大陆最勇敢的士兵们！用你们的武器。将死亡、将鲜血带给他们。将代表你们武勇的战旗高高地树在上面！战神再不能为你们安排显示勇气更好的地方了……前进吧！我的孩子们。”

戈亚雷斯后方的一个前进基地里，鸦雀无声地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空气中回荡着莱昂.布鲁姆将军杀气腾腾地动员声。

从全军精选出的突击队员们一边检查装具一边相互无声地挥拳激励着，这种空中突袭全新意义上的战斗方式对这些勇敢的战士们来说既新奇又充满刺激。

大战前凝聚成的杀气在黑压压站成整齐队型的突击队员们上空形成了一个个晃如可见小小的气旋，将凌晨忽然降起的雪花吹的飘散四落。

凌晨的气温下降得很快，泥泞的地面变得坚硬，上面还能看见无数远征军士兵的军靴留下的清晰脚印。苍白的大地，飘飞的雪花，还有披上了灰色伪装服的由士兵组成的突击军团，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副黑白相间的雪景图。可惜，这幅雪景图充满了凛冽的杀机。

“喔，那么出发吧。去让你们的敌人颤栗，让那些卑鄙的小偷付出代价吧！”莱昂.布鲁姆将军看着前方的模糊的铁木堡要塞。在黑夜中，巨大的铁木堡要塞就似一只猛兽，而那两个这次行动的目标山头就像他头上长出的犄角，这几天将自己的士兵们不断的吞没进去，而现在，将军感觉这只猛兽就要被自己驯服了。

幕僚长与众幕僚在后面一时默默无声，他们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事并没有跟莱昂.布鲁姆将军说明——用狮鹫在夜间托着的士兵飞上去偷袭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夜间视力大打折扣的狮鹫能不能带着士兵安全的降落下去就是一个问题了，而且就算安全的降落下去，在不熟悉的环境中，面对人数虽然不多但却熟悉地形、占据坚固堡垒的联军驻兵时，能不能顺利地集合到一起对驻军士兵发起大规模有效的进攻，对从没有受过类似训练的士兵们也是一个大问题。

但是多少了解点将军目前处境的幕僚们并没有过多的纠缠于这个细节，他们都能够看到这个问题，比他们经验更丰富的将军没道理看不到，况且这个计划还得到了圣魔导师欧伯利阁下的支持，他们更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嘴，以免落个打击战斗前士兵们高昂士气的罪名。

突击部队一共分为四个波次两部分，第一波只有数量极少的数百人，他们基本由各国军队中的中低级军官和最精锐的战士组成，每个人最少都要达到银级上阶的实力才能参加这一波的突击部队，莱昂.布鲁姆将军为了这次行动的成功可说是下足了本钱。他们负责利用高强的身手摸掉敌人的哨兵，尽量延迟敌人发现的时间，并占据至高点和要害部位，坚决顶住敌人预料中的反扑，为后面大部队的安全降落创造条件。

第二波次一千只狮鹫，上面驮着莱昂.布鲁姆将军目前能凑出的所有一百七十三名火系魔法师以及八百二十七名军中最精锐的弓弩手，他们这一波部队将一直停留在空中盘旋着，任务是在第一波突击部队暴露后，尽量压制住联军的反扑，射杀如何一个敢于行动暴露在外的联军士兵特别是魔法师们，如有可能，还要尽量迟滞联军地面增援部队的集结，为突击部队在山头上行动的完成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第三波攻击部队在第二波压制部队占据空中有利位置后出发，他们是真正的攻击部队，总人数达到了将近万人，他们在清理完山头堡垒阵地里的联军后还要封锁住山峰内部通到山头的隧道出口，一直坚守到返回的狮鹫把最后一批一万人的部队送上去才算完成任务，可以预见，在前三波部队中，他们这一波攻击部队的伤亡绝对是最大的。

凌晨，铁木堡要塞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不过这种初春里凌晨常见到的大雾，就像夏天里经常下雨一样，并没有引起联军任何人的警惕，虽然今天的雾气显得有点怪异，雾气从四周悄悄涌来后就一直弥漫在铁木堡周围没有再向任何地方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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