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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血瞳VS幻瞳（下）

“囡囡，你可以歇歇了，你刚才中了胖子的幻术。”
“小哥哥，对不起。”囡囡充满歉意的说了一句。

“呵呵，没事的！下面就交给我了，闭上眼睛，否则又会中那胖子的幻术的。”

“嗯！”

“呵呵，jīng彩、jīng彩。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真是jīng彩！不过小子，你已经中了我的两大幻术，而且刚才你们小两口表演了半天，也该有所消耗吧！你现在拿么对付我？我其实也很好奇呢！”胖子那微带磁xìng的声音再次传来。

“是吗？”肖然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过那笑容却是冷冽无比。

“幻瞳也就是通过眼神给你的一种jīng神暗示，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虚假的幻觉而已。听说幻瞳练到强者境界就有化虚为实的奇妙功效，但我相信你现在还没达到那个层次吧！”

“呵呵，相信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幻瞳是通过眼睛发动的，但你知道我是何时发动吗？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能分清吗？回答不了吧！这就是拥有强者境潜力异能的可怕，你即使知道原理是什么，却永远不能真正的破解。”

肖然没有去听，那胖子看似有理的唧唧歪歪，肖然知道胖子是在拖延时间，但肖然何尝不是。既然幻术异能可以给人各种奇妙的幻觉，但是幻术唯一不能迷惑的就是直觉。肖然一直不太了解自己那野兽直觉的原理为何？这些并不妨碍野兽直觉的强大，而野兽般的直觉看似好像已经融入肖然的血瞳异能之中，但肖然在受到胖子幻术攻击的时候才霍然发现并非如此，血瞳是其它低级瞳术的结合而成的，野兽直觉却自成一脉，可以和血瞳共存，却全然没有融合的迹象。

肖然现在正在将自己的野兽直觉融入自己的眼瞳，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工作。野兽直觉就像一个凶恶的野兽一般，散漫不堪，无法管教。而那冰凌般冷冽凶厉的jīng神力，分散开来还没有多大影响，一旦将其集中，那种疯狂的意识即使肖然被磨练的无比坚韧的神经也有承受不住的感觉。

“呵呵，小子。我们异能者讲究的就是弱入强食，既然你今天敢来找我麻烦。我也只能送你上路了，放心吧！你那小女朋友，我是舍不得杀的。”

地狱囚笼

一个漆黑如墨的囚笼突兀的闯入肖然的意识海，将肖然的jīng神力完全禁锢起来。囚笼上铭刻着各sè斑驳恐怖雕像，囚笼之内陈列着各sè的刑具，在鲜血和碎肉的侵染下有着几丝暗红的锈迹。囚笼缓缓的收缩着，那些反shè着暗红sè光芒的刑具律动旋转着，向肖然的意识海挤压过来。对异能者来说意识空间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如果意识海被破坏，四溅外放jīng神力会将异能者霎时变成普通人抑或白痴。

本能的肖然感觉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失忆中那近十年的磨砺已使肖然练成了荣辱不惊的个xìng。越是危险，越是冷静。肖然曾经在得知胖子拥有幻瞳时，直觉就告诉自己敌人绝对不简单。但是胖子还是给了自己一个不小的惊喜。

收缩、凝聚

肖然已经不顾一切了，那野兽直觉的冰冷jīng神力毫无保留的向意识空间聚集。

冰冷、疯狂、强大

这就是肖然此刻的感觉。但是此时疯狂占据着绝对的上风，肖然觉得自己像是狂化一般，意识已快迷失。那冰冷的jīng神力像是浇过滚油般，冷热交替、五位陈杂。

啊～～～

肖然在迷失的前一刻，冰冷的jīng神力骤然爆发。

像雪崩，如海啸

jīng神力过后，那收缩的炼狱、搅动的刑具犹如在绝对零度的寒气过后，碎裂开来。犹如晶莹的水雾，晶莹、炫目、缓缓落定。

吼～～～～～

一声沉闷的嘶吼从肖然的嗓子深处发出，像极了被激怒的野兽。

不远处的别墅上站立了一位老者，像是一具被黑sè绷带包裹的木乃伊。他就站在那里，身形却像是融入了整个夜sè之中。老者那张褶皱密布的老脸，突然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兽王瞳。”老者的声音犹如夜枭般嘶哑，但那讶然的声调却暴漏内心的震撼与惊恐。

双臂微张，此刻的老者就像一个蝙蝠般，准备起身飞向那处战斗的所在。

“呵呵，小辈打架，你这个老不死也准备插上一脚吗？”说话的是一个一身白衣，面容红润，满头银丝的老者。如果没有那嬉笑、玩闹的神sè，绝对称得上道骨仙风。

“你是谁？”老者那夜枭般的声音传来，身体更是做好了防御姿态。对于这个不知何时就来到自己身后的老顽童，老者不敢有丝毫大意。

“喏，那个正在和胖子打架的小子就是我孙子。”

“虽然不愿与阁下为敌，不过胖子是我徒弟，我必须救他。”难听的声音传来。

“没看出啊！你说你瘦的像一具干尸一般，怎么收了一个肥的都分不清五官的徒弟呢？”老顽童抓耳挠腮了一阵，像是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老的满脸皱子，那个胖子是肥的满脸皱子。还有还有，你们长的都一样的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老顽童，眨巴着清亮的双眼盯着对面的老者。好奇模样十足。

“阁下，是决心与在下为敌了。“老者脸微微的抖动了两下，显然有些愤怒了。

“呵呵，开玩笑。你够格吗？”老顽童的脸sè一整，眼中充满着玩味的神sè。

“够不过格，打过就知道了。”语毕，老头像是蝙蝠般双手微张，凌空飞了过来。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透漏着凶厉的光芒。

“唉！小辈是那种为非作歹的家伙，看来老的更甚啊！”说着，老顽童的右脚猛的变成了金sè。

“黄···黄金右脚”如果说刚才是惊讶的话，现在老者的面容已经完全被惊恐淹没。然后已比来时，快上数倍的速度飙shè而去。

“呵呵，这么多年没出现，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啊！”老头臭屁的一笑，仿佛沉积多年的怨气消减了许多。“不过，你好像知道吧！我从不用右脚的，用右脚的时候必须死人啊！这如何是好呢？”老顽童兀自在那一个人嘟囔着。丝毫没有在意那已经隐隐化作一个黑点的身影。“唉，还是杀了你吧！多少年没杀生了，也怪怀念的！”说完老顽童凭空踢了一脚，一道金sè的闪光一闪而逝。没入黑暗中的苍穹，再也不见踪影。

顷刻，不远处的天空爆开了一朵金sè的烟花，绚烂而起、落寞而逝，留给人们的只是那落入尘土的星点碎屑。

“呃，这样会不会闹的有些大了？算了吧！还是让那些小家伙慢慢头疼去吧！戏也看了，障碍也排出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回家睡觉的好。”老人说完就飘然而去，嘴里犹然嘟囔着“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杨雪浪看着对面那个拥有着银sè双瞳的青年。那被肥肉挤得只剩一丝缝隙的眼瞳泛起了浓浓的惊讶之sè。杨雪浪完全觉醒成为异能者之后，就跟着自己的师父对异能者的种种进行了系统的学习。异能界的知识不说完全了解吧！懂个十之仈jiǔ是不存在一点问题。但像眼前这样冰冷的毫无一丝感情宛若野兽般的双瞳，他却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你就是通过这个瞳术打破我的地狱囚笼的吧！“

没有回答，也不会有回答，此刻的肖然意识已经完全混沌了，他唯独能保持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撕碎那个可恶猥琐的胖子。

吼~~

伴随这一声兽吼，肖然四肢着地，像极了觅食的猎豹，优美、迅疾，充满着暴力美感。

胖子的脸sè微变，自己分明对对面那个套着黑丝袜的蒙面者施展了地点偏差的幻术，但那个家伙依然毫无误差的向自己扑来。即使半点迟疑的神sè也没有。“怎么会这样？我分明对他施展了强力的偏差xìng幻术，怎么会没有丝毫效果。”疑惑的思绪在胖子的脑海一闪而过。

杨雪浪知道自己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双臂微张，两腿分开，做了个防御姿态。

来了，胖子眼中锋芒一闪。肥硕的双臂骤然抱向肖然，矫捷的动作和那肥胖臃肿的身躯截然相反。

空了，这干净利索标准如教科书般的一抱竟然空了。

肖然在胖子熊抱那一刻，突然变向，无丝毫预兆可言。右拳紧握，唯留食指中指的指节凸出，在和胖子侧身而过的时候，指拳袭向胖子的太阳穴。胖子听闻耳侧呼啸而来的破空声，脑袋一缩，但依然来不及了，肖然的拳头宛若提前就知道胖子的运动轨迹般，指拳微降，巧之又巧的将拳劲和jīng神力凝聚而成白sè冰凌从太阳穴刺入了脑海。

像是地震，又像是晕车！头脑眩晕了片刻的肖然已然恢复了清醒，“看来要用这种异能，jīng神力消耗很大啊！而且副作用也不小。”肖然看着眼前双目血红，一对眼珠子yù要从双瞳中挤出来般的肥硕尸体。心中却没有之前想象中的快意感觉，也没有什么因为第一次杀人而产生的恐慌。肖然只是觉得有些无奈，肖然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异能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从前的肖然还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肖然只是想保护好那些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自己是普通人时，或许会觉得有法律、有国家；自己只需好好挣钱就可以让自己所关心的人快乐舒适的过完一辈子。但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能者了，异能者虽然稀有，但是谁能保证自己或亲朋不会和那些家伙发生矛盾呢？如果那时自己又该如何呢？谁有能保证下次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回归泥土的不是自己呢？

肖然的无奈在于，即使自己对什么劳什子异能、强者之类东西不感兴趣，但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又不得不变得更强。

“这真是一个驳论啊！”肖然自嘲的笑了笑。走向那犹然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囡囡。

“喂，我们回家。”肖然依旧用那种沙哑的假声说道。因为胖子在死的那一刻，意识海破碎，施展的幻术自然也就解开了，现在就有一双盈盈的美目在肖然的身上流转。“妈的，哥脑袋上都套上丝袜了，还不放过我，放电···又见放电。“肖然暗道，不过心里却不由想起了嫦娥面馆那只爱哭的狐狸jīng。

“这位朋友，留步。我叫瑾墨，是国家异能组的。这是我的电话。”说着那个美丽的女人递过来一张粉sè的名片，上面镀金着一排简单的数字，除此之外就是瑾墨两个jīng致的艺术字体。一股诱人的香味从那名片上传来，如兰似麝，肖然的眼中露出丝丝茫然。

“好闻吗？”女人笑着说道，有一种诱人犯罪的气息流出。

肖然身侧的囡囡，看着这个女人不知羞耻的勾引自己的小哥哥，报仇雪恨后的痛快霎时变成满溢的醋意。

搂过肖然的胳膊，拉扯着说道：“小哥哥，我们走。”

“呵呵，”肖然的左臂感受到那柔软丰满、弹力十足的所在。暗爽的同时也在那丰硕处蹭了蹭，不由自主的猥琐动作让肖然心里有些发虚，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sè了。肖然暗自反省。

不过身体却没有随着囡囡的拉扯而离去，而是盯着对面那美女的脸庞看了半响。嘶哑道：“小姐，你的黑sè丝蕾边的内衣很漂亮。”

女人妩媚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回过神时，那对头顶黑丝袜的那女已经飘然而去。阵阵的开心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愈来愈小、渐趋于无。

“哼，臭小子，连本姑nǎinǎi的豆腐都敢吃。不过你以为，我的迷香卡是那么好接的吗？我们走着瞧。“女人微微一笑，僵硬气恼的表情刹那改变，一丝小狐狸似的狡猾笑容从唇角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