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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溃败

雄壮的河内城正遭受着黄巾疯狂的攻击，四个城门上生着一幕幕惨烈的景象。双方厮杀的士卒已经，有点麻木，他们仿佛是机器人一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砍向衣服不同颜sè的人。威严的城墙上到处是死去的尸体，他们大大的睁开双眼，眼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的神sè。鲜红的血液渲染了这片古老的城墙，死去的人大多数是身穿黄sè衣夹的士卒。其中也参杂了不少身穿铠甲，身强体壮的军士。
韩浩不停的砍死一个个登上城墙的黄巾，他如同血人一般，强力的一击横砍瞬间将两名黄巾斩成两段，炽热的血液喷洒了他满脸。韩浩停下来，用手将遮住眼睛的血浆擦去。低声问道：“这次是第几个了？184还是185？”他自己也已经数不清楚。

韩浩身后是河内军中的jīng锐部队，他们同样是浴血奋战，训练有素的战斗着。他们一个个如同是杀神一般，永无退缩。登上城墙的黄巾纷纷死在他们的钢刀之下，没有犹豫没有退缩有地是同生共死的信念。

在jīng兵部队的强烈打击下，韩浩这边的黄巾已经溃不成军。登上城墙的黄巾越来越少，攻打东门的赵宏望着源源不断冲上去的士卒，转眼间就被守军绞杀得干干净净，心如刀绞，毕竟他们是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子弟兵，他好想自己可以奋不顾身的身先士卒的杀上城墙，与河内军大战一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渴望，打算趁乱散人。

毕竟他的目的可不是想要攻打河内，他想要的是可以脱离张曼城的统治，最好谁也别想命令自己，那种被别人当炮灰的感觉他已经受够了，短短两个时辰的攻城战已经让他手下的一万士卒锐减到不足5000人。即使他想接着打，那下场也只有一个全军覆没的悲凉结局。

赵宏阻止了黄巾继续的冲锋，让他们迅速的撤了回来。虽然前方正打算向前冲的黄巾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停止攻城了，但是他们都庆祝起来，毕竟谁都不想死，只是军命如山不得不服从罢了。这时他们一听鸣金收兵的声音，纷纷掉头就往回跑，这时候生怕自己少生了两条腿。转眼间黄巾如cháo水般退却，让正在拼命组织下一轮攻击的韩浩有点反应不过来。

韩浩看着黄巾退却后，留下的遍地的临淄默想道：“这些黄巾搞什么鬼？他们损失了这么多人，现在正是双方进攻的关键时刻，他们竟然撤退了，而且还撤得如此之快。是在有点奇怪，不知道其他几门如何了，现在东门相对已经安全了，我去南门帮忙然后在迅速解决四门的危机，少将军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南门刚才被敌人强烈，也是人守军损失惨重。司马朗带领着4000jīng锐，疯狂的斩杀着城墙上的黄巾。锋利的长枪组织成片片枪网，将黄巾纷纷刺死。司马朗更是带领亲卫专挑一些小将资质的黄巾砍杀，无人是难逃一死，纷纷被他们围攻砍死。黄巾何时见过如此凶残的军士。

黄巾甲死里逃生的，狼狈的回到大营脸上一片死灰。他攻打南门也是损失惨重，八千士卒永远的倒在了河内的城墙上。回想起自己刚刚登上城墙，遇到的那个将领和那帮亲卫。

甲将军苦笑道：“真的好强，好无耻，N个人围攻自己一个。还好自己跑得快，不然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甲将军知道靠自己剩下的2000多人，已经没有希望攻下南门了。他无奈的下令，停止了黄巾的攻城。将士们已经到了体能的极限了，还有他们心里的极限。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死亡是来得如此的迅速，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

乙将军双眼赤红的抓着令旗，但是却久久没有放下。这已经是他第五次下令攻城了，但是五次声势浩大的冲锋都是以完败告终，无数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卒登上城墙后就再也没有了回应，傻瓜都明白这些将士都牺牲在高大的城墙上了。

他的双眼紧紧的凝视着城墙上的守军，无数英勇的士卒都躺倒在他们的枪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军队，不是说官军都是一帮酒囊饭桶吗？可是眼前的官军是那么的无谓生死，在城墙上残杀自己这边的兄弟。

乙将军终止进攻，他好想找个人大骂一场。甚至他已经在怀疑，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的天师，黄巾军的领袖的决策是否正确，因为朝廷太强大了。随便一个地方的军队也是远远的强于黄巾军，如果这次攻打河内失败后，他们这些黄巾军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不懂。

守北门的河内军好象相对其他四门而言要轻松不少，因为这边jīng锐虽然少，但是城里原本的守军大部分都在这，士兵足有6000，而攻打北门的丙将军也不过一万人。

丙将军不停的驱赶士卒，攻打城墙。但是屡不得手，倒是折了五千士卒。他望着高大的城墙只能吹胡子瞪眼，屡次的攻打士卒们早已有了不少怨言。士气低迷，更是一蹶不振。

方悦与黄巾渠帅张曼成，与城外决战。双方经历了多次交锋，都损失惨重。虽然铁骑有一定的优势，足以以一当十。但是蚂蚁多人还可以咬死大象，何况是人呢。张曼成部从一万人，锐减到5000人，铁骑也损失了五百人，现今只有2500左右人数。但是这两千多人几乎人人带伤，惨不忍睹。

方悦这次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看着一个个jīng锐倒在了土地上，方悦心如刀绞无比的愤怒占据了自己的思想，浑身仇恨的血液已经渐渐得开始沸腾起来。

方悦忍不住大声的吼道：“我要统统灭了你们这帮杂碎，都去死。”

愤怒的声音震惊了整个战场，黄巾士卒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纷纷恐惧的向怒的方悦看来。只见他如同嗜血的魔神一般，手中长枪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带起一片片血雨。绚丽的武技，如同是对死亡最后的安慰，不到片刻他早已血红一片，如同一血人，就连那匹雄壮的白马也被血染的鲜红，只有他手中的长枪还是如同当初雪亮刺眼。

方悦感受道浑身因为兴奋而剧烈颤动起来的肌肉，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说不出的舒服畅快，浓厚的血腥味让方悦更加的嗜血，敌人最后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更是让方悦为之着迷。长枪穿透敌人身体时喷shè出来的血液，嘶嘶嘶嘶的声音组成了一最美妙的歌曲，方悦无比陶醉的深陷其中。当方悦现身边已经找不出可以杀死的敌人时，方悦陡然间醒悟过来，放眼望去一地残肢碎肉，黄sè的土壤已经被血饮得饱饱的开始不断的冒血泡泡。

方悦被眼前的惨况震惊了，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可怕。方悦默默地问自己：“刚才是我做的吗？我难道是个杀人魔王吗？我还是那个以前的只为活下来而自保的方悦吗？以前就是杀只鸡我也吓得不敢下刀子的人吗？方悦你简直就是一头疯狂的野兽。”

黄巾士卒们他们已经开始溃逃了，他们见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他们已经无法承受这样残酷的现实，那个人真的是人吗？他们不愿在这个充满恐惧的地方多待片刻，他们永远也不想再次见到那个恶魔。有一个人溃逃后，整个黄巾开始崩溃了。

张曼成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魔神，他的对手方悦。无数溃逃的黄巾从他身边跑过，但是他恍若未觉眼中只有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接着他看见了一道银光划过他的脖子，张曼成听到脖子出喷shè的血液出的低呼声，他脸上露出了解脱的表情，想道：“原来死也是如此的美妙！”

天空中一颗斗大的头颅飞shè而起，方悦将他抓在手中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也许死是个不错的结局。”

看着四散的黄巾方悦大吼道：“张曼成已死！降不杀，胆敢反抗死！”接着潘凤等人也开始叫喊起来：“降不杀，反抗死。”的口号。

陷入恐慌中的黄巾，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地乞降。共4000名黄巾投降，方悦分出五百骑管理投降的黄巾，带领着剩下的两千骑转头向河内城的东门杀去。铁骑的士兵们已经陷入了疯狂，他们终于明白了战争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