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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一重极限—开

“哈哈哈哈！”陈豪大笑了起来，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在震荡着，墙上发出簌簌的响声，老化的墙皮顺着墙面掉落下来。我的耳鼓被震得生疼，“秦兄弟，我观察你两天了，这种xìng格我喜欢，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兄弟相称。”
“前辈，您别说笑了。”不了解实情前以兄弟相称还不为过，既然知道人家是老前辈，若再那样，就太没礼貌了。

“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陈豪不容我推辞。“既然是兄弟，那么做哥哥的就指导你一下，算不得学艺，等你功夫厉害了，只是别跟我门下的人作对就好。”

我愣在那里，还真没见过这么无私的人。因为古老的武术传统都是传给自己的徒弟，更严重的，只会传本血统的人，就像我们秦家烈火拳一样。而陈豪，却连我这个连师父都没拜的人都肯指点。

“好，那就有劳陈兄了。”再推辞就显得太见外了。

陈豪满意得一笑。“跟我来练习！姿势与我的相同，我说的话是口诀。”

陈豪左手向天，右手指地，“气贯九天！”

我依样画瓢，虽然不甚理解，先摆个样子再说。

陈豪知道，这些口诀都是不传之密，外人得知也不会理解，紧接着给我做解释。

“将气流从上往下流动一周天，再从下往上流动一周天。”

我遵从他的批示，导流着体内的气。气从头顶直贯入脚底，再从脚底涌上头顶。顿时感觉整个人都jīng神了许多。

“继续再运行几个周天。”陈豪放下姿势，一边看我练习，一边在旁护法，运用气术，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体内气息的流动，满意地点了点头。“所谓气功，旁人都把复杂的**位标识清楚，按照**位流动，虽然这样做确实可以使得气功jīng细化，对于初学者有益，对于你来讲，早已突破那种境界，气的流动是无意识的状态，只须指出大体位置，气会自然地流经各个**位。”

我一边默运功，一边在心里感激这位老哥。

“别分心！”陈豪一见我体内的气有些乱，忙出言提醒。

我听到，忙集中jīng神，专注于体内气的流动。

“气聚丹田！”陈豪的手势突然如穿花蝴蝶一般在空中摆动，不过，所有的手势的终结点都在小腹处。

“招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使你体内的气自然地集聚于一起，只要能感觉舒服迅速就好。”陈豪见我在旁目不暇接，解释道。

我试着聚集体内的气，虽然没有陈豪般那么迅速，却能感觉到，丹田里的气越来越充足。只经陈豪这简单指点，丹田里的气就开始迅速地膨胀。

“好，就这样。”陈豪站在旁边。

气聚在丹田里，感觉小腹就像要胀开一样。陈豪看着我，满意地点点头。

“等我说好，你就将全身的气释放出来，向我攻击。”

现在的我，连说话的余力都没有，不过，眼睛里露出对他的关心。我也知道，这气非同小可，如果打在他身上，保不准会不会出问题。

“你放心好了。”陈豪拍了拍我肩膀，“你大哥我哪会这么脆弱。”

“放！”陈豪看我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嘭！”双掌击出，速度虽然不快，却力重千钧，连地面都被卷起一层，房间里突然就像起了暴风一样。

这次纯以气击出，并未使用秦家的招数，所以，威势看起来并不惊人。但是，事实却并非这样，这一招，是自我有生以来，打出的最厉害的一招，在陈豪的指导下，体内狂暴的气得以梳理，聚成一体，远比与通玄二老过招时打出的猛虎添翼更为可怕。

再看，陈豪，此时亦不敢大意。

“开！”一声大喊，两掌平推，自两掌之间，打出厚度有一米的气墙。暴风击在气墙之上，瞬间向里推进了有十厘米，然后开始变慢，直到离陈豪尚有十厘米的距离时，方才停了下来。

外面的狱jǐng被惊动起来。

“喂，干什么呢？”狱jǐng只是有些奇怪，问过之后就再无声息，看来，早已被二人打点过了。

“再来。”陈豪jīng神引了上来，让我按照他指点的口诀，继续攻击他。我看如此强劲的攻势都没有问题，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豪气，势要与他一拼。

房间里，开始只有风声，越到后来，风的声音越响，如鬼哭狼嚎一般，再后来，就能听到轰然暴响，我的打击一次比一次强烈，陈豪喜得眉开眼笑。陈烈亦站了起来，他倒是不担心陈豪，只是怕这墙壁撑不住，起来维持一下。

我聚起最后的气，

“轰！”大爆一声过后，我的意识模糊，昏迷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豪高兴得冲我点了点头。

“大哥，你这样做不好吧！”陈烈撇了撇嘴。

“这有什么不好？你见过有几人能有这资质的？”陈豪非常兴奋，“能教到这样的年轻人，是我的福分。再说，此人与之前教导我们的人缘分不浅，搞不好就是他的传人。”

陈烈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是着实地吃了一惊。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能逼自己大哥聚气还击的人年轻人，这还是第一个。再加上想一下我练习时散发出来的气，对陈豪的话也是信了几分。

倒下之后，意识再度模糊。

“乱瞳，乱瞳。”休养了很久的芳儿出现在我面前。

“芳儿，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来这里了？”我现在都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别的世界了。

“你很好，有人将你体内的气完全引发出来，你已经突破了一层境界。若是勤加练习，再有一年，对付林云应该就差不多了。”芳儿对我身体里的情况现在是摸得一清二楚，她现在对烈虎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非烈虎阻止她，我就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更不可能遇到陈豪这样强的人。

“真的吗？”这几天来，我rì思夜想都要增强功力，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了。

“是，你跟我来。”芳儿伸出娇嫩的小手，拉着我，穿过黑sè的隧道。

一个火红sè的世界出现在我面前。地面燃烧着橘红sè的火焰，虽然不高，却仍然让觉得异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