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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窗户半开着,阵阵的清风从窗外吹来,罗明成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是个整齐的花圃,几株黄sè的菊花在微风中轻轻地向他招着手,丝丝的冷香飘进房中,罗明成打了个喷嚏,打算过去把窗子关掉,刚走了几步就看到美丽的蓝衣姑娘正在花圃的另一头修剪。
他轻轻地走过去把窗子打开,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欣赏那美丽的图画,几朵黄花,半片落叶,一个美丽而恬静的姑娘。
或许是罗明成的目光太过实质,或许是女孩的第六感太过敏感,那个美丽的蓝衣姑娘飞快地看了这边一看,然后皱着眉头,有点生气地走了过来。
罗明成痴呆地望着那个女孩,看着她慢慢走近,看着她那皱眉头的样子,近了,女孩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要关上窗户,而罗明成鬼使神差般地向女孩那微开的领口处看了一眼,时值初秋,天气尚热,女孩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多,那蓝sè的罗衣挡不住她胸前那青chūn而美丽的鼓起,罗明成只从从她那如玉的领口向下看了一眼,他的呼吸顿时急促。他仿佛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感觉到自己亵渎了一位美丽的神女,他心中的神女。他心里叹道:“我的女神啊!”正在这时,那窗子“啪”地一声关上了。
罗明成呆呆地望着那关着的窗户,思絮飞到了自己在前一世时少年的时代,那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时代,年轻而自大的自己用自己的青chūn编织着一个个美丽的梦想:上大学,当科学家,娶自己那美丽高傲的女同桌当老婆,后来大学没考上,科学家自然无从谈起,自己的那个美丽的女同桌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自己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打工仔,现在如果见到自己那美丽的女同桌,一定会说出,我当时对你是很有感觉的,可是现在人隔两世,自己永远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不知高傲的她可曾记得曾有自己这么个不起眼的同桌,那个一和她说话就脸红的,不爱说话的同桌?
现在这种美好而纯洁的感觉又来了,不同于后来自己在工厂时对尚晓云的那种掺杂了太多了世俗气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纯洁,没在一丝物yù,如此朦胧,像做梦一样,如此美丽,连花朵都为之失sè,如此羞人,以至任何想要表达它的语言都在回避它,生怕与之相遇。
“呵呵”罗明成笑了一下,这种感觉又来了呀,这一次不须要压制了啊,让我好好地珍惜它吧,它是那么地美诱人,像chūn天里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的纯白sè的桅子花一样美丽而芬芳。
罗明成握了一下拳头:无论这初恋的桅子花长在哪里,哪怕是长在悬崖峭壁上,我也要把它摘下来。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唱着《桅子花开》:“桅子花开,如此可爱,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难舍得你害羞的女孩,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心怀,桅子花开,如此可爱,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光yīn好像流水飞快,rì夜也将我们的青chūn灌溉,桅子花开呀开,桅子花开呀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桅子花开呀开,桅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chūn纯纯的爱,桅子花开,--------”
唱完了,罗明成听到一阵掌声,他扭头一看,是宋时轮这个黑胖子,没好气地道:“你不会是又看上我这首歌了吧,告诉你,没门,这首歌已有了主人了。”
宋时轮奇道:“不会吧,那人是谁。”
罗明成无耻地说:“这首歌是我唱了给蓝家那美丽的姑娘的,我要送给她。”
宋时轮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圈,道:“啊?竟是那个臭丫头。”
罗明成扫了一眼宋时轮,心道:你好没眼光,人家那么美丽,你竟叫人家臭丫头?
宋时轮看着罗明成,道:“这歌是不错,问题是人家不一定肯要啊。”
罗明成道:“这个先不管,哪里有纸笔?我要把它写下来。”
两人一起来到蓝家医铺的书房,发现蓝凌海正在书房中欣赏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见到宋时轮来了,十分热情,口称‘世叔’而对罗明成十分冷淡,仿佛见到了一块木头。罗明成笑了笑,在蓝凌海那好奇的目光中铺好纸张,刚要下笔写字才想到:自己只会写简体字,根本不会写这个时代的繁体字,而且毛笔字写得极差,根本拿不出手。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宋时轮,道:“那个---,老宋啊,你给我代笔吧,我的字实在是拿不出手。”
蓝凌海那了一眼宋时轮,只要宋时轮点一点头就要对罗明成大加训斥,这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和尚,不过让他惊奇的是,他的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宋世叔竟向他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然后默默地接过罗明成手中的笔,道:“罗小兄,你说吧,我写。”
罗明成看了一眼蓝凌海,发现他长得跟他妹妹有点像,挺帅气的,就是脸好像憋得有点变形。大概是惊奇于自己一个小光头要写什么东西,而且竟要一个不太熟悉的长辈来代笔。
罗明成说一句,宋时轮就写一句,不一会儿,一首桅子花开的歌词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写完了,宋时轮回头问蓝凌海:“如何?”
蓝凌海道:“意思是挺明白的,意境么,也不错,就是一点也不压韵,和您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是没法比的,当然,对于这个姓罗的小和尚来说,这就很不错了。”
罗明成道:“我已经还俗了好不好?”
蓝凌海道:“那我叫你什么?罗木匠还是罗肥皂?”
宋时轮道:“哦?罗小弟还与最近时兴的肥皂什么关系?”
蓝凌海道:“是啊,最近时兴的肥皂就是这个家伙鼓捣出来的,要不是他还有这点本事,我早就把他撵走了。”
罗明成一脸惊愕地望着蓝凌海,心道,看你长得如此帅气,怎么竟会是这么个无耻的势利小人?
宋时轮看了一眼罗明成,道:“怪才,怪才。”
罗明成见蓝凌海如此评价这歌词,好像一文不值似的,心里有些忐忑,看来古人的眼光和现代人是不一样,不过,这歌唱起来可是很好听的,刚推出时可是占流行音乐排行榜榜首好几周时间的,可谓是主持人何炅历时三年的心血之作,如果自己唱出后蓝凌海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把歌送给他妹子了,想到这里,罗明成有点紧张,他清了清嗓子,出去把口中的的痰吐出来(伤寒的伴发症),回来后道:“蓝大哥,我唱一下,你听听怎么样?”
蓝凌海道:“那好吧,希望不要太难听。”
罗明成充满深情地唱道:“桅子花开,如此可爱,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难舍的你产]害羞的女孩,---------”
没了现代音乐的伴奏,《桅子花开》的效果大打折扣,但人家何炅的功力可不是盖的,虽然罗明成只是清唱,也是唬得蓝凌海一愣一愣的,这家伙以前听得最好听的曲子就是李师师唱的《雨霖铃》,听后真可用‘绕梁三rì’来形容,他认为那就是天下最好听的歌了,以后随着李师师名声大震,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小和尚”竟张口就唱出了这么好听的歌,这歌词俗得不能再俗,而曲调却如此脱俗,听着这如此脱俗的曲调,空间气中都似乎飘出了桅子花的阵阵清香,而唱出如此清新脱俗而好听的歌的竟是一个男人,而且不久前还是一个和尚!
罗明成唱完了,而蓝凌海则仿佛被穿越火线游戏中的手榴弹击中,还没回过神来,对于连收音机都没有的古人来说,一曲清唱的,《桅子花开》如同一次听觉大餐,把毫无准备的蓝凌海噎得说不出话了。
罗明成看了看正在发呆的蓝凌海,不安地问:“如何?”
蓝凌海回过神来,看着罗明成道:“没想到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一名男子,竟也能唱出如此优美脱俗的曲调。”
罗明成听了大松一口气。
蓝凌海疑惑地问:“这么优美的曲调,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罗明成不好意思摸了摸头,道:“这个,这个,是我自度(古人称自创为自度)的。”
蓝凌海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明成,道:“不可能吧!你没骗我吧”
罗明成无耻地说:“不好意思,确实是由我自度。”
蓝凌海十分震惊,此曲十分优美,比李师师唱的《雨霖铃》还要好听。竟是眼前这个刚刚还俗的小和尚所作?
罗明成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令妹的名字是什么?”
蓝凌海应道:“舍妹的名字是蓝云。”
罗明成对宋时轮道:“能不能麻烦你把题目写上:赠蓝云。”
宋时轮笑了笑,道:“这也得我动手啊。”说完还是在词的上方的空白处写上:‘赠蓝云’三个字。
蓝凌海看着宋时轮写下的那三个字,道:“这好像不太好吧,我妹妹知道么?”
罗明成一想,这事确实有点唐突,自己连话都没和人家姑娘说几句呢,就红了脸,拉了拉宋时轮的袖子,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罗明成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自己终于为蓝云做了一件事,不知她知道后会是什么样?下次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无动于衷,是依然讨厌,还是面容娇羞?想到她面容娇羞的样子,罗明成心里一阵发热,感觉心跳加快了好多,那她将会是多么美丽呀!
不一会儿,宋时轮出来了,他拉着正在傻站着的罗明成就往前走,罗明成道:“你拉我上哪儿去?”
宋时轮道上:“上我家去,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
罗明成想了想,道:“上你家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先回我那作坊去看看。”
宋时轮说:“好,我去找两匹骡子。”
过了一会儿,宋时轮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两匹骡子,两人骑了骡子,先去了趟罗明成的作坊,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西行,走了不一会儿,过了景龙门,又沿着一条能看到宫城的长街行走了一断时间,一路上高门大户比比皆是,小桥流水不断,这长街在宫城的西北角拐了个弯,过了一座大桥(桥下估计是金水河),向西南方延伸而去,罗明成看了一眼,这长街一眼也望不到头,,他不耐烦地问宋时轮:“怎么还没到啊!”
宋时轮道:“好了,己走了一半了。”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府,罗明成问:“这是谁家呀!好大的样子。”
宋时轮道:“这不是天波杨府么?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么?你小子是哪儿长大的?”
罗明成道:“啊,这就是天波杨府么,就是一门忠烈的那个杨家将的杨府?。”
宋时轮道:“是啊,过了他家就快到了。”
宋时轮道:“好了,就快到了。你看,那边那个大院就是。”
罗明成骑在骡子上顺着宋时轮的手指一看,看到好大一个院子,比自己刚买的那个院子大了十倍不止。就笑道:“老宋啊,你可真有本事啊,买了这么个大院,花了多少钱?”
宋时轮道:“哪里,哪里,这是祖产,没花钱。”说完他回骄傲地说:“说起来,我也是书香门第,皇族之后。”
罗明成道:“你说啥?你是皇族之后?就你?”
宋时轮道:“这可不是乱说的啊,我nǎinǎi,你知道么,她出身可高贵了,她可是皇帝的亲孙女!”
罗明成有点相信,要不他怎么能和著名的天波杨府做邻居?他说:“啊?这么牛啊!--------那你怎么不当官啊,当官多好。”
宋时轮道:“说起来惭愧,我家是庶出,不是嫡系,所以,所以就做起了生意。不过现在也不错,现在那些嫡系也不如我有钱,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的。”
罗明成道:“听说你是跑马帮的,跑马帮是种什么生意的?”
宋时轮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的业务,罗明成听了,觉得他那生意跟现在的物流公司差不多,由于宋时轮跟皇族有一定的关系,做起生意来比较顺利,现在是京西这一片马帮的老大,甚至和西夏与吐蕃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近了,可以看到宋家大院门口的那个“万盛商行”的旗子了,这时两人发现一个庞大的骆驼队风尘朴朴地从长街那头走来,那驼队至少有几十头高大的骆驼,从那大院门口附近一直排到长街上的某一个十字路口处,骆驼上满载着大包小包的货物,还能看见,中间一个高大的骆驼上竟坐着一位蒙着白sè面纱、异族打扮、身材窈窕的西域美女,下面那些牵骆驼的男子个个肤sè黝黑,身强体壮,见到宋时轮竟纷纷“吁,吁”地叫停骆驼,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跑过来向宋时轮行礼,口称:“东家”。宋时轮道:“李保全,你这是干什么?大老远的来,你们快先进大院,我又没那么多规矩。”那个叫李保全的中年人听了宋时轮说完后,回头招呼他身后的骆驼队进那大院。
两人在骆驼队之后进了大院,宋时轮道:“你稍等,我安排一点事情去去就来。”
罗明成随意地看了看,发现这大院规模挺大的,四周和中间都是棚子,堆满了货物,有点像现在的物流园,不过其中有一个棚子里竟全是蒙着面纱的西域女子,罗明成心道:这宋时轮不会是兼做人贩子生意吧。
罗明成站在满是西域女子的棚子前看了看,她们的脸都被面纱蒙着,看不见,但从身材上看,她们都是年轻的女子,她们的眼睛大多是黑sè的,但也有褐sè的,甚至还有一个是金发碧眼,那名女子皮肤比其它的女子还要白些,她显得有点不合群,孤独地坐在棚子的一角,时不时地向四周望一眼,那深邃的天蓝sè眼睛里满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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