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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会见

此时，小武也来到了湟中羌部的帅帐之外，求见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此时虽然已经派出了去各部联络的信使，但是还在纠结于是否起兵叛乱之中，本不想见小武，但小武一再声称可以帮助北宫伯玉解决他的问题，而李文侯在出账看到小武所带士兵的jīng良装备之后也在一直劝说北宫伯玉见上一面，北宫伯玉最终召见了小武。

小武进账之后首先表明事先设计好的太平道使者的身份，表示希望在此地传教，然后将太平道在中原的实力有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什么信徒遍布天下，教众数百万，振臂一呼天下将为之变sè，唬得北宫伯玉是目瞪口呆，随即小武又表示可以送上粮食五十石，一个月之内可以再送三百石，而且可以和湟中羌部展开交易，湟中羌部可以用各种物资换取粮食，而条件是湟中羌部要支持自己在河湟一带的传教活动。提供粮食支援和答应湟中羌部用各种物资换取粮食的事情并不是阎明和小文、小武事先商量好的，而是小武临时的决定。

由于智脑只能提供附近的客观情况，因而阎明和小武对湟中羌部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并不知道湟中羌部粮食短缺的情况这么严重。小武在湟中羌的部落内等候北宫伯玉召见的过程中通过一些细节的情况发现了湟中羌部严重的缺粮情况，因此打算用粮食作为和湟中羌交流的突破口。由于目前基地中的存粮并不是很多，五十石是目前不影响基地发展的前提下所能拿出的极限了，不过随着基地的迅速发展，未来就算完全负责整个西北凉州羌人的粮食都不在话下。

虽然基地中的存粮不足以支付这次的交易，但是由于而湟中羌的皮毛、药材等物资可以直接卖给基地的市场获得阿币，然后使用阿币从市场购买粮食，虽然小武给北宫伯玉开出的兑换比例已经十分公道，但是相对于基地市场对这些皮毛药材的收购价格来说还是十分低廉的，根据小武的估计，整个交易过程中将获得很大的利润。

粮食问题当然是北宫伯玉和他的湟中羌部当前最大的问题，小武许诺的三百石的粮食虽然离湟中羌部的需求还差得多，但是也能一解燃眉之急。

对于湟中羌部来说最重要的是小武给出的湟中羌部可以用各种物资换取粮食而且价格绝对公道的承诺。

湟中羌部每年都有大量的多余的牲畜以及毛皮等副产品以及在附近采摘的各种药材等物资，但是当地汉人对他们的收购价格总是压得很低，又把羌人需要的铁器、茶叶等的价格抬得很高。

但是因为商路被汉人把持，羌人也只能无奈接受。尤其是今年遭受涝、雪两灾，那些屯有粮食的豪族趁机抬价，连护羌校尉泠征都买不来粮食，更何况这些平时就被汉人欺压的羌人。此时湟中羌部中还有大量毛皮、药材等物资，由于买不来粮食也就一直也没有卖掉，如果真能平价换取粮食，那基本上就能解决整个部族的粮食问题了。

解决了自己的心腹问题，北宫伯玉对小武的态度马上改变，让下人拿出了部族里所剩不多的茶叶在帐中煮了起来，同时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套白瓷茶具，倒上刚煮出的茶水，亲手端给了小武。

小武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又苦又涩，没有丝毫香气，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北宫大人，难道您一直在喝这种茶？”

北宫伯玉喝了一小口茶，在口中品了很长时间才一脸陶醉的咽了下去，“哦，不不不，这种茶是来了贵客我才拿出来的，平时我怎么舍得喝嘛！”语气中还有一丝丝的炫耀。

“唉，看来北宫大人的rì子过得不怎么样啊！”小武边说边摇头，“堂堂湟中羌部的大人，怎么能喝这种次品茶叶，还有这茶具，小民窑里的次品，放在中原稍微殷实点的农户家中都不会拿来喝茶。下次来一定给您带些极品茶叶，另外再送您一套官窑的极品茶具，这样才配得上您的身份嘛！”

“这.....这可如何使得！你们太平道能为我族提供粮食在下已经是感激不尽，怎么能再要如此贵重的礼物呢？”北宫伯玉想要拒绝，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向往之sè。

小武心中暗笑，“北宫大人不必推辞，扶危济困是我们太平道的宗旨，北宫大人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难处，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太平道能帮忙的，一定全力相助。茶叶和茶具只是区区小礼，不足挂齿。”

小武一句是不是有别的困难算是问道了北宫伯玉的心坎上，于是把金城郡汉人商人对他们的盘剥和护羌校尉部的欺压一一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抓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小武听后心中一惊，这些情况他以前自然是不知道的，另外他也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说道：“竟有此事？我们太平道一向认为众生生来平等，应该相亲相爱，相互帮助才对，尤其是羌人汉人同是黄帝帝后裔，称得上是同根同源，相互之间更应该和睦相处才对。贵部既然被如此欺压，为何还要呆在这金城郡内？”

“先生有所不知，凉州不像中原，此处多山川险峻之地而少有平原肥沃之处，以前我们羌部生活在山中以游牧打猎为生，完全靠天吃饭，生活根本没有保障。而金城郡是凉州少有的土地肥沃之处，我羌人无数次起兵，经过上百年的征战才让朝廷认可我们在此地耕作生活。要是往年，虽说汉人盘剥压榨的严重了点，但是我们部族还是能支撑下去，不会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今年水灾、雪灾接连到来，我们湟中部的粮食才出现危机。这次对亏先生对我们湟中部的帮助，不然等撑到开chūn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呢！”北宫伯玉语气中充满着无奈。

“北宫大人不用担心，我们太平道这次既然来到金城郡传教，而且知道了羌人得处境，自然会尽力帮助羌人实现和汉人的和平共处，天下太平是我教的最高目标，我们张教主说过，要实现天下太平，需要先实现每一地之太平，我们一定要实现此地之太平。”小武继续对这北宫伯玉忽悠。

“贵教高义，在下佩服，以后贵教的传教活动我们一定全力支持，如果在金城境内遇到什么问题，我们湟中部一定全力相助。另外，贤侄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缺粮情况十分严重，你看是不是今天就先给我们运一部分粮食过来，还有我们的物资换粮食的交易是不是也尽早开始？”只是稍稍寒暄了两句，北宫伯玉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要求粮食了，只是湟中羌部情况危急，每天都有族人饿死，北宫伯玉也是被逼无奈。

“粮食当然可以现在就给贵部，只是我们初来贵地，刚刚安顿下来，装运粮食的人手有些不足。”小武说的倒也是实话，基地现在正处在发展的重要时期，自然不可能用宝贵的农夫来运输粮食。

“这好办，我马上召集人手和你一起回去装运粮食，另外我们草料不足，有几百匹马yan看活不下去了，正准备杀掉，武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下。”马在凉州是最重要的牲畜，北宫伯玉送给小武这几百匹马虽说有自己粮草不足难易饲养的原因，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希望交好小武和他身后的太平道。

小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北宫大人如此大方，我们也不能小气了，每匹马换一石粮食，半个月之内给贵部送来。”

北宫伯玉自然是大喜过望，“如此多谢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