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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风向

卫宫士郎一直说自己已经了解了科学家是什么样一类人，但实际上，他了解的还不够。表面上看，事事如愿，所有研究都能顺顺利利，并且最终成功，这是再好不过的。但真正会这样想的，往往都是凡人！因为只有出人意料，只有变数，只有意外，只有未知，才能让人兴奋，才能让人感兴趣，才能让人继续探索下去。
所以，对于涅音梦违背自己命令这件事，涅茧利确实生气，但在更深处，他反而很高兴。涅音梦没有按照他的安排去做，不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说明涅音梦已经真正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想法，涅音梦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只会听命行事的人造人，她不再是简单的机器，涅音梦已经经历了足够的进化，变得越来越接近真正的死神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是重点，如果说涅音梦只是拥有感情跟自我思考判断能力，那只能说她是一个生命，或者魂魄，而不能说是“死神”。真正的死神，那是拥有斩魄刀的存在！而现在，涅音梦身上恰恰拥有着斩魄刀（虽然不是她自己的），这才是涅茧利真正把涅音梦留下给卫宫士郎的原因！

说句不好听的，涅茧利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能算是朋友，一直以来，跟卫宫士郎交好，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涅茧利的一切目的，都基于他的研究。为了研究，可以专门结交卫宫士郎；同样为了研究，也可以不管卫宫士郎的死活。以前，不论卫宫士郎的斩魄刀能力有多特殊，有多变态，那都是卫宫士郎的斩魄刀，不过未来嘛，哼哼，说不定就会变成涅音梦的斩魄刀了！

······

回到这边，

卫宫士郎没能叫住涅茧利，未能得知详细战况，但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卫宫士郎自认结局跟原著的差距估计不会太大，于是也就没有追上去。此时，涅音梦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她的状态反而更让卫宫士郎担心。加上那群灭却师肯定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卫宫士郎只能赶紧回到涅音梦旁边，以示自己很老实，免得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那个，你还好吧？”卫宫士郎站在涅音梦旁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有一点，卫宫士郎跟涅茧利其实很有共识，那就是他们都没有完全把涅音梦当做人造人来看，特别是卫宫士郎，不知不觉，他早已把涅音梦当成真正的女人来对待了。卫宫士郎知道，涅音梦对涅茧利的感情，就像女儿对父亲，如今父亲突然说不要女儿了，这对涅音梦的打击，能不大吗？

或许涅音梦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或许涅音梦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反应，但卫宫士郎相信，她心中的伤痛是不会有差别的。女人，是需要哄的。涅音梦现在，特别需要安慰。

“对不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卫宫大人？”涅音梦连忙抬头，不管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触，涅音梦至少还记得涅茧利刚才的话：她现在已经是卫宫士郎的人了。所以卫宫士郎让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一切都听从卫宫士郎的吩咐。

“这个。。。。。”

卫宫士郎伸出手去，又想拍涅音梦的肩膀，又想给她一个拥抱，但却有些不上不下，始终下不了手。你说正常女人，遇到这种事，哭哭啼啼，那简单，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发泄。就算是女汉子，那也能拍拍肩膀，示意自己一直支持着对方，陪伴着对方。

可现在呢，卫宫士郎的手停在空中，显得无比尴尬，因为涅音梦现在这样子，好像根本用不着他安慰嘛。都说三无少女是萌点，但真正遇到的时候，卫宫士郎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您手酸了？需要我按摩吗？”涅音梦问道。

“额。。。那个，好像是有点酸了呢，哈哈。”卫宫士郎甩了甩手，尽量化解自己的尴尬。

“有任何需要，卫宫大人都请尽管吩咐，毕竟音梦现在已经归您所有了。”涅音梦回道，说完，上前帮卫宫士郎按摩起手来。

（暗处，邦比爱塔：人渣啊！人家还正在伤心绝望的时候呢，居然直接拿过来就当丫鬟使。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吗！）

“。。。。。。”

看着涅音梦，卫宫士郎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涅音梦绝对是把情绪埋在心底了，那涅茧利呢？难道真不要眼前的涅音梦了？莫非涅茧利打算回去再重新造一个听话的出来？如果真那样，那对涅音梦的打击该有多大呀！

虽说这一切都还只是卫宫士郎的担心，但因为这丝担心，卫宫士郎对涅音梦的柔情又多了一分。怜悯，或许不是爱情，但在男人眼里，有些时候可能比爱情还更让人触动！

于是乎，卫宫士郎看着涅音梦手背上的令咒，再次沉默了。

断一只手，对涅音梦而言，可能就是一支补肉剂的事。但这种时候，卫宫士郎怎么忍心对涅音梦做如此惨绝人寰的事？记住，他可是有情有义的卫宫士郎，而不是那个绝情绝义的涅茧利！所以，卫宫士郎暂时绝了立刻把斩魄刀之一从涅音梦身上要回来的念想。

就这样，卫宫士郎一边享受着涅音梦的按摩，一边跟涅音梦胡乱调侃。表面上，卫宫士郎是在转移涅音梦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太过伤心；实际上，卫宫士郎自然还是在偷偷恢复着灵压，毕竟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也就是因为灵压还没恢复，安全还没保障，卫宫士郎在不了解战局的情况下，才迟迟不敢回尸魂界。

不过，此时的卫宫士郎可能不知道，他这样一耽搁，产生的变数只会越来越多！以前，卫宫士郎总是爱谈蝴蝶效应，他认为自己参与的越多，未来的变化就会越大。理论上看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卫宫士郎的心里始终都无法忘记原著剧情，是以在无意识当中，卫宫士郎反而对剧情发展起到了一个规正的作用。就好比虚圈这边，明明人选已经大不一样，结局应该也会有大变样，但卫宫士郎偏偏凭借一己之力，把虚圈这边的战果“规正”到了原著状态。反倒是卫宫士郎没有参与的地方，或者说他过久没有去干涉的地方，蝴蝶的翅膀才能逐渐扇得起来。

这一次，风向，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