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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人胜旧人

“我，我败了。”听着老努比意兴阑珊带有一点不可思议的话语，弗洛伊德便是一呆。他没想到刚才那一剑明明将他的招数尽皆化解，老努比反而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努比仰起头，看着他的第二剑飞射向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光，摇曳不止，划过夜空，带着破空之声，在弗洛伊德和老努比的眼中越来越小，渐渐变细，渐渐消失在眼中，直至最终消失掉。

老努比恋恋不舍的看着它消失掉，心中怅然若失，脸色干瘪，眼神失去光彩，瞬间仿佛苍老了若干。

他将手臂上面的光剑消散掉，有些茫然的看着天空。

弗洛伊德看着他脸色不对劲，默默的将长剑收回剑鞘之中。

老努比好久才缓过劲来，眼珠转动了几下，仿佛才活了过来。他眼角的皱纹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刻那么明显。

他苦涩的朝着弗洛伊德一笑：“少爷，老努比是真的老了。”

弗洛伊德一呆，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心中有些愧疚。

“老努比，我没有打败您。”弗洛伊德打断了他的话，“甚至，我的招数在半路就被您化解掉了。输的人是我。如果我们这是真的在决战的话，刚才，您挥出第三剑，我就死定了！”

“第三剑？”老努比苦涩一笑，“什么时候，‘死神回舞’要挥出三剑了？”

死神回舞。弗洛伊德默默的将这个从未听闻过的名字牢记脑海。

他强笑道：“怎么会？老努比，您还是十分强大的，我的星团从从创造出来开始到现在，从未被人这样轻易的破坏掉过。您是第一个。”

老努比涩然一笑：“可是，我居然要挥出两剑才行。”

“少爷，你知道吗？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挥出过第二剑。”他衰朽的道，“甚至在所有的‘死神回舞’的使用者之中，也是绝少有使用第二剑的。”

弗洛伊德只好道：“老努比，我的星团，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招数。说起来，它应该更像神术一样。”

星团要是在现有的划分范围中，唯一能划分的是占星术一类。而神术究竟是什么弗洛伊德也没有弄清楚，所以现在只是随便扯了一张大旗用来安慰老努比。

但是没想到，老努比苦笑道：“死神回舞，就是神术！”

“它就是神术？！”弗洛伊德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结结巴巴的道：“其实这个东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它到底算是什么。不过总归不是我们现在使用的魔法和斗气的范畴之类便是了。”说到最后，他的嘴巴流畅了起来，“不过，起码普通人和血脉继承者在对决的时候，能够将血脉造成的差距缩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老努比也没有了开始的时候那样的强势了，或许是自我感觉到了自己真的老了，已经不能在像以往那样强势了，总之，他的话变得软了很多：“小少爷的招数，已经非常厉害了。年轻时候的少爷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恐怖领悟。”

弗洛伊德谦虚道：“没有，我也不算独创，起码参鉴了金甲蜂的星团奥义才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而您的剑术已经将它破解了。这说明，其中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您是剑术大家，我改进的时候还要参考您的意见，您可不能藏着掖着。”

“那是自然。”老努比笑道，“少爷的改进，我自然是该帮忙的。”

“不过，”他话头一转，“在少爷您的这个奥义上面，我想，还是奥丁更有发言权。”

弗洛伊德脸色一苦。怎么还是针锋相对。

老努比自然晓得弗洛伊德的想法，于是斥道：“我亲爱的少爷，您的脑袋能不能不要都去揣摩那些人性的丑陋！我觉得奥丁比我更加合适是因为当初你学习这一招星团，便是从奥丁那里学来的，想来这一招的更进一步的演化，奥丁的发言权是最大的。”

“原来如此啊。”弗洛伊德讪笑，有些心虚，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道：“虽然需要奥丁爷爷的帮助，但是老努比您的剑术修为那么高，总是能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的。。”

对于弗洛伊德的吹捧，他摇摇头苦笑：“老咯老咯，再也没有当年的威风了。我现在啊，一直再走下坡路。剑法斗气都一跌再跌，现在就连勉强维系都很困难。”

弗洛伊德连忙将话题再度转移过来：“我的剑术真的需要您这样浸淫多年的剑师的指教。我领悟这一招的时间还不长，有时候不能灵活运用。刚才的时候便有剑势差点外泄了”

“哦？”老努比郑重的道，“既然这样，那少爷可要再抽时间和我比划几下了。刚才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出来您的失误。”

弗洛伊德有些心虚，刚才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提。没想到老努比就上了心。不过也好，他的星团总归是新近领悟的，或许那些金甲蜂是十分适应，但是他或者安妮适应的话，总归有些问题。他原本便是打算一点一点的改善。有老努比这样一个老人在旁指导，总会少走很多弯路。

老努比瞧着弗洛伊德年轻的脸庞，眼神意味莫名，弗洛伊德被他看的心虚莫名。

老努比忽然展颜一笑，感慨的笑道：“好啊，一代新人胜旧人。雄鹰总有老的一天，年轻的雄鹰自然会比年老的雄鹰飞的更高更远。”

弗洛伊德蓦然心酸。这些像老努比或者哈克这些老一辈的仆人，当年为了奥丁爷爷还有里斯爷爷，鞍前马后，老了之后，不能安享晚年，却还要替他们这些不争气的后代们操劳。

这一刻，他对他们的愧疚无以复加。

他的手按在长剑上面，他轻声的道：“老努比，相信我，我可以。一切我都可以。任何你们眼中可能对我造成困扰的局面我都一定能闯过去。我相信我可以。也请你像我相信自己这样的相信我。”

老努比愕然，旋即默然的点头。他道：“小少爷，您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多年以前的少爷。不过，您现在的表现远比年轻的时候的少爷更加的耀眼，也更加的骄傲呢。”

弗洛伊德张扬肆意的笑了起来：“我就是我，我不是我我爷爷的影子，更不是我父亲的。他们有他们的荣耀，难道我就不能创造我的吗？老努比，努力的活着吧！我会超越他们的！我创造的辉煌，会让这个世界为止颤栗!”

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不切实际却偏偏能够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语最让让人信服。老努比被他说的也有些热血沸腾了，他欣慰的笑道：“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从远方传来少爷四海扬名的一天！”

弗洛伊德呵呵一笑，张扬的气势陡然一收，重新回归平淡：“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要向您多多讨教呢。”

老努比道：“我自会将我所会的教授给少爷的。少爷若是想要，便是这‘死神回舞’也没有什么不能传授的。”

弗洛伊德心中一动，呵呵奸笑起来：“死神回舞是您的必杀技。我自然不能偷师。不过，”他拖了长腔，“您除了死神回舞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神术吗？传授我几门其他的神术便是不错的了。”

老努比心中的颓丧之气消了大半，听着弗洛伊德有些没脸没皮的话，笑骂道：“胡闹！神术是什么东西？！其实能随便弄到的东西？！我一生也算见识宽广，也不过学了两门神术！那么那么几门传授给你！你可真是贪得无厌！再说了，神术可是将就缘分的！你的体质和神术配不上，我要是教授了你，可就是将你给毁了！”

见弗洛伊德有些丧气，他无奈一笑：“真是怕了你了，我所学的神术里面，只有死神回舞是和你符合的。不如我将这门神术交给你吧！”

弗洛伊德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是说着玩的。神术这种东西这么珍贵，怎么能够轻易传授给我。再说了，死神回舞可是您的秘技，要是我学了，我那个未见面的老爸见面的时候岂不是要拿刀看我？”

老努比好笑的道：“要学神术的是你，推推搡搡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行？”

弗洛伊德笑了笑，有些狡黠：“有没有那种，是您知晓的，但是对您并不重要的神术？”

老努比摇摇头，忽然一拍脑袋，又点了点头，笑道：“还真让你问着了。我这里啊，真的有一门很适合的神术！而且，”他神神秘秘的说道，“是与星空有关的！”

ps：抱歉，今夜喝多了，只有这么多了。

话说，我应该抽空进行存稿了。这种裸奔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