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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审问

次日一早，江都县衙，冯月清正抱着他家黄脸婆呼呼大睡，浑然不把昨夜发生的命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管辖之地没有发生*，民变，瘟疫，这样的大事，其他的事都是一些小事，可管可不管，可见如今官吏**已成风，昨夜有人报案，妓院里发生了命案，冯大人只是对铺头吩咐了几句，便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县衙后堂，家丁和丫鬟正在忙碌着每天的日常工作。

“小的给郭师爷请安。”一名家丁看见师爷来到向自己走来，急忙上前施礼。

“免了，刘三，老爷起床没有。”郭师爷问道。

问话的人正是冯月清的狗头军师，姓郭名建红，一直被冯大人视为心腹。二人一起狼狈为奸，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坏事。

“回郭师爷的话，老爷没有起床，小的这就去禀报。”刘三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你去忙吧！”郭师爷摆摆手，背着手慢悠悠走到正屋门前。

郭师爷站在门前整理一下衣冠，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老爷，凶手已经抓获，您看是不是升堂询问一下。”郭师爷轻声道。

“啊！人抓住了？”冯月清迷迷糊糊的应声道。

“是的，老爷，这人您还认识。”

“本大人认识，那人是谁？”冯月清一听自己认识，急忙问道。

“那凶手正是三个月前打伤表少爷的李卫。”郭师爷正色道。

“什么，那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子，本大人上次饶他一名，他尽然不知悔改，本大人要把他凌迟处死。”冯月清一下子从床下跳了下来，“来人，把官服拿来，本大人要升堂问案，兔崽子简直胆大包天，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郭师爷闻言，转身向大堂走去，心说早该把那小子宰了，现在弄出这么多的祸事，哎！

丫鬟们见冯老爷暴跳如雷，急忙伺候冯月清洗漱，冯乐清一脸怒气，穿好官服颠颠的向前衙大堂走去。路过之处，下人们见此纷纷低头，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喂~刘三，你知道谁惹咱大人了？居然气成这样。”一名家丁好奇的问道。

“狗四，说话小心点，记得上次有个下人惹老爷生气了，直接被吊死了，我们做下人的，凡事都要小心。赶快干活吧！”说着，刘三带着狗四继续打扫过道。

“来人，把人犯带来上。”冯月清刚到公堂，还没来得及入座，直接吩咐衙役带人犯，可见他今天着实气的不轻。

李卫在牢房里被狱卒严刑拷打一夜，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招供了，他们还要打，李卫郁闷的险些咬舌自尽，要不是想起救刘静时她说的一句话，只怕这会早就去地府报到了。

“喂！醒醒，狗日的，被打了一夜还能睡着，你小子真行！”狱卒阴阳怪气的骂道。

“哈欠！爷爷我等会再来收拾你，带老子去见你们的县太爷。”李卫跟换了一个人似得，牛B哄哄的说道。

“呵！小子，**的被打傻了吧，老子这就带你去见。”狱卒又抽了他几鞭子，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公堂。

冯县令一见来人正是李卫，心说果然是这小子，当下惊堂木一拍。

“李卫，本大人问你，你为何杀害青楼护院，给本大人从实招来。”冯县令厉声喝道。

“冤~”李卫被冯月清一喝，顿时慌了神，原本想到的词全给忘了，下意识喊了一句冤。

冯县令一听他喊冤，顿时无名火大起，心说这小子都招供了，在公堂之上居然敢当堂翻供，实乃蔑视本官。

“刁钻刁钻，来人，给本大人往死里打。”冯县令咬牙切齿道。

“慢着！”李卫一声大叫，冲上来的衙役闻言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大堂之上的冯大人。冯大人也是一脸惊讶之色，他没有想到李卫突然反驳，无视自己的命令。心说这厮该不会疯了吧，怎么跟变了一人似得。

李卫站起身，向四周看了一眼，抖了抖满是血迹的长衫。

“大人，小的有些要事必须当面说给大人听。”李卫微笑道。

“刁民，休得胡说，竟敢当着本大人的面鼓唇弄舌，颠倒黑白。来人……”

冯县令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卫打断道：“等等，此事关系大人的前途，如果大人不愿听小的一言，那就来吧。”

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此人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冯月清正在琢磨李卫说的话。就在这时，郭师爷走上前去，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你们统统退下，”说着，冯县令抬手一挥，下令将衙役差遣出去。

待衙役全部退出公堂，冯县令看了一眼牛bi哄哄的李卫。

“小子，你如果敢耍滑头，本大人让你不得好死。”

“好说好说，我是不得好死，不过，有大人全家百余口陪葬，老子一个人下去也不寂寞。”李卫冷眼一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冯月清大惊失色，郭师爷急忙上前在他耳边又嘀咕了几句。这才使得暴怒中的冯县令强压怒气，冷冷的看着李卫。

“怎么，不相信吗？那不妨试试，最多一个月，你全家都得死光光。”李卫继续大言不惭的说道。

“好，那你说说，本大人全家如何死光光。”冯县令气的浑身颤抖。

李卫冲着他招招手，那意思是说，附耳过来，这话不能让第二人知道。

冯县令正要起身向堂下走去，这时，郭师爷急忙拉着他，神情严肃的说道；“大人，小心有诈，此人可是杀人犯，不得不防。”

冯县令闻言，冷哼一声道：“怕什么，老子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

冯县令年轻时练过一些功夫，面对李卫这样的小毛贼根本不放在眼里。来到李卫身边，冯县令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神情，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说吧。”

“那个~当今皇上是否姓刘。”李卫扣了扣鼻屎，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胆，你这刁民……吾皇名讳也是你这刁民……”冯县令吓了一跳，当今皇上的名讳无人能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不敬之罪，可是要诛灭九族。就连站在傍边一向冷静的郭师爷，一听此话，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别急，别急，这不是没当着外人的面说嘛。”李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不把当今圣上当回事。老子一不吃他的，二不喝他的，又没给老子一分钱，爱谁谁。

冯月清强压心中的怒火，举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吾皇英明神武~当今天下姓刘，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那就对了，”李卫含糊不清的说道。

冯月清一愣，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连皇家的人都给扯进来了。这本就是一件普通的杀人命案，怎么越弄越复杂了，即便冯月清为官多年，也弄不清楚这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爷，”郭师爷使了一下眼色。“我看这事有些蹊跷，以免日后在生祸事，不如将这人给。”说到这，郭师爷眼中寒光一闪，比划了一下杀人灭口的动作。

“不可，我看这人或许真知道一些事，他现在人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胡来。”冯月清摆摆手，阴沉着脸。

郭师爷还要准备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李卫气呼呼的说道：“老子饿了，快弄些吃的来，那啥~在叫两个窑姐陪老子喝酒。”

“好，好样子的，老夫为官多年，你这样的泼皮还是头一回遇见，老夫就让你快活一阵，如果你说不出道道来，老夫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李卫不满的翻了两下白眼，跟没看见他似得，晃着猪头像后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