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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借刀杀人】-------------------
洛阳皇宫内一间不大的宫殿里,坐着身穿太监袍服之人,他们的袍服和普通的太监不一样,明眼人一看,就能认出,是中常侍的行头。不错,这十个人正是东汉末年,大名鼎鼎的十常侍。

最zhong yang,并列坐着张让和赵忠,左右两厢分别是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殿内一片安静,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老大张让的身上。

许久,张让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是愤怒,“王允和王元这两个混蛋,平ri里我够给他们面子了,眼下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合伙来参我。黄巾造反,跟我有什么关系,各镇将领剿寇不利,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说什么黄巾贼之所以造反,都是我逼的,这都该我什么事情,我看他们是诚心和我做对,借着黄巾贼造反,想要我的命。好在皇上圣明,容我分辨,否则的话,现在怕是已经上断头台了。这笔帐,我一定要好好和他们清算。”

说到此,张让扫了殿内众人一眼,说道:“你们帮我想个法子,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全部干掉。”

“这事好办,我看不如随便捏造一个罪名,往大里编,然后请皇上下旨,把他们全给杀了,不就行了。”封谞yin阳怪气地说道。

“废话,这个法子还用你教我。二王都是大族,在朝中朋党众多,将他们捉监下狱,或许可以,但想要他们的xing命,哪有这么容易。而且,这两个家伙,一向和何进走的很近,我想这件事情,十有仈jiu是何进授意他们这么做的。如果靠这等陷害的伎俩拿办他们,何进肯定也会帮他们说话,成功的可能很小呀。”张让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

十常侍虽说时常陷害忠良,但是朝中的一些大官,想要杀掉,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动不动就有一大堆人站出来到皇帝那里求情,最后顶多也就是罢官。这一次,张让是恨透了王允和王元,一定要致二人于死地。

“张公公,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这时,蹇硕突然说道。

“蹇硕,你有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张让客气地说道。

蹇硕在十常侍中的地位很高,原因自然是汉灵帝对他十分信任。“前些ri子,皇上下旨让我组建西园校尉,巩固京畿,不难看出,皇上对何进已经不是那么信任,想要分他的兵权。由此,咱们想要对付二王,其实并不困难,只是捏造罪名这种法子,实在太过尔尔。我这里有一个借刀杀人的法子,绝对可以在任何人都说不出二话的情况下,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除掉。”

“借刀杀人?”张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这种法子我喜欢,继续说。”

“今ri早朝,王允和王元不是说前敌的官员都是钱从公公那里买的官位,不会指挥打仗,只会逢迎拍马,才令黄巾贼轻而易举夺了许多地盘么。这样,咱们即ri就力保王允做豫州刺史,豫州那里,黄巾贼闹得最凶,我谅他去了,是必死无疑。到时,他兵败阵亡,咱们就更有话说,王允这个刺史倒不是买的,怎么也如此不济。”蹇硕笑呵呵地说道。

“好、好,真是好主意,王允老儿哪会打仗,听闻黄巾贼众,不乏异能之人,他这一去,是必死无疑。好、好……”张让连连点头叫好,可他随即又似乎想到什么,说道:“蹇硕,王允老儿,咱们可以用这个法子干掉,那王元呢?”

“王元家虽是京中大族,但却人丁单薄,只有一子,继承自家香火。王元这厮,一向悍不畏死,与其轻易地将他干掉,他反而落个痛快。所以,我打算从他儿子那里入手,将他儿子干掉,让他王家断子绝孙,那他王元必然生不如死。”蹇硕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错,这个法子好,让王元生不如死。”张让先是点头,跟着又想起一事,说道:“不对呀,我前段时ri听说,王元的儿子,身患怪病,针石无灵,请了多少名医,都无法治愈,就连张仲景也是束手无策。想来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估计用不了两天就要去见阎王爷了……”说到这里,张让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王元匹夫,自己的儿子,马上就死了,也不在家准备后事,还来和我做对,真是可恨。”

“公公,您有所不知,就在前几天,王元不知从哪里得来个法子,说是找找一个生辰八字与自己儿子相匹配的女子拜堂成亲,用来冲喜,儿子便能痊愈。”蹇硕说道。

“这不是胡说八道,要是这法子真管用,天底下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英年早逝了。再者说,生辰八字相匹配的人就那么好找么,即便找到,谁又愿意冒着守寡的风险,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呀。真是好笑。”张让轻笑地说道。

“公公,您还别这么说,天底下就有这样的主。在前天,王元的儿子真和人拜堂成亲了,女方还是大司农丞赵洵的女儿。”蹇硕说道。

“赵洵的脑袋让驴给踢了,听说他膝下就一个女儿,好端端的把姑娘嫁给个半死人,那就不怕拜堂没过两天,女儿就守寡。对了,王元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听你的口气,那小子似乎没死。”张让不可思议地说道。

“还真让公公说着了,那小子真的就没死,拜堂后的第二天,人就醒了。而且,我还听说,明天王元的儿子,就正式过门,去赵洵家里入赘。”蹇硕说道。

“什么?到赵洵家入赘,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王元不就这么一个儿子么,怎么还送到赵洵家去上门女婿了。这不是想自家断子绝孙么。”张让说道。

“我当时也好奇,叫人多方打听,昨晚才知道,原来赵洵愿意把唯一的女儿嫁给那个半死人,是带有附加条件的,如果王元的儿子真的起死回生,那就必须入赘赵家。王元一时没有其他的选择,见儿子命悬一线,最后便答应下来。不过王元也提了一个条件,就是两个人生下的第一个男孩,要送到王家继承香火。”蹇硕说道。

“我说的么,原来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再说说,如何能够把王元的儿子给我弄死。”张让说道。

“我的上军校尉府,此刻正在选拔下级将领,王元的儿子是举过孝廉的,我准备给他在上军校尉府安排的官职,待到王允出征的时候,让他护卫同行。当然了,我麾下的jing兵,是不会给他的,拨他一些老弱残兵,到时估计,到不了豫州,他们就得被路上的黄巾贼给干掉。”蹇硕似乎对自己的法子很是满意,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主意……哈哈哈哈……”张让大笑着说道:“蹇硕,怪不得皇上这么喜欢你,还将西园兵马交你指挥,看来你确实有些过人之处。好……就按你这个法子来,借刀杀人,让黄巾贼把他们全部干掉,也省的咱们动手。”

次ri是黄道吉ri,利婚丧嫁娶。在这天结婚的,洛阳城里不止一家两家。结婚是大事,哪一家不得cao办的热热闹闹,唯恐他人不知。然而,就有这么一家,低调的很,甚至连迎亲的队伍,都是从胡同里钻。这家并不是没钱,男方也好,女方也罢,都是当官的,而且官还不小。原因不是其他,只因是男人入赘到女家,考虑到男方家的体面,女方便没有大肆铺张,随便放上几桌,请些交情的不错的,吃上一顿也就罢了。

这两家,男方的家长自然是王元,女方也正是赵洵。

通常来说,新婚之ri,男人都要在外面应酬一下,可入赘的男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直接被请进新房。最为令人不解的是,新郎的脑袋上,还罩了个红盖头。这是在刚刚进新房的时候,随同的丫鬟,替他罩上的。如果是其他男子,即便不马上翻脸,也会誓死不答应,可惜,这位新郎官不懂,以为入赘的男人就是应该这样。为什么不懂,因为他是一位穿越人士。

新郎的名字叫作王鹏,上辈子是一个纯**丝,在一家小企业当工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乐趣是玩游戏和看yy小说。虽然也有崇高的理想,希望有一天能够成功逆袭,但学历不高,又没有贵人相助,就只有混ri子了。

那天他本来在玩风靡一时的《三国杀》游戏,不想竟然获得年度大庆的特等奖——三国杀镀金版纪念扑克一副。他输入自己的姓名与地址,可没过五分钟,顺丰快递就把扑克送来。扑克拿到手里,还没等拆看,外面突然yin云密布,一个闪电从窗外shè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王鹏醒来之时,现自己重生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王鹏,父亲是东汉末年少府丞王元,世家望族,自己还被举了孝廉,是个典型的官二代。自己在三个月前,生了一场大病,针石不灵,眼瞧这就要挂掉,在弥留之际,自己yin差阳错地重生到他的身上。

在苏醒的那一刻,王鹏拥有了这个“王鹏”的部分记忆,并现自己的脑海之中,竟然有一副金灿灿的扑克,正好是当初自己中奖得到的那副镀金版《三国杀》纪念扑克。这副扑克和正常的扑克一样,一共五十四张,sè的排列顺序是从2、3、4……一直到q、k、a、王。每一张扑克,左上角和右下角都标着sè,中间有个方框,不过这个方框却是空白的。

看过不少yy小说的他,可以肯定这副扑克肯定是个宝贝,也就是传说中的外挂,但是研究了许久,他也没有搞明白,这副扑克到底有什么用处。

很快,王鹏见到了自己的便宜老爹,老爹告诉他,他已经被嫁出去了,就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由于当时身染重病,遍寻名医,甚至连张仲景都给请来了,可就是治不好,无奈之下,王元请来一位名叫“张天师”的仙人,仙人告诉王元,要想让王鹏起死回生,就必须找一位和他八字相配的女子拜堂成亲。

张仲景都治不好的人,在这个年头,可以说已经被判了死刑,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八字相配的人,并不是特别难找,但请愿冒着守寡的风险,嫁给一个将死之人的,却十分难寻。无独有偶,还真有一位愿意嫁的,这位便是王元的同僚,大司农丞赵洵的女儿——赵馨儿。

王鹏今ri便是到赵家入赘的,从来的路上到现在,坐在新房之内,他都在纳闷,愿意嫁给一个半死人的女人,到底得长成什么模样,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才同意嫁给自己的呢?

-------------------【第二章 意外的新娘】-------------------

王鹏是傍中午的时候,到的赵家,以为午饭很快就能解决,可没有想到,这一坐就是将近两个时辰。

肚子饿不说,坐的他是腰酸背痛,一气之下,他站了起来,将头上的红盖头,朝床上重重一摔,便朝门口走去。“就算是入赘,也没有这么对待新郎官的吧。老子现在,好歹也是官二代。”

走到门口,王鹏刚要推门而出,忽然听到有脚步之声从不远处传来,跟着就听一个女子不大的声音,“珠儿姐姐,没想到咱们小姐也能成亲,甚至还是男人入赘。一想起来,就让人想笑。”说完,这丫头竟然真的轻轻地娇笑起来。

“翠儿,你少乱嚼舌头,小心让小姐听到,扒了你的皮。”叫珠儿的丫头故意说道。

“你少来吓唬我,小姐现在正在园喝酒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珠儿姐姐,你是府上的大丫鬟,知道的事情多,我实在想不通,新姑爷好端端的七尺男儿,还是官宦子弟,为何要入赘咱们家呀。”翠儿说道。

“我听说在新姑爷入赘之前,得了一种怪病,卧床不起,针石无灵,要找到命格相配的女子成亲,方能痊愈。说来也巧,咱们家小姐,正好就是那命格相配之人。也就因为这样,才到咱们府上提亲,老爷正愁小姐的婚事,听说王家提亲,开始很是高兴,结果得知真相,却又不答应了。不曾想,却被小姐无意间听到,小姐知道新姑爷当时的状况之后,心中大喜,硬逼着老爷答应这门亲事,只是提了一个让新姑爷入赘的条件,不管到时是生是死,咱们小姐都不用登王家的门。”

珠儿丫头说的有模有样,正站在门内的王鹏听的是一清二楚,听了她的话,王鹏心中不由得再次狐疑起来。他心中暗想,“看来赵大人并不想把女儿嫁给我,而这赵小姐当时又是怎么想的呀,为何偏要嫁给我这个将死这人,甚至还提出入赘的条件。还有,记得便宜老爹说,她不是大家闺秀么,怎么现在还跑去喝酒,这又是哪一出呀?”

“嘻嘻……”这功夫,叫翠儿的丫头,再次笑了起来,“我就说么,咱们小姐怎么可能愿意嫁人,原来新姑爷当初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小姐她可真是聪明,来了一个瞒天过海。只是可惜呀,没想到这一成亲,新姑爷的病还好了,真是叫人不敢相信。我现在正想瞧瞧,等下小姐进新房后的模样,还有那新姑爷到时又是个什么样的表情。肯定会叫人笑死。”

“你个臭丫头,一天也不能想点好的,也许小姐看到姑爷之后,人一下子变了,也说不定……”

“可能么……要不然咱俩打个赌……”

两个丫头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王鹏的小心肝,被她们说的是越的不踏实。忽然,远处响起一个女子冷冰冰的声音,“你们两个臭丫头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公子……”听到这声音,珠儿和翠儿似乎吓了一跳,用怯怯的声音说道:“我们两个什么也没说……”

公子!一听这个称呼,王鹏登时一愣,说话的明明是个女子,怎么被称为公子。

“你们当我是聋的么,还敢撒谎骗我。这次的账,暂时给你们记着,等到晚上,看我怎么泡制你们!”

“啊……”虽然看不到两个丫头的脸sè,但王鹏能够想象的到,两个丫头一定是被吓得容失sè。

“啊什么啊,赶紧下去,别在这里碍事。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赏你们一顿鞭子!”

“是、是……小姐……我们现在就去……”说话间,门外响起仓促的脚步声,仿佛两个丫头已成惊弓之鸟。

她们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盈的脚步之声。听方向,正好是冲房门这里而来。听到这个脚步声,王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的他,认为这个赵家小姐肯定有诡异之处,要不然,刚刚两个丫鬟也不能那样说话。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鹏连忙跑回床上,将红盖头罩上,以免被人说自己不懂规矩。他刚一坐好,房门就被推开,红盖头已然罩在脸上,王鹏看不到进来之人的模样。可是,伴随这个人进屋的,似乎还有一个轻微的脚步。

“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那个女子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公子。”在她旁边,果然有一个人应道。这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二人的这句对话,不由得让王鹏再次诧异,那冷冰冰的声音明明是女子所,为何另一个女子要称呼她为公子。

让王鹏纳闷的还在后头的,这时只听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坐在床上的那个。”

什么?床上的那个,这人不就是我么,哪有刚结婚就让新郎官走的?只是略一迟疑,冷冰冰的声音又一次说道:“说你呢,别赖在床上,脑袋上的红盖头,戴的很舒服吗?呵呵……”说到此,她又轻笑起来,“还以为男人戴上,会提起本公子的兴趣,没想到,还是那个样子。真没想到,张仲景都治不好的人,随便拜个堂,就能起死回生,这一回,我可是赔大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答应。”

开始,她似乎是在跟王鹏说话,说到后来,想来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从语气中,不难听出有懊恼之意。

对方这么说自己,怎不叫王鹏来气,上辈子是**丝不假,这辈子可是官二代了,怎么能还继续忍气吞声。加上他现在也想看看,新娘子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刷!”王鹏一把将脑袋上红盖头拽了下来。

在房门口处,站了两个人,前面那个,一身文生公子打扮,不过胸脯高耸,面容白净,五官秀气,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只是故意装扮成这个样子。想来,刚刚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就是她所。

在她身边,是一个身材娇小,十分清秀可爱的少女,少女文文静静,显得弱不禁风,满是羞怯地站在那里。

“请问,哪位是赵馨儿小姐。”王鹏站起身来,很是礼貌地说道。

“我就是赵馨儿,但不是什么小姐,叫我一声赵兄就好。王兄,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女扮男装的赵馨儿拿出一副男人的派头说道。

“我可是今晚的新郎官,怎么能说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呢?若是说没有拜堂也就算了,可在我昏迷之际,你我已然成亲,今ri我是来做你丈夫的,怎么能说走就走。话又说回来,你现在让我走,让我去哪呀?”王鹏声音平和,但他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你上哪,该我什么事,只要留在府里,也就行了。赵府大得很,房间有的是,随便找一间住下,也没人会拦你。”赵馨儿冷漠地说道。

“赵小姐,你既然不愿与我同房,当初为何又要与我成亲,又要和我拜堂呢?你这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吗?”王鹏说道。

“王鹏,我刚刚已经和你说了,请不要再称呼我为赵小姐,要叫我赵兄。”赵馨儿老实不客气地说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实告诉你吧,本公子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当初愿意和你成亲,也是听说你一条腿迈进了棺材,不久于人世,才答应下来,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嫁你么。我本来以为你活不了两天,等你一死,我便成为寡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再嫁人,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说到此,赵馨儿揽住旁边那少女的纤腰,又道:“但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竟然还真的活了过来。现在你没死,我也认了,平ri里赏你一个我夫君的名头,但是私下里,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要来干涉我。只有一点,你给我记住,既然入赘我赵家,就要守我赵家的规矩,平ri里不要出门,我的事,不要出去嚼舌头,否则的话,我绝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记住了么!”

“原来是这样,我说的么。我醒的时候,就在纳闷,有哪个女人,会无缘无故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是要我入赘,但张仲景都治不好的病,谁会拿自己的后半生来赌。”眼下赵馨儿已经承认了自己的xing取向,王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不能还在这里墨迹吧,干脆光棍一些,倒显得是条好汉。他以抱拳,又道:“赵兄,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留在赵府,请恕在下做不到,不过赵兄的事情,在下能够保证,绝不会对他人提起。王鹏这就告辞。”

说完,王鹏是抬腿向前走去。

“王鹏,你现在已经是入赘我们赵家,说走就走,此事传扬出去,我赵家的脸面还望哪里放。”赵馨儿冷冷地说道。

“赵兄,你做那些不体面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赵家的脸面呀?现在反而好意思跟我说赵家的脸面,真是好笑。”王鹏冷笑地说道。

“那些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要记住,你的这条命是我救的,所以,你只能留在我们赵家,没有我的允许,哪也别想去。”跟着,赵馨儿轻笑一声,又道:“你以为你现在想走,还能走的了么?我赵府也算是名门大族,府上的人也不见得比你们王家少,你要敢强行离去,就莫怪我家的下人,不讲礼数了。”

恐吓!**裸的恐吓!

“我是来你们府上成亲的,可不是来坐牢的,我现在就走,倒要看看,你们府上,到底谁敢拦我。”别看王鹏上辈子是个**丝,但却有着倔强的xing格,和从不低头的傲气。一向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跟他玩硬了,他就一定会表现的比你还硬。

王鹏说完,继续向前,赵馨儿倒也没有继续拦他,而是脸sè露出一丝冷笑,只轻道:“那你就走着瞧。”

王鹏从赵馨儿的身边走过,再也没去理会于她,径直出门。出了新房,是一个不小的院子,景致倒是不错,但是王鹏没有心情欣赏,很快找到院门。出了月亮门,还没等走上几步,正面走过来四名大汉,这四个汉子,一个个都是膀阔腰圆,身高要比王鹏能高出一个头来。

-------------------【第三章 您老的主意还敢再馊点么】-------------------

看到四人,王鹏心中暗想,这四个肯定就是赵馨儿所说的府上的打手,专门来拦我,不要我离开的。不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的神sè,上辈子打仗,他就没怕过人,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理念,让人打死,不能让人吓死。记得上学的时候,隔壁班六个人打他一个,他都毫不畏惧,以一敌六,虽然最后被打的爬不起来,但是对方也有两个小子被他打的进了医院。从那之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他。

王鹏现在的这具身体,说实话,要比上辈子的好得多,这个“王鹏”,不仅有文采,还练过不少功夫,jing于枪棒和拳脚,所以,看到对方来了四个,王鹏也认为可以一战。

但眼下毕竟是在王府之上,自己还是人家的上门女婿,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开打,起码得讲究个先礼后兵。于是,王鹏客气地说道:“诸位,请借过一下。”

“您就是姑老爷吧?”一名汉子客气地说道。

“正是,有什么事吗?”王鹏平淡地说道。

“小人是奉我家老爷之命,到此等候姑老爷,如见姑老爷您出来,便请姑老爷去老爷的书房走一趟。”汉子说道。

“哦。”王鹏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岳丈找我,那好吧,请前边带路。”嘴上这么说,王鹏心中暗自讨道:“看来我这岳丈大人倒也是料事如神,知道我会被他女儿撵出来。只是,他现在找我过去,又有什么意图呢?”

这种情况,不去是不行的,起码也要讲个礼数,自己是晚辈,又是他的女婿。也罢,就跟着走上一趟,看看自己的这位老泰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请!”

只听那领头的汉子说了一声,便转身而行,在前引路。另外三名汉子,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举动,只是转身跟着那汉子。王鹏跨步在后跟随。

王家的府宅着实不小,五个人先后穿过好几个庭院,最后又经过一个园,才来到一个跨院。进了跨院,很快来到一间房舍之前,那汉子上前敲门,跟着只听里面传来一位长者的声音,“谁呀?”

“小人赵大前来向老爷复命,此刻已将姑老爷请来。”汉子很是礼貌地说道。

“原来是鹏儿来了。快快请他进来。”长者温和地说道。

“是,老爷。”

赵大将房门推开,请王鹏进去,王鹏微微点头,走进书房,紧跟着,汉子便把房门关上。

王鹏进到房间,四下打量一眼,书房之内古香古气,右手的墙壁边,是一排书柜,上面摆放的全都是竹简。正对面,是一张书案,书案后面,坐着以为年近五旬的中年长者,长者一脸的书卷气,不过那双眸子十分明亮,一看就是,颇有智慧之人。

赵洵,大司农丞,与自己的便宜老爹同朝为官,在“王鹏”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但此人既然能在这坐着,必然是自己的岳丈赵洵无疑。

“王鹏拜见赵大人。”王鹏躬身一礼。

“鹏儿,你我是自家人,说话怎么如此见外。”赵洵和蔼地说道。

“自家人这个称呼,王鹏实不敢当。”王鹏说道。

“哈哈哈哈……”听了这话,赵洵丝毫没有怒,反而大声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赵洵说道:“鹏儿呀,我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婿,是有些怪癖,这也为难你了。唉……”旋即,赵洵摇头叹息一声,又道:“我这女儿,也怪我从小管教不善,因为我膝下无子,一直对她冷落,结果养成了她如此怪异的xing格。现在想要管教,但为时已晚,她xing格执拗,和男儿无异,我打过她,骂过她,甚至将她囚禁,不给她饭吃,可她半点也不屈服。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膝下又再无子女,总不能真的将她饿死,最后只能向她妥协。前ri里你父亲前来提亲,说了你的情况之后,我本是不愿将女儿嫁给你的,张仲景都救不活的人,已经可以宣布,是必死无疑了。哪怕她再不肖,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忍心让她一嫁人就成为寡妇。谁想,这事被她听说,竟然一心想要与你成亲,招你为上门女婿,她心里的算盘,我怎能不清楚,知道她这是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之计,打算成为寡妇之后,便不必再行嫁人,外界就更加不会知道她的癖好。这种事,我当然不会同意,不想她又以死相携,最后我只能妥协,答应她的要求。转而派人,告诉你的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并在你昏迷的时候,主持拜堂成亲。拜堂之时,我看得出已已经是病入膏肓,绝对熬不过三天,心中颇不是一个滋味,谁曾想,竟然会有如此神迹,转而就能起死回生。馨儿能够和你成亲,而且还招你上门,我的内心,可以说是无比的欣喜。”

说到最后,赵洵显得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叔父大人,话是这么说,小侄也感谢大人和小姐救了我的xing命。可是眼下,情况您也看到了,我这个时辰会从新房出来,全都是被小姐给撵出来的。叔父您甚至都有先见之明,还派人在外面等我。事已至此,叔父还打算让小侄如何呢?”王鹏说道。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让你们二人成就好事,不知你意下如何?”赵洵突然神秘地说道。

“哦?”一听赵洵说有法子成全自己和赵馨儿,王鹏不由得一阵纳闷。看赵馨儿的架势,分明就是个同xing恋,想让她改掉癖好,谈何容易。如果真的能改,老家伙估计早就给女儿改掉了,何须等到现在。但眼下赵洵既然这么说,王鹏也总得听听,说道:“不知叔父大人,有什么法子?如果真的可行,小侄自然愿意。再怎么说,我和馨儿小姐也是拜过天地的,总不希望,她一直是这个样子。”

“鹏儿,莫要总称呼我为叔父,用你的话说,你和馨儿已经拜了天地,你现在就是我的女婿,哪有女婿这么称呼泰山的呀。”赵洵仍是用和蔼地口吻,说这番话。

“是……岳丈大人……”王鹏说道。

“很好。现在就让我来说一下,我想出来的法子吧。我是这样想的,馨儿一直喜欢女人,一是因为我当年不喜欢女儿,让她心里扭曲,变成这般样子;二也是,她至今尚不知男欢女爱的乐趣,只和一些丫鬟,搞些假凤虚凰。所以,老夫以为,不如这样,让她感受一下,男欢女爱之间的乐趣,或许这样一来,就能让她喜欢上做女人。这个主意,其实老夫早就有了,只是她一直没有成亲,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眼下你已是她的夫君,行男欢女爱之事,也是正常。我看不如这样,明ri里我将她那边的丫鬟全都打走,只让她自己在房中,你届时过去,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让她感受到此间的乐趣,或许以后,她就不再喜欢女人了。鹏儿啊,老夫知道,这事有些不太光彩,但也是无奈之举,好在你们已是夫妻,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女儿知道。我们都不会传讲出去,也不会影响什么,你觉得如何?”赵洵当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王鹏一听,心中暗想,这个法子也太离谱了吧,老丈人竟然让女婿去强暴自己的女儿。这个世上,还有比这事更荒唐的么。

一时间,王鹏半晌无语,不知该不该答应。赵洵见他不置可否,连忙说道:“鹏儿啊,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你是谦谦君子,打心底是不愿意做这等下作的事情的。可是眼下,除此之外,再无良策。老夫在此恳求你了……”说着,赵洵站了起来,冲着王鹏深施一礼,“你也知道,这等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现在外面没人知道,可一旦泄露,我这老脸还往哪放,干脆一死算了。”

“岳父大人……您这样,小婿如何承受的起,既然如此,小婿不妨权且一试。”

赵馨儿绝对是一个美人,别看刚刚是男装打扮,却也难掩其姿s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说,王鹏在第一眼看到赵馨儿的时候,就有些动心,只是赵馨儿的态度,实在令人无法接受。现在是赵馨儿的老爹提出让自己霸王硬上弓,这种好事,尝试一下,也是无妨,反正是名正言顺,那是我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做那种事情,怎么说也正常吧。虽说有些荒唐,有些下作,但你也可以这么想,你这么做是在帮她,是在做好事。

同xing恋这种事情,在现代都不受待见,更别说实在东汉时期,更加是被社会鄙夷的了。如果传讲出去,赵馨儿被口水喷死是小,估计赵洵都得没脸活了。

“好、好,你只要答应,老夫的心,也算终于放下了。”赵洵长吁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现在他才注意的,王鹏还在对面站着,赶紧说道:“鹏儿,别站着了,快坐、快坐。”

“多谢岳丈。”王鹏走到下手坐下。不过,并没有再啃声。

赵洵半天也没有说话,目下二人商量的事情,实在不够光明正大,赵洵这般人物,适才在说出这主意的时候,都不仅有些老脸通红。但是,为了赵家的声誉,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赵家的香火,他也不得不这么做。王鹏是他的上门女婿,如此好的上门女婿,仪表不俗,架势显赫,放眼大汉,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赵王两家谈的条件也是不错的,生下的第一个男娃姓王,给王家延续香火,以后的孩子,都是姓赵,继承赵家的香火,想要这些,赵洵也能豁上脸皮,什么也都放得下了。

“鹏儿呀,我们两个商量一下,明天的行动计划吧。”赵洵厚着脸皮说道。

“还请岳丈大人指教。”王鹏欠身说道。反正法子是您老想出来的,怎么进行,您老自己看着安排吧。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直接下令,将馨儿那里的下人全都调走,她届时必然起疑,为了免生不必要的是非,我觉的我们还是应该用点计策。馨儿一向喜欢像男人一向喝酒,不如这样,明天我把她喊来,你们俩喝上几杯,或许能够谈出一些感情也说不定。你们喝酒的时候,我去将她院中的下人全部带走,然后你送她回去的时候,不管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听到。你觉得怎么样呢?”赵洵说道。

都说人老jian、马老滑,看来是一点没错,当爹的竟然能够想出如此主意,来算计自己的女儿。不过王鹏也理解赵洵的苦衷,点头说道:“全凭岳丈大人吩咐。”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今天晚上,你权且睡在我这边,我叫人给你安排房间,待到明天,便依计而行。”赵洵说道。

“那就有劳岳丈大人了。”

-------------------【第四章 拼酒】-------------------

正如赵馨儿所说,赵家大得很,府宅里的房间有的是,赵洵让下人给王鹏安排了一间厢房,还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王鹏在房间吃的是酒足饭饱,然后掉头大睡。

次ri一早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生,直到中午时分,赵洵才派人来请,说到后院牡丹亭相见。

顾名思义,既叫牡丹亭,庭院之内,自然种着许多牡丹。此刻正值net夏之间,牡丹十分艳丽,圃之中,有一石亭,赵洵正坐在亭中,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文生公子打扮的人。虽然文生公子是背朝自己,看不清面目,但也能够猜出,肯定是赵馨儿无疑。

王鹏缓缓走到亭内,赵馨儿听到脚步之声,转头观瞧,一见是他,脸sè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地撇了一句,“怎么是你。”

王鹏没有搭理她,只是冲着赵洵一躬身,说道:“小婿参见岳丈大人。”

赵洵满意地点点头,伸直指向身边的石凳,说道:“鹏儿,快坐。”跟着,他又看向女儿,说道:“馨儿呀,为父酒量浅薄,怕陪不好你,才喊鹏儿到此作陪,你不会不高兴吧。”

“既然是父亲找他来的,那就坐吧,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赵馨儿的语气,仍然是不温不火。

赵洵不去理女儿,又转头说道:“来人啊。”

旁边有一丫鬟,连忙上前,“老爷,有什么吩咐。”

“没看到姑老爷来了么,还不快去拿套碗筷和酒杯过来。”赵洵说道。

“是,老爷。”丫鬟答应一声,转身yu走。可还未移动脚步,却听赵馨儿说道:“用什么酒杯呀,那喝酒多没意思,既然有王兄来陪我喝酒,不如就爽快一点,改用大碗。小梅,你去取两只大碗来,再提两坛酒。”

“是……”丫鬟连忙答应,但不知可否,赶紧看向赵洵。见赵洵微微点头,这才拔腿离去。

不一会功夫,丫鬟小美拿着碗筷前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各抱了一坛酒。碗筷给王鹏摆上,赵馨儿也不用仆人斟酒,只叫他们退下,然后自己抱起一坛酒来,揭开封口,大咧咧地说道:“王兄,小弟给你倒酒。”

说完,便满满地给王鹏倒了一碗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碗。坐回椅子上,赵馨儿双手托起酒碗,大声说道:“王兄,你初到小弟府上,昨ri闹了些不开心的事,希望你不要在意,小弟在此敬你一碗。”

我靠!摆在王鹏面前的酒碗,那可是二号大碗,这么一大碗酒,王鹏看到,心里都毛。虽说上辈子也不是没喝过酒,但从来没这么喝过,他也就是两杯,半斤酒的量,而眼下这一碗,起码能有一斤。

别看没有那个酒量,但王鹏有个脾气,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不就是喝酒么,算得了什么,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女人面前丢人。脑袋一热,他一把端起酒碗,说了声,“多谢。”

赵洵看的这个架势,心中不禁打鼓,女儿的酒量,他是清楚的,一斤二斤漱漱口,三斤四斤算正好,五斤六斤才上头,七斤八斤扶墙走。今天的计划,是给王鹏制造机会,给女儿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这要是让女儿把王鹏给喝趴下了,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他连忙劝道:“女儿呀……鹏儿才到咱们家,一上来就喝这么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呀……”

赵馨儿听了这话,只是一声轻笑,说道:“他爱喝不喝,如果还算条汉子,带点种,就把酒喝了,若是自认不是汉子,那不喝也罢。好了,多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先干为敬。”言罢,赵馨儿把酒碗放到嘴边,是一饮而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王鹏的脾气,这就要是不喝,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在娘们面前跌份,ri后让我怎么混。王鹏二话不说,也把酒碗放到唇边,跟着就闻到一股清香,这是现代的酒所不具备的,至少王鹏喝过的酒,还没有如此味道的。他一仰脖子,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学着电视里武松的样子,叫了声:“好酒!”

酒确实是好酒。这个年头的酒,全都是粮食酿的,没有半点勾兑,酒jing度数当然很低,味道也是相当的不错。毕竟王家是官宦之家,酒也要比普通百姓喝的酒要好上几倍。

王鹏本以为一碗酒下肚,自己会迷糊,可竟然一点事也没有,除了酒的度数低外,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也比以前的那个,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倒是有些酒量,算是个汉子。”赵馨儿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起酒坛,给王鹏倒了一碗,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干!”

“干!”

第一碗都没事了,王鹏的心理压力一下子降了许多,胆子更大,又和赵馨儿干了一碗。

赵洵开始还不放心,眼瞧着二人连干两碗,王鹏面不改sè,他是心中大喜。只要酒量能强过女儿,计划便可继续实施,到时来个霸王硬上弓,让女儿体会到男欢女爱的乐趣,或许一切都可改变。

而赵馨儿看到王鹏有些酒量,两大碗酒都没怎么样,一时间激起她好胜的心理,再次给王鹏倒酒。她的意图更是简单,就是要让王鹏败给自己,让王鹏难堪。

书说简短,两个人很快五碗酒下肚,赵馨儿此刻的脸上,是面泛桃,红扑扑的,煞是好看。王鹏也稍微有点上头,看对面的赵馨儿时,那桃红般仿佛要渗出水来的双颊,不禁让人有些痴。真是太美了。

饱暖思**,这句话一点也不错,王鹏也是凡人,岂能没有如此心思。一想起今天要给对面的美人儿来个霸王硬上弓,心中难免又是一阵激动。

此刻一坛酒已经喝光,赵馨儿又拿起另一坛酒,说道:“今天真是痛快,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来,王兄,咱们接着喝。”

说完,赵馨儿又接着给王鹏倒酒。赵洵见时机已经成熟,起身说道:“馨儿、鹏儿,为父突然想起,前面还有些事情,现在需要马上料理,你们先慢慢喝,我去回。”

如此托辞,若换做平ri,赵馨儿自然明白其中含义,十有仈jiu是想给自己和王鹏制造单独相处机会。如果没有喝酒,赵馨儿肯定抬屁股就走,可是现在,已经喝到了兴头上,哪还管那些,只说道:“好。父亲,您慢走。”

王鹏当然知道老爷子的意思,连忙说道:“岳丈慢走。”

“好、好,你们慢慢喝。”

赵洵离席而去,厅内只剩下王鹏与赵馨儿两个人,二人又继续大喝起来。一碗酒就差不多一斤,两个人光喝酒不吃菜,谁能受得了,当喝完第八碗的时候,彼此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迷迷糊糊的,开始胡吹乱侃。

昨天的赵馨儿和今天酒醉的赵馨儿,明显判若两人,昨天的赵馨儿,冷漠、高傲,现在的她,却有着一番小女子的柔弱。突然,赵馨儿有感而道:“王兄,其实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很不错的人,我们两个能够成为朋友,我很是高兴。不过,你我只能成为朋友,不能结为夫妻。你也知道,我是只喜欢女人的。从今以后,你我就是朋友,如果来找我喝酒,我随时奉陪。当然了,你我是名义上的夫妻,也不能让你王家绝了后,我准你纳妾,以后有了子嗣,一个送回你家,继承你们王家的香火,后来生个,也给我玩玩。”

“馨……赵兄……”王鹏本想叫她馨儿,但刚一出口,还是反应过来,“女人喜欢女人的,我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等事情,虽然有悖道德礼法,为世人所不容,却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女人,而又时时刻刻装扮成男人模样呢?”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赵馨儿也是喝多了,现在说话,也不经过什么大脑,是张口就来。“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因为是女孩,无法继承香火,所以总是对我爱搭不理。后来我渐渐长大,寻问母亲,父亲为何不愿搭理我,母亲哭着说,父亲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因为这个,我就总将自己打扮成男孩模样,久而久之,便喜欢上了男孩的一切,言谈举止都如男儿一般。开始父亲并没在意,不过因为几年前,母亲得了一场大病,母亲就此亡故,这个时候,父亲才注意到,但那时我已经喜欢上现在这个样子,不管父亲如何令我改正,我依旧如此,甚至还以xing命向威胁,父亲最后只能妥协。哈哈……记得在我成年之时,曾有不少人前来提亲,可我谁也不答应,父亲也不敢逼我,以至于一直都未出阁……”在说到母亲病逝的时候,赵馨儿不由得落下眼泪,说到自己总是用死来逼迫父亲的时候,她却是苦笑。

通过她的表情变化,王鹏不难想象,赵馨儿心中有不少的委屈。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你我继续喝酒,不醉不归。”赵馨儿说完,又提起酒坛,不过现在的她,在倒酒的时候,手都在抖,可见醉的不轻。

二人又喝了一碗,这时,赵洵回来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赵洵说道:“事情办完了,你们两个喝的怎么样啊?”

“我二人喝的很是尽兴,只恨没有早识王兄。酒已喝的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赵馨儿站起身来,说道:“父亲,孩儿回房了。”

“好、好……”赵洵转头看向王鹏,说道:“鹏儿,你去送送馨儿。”说话之时,还向王鹏丢了一个眼sè,像是在告诉他,事情已经搞定,你依计行事,也就行了。

王鹏虽然喝多了,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说道:“赵兄,让我送你一程。岳丈大人,小婿就和赵兄先走了。”

“好。”赵洵点头说道。

赵馨儿喝的是迷迷糊糊,在闲谈的时候,都已经有七八分的酒意,喝了最后那一杯,已然是醉的不像样子,哪里还能注意到父亲和王鹏挤眉弄眼。

她东摇西晃地沿着圃间的甬道向外走,岳肃比她强不了多少,也是晃晃悠悠地跟着,二人一前一后,好不容易来到赵馨儿所住的跨院。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丫环婆子都已被赵洵支走,不过因为赵馨儿醉的太过离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眼瞅着到了自己的绣房,赵馨儿的脚下突然一绊蒜,身子再也不听使唤,直接向后栽去。

-------------------【第五章 美女与皮鞭】-------------------

赵馨儿脚下绊蒜,向后跌倒,王鹏就在她的身后,一见她向后跌来,下意识地向前一步,伸手将她扶住。柔声说道:“你没事吧?”

“……”

王鹏等了片刻,并没有听到赵馨儿的回答,能够听到的,只有那轻微的喘息之声。王鹏连忙朝她看去,只见此刻的赵馨儿,已经幽然睡去,因为距离较近,王鹏可以闻到从她身上散出的酒香与体香。

竟然就这么睡了,王鹏心中暗喜,看来不用来什么强硬的,就能轻松得手,吃一条醉鱼。别的不用多想,现在赶紧进房吧,由于自己也喝了不少,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把赵馨儿扶进房间,来到床前,将人平平稳稳地放到床上。

天赐良机啊!

“馨儿姑娘,反正你也是我的老婆,现在我把你给……那个了……虽然不是很光明正大,不过也算是合理合法。再怎么说,这也是我岳丈泰山让我做的,这个年头,讲究的是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这么做,也是要帮你,让你成为女人……总是这个样子,实在不好……”王鹏也是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大堆,自己说了些什么,掉头就忘了。或许这么说上一番,能够减轻他自己的犯罪感也说不定。

嘟囔了一番,王鹏开始动手,先是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跟着又开始脱赵馨儿的衣服。赵馨儿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不仅外套是男人的,就连里面的内衣也是男人的。

赵馨儿的胸脯可着实不小,刚把外衣脱掉,就能看到内衣下的凸显的双峰。赵馨儿的呼吸,要比刚刚稍微急促一些,双峰上下起伏,令王鹏是心猿意马,上辈子都没碰过女人的他,好想紧紧抓住这对凸起的大肉球。

他慢慢抬起手来,双手就放在赵馨儿胸前,看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按上去。王鹏不是什么圣人,这种情况,自然把持不住,怕是天下间的男人,在这种诱惑之下,也没有多少能够把持住的。

然而,就在王鹏的手要落下的那一刻,却听赵馨儿喃喃呓语起来,“娘……孩儿现在长大了……孩儿现在成为还孩子了……现在没有人敢欺负孩儿……您就放心吧……父亲现在也不像以前……对孩儿很是关心……还给孩儿张罗婚事……可是孩儿不想结婚……更不愿意嫁给男人……他们要是敢逼我……孩儿宁愿一死……对了娘……我跟您说一件怪事……孩儿昨天嫁人了……本以为这个人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那么邪门……我和他一拜堂……他竟然就活了……您说怪不怪……搞得我现在骑虎难下……好在……这个人还算不错……挺能喝酒的……和孩儿也挺谈得来……如果抛开男女之事……我还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听了赵馨儿的呓语,王鹏的手,始终无法下去,他心中暗想,我要是这么做,还算得上是个人么?赵馨儿虽然外表冷漠,可内在里确是个好女孩,还愿意和我做朋友,我要是这么做,万一她醒来之后,自杀可怎么办?到了那时,我怕是要责怪自己一辈子吧。算了,还是算了,**丝也是要有骨气的,男人可以风流,却不能下流,如果不是她心甘情愿,我这么做,和禽兽又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些,王鹏收回了手。

此刻的他,其实和赵馨儿差不多,也是醉的一塌糊涂。只是心中装着那件事,才强打着jing神,眼下心中的包袱一放下,人立刻变得困倦无比,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喝醉酒的人,都是这样,一没了什么心思,掉头就想睡觉。王鹏也不例外,实在不想动弹,就势躺倒赵馨儿的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人是中午喝的酒,而且都喝了很多,这一觉,自然要睡上许久,大约到了三更时分,赵馨儿感到一阵口渴,悠悠地醒了过来。可还没等她睁眼,就感觉到似乎有东西压在她的身上,那东西好像是一条手臂。

不过,赵馨儿并没有在意,轻轻地说道:“荷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好渴,去给我倒些水来。”

原来,她是把身边的人当成了其他人。王鹏睡的比她还死,哪里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只是,他的呼噜声出卖了他,“呼……呼……”

“嗯?”听到呼噜之声,赵馨儿立时觉不对,这不会荷儿的声音。她连忙将押在胸上的手臂推开,随即坐了起来。借着月光,赵馨儿看向枕边人,见是王鹏躺在自己身边,而且此刻的王鹏,身上除了一条大裤衩子之外,再什么也没穿。

赵馨儿又注意到自己,自己的外衣和鞋袜都不在身上,作为一个女人,赵馨儿第一反应就是,王鹏对她没干好事。这一下,赵馨儿可火了,拔腿一脚,直接踹到王鹏的腰上。王鹏正在熟睡,这一脚踹到,人直接摔到床下。

“砰!”

这一下,王鹏也醒了,揉了揉眼睛,莫名其妙地说道:“出什么事了?”

“出你个大头鬼!”赵馨儿是破口大骂,“好你个王鹏,我本当你是个好人,没有想到,你竟然趁我醉酒,非礼于我!”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有非礼你。”王鹏顺口说道。

“你还不承认!”赵馨儿更是恼怒,叫道:“你穿成这样,还脱了我的衣服,不是趁我酒醉,非礼了我,还是什么?似你这等无胆匪类,好sè之徒,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怎消我心头之恨。”

说话间赵馨儿跳了起来。

“我哪里有非礼你,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你喝醉了,险些摔倒,还是我将你扶进房间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好了,不和你多说了,好男不与女斗,我先走了!”王鹏无心和她吵闹,是站起身来,去找自己的衣服。

“得了便宜卖乖,现在就像这么走了,你当我赵馨儿是好欺负的么!”话音落定,赵馨儿跳下床来,抬腿一脚,朝王鹏踹出。

王鹏在那准备穿衣服呢,没想到赵馨儿是动手就动手,这一脚踹到王鹏的肩膀之上,王鹏毫无防备,加上这一脚不轻,将他踹的就地打了个滚。

王鹏刚要爬起,不想赵馨儿的动作很快,突然一把掀起床上的褥子,从下面拽出一条水蛇鞭来。

“今天非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不可!”

赵馨儿说完,抬手就是一鞭,王鹏做梦都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这样的爱好,还在褥子下面藏鞭子。猝不及防,被鞭子打在肩上,疼得他是咬牙切齿,惨叫一声。

“赵馨儿,你醉倒之时,我对你确没有无礼之处,你现在打也打了,就莫要得理不饶人了。”

“你这王八蛋,敢躺到本公子的床上,就是死罪。说别的都没有用,看我今天不扒你一层皮。”赵馨儿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抬手又是一鞭。

王鹏上辈子,打架斗殴就没怕过人,这辈子又得到这么好的身体,哪会畏惧一个女人。开始还想着让一让赵馨儿,可那鞭子抽上一下,实在太过疼痛,王鹏岂能继续挨打,连忙向旁一滚,躲开这一鞭。

“啪!”他这一躲,赵馨儿的鞭子立刻抽了个空,大声叫道:“好你个yin贼,还敢躲!”

说着,赵馨儿又要提鞭再抽。王鹏手疾眼快,抢在鞭子提起之前,一把抓住鞭头,说道:“赵兄,我确实没有对你如何?希望你莫要见怪,就此罢手吧。”

“谁和你就此罢手,不扒了你的皮,我决不罢休。”说话间,赵馨儿还卯足了劲硬夺鞭子,但他哪有王鹏有劲,使劲浑身力气,也夺不回来。情急之下,干脆抢步上前,抬腿朝王鹏胯下踹去。

王鹏本还想解释,可话还没等出口,赵馨儿的脚便踹到,他连忙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被踹在大腿之上。这一脚丝毫不轻,令王鹏大腿生疼,王鹏心中暗自庆幸,这要是踹到命根子上,自己还不得废了。

但这功夫,赵馨儿又是一脚,王鹏这下,火气再也压制不住,向旁一侧身,避开这一脚,紧跟着,手臂轻轻一拨,撂在赵馨儿的足踝之上,赵馨儿也不会什么武术,登时立足不稳,向旁跌倒在地。

“赵兄,王某处处忍让,你何必下如此重手。莫说我没有对你怎样,就算我真的和你怎么样了,那又如何?你是我的老婆,我和你亲近,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王鹏在赵馨儿倒地之时,义正言辞地说道。

“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让我饶了你也行,马上跪到地上,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就放你一马,否则的话,本公子断不算完!”赵馨儿坐在地上,仍然是破口大叫。

一听这话,王鹏心头火气更盛,也是扯起嗓子,大声叫道:“让我给你磕头,简直是白ri做梦,刚刚你不是说,王某非礼你了么,现在我就真的非礼你一下,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也让你尝尝挨鞭子的滋味。”

-------------------【第六章 克夫】-------------------

“啪!”

皮鞭现在,已然落入王鹏的手里,王鹏提起鞭子,朝赵馨儿的身旁重重一抽。

说句实在话,王鹏也算是条汉子,欺负女人的事,真的做不出来。但想到赵馨儿刚刚霸道的样子,还是决定小小地教训一下。皮鞭没有抽到赵馨儿的身上,只是抽到地上,但却给赵馨儿吓的惊呼一声。

“呵呵呵呵……”看到赵馨儿害怕的样子,王鹏心中得意,脸上露出坏笑。

看到王鹏一脸yin笑,赵馨儿心头更是大骇,连忙大声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荷儿!珠儿!翠儿!你们都哪去了!快来!”

跨院里的所有下人,都被老爷子给支走了,现在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哪会有人听到。看到赵馨儿容失sè的模样,王鹏心中越的得意,甚至有些忘形,“你叫呀,你继续叫呀……哪怕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她们现在,都在别处睡大觉呢……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你、你……你这个yin贼,还说对我没有企图,竟然把我院子里的人都给骗走了……”赵馨儿更是害怕,双掌撑着地,慢慢向后挪去,嘴里紧张地说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嘿嘿嘿嘿……我过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王鹏继续向前,学着电视里yin贼的样子,大有一副,你今晚绝对逃不出大爷我的手掌心的意思。

“你……你……”赵馨儿一个劲地后退,结果竟然现,自己再也退不了了,因为现在,身后就是床。“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禽兽……娘……快来救我……”

见退无可退,赵馨儿脸sè大变,吓得是扯着嗓子大叫起来,眼角竟然还淌下泪水。

然而,就在这一刻,黑暗的房间之内,突然金光大盛,这金光不是从别处出,乃是从赵馨儿身上散出来。看到这一幕,王鹏吓了一跳,大吃一惊,可令他吃惊的,还在后头呢,只见身上闪着金光的赵馨儿,头顶之上,竟然冒出两个金sè大字——克夫。这“克夫”二字之上,还有一颗金sè的星星。

“这是怎么回事?”王鹏心中纳闷,这种事情,也不科学了,到底生了什么?

可是,还不等他想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再没有半点力气,整个身子在这一刹那,仿佛被抽空一样。

“扑通!”

身子一软,王鹏跌倒在地。

此时的他,王鹏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抬起胳膊,都觉得吃力无比。这到底是为什么?刚刚生了这么?他是一点也无法理解。

“叮咚!”也就在这一刻,王鹏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响声。紧跟着,王鹏又听到脑子里响起机械般的声音。“受到技能攻击,达成《三国杀之杀破三国》系统开启条件。如何使用,详情请查阅系统说明。”

听完这个声音,王鹏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好在反应快,马上用意识查看自己的脑海。黑暗之中,除了那副金灿灿的扑克之外,竟然多出一张纸牌,王鹏一瞧,果然是使用说明。王鹏心中暗喜,仔细观瞧,上面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五十四张金sè纸牌,你必须在一年之内,令至少一张纸牌变为银sè,如果做不到,就会死亡。使金sè纸牌变成银sè,达成条件是这样的,五十四张纸牌代表着五十四名三国杀的中的人物,他们或是死亡,或是友好度达到1oo,或是征服度达到1oo。而且,每当你令一张金sè的纸牌变为银sè之后,系统都会给予一定的奖励。

刚刚看这个说明书的时候,王鹏十分兴奋,可当他看完之后,差点没气吐血了。王鹏是《三国杀》的老玩家,他知道《三国杀》中的人物,有差不多一百个,你让我令他们所属的纸牌变成银sè,好歹让我知道这里面都是谁呀。还有,你这三个条件也够要命的了,第一个条件是死亡,你当他们说死就死呀,要是让我杀,遇到关羽之类的,谁杀谁还不好说呢。至于说刘备、曹cao这些,哪个不是护卫如云,即便和他们交朋友,这种人也交不透啊。征服他们,那不是更扯。一年最少使一张纸牌变为银sè,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估计,我连这第一年都熬不过去呀。刚刚重生,没想到,又要面临死亡。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再看赵馨儿,她的脸sè从刚刚恐慌,变成不可思议之状,可没一会,就变成兴奋之sè。

“腾”地一下,她站了起来,跟着大声叫了起来,“我有技能了,我也有技能了!没想到,原来我也能施展技能!哈哈……克夫……虽然这个技能不怎么样,但也总聊胜于无……”

兴奋之余,赵馨儿看了眼瘫在地上的王鹏,脸上露出坏笑,上前一步,踢了王鹏一脚,得意洋洋地说道:“臭小子,王八蛋,刚刚你不是还想调戏我吗?来呀!起来呀……”

王鹏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天晓得这个时候,这个变态的丫头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他连忙巴巴地说道:“赵……赵兄……那个…….刚刚只是个误会……”

“误会你妈的大头鬼!”赵馨儿是破开大骂,跟着在王鹏身上又补了一脚,“告诉你这个王八蛋,本公子现在也有技能了,而且还是专门克制你的,看我以后怎么炮制你!不……现在我就要狠狠地炮制你一顿,否则的话,难消我心头之恨……”

“别……刚刚真是误会,我只是想吓吓你,真的没有非礼你的意思。还有……还有……”王鹏连忙解释,随即想起来刚刚赵馨儿身上散出的金光,用赵馨儿的话说,是个技能。于是,他又问道:“赵兄……你刚刚身上冒出金光是怎么回事呀……”

“少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身上散出金光,自然是我使用的技能,这应该算是一种旁门技能,你也是官宦子弟,还举过孝廉,难道这个你不清楚。”赵馨儿一边说,一边又朝王鹏大腿外侧来了一脚,“不过,这也是拜你所赐,让我因祸得福,突然领悟了这种技能。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连我也能够施展出技能。”

“既然是因为我,让你掌握了这种技能,我也算是有功劳的不是。这次……就让我将功抵过,放我走吧。而且…...而且你的技能叫作克夫,这不也正好说明……我是你的丈夫……”王鹏连忙说道。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纯是一个倒霉鬼,别人重生,带着的外挂都是威风八面,自己的这个,还不如没有。最为悲催的是,现在自己还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希望赵馨儿能够放自己赶紧走。

不过,在他说话这番话后,还不忘了去搜寻那个“王鹏”的记忆碎片,想看看有没有关于什么技能的知识。可惜,他得到的“王鹏”的记忆并不是完整的记忆,其中也有部分缺失,而关于技能的记忆,正是缺失的那部分。因为,一个人很少想的东西,是很难存在记忆里的。

“少给我提丈夫这个词!本来本公子领悟了技能之后,心情还算不错,你要是苦苦相求,我或许还真能考虑放你一马。不过现在…….”说到这里,赵馨儿突然眼珠一转,又笑嘻嘻地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能够掌握这个技能,确实有你很大的功劳……”

看到赵馨儿的神sè,王鹏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太妙,眼前这个丫头,似乎想出这个鬼主意,想狠狠地教训自己。打算想跑,但实在是有心无力。果然,就听赵馨儿继续说道:“我也的确应该好好的报答一下子。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丈夫么……那好呀……反正现在还没天亮……不如现在就让为妻好好地服侍服侍你吧……”

“不用……不用……”王鹏赶紧说道。本想跟着摇头,可现自己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

“别呀,不用客气……不用害羞……”

赵馨儿坏笑起来,接着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捆绳子来。然后,来到王鹏身前,将王鹏的手和脚都给绑上。

看着绑的结结实实的王鹏,赵馨儿又是一脸坏笑,说道:“夫君,现在就让为妻好好服侍服侍你……你先等着,我找点东西……”

说完,她走到桌子前,拿起火石,点燃一根蜡烛。

“你……你要干什么……”王鹏紧张地说道。嘴里这么问,他的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赵馨儿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慢慢地拿着蜡烛,朝王鹏身边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

“你猜呢……”赵馨儿的声音不再冷漠,而是温柔到了极点,可这温柔的声音,听在王鹏的耳里,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慎人,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此刻她已经到了王鹏的身畔,蹲了下来

“来人啊,救命啊……”傻子都能想到,赵馨儿这是要干什么。王鹏吓得,一个劲地大叫起来。

“你叫呀、你叫呀,你越是叫的大声,我就越是兴奋。继续叫呀,你刚刚不是说,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么……”赵馨儿微笑且温柔地说道。

一听这话,王鹏心里这个后悔呀,这真叫眼前报来得快,自己刚刚吓唬对方,可这还没过夜呢,事情就又报到自己的身上了。这可怎么办?眼瞧着赵馨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王鹏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是怎么哀求,怕是也没有用了,索xing把眼一闭,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扑通……”

王鹏闭上眼睛,等着被虐,结果只过了片刻,却听到这么一个响声,似乎是有人跌倒的声音。他赶紧睁开眼瞧,斜眼一瞧,可不是么,赵馨儿真的仰天跌倒在地,手里的蜡烛,滚到一边,熄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鹏不禁再次纳闷起来。

-------------------【第七章 校尉府来人】-------------------

王鹏心下纳闷,这赵馨儿怎么无缘无故晕倒了,看样子也不是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让人糊涂。此刻他身中“克夫”这个技能,令他身上乏力,浑身上下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琢磨了片刻功夫,便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鹏突然感到大腿吃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惊呼一声,“啊……”

“你醒了。”

王鹏刚一睁眼,就看到赵馨儿站在自己的身边提着头,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他。此刻天sè已然大亮,屋子里的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

“醒了,你昨晚突然晕过去了,没什么事吧?”王鹏问道。

“自然没事,那只不过是因为是第一次施展技能,身体无法承受,一时脱力而已。”赵馨儿顺嘴答了一句,跟着突然笑了起来,“呵……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我呀,你应该想一想,你昨晚那样对我,我此刻会如何炮制于你。”

自己本是好意,没想到却换回这么一句话,怎么不叫人气恼。于是,他马上说道:“我还以为你是羊癫疯作,抽过去了呢。”

“好你个王鹏,倒是伶牙俐齿,还敢奚落与我,你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昨晚的游戏,咱们现在继续进行。”赵馨儿说着,拾起地上的蜡烛,找火石点燃,然后微笑着走回王鹏的身边。

看到赵馨儿如此,王鹏马上意识到不好,他有心挣扎,虽然力气已经恢复,可惜被绑的结结实实,根本无法动弹,看着架势,真的是要任人宰割了。

可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之声,跟着有人敲门。“公子,您醒了吗?”

“荷儿,是你呀。昨晚你跑到哪里去了?”赵馨儿的语气还算温和。

“我和珠儿、翠儿她们,在昨天中午的时候,被老爷调去打扫书房,可没想到,去了之后,老爷就不让我们走了,直到现在,才准我们回来。临回来的时候,还吩咐我,赶紧招呼……姑爷起来,到厅一趟。”荷儿委屈地说道。

“哼!”赵馨儿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就叫人告诉我爹一声,就说王鹏现在没空,等晚点再说吧。”此时此刻,赵馨儿岂会允许王鹏离开。

“公子,这个……”荷儿委屈地说道。

“我的话,你还敢不听么。你按照我的吩咐,叫人去告诉我爹就行,有什么事,有我担着。”赵馨儿有些不悦地说道。

“公子,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刚刚府上来了个太监,求见老爷,老爷在厅招呼,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没一会,就叫我们招呼姑爷赶紧过去。想来,是因为那个太监的缘故。”荷儿说道。

“哦?太监?”赵馨儿不禁好奇起来,自己的父亲为官比较正直,和宦官从无瓜葛,怎么会突然有太监登门,而且还是要找王鹏。

宫里的事情,是不能耽搁的,别看赵馨儿有些小xing子,但她懂的事情的轻重,一旦得罪了宫里的人,那家里便要倒霉。于是,她犹豫片刻,说道:“那好,我现在就让他起来。”

“啊……”一听这话,荷儿不由得惊呼一声,“公子,你们两个真的在……”

“瞎寻思什么,你自己进来瞧。”赵馨儿连忙说道。

荷儿推门进屋,只见赵馨儿站在屋子中间,王鹏身上只有一条短裤,被结结实实地绑在地上。看到这个场面,荷儿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等把他打走,我再跟你慢慢说。你先找把剪子,把他的绑绳剪开。”赵馨儿说道。

“是,小姐。”

荷儿很快找来剪刀,剪开王鹏的绑绳,四肢一被放开,他“腾”一下,就跳了起来。赵馨儿下意识地向后一退,似乎有些畏惧,但马上想起“克夫”的技能,轻笑一声,说道:“王鹏,你赶紧穿衣服,到厅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咱们的帐,ri后再说。不过你现在,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否则的话,别怪我再用一招。”

王鹏本来还想小小地报复一下赵馨儿再走,可经这一提醒,回想到那个令自己无法动弹的技能,着实令他有些后怕。王鹏不再吭声,到一边拾起衣服穿上,赵馨儿还派丫鬟翠儿给王鹏带路,前往厅。当然了,让翠儿跟去,其实也是有目的的,她想要让翠儿打探一下,宫里的太监到此找王鹏,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在翠儿的指引下,王鹏来到厅,一进们,就见到老丈人赵洵坐在主位,在上手的位置上,坐着一起身穿太监服饰的青年人。

“小婿参见岳丈。”王鹏躬身说道。说这话时,他还觉得有些尴尬,这实在是因为赵馨儿的缘故。

“贤胥快快免礼……”赵洵说着,抬起左手,指向上手的那个青年太监,“这位是曲公公,乃是奉蹇将军之命到此,还不快快见礼。”

“王鹏参见曲公公。”王鹏连忙冲着青年太监拱手说道。

“王孝廉快快免礼。坐、坐……”曲公公客气地说道。

“多谢曲公公。”王鹏说完,走到下手的位置坐下。

这时,又听赵洵说道:“曲公公找你,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是否愿意,你可自己拿主意。”

说话间,赵洵给王鹏丢了个眼sè。

“不知曲公公找我,有何事情,倘若王鹏能够做到,自然义不容辞。”王鹏看向曲公公,礼貌地说道。

“是有这么一件事,皇上下旨,令蹇将军组建西园兵马,用来拱卫京畿,西园一共八大校尉,我们蹇将军为上军校尉,节制全部西园兵马。眼下上军校尉府缺少人才,王公子是举过孝廉的,而且颇有名声,所以蹇将军希望王孝廉到上军校尉府任职,为皇上效力。”曲公公大义凛然地说道。

王鹏上辈子喜欢玩《三国杀》,自然这《三国演义》也看了好几遍,对三国时的一些情况还是了解的。西园八校尉,分别是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殿军校尉曹cao,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不过,王鹏记得西园兵马组建的时间好像是中平五年,可眼下却是中平元年,黄巾军刚刚起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鹏心中不解,但是正好又看到赵洵对他挤眉弄眼,还微微摇头,看那架势,是在告诉他,千万不要答应。可王鹏却认为,自己必须答应,原因很简单,自己在一年之内,必须要令一张金sè的纸牌变成银sè,若是这样一直留在赵家,和等死有什么区别。不说这个,赵家还有一个变态的丫头,最可气的是,这丫头还会一招专门克制自己的技能,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待宰的羊羔,兴许用不上一年,自己就被他折磨死了。而且,王鹏还有心认识一下曹cao、袁绍这两位,毕竟他二人都是三国杀中的角sè,实在不行,自己凑合干掉一个,是不是还能多活一年。

他有这么多答应的理由,如何能够拒绝。王鹏略一思量,随即拱手说道:“王鹏一向立志报国,既然蹇将军赏识,自然是义不容辞。”

蹇硕本是个太监,但因为掌管兵马,所以都叫他蹇将军。

“王孝廉果然是当世豪杰,蹇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样,王孝廉现在是否需要收拾一下,等下你我二人一同前往西园上军校尉府,参见蹇将军。蹇将军很想见见王孝廉,估计届时一定会委以重任。”曲公公压根就没有想到,王鹏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本来还想了许多伎俩,到时逼着他前去。结果,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曲公公,我现在手头也没什么事情,一切以公事为重,眼下就能去参见蹇将军。”王鹏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曲公公说完,站起身来,看向赵洵,“赵大人,令贤胥的话,你也听到,王孝廉一心以国事为重,愿意投身上军校尉府,此刻我二人便行前往西园,咱家这就告辞了。”

原来,在曲公公来的时候,已经把事情和赵洵说了,赵洵自然不同意女婿加入上军校尉,与阉党为伍,当然了,赵洵不愿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王鹏的父亲王元刚刚与王允一起参了张让,十常侍一向朋比为jian,参了张让和参了蹇硕,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十常侍一向睚眦必报,他蹇硕岂能如此好心,提拔王鹏,里面一定有什么yin谋。赵洵虽然不愿,可也不便直接拒绝,只说王鹏刚刚成亲,还没过三天,怎能现在就去为官,还是等一等吧。曲公公也有对策,表示一定要见王鹏,听听当事人的意见,你赵洵即便是岳父,也不能替他做主。就这样,赵洵把王鹏喊来,还一个劲给他使眼sè,希望王鹏不要答应。

眼下王鹏亲口答应,赵洵也是无能为力,只有起身客套一番,送曲公公与王鹏出府。在二人走后,他马上派人前往王元的府上,把适才的情况,通知王元。

-------------------【第八章 王允的底牌】-------------------

王鹏跟着曲公公一路来到西园。既然名叫西园,自然是在洛阳皇宫的西面。

西园共设八校尉,其中以上军校尉为尊,蹇硕每ri都要抽出一半的时间,在这里办事。曲公公似乎身份不低,到了校尉府门前,守门的士兵根本不敢阻拦,直接放行,王鹏跟着他,很快来到正堂。曲公公让王鹏在门外等候,由他先行进去通禀,不大功夫,里面传话,叫王鹏进去。

进到正堂,正前方端坐一人,看服饰和仪表,也能猜出是蹇硕,在他旁边,站着曲公公,下手两厢,有十几名衣甲鲜明的护卫。

王鹏上前几步,躬身施礼,“孝廉王鹏,参见蹇将军。”

“王孝廉不必多礼。”蹇硕上下打量了王鹏一番,却是一表人才,可是他的目的,不是要提携王鹏,而是要送王鹏去死。当然,不管怎么样,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适才听曲平回禀,他一去寻你,你立刻便答应前来,果然是忠君爱国,不愧为名门之后。”

“多谢将军夸奖,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眼下黄巾叛乱,江山动荡,我辈男儿,理当为国尽忠,哪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又有何妨。”这等客套话,王鹏也会说,还专拣豪气的来说。

“好、好……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看来咱家真的没有选错人呀。”蹇硕满意地点头,连声称赞,跟着又道:“王孝廉,咱家这上军校尉府此刻正在广纳贤才,知你是京师人杰,故才派人相请,今ri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咱家这里,决定对你委以重任。谁都知道,我西园一共八大校尉,虽然校尉有把人,但每人所统率的兵马数量,却是不一样的,其中以咱家的上军校尉最为兵强马壮。咱家麾下共有八营,每一营都有营官,官职为裨将军,咱家今ri就授你为第一营的营官,领裨将军之职,不知你可愿意。”

“多谢蹇将军。”王鹏躬身说道。

虽说裨将军这个职位,并不大,算得上武将中末流的了,但你刚刚入职,授你这个官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这是中军校尉府的裨将军,拿到外面,同级将领之中,要高上一两格。

见王鹏欣然领命,蹇硕更是高兴,又道:“王将军,还有一件事,咱家想跟你商量一下。”

“将军说哪里话,如有差遣,将军尽管吩咐就是,末将一定领命。”王鹏直接说道。

“好,咱家就喜欢你这种xing格。事情是这样的,今ri清早,皇上传旨,封王允为豫州刺史,主持剿灭豫州境内的黄巾贼。从京城到豫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沿途之上,起码需要有人护卫。王允是朝廷重臣,所以皇上有意,从我上军校尉府调出一营人马,护卫王允前往豫州。你现在既是我上军校尉府的营官,而且看你矢志报国,所以咱家想让你率领本营人马,护送王允,不知你意下如何?”蹇硕一本正经地说道。

“将军差遣,末将岂敢不从。况且,末将一心想要讨逆立功,能有此机会,怎能不把握。”王鹏这话可是自肺腑,自己的命,也就一年,在洛阳城待着,活命的希望实在不大,领兵出去,或许有些机缘,遇到一些《三国杀》中的将领也说不定。别人不说,一旦遇到刘关张,干掉他们,或许不太可能,但若是能够交个朋友,把友好度达到一百,不也能多活三年么。再者,讨伐黄巾是一定会打赢的,有了功劳,ri后或许还能混个大官当当。

蹇硕表面是和王鹏商量,可如果想不答应,那也是绝对不行,逼也要把王鹏逼去。没有想到,王鹏又是欣然领命,省了自己不少麻烦,蹇硕心中高兴,说道:“王将军果然忠义,还请将军放心,咱家这第一营的兵马,可都是千挑万选的,各个jing锐,不仅有久经战阵的老兵,还有百战余生的勇士,此次前往豫州,可保将军旗开得胜。”

“多谢将军栽培。”王鹏再次躬身说道。

“不必多谢。这是咱家应该做的。王大人后ri便要出,到时我将兵马拨给你,只盼早ri得胜还朝,皇上一定不吝封赏。曲平呀,你现在就将王将军的印绶和盔甲取来,交给王将军。”蹇硕说道。

“小人遵命。”

印绶和盔甲早就准备好了,只放在一旁的案上,曲平取来,过去交给王鹏,王鹏高兴的接过,上辈子也就在电视里见过这些东西,没有想到,这辈子刚一重生,便轻易得到了。

“王将军,印绶和盔甲,你已经都领了,先就回家做些准备,明ri休息一天,后天便行出吧。记得,要在后天卯时,到上军校尉府,提领兵马。”蹇硕嘱咐道。

“末将知道了。”王鹏应道。

“那好,你现在就回去准备吧。”

蹇硕将王鹏打走,王鹏在离去之时,脸上少不得兴奋之sè,蹇硕瞧在眼里,心中暗自冷笑,“王元老儿一向干练,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儿子,竟然这般单纯。呵呵呵呵……谁叫你爹非要和我们做对,不好意思了。”

在赵洵府上厅之内,此刻正坐着三位长者,主位上坐着赵洵,上手两位,一位是王鹏的便宜老爹王元,另一位则是王允。

这三人怎么凑到一块了呢,原来是自王鹏随曲公公走后,赵洵便给王元送信,正巧王元与王允在一起,得了消息,一同赶到赵洵府上。

“成渊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蹇硕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遣人上门,还要让鹏儿到上军校尉府做事?”王元来到赵府,简单叙了礼数,便开口问道。

赵洵字成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告诉曲平,鹏儿刚刚成婚,不宜出仕为官,可曲平偏要见见鹏儿,当面和鹏儿说话。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鹏儿出来,当时还一个劲地给鹏儿递眼sè,希望他莫要答应曲平。然而,鹏儿竟还是答应了。现在已经和曲平去了上军校尉府见蹇硕,也不知蹇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赵洵摇头说道。

“还能是什么药,肯定不能是好药。今早皇上下旨,封老夫为豫州刺史,主持剿灭当地的黄巾贼,老夫早就听闻,豫州一带,黄巾贼寇最为猖獗,需得力干将方能肃清。老夫不会统兵打仗,也没有什么武力,这事满朝上下,人人皆知,可皇上偏偏下旨让我前去,可见此事,定为张让挑唆,意图让我兵败出丑,甚至死在黄巾贼的手上。前几天,我与君让公一同参了张让,这一次明显是十常侍有意报复。他们能对我下手,当然也不会落下君让公,想来是因为知道君让公只有一独子,传承香火,所以打算从鹏儿身上做些手脚吧。”王允为人可算正直,但也十分狡猾,许多事情,都看的透彻,十常侍的伎俩,已然被他看穿。

王元字君让。

“子师公,您说的极是,料想这些阉人,便是如此打算。眼下公若前往豫州,前途难料,况且从京师前往豫州的路上,也不乏黄巾逆贼,何等凶险,可想而知。依弟看,子师公应马上奏明天子,辞去此职才是。”赵洵劝说到。

“成渊公,此言差矣,我辈既投身朝廷,国难之时,理当舍身报效。十常侍jian险小人,虽是有心陷我于死地,然为国讨贼,乃是我等应尽的本分,哪怕战死沙场,也死而无憾。”王允大义凛然地说道。

“子师公深明大义,是小弟愚钝了。只是,此去豫州,前途凶险,子师公不通行军,麾下有无良将,更无防身之技能,倘遇敌人,那可如何是好?”赵洵说到最后,不由得摇头叹息。

“前往豫州就任,朝廷不可能不派随行护卫人马,估计起码也有两三千人,黄巾贼不过乌合之众,而朝廷的护卫人马,应该都是jing锐,统率之将领,应该也会战技,以jing锐之兵,敌乌合之众,又是寻路而过,并非一决死战,料想安全抵达豫州,不成什么问题。至于说在豫州讨贼,老夫自认不成,不过也想出良策,明ri早朝,便奏请皇上,调孔北海与济北相鲍信前来协同讨贼,这般大事,我料皇上一定会准奏。当然了……”说到这里,王允自信地微微一笑,又道:“老夫此行,也并非全无半点把握,起码我手中还有一张底牌,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亮出来的。”

“哦?”一听这话,赵洵与王元都是一惊,其中王元问道:“子师兄,你我相交多年,小弟怎么没听说过您还有什么厉害的底牌呀。”

“哈哈哈哈……”王允得意一笑,说道:“君让,要是我这底牌谁人都知,那还能叫作底牌么。可以说,这张底牌,不到最为凶险的时候,我是不会亮出来的。”

正说话间,门外有下人通禀,“启禀老爷,姑老爷回来了。而且,他现在上手还捧着盔甲和大印。”

“有这等事……”厅内三人皆是一愣,跟着赵洵说道:“快请他到厅说话。”

-------------------【第九章 果然是“精兵强将”】-------------------

王鹏捧着从上军校尉府领的盔甲与印绶进到厅,进来见到岳父、老爹都在里面坐着,至于王允,印象中并不记得此人。于是,当下先给两位长辈问安。

“孩儿拜见父亲,拜见岳丈大人。”

“鹏儿,怎么不给王伯父请安。”王元赶紧说道。

“是……”王鹏冲着王允一拱手,礼貌地施礼,“小侄拜见王伯伯。”

“贤侄不必多礼。”王允和气地说道。

“鹏儿,你刚刚去了上军校尉府?”这时,王元问道。

“正是。”

“你可见到蹇硕了?”王元又问。

“见到了。”

“他与你都说了些什么?你这身盔甲与印绶,又是怎么回事?”王元再问。

“回父亲的话,蹇将军授孩儿裨将军之职,掌管上军校尉府最为jing锐的第一营兵马,并告诉孩儿,后天一早,王允伯父要前往豫州讨逆,让孩儿率军随同护卫。”王鹏如实说道。

“啊……”

三个老家伙一听这话,都大吃一惊,紧跟着,就听王允说道:“明白了,明白了呀。原来这些阉货不仅是借刀杀人,而且还是一石二鸟,想把我二人一起干掉。好毒呀……”

“王伯父,这是怎么回事?”听了王允的话,王鹏连忙问道。

“鹏儿,情况是这样的,为父与你王伯伯曾经在御前参了张让,十常侍怎能善罢甘休,一定会伺机报复。我们家与你王伯父家都是大族,加上在京师之中,故旧甚多,所以十常侍想要陷害我们,并不是那么容易。但这口气,他们不会轻易咽下,知道你王伯伯不懂统兵打仗,所以保举他为豫州刺史前去平乱,目的是借黄巾贼之手,除掉你王伯伯。他们知你是我的独子,把你除去,会叫我生不如死,便让你到上军校尉府做事,再与你王伯伯一道前往豫州。好呀,他们可真毒。”王元将他们分析出来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王鹏。

王鹏听罢,心头一震,暗想,这世上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事到如今,怕是也不行了,何况,自己的小命只有一年,不出去拼下,怎么可以。

思量片刻,王鹏说道:“父亲,岳丈大人,王伯伯,那十常侍一向贪婪,孩儿以为不如这样,送他们一些钱财,也算化干戈为玉帛,然后从京中多调一些兵马,前往豫州,那时剿灭黄巾贼,应该是易如反掌。”

“胡说八道!”

王鹏的话刚一落定,王允的眉毛就立了起来,怒声说道:“老夫与阉贼势不两立,怎么可能向他们屈服。宁可战死沙场,也断不会送他们一文钱。”说完,他又瞪向王元,“王元,你是怎么管教的儿子。”

“鹏儿!”王元跟着厉声说道:“你病好之后,人怎么变得如此糊涂。为父的秉xing,你又不是不知道,怎能说出这等话来!”

看到两个老家伙动了真怒,王鹏垂下头去,说道:“是孩儿不对,一时糊涂了,还请父亲和伯父见谅。”

嘴里这么说,心中却不以为然,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大义凛然,所谓人在矮檐下,怎么能不低头。《三国演义》中,你王允不也是对董卓虚以委蛇么,否则的话,哪能用连环计除掉董卓。还有,刘备当初不也是投奔过曹cao么,怪不得人家刘备能当皇帝,你们在书中就是打酱油的。

他胡乱琢磨,想要连环计之后,脑子忽然一转,又想到了一个人——貂蝉。貂蝉可是三国杀里面的人物,只是不知在不在纸牌之中,也不知现在,在不在王允府上,这次王允去豫州,貂蝉会不会跟着。

“鹏儿,你既然明白,那就好了,这等事情,以后莫要再提。我王家的儿郎,各个都是顶天立地,从来只跪天地君亲师,绝对不会向阉人屈膝,你可记住了。”见王鹏认错,王元的语气和缓了一些。

“孩儿记住了。”王鹏说道。

“那就好。”王元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王允又说话,“鹏儿,你也是名门之后,令尊常言,文武双全,这次由你护我前往豫州,老夫可安心许多。对了,蹇硕给你的西园兵马如何?”毕竟是老朋友的儿子,教训一下,也就算了,别叫人家下不来台,更何况,前往豫州的路上,还需要王鹏护驾呢。

“听他说,都是西园的jing锐,不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就是浴血沙场的勇士。”王鹏用蹇硕的原话答道。

“这样还好。此事起码是皇上亲自吩咐的,谅他们也不敢太乱来。鹏儿,后ri出,路上就全靠你了。”王允说道。

“请伯父放心,孩儿哪怕拼着一死,也要护伯父周全。”这种客套话,王鹏也是会说的。

“嗯……”王允微微点头,最后说道:“君让兄,成渊公,后ri我便要出了,现在回府准备一下,先行告辞了。”

“好,我等恭送子师兄。”

王鹏跟着老爹、岳父送王允出府,因为王鹏马上就要领兵上战场了,瞧这架势,也是九死一生,王元肯定要多看看儿子,多和儿子说说话。赵洵在府上摆设酒宴,三人共饮,边喝边聊,一直从中午和到晚上,王元才告辞而去。

王鹏要率军跟随王允出征的事情,很快传遍赵府,不少人都在为姑爷担心,倒是那位名义上的老婆,却是无比高兴,只要王鹏一死,她不就名正言顺地成为寡妇了么。

次ri,王允果然在早朝之前,奏请让北海太守孔融与济北相鲍信率军前往豫州助剿。剿灭黄巾是大事,这等事情,灵帝也不能含糊,当即答应,派人前去传旨。有这二人相助,王允的底气提升不少。

而这一天,王鹏是既紧张又兴奋,上辈子他经常做梦,幻想着金戈铁马的ri子,现在终于来临,不过,自己是第一次上战场,也不知到了战场之上,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一转眼,便是出的ri子了,王鹏按照蹇硕的嘱咐,不到卯时,便赶到西园。今天的他,身边铠甲,也算是威风凛凛,西园将领的铠甲,比之一般将领的铠甲,要jing致的多,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

来到上军校尉府门前,王鹏出示自己的印绶,表明来意,要见蹇硕。

士兵告诉他,蹇将军早已知会,王将军到来,直接引到教军场,曲公公自在那里等候。

当下,王鹏随着士兵,赶往西园教军场,刚一进到教军场,就见曲平已经在那。

“王将军,来的好准时呀……”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王鹏先和曲平打招呼,可没等王鹏说话,曲平就抢先一步,笑呵呵地与他打招呼。

“蹇将军吩咐,末将岂敢来迟。不知蹇将军可在?”王鹏拱手说道。

“蹇将军现在宫中,不能亲自到此,不过吩咐咱家,来给将军分拨兵马。第一营的兵马,早已准备就绪,王将军请随我来。”曲平说道。

“那就有劳曲公公了。”

王鹏跟着曲平朝教军场里面走去,很快来到一排营房之前,曲平示意,叫人吹号。

“呜……”

号角之声响起,没过片刻,营房大门敞开,一名名士兵,鱼贯而出。

一看到出来的士兵,王鹏当场没哭了。只见这些士兵,一个个须斑白,有的走起路来,都是颤颤巍巍,瞧那年纪,大多都在五十开外。年轻的也有,但更为惨不忍睹,有一个年约三十的壮汉,竟然只有一只胳膊,甚至还有几位老兄拄着拐杖。

就这阵势,还最为jing锐的部队,分明是老弱病残么,带着他们去打仗,估计遇到黄巾贼,就得全军覆没。

王鹏傻了眼,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冲着曲平说道:“曲公公,您弄错了吧,蹇将军不是说,第一营是西园兵马之中最为jing锐的么,一个个不是久经战阵,就是百战余生。这……这些分明……”

“老弱病残”四个字,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王将军,这确实是第一营的士兵,西园最为jing锐的士兵。久经战阵,的确如此,这里的不少人,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投身行伍,怎不算是久经战阵。你再看这些个……”曲平说着,指向那一排伤残人士,又道:“他们都是在战场之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为了我大汉王朝,身负重伤,险些丢掉xing命,可谓是真真正正的百战余生啊。”

说这话时,曲平脸上是一本正经,但是心里,都乐开了。

“可是……可是……我是要带领他们,赶赴豫州前敌,他们现在的年纪和样子,怕是已经无法作战了……”王鹏一脸为难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看他们,一个个都龙jing虎猛,jing神奕奕,如何会无法作战。”曲平这次面向一众老弱病残,大声说道:“诸位将士,王将军说你们已经无法上阵杀敌,你们现在就告诉王将军,你们还能不能上得战场呀!”

“能……”……

立时间,教军场上响起有气无力的喊声。

-------------------【第十章 不靠谱的操练】-------------------

看到这些老弱残兵,说起话来都没一点jing气神,王鹏差点没气昏过去。最可气的是,你们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上战场,你们你们自己难道不清楚么,用那句俗语讲:刮风下雨你不知道,自己吃多少饭,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大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问你们能不能上战场,你们还说能,就你们这腿脚,遇到敌人,怕是连跑都跑不动吧。到时还指望你们护卫,谁保护谁,怕是都没个准。

王鹏心里来气,可也没有什么办法,而这时,曲平又说道:“王将军,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绝对是能上阵杀敌的。他们一个个作战经验丰富,身手矫健,悍不畏死,可谓是我西园兵马中最为jing锐的了。王将军,人现在已经齐了,总计两千人,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两位就是部队中的千夫长。”

说到此,曲平伸手指向两位老兄,王鹏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又差点气吐了血。曲平指的二人,一个就是那位只剩下一只胳膊的壮汉,另一个,虽说四肢健全,但须全白,看年纪,起码能有六十开外。就他俩的样子,送到敬老院、疗养院里躺着还差不多。

王鹏无奈的点点头,都懒着寻问这二人的姓名。倒是他们俩,显得比较正规,先是独臂汉子,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卑职牛铁,参见将军。”

随即,六旬老者也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卑职凌刚,参见将军。”

“好、好……二位免礼。”王鹏没心气地说道。

“多谢将军。”……

二人齐声应道,跟着,凌刚叫来身后的一名士兵,那士兵也有五十岁左右,手里捧着三卷竹简,凌刚从他手上接过竹简,颤巍巍地说道:“将军,这是我们第一营的名册,还请将军过目。”

“行了,我知道了,先放在你那里吧,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行过目。”看着老凌刚捧着三卷竹简,胳膊都有些打颤,王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事已至此,这写老弱病残,有心不要,也是不行的,只好咬牙任命,转头看向曲平,又道:“曲公公,既然人马已经齐备,我这里便要去与王大人汇合,一同出了。”

“此去豫州,为国荡寇,一切就有劳王将军了。咱家亲自送王将军一程。”曲平微笑地说道。

“哪敢有劳公公。”嘴里这么说,王鹏心里早已把曲平和蹇硕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接下来,曲平还真的送王鹏离开西园,两千老弱残兵也都跟随一同离开。当然,兵马出,少不得粮草辎重,这些东西,蹇硕是不能不给的,否则的话,王允怎肯出城。携带的粮草,别说是去豫州了,走到吴郡都是绰绰有余,两千士兵的衣甲、兵器,都十分jing良,只是和他们的样子不配套。

兵马直接前往洛阳南郊,等待王允,王允也很守时,没用王鹏等多久,便来了。王允身边有不少亲随,一个个都是年轻丁壮,和王鹏的士兵相比,不知强了多少倍。不过,王大人身后,带的并不止全是丁壮,还有一辆马车,也不知里面坐着何人。只是在马车旁边,竟然有几名丫鬟。

王允与王鹏相见,客套几句,王鹏将自己在西园的遭遇,如实告诉王允,王允见随行护卫的士兵,都是老弱病残,唯有摇头叹息,自然明白是十常侍有心陷害,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王鹏领军上路,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吧。

兵马这就启程,正常来说,步兵行军,起码六十里,急行是八十里,可他们带的都是老弱病残,一天下来,能走个五十里,就算不错了。对于这样的士兵,王鹏也不能强求,总不能说都给打走了吧,留在身边,再怎么说,也可凑个数吧。

一晃两ri过去,来到延寿城地界,傍晚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准备休息。可这功夫,千夫长凌刚来找王鹏,说有要事商谈。王鹏不知他有什么大事,揣着好奇的心情,让他进帐说话。

见过礼数,凌刚躬身说道:“将军,卑职此时求见,是有一件事,想和将军商量。”

“凌刚,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如果是本将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定答应。”王鹏说道。

“将军,今天咱们距离洛阳,已有百里之遥,有些不方便说的话,其实也都能说了。我们这帮人,是什么样子,您自然也清楚,老的老,残的残,一条腿都已经迈进棺材了,就算不上战场,怕也活不了多久。将军在我们的时候,料想是不愿意带我们来的,可说句实在话,我们也不想跟着将军来。本来么,我们这些人都已经退伍了,谁知在前几天,朝廷来人,非将我们这帮人招回部队,而且还是西园校尉府的编制,答应我们,只要到来,都给足粮足饷。即便这样,说句良心话,我们还是还是不想来,打了一辈子仗,真想过几天安静的ri子,再者说,朝廷打仗,要我们这些老东西又有什么用呀。结果,招兵的人非让我们去,甚至还每户给了一笔还算可观的安家费,冲着这些钱,加上下面都有儿孙,我们才答应下来,投入西园上军校尉府。这才入营几天,上面就派我们跟着将军您护卫王大人前往豫州……”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老头似乎有些累了,歇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别我们这些人,这把年岁了,但耳不聋、眼不,许多事情,也能看得明白。这次前去豫州,我们怕是肯定要死在那里,而将军和王大人,料想也是一样。送我们来此,与其说是护卫二位,还不如说是陪葬的。我们活了这把年纪,生死已经不算什么,可谁不想多活几天,我们这些人,甚至还打算能够活着回来。将军啊,我们想活着,您应该也不想死吧,我这里有一个提议,希望将军能够同意。”

听了凌刚的这番话,王鹏马上明白,这还真的是十常侍要坑害自己和王允。眼前的士兵,原来根本不是正规的西园兵马,而是刚刚从退伍的士兵里招的。这帮老家伙看的也是透彻,他们不想死,我也不想死,那不如就听听他们有什么提议吧。

“凌刚,不知你有什么想法呀?”王鹏平淡地问道。

“我们希望将军能够在此停留两天,让我们这些老东西也cao练一下,适应一下,以前的功夫,现在都已经生疏,若是不熟悉一下,怕是遇到敌人,真就要全军覆没了。”凌刚诚然说道。

“这个……也是应该的。”王鹏认为有理,这些人都久疏战阵,cao练一下,适应一下,多多少少也能增加点战斗力吧,起码在遇到敌人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恐慌。可王鹏自己,并不会cao兵,只能说道:“凌刚,本将初入行伍,对练兵之事,还不尽然。此次cao兵……”

“将军可真是实在人,还请将军放心,练兵之事,有我和牛铁负责,也就是了。”

“那好。等下我就去跟王大人商量一下,然后给你消息。”王鹏说道。

“那卑职就恭候大人的将令。”

凌刚躬身退下,王鹏则是赶往王允所住的帐篷,将凌刚的请示,说了一下。王允觉得也有道理,此去豫州,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遇到黄巾贼,万一碰上,那可就麻烦了,自己的随从虽然jing锐,可终究人少,不管怎样,都得指望这些老兵。于是,王允答应下来,但只给两天时间,不能再耽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第二天一早,这些老弱残兵开始cao练,王鹏饶有兴致的,跑去看看,这个年头,是怎么练兵的,和现代的军训,有什么区别。

结果观看之后,不由得让王鹏大跌眼镜。

他去的时候,人家的cao练已经开始了,这点不得不佩服,这些老家伙,起来的可真够早的,只是这训练内容,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原本在王鹏的想象中,应该是整齐队列,拿起武器,大声喊杀。可是这帮老家伙,压根就没这么做,两千人站成好几列,手里拿着弩箭,对面摆上几个扎好的稻草人,冲着稻草人施shè。

他们的准头实在不怎么样,两千支羽箭shè出,能有百八十支钉到稻草人上,就算不错了。

看了一小会,王鹏是倍感头晕,就这素质,别说是cao练两天了,就算是cao练两个月,等到碰上敌人,不照样是被人家给一勺烩么。

王鹏喊来凌刚,向他问道:“凌刚,你们这箭法,也实在太不准了吧,是不是应该先练习瞄准,然后循序渐进呀。”

“将军,您说的倒是没错,可时间来不及呀。只有两天时间,若是循序渐进,那要几时才能练好呀。再者说,其实我们这些人的准头,是用不着练的,不瞒大人,这里面有不少人,以前都是弓箭手,甚至还有人能拉开二三石的弓,箭法准着呢。”凌刚说这话时,不由得想起往事,显得很是得意。

王鹏不由得又有些来气,两千人开弩房间,能中者不过而十分之一,但最为不靠谱的是,shè中之人,似乎不是同一批人,偶尔你能shè中,偶尔我能shè中,这和蒙,有什么区别呀。“你可不要唬我,这半天我看的仔细,这里的人,即便偶尔中靶,也都是蒙中的,箭法准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

“将军,卑职不是和您说了么,他们以前都是弓箭手,开弓放箭,却是很准,可眼下是用弩,准头当然不好掌握,而且大伙都上了年岁,眼神也不比以前呀。”凌刚解释道。

“你们这个年岁,眼力也确实不比年轻人。这点,本将是认可的。但是你说,这些人以前大多是弓箭手,那现在为何不用弓箭,反而要改用弩箭呢,所谓熟能生巧,如果用弓箭,是不是要比用弩箭好一些。”王鹏说道。

“大人,你是说笑吧,我们这些人,二三十岁的时候,开弓放箭是没有问题的,可目下这把年纪,如何还能拉的开弓。勉强使用弩箭,也就不错了。还有,战阵之上,弓箭施shè这等事情,其实对准头没什么要求,因为敌人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往上冲,必然是排山倒海般杀过来,面对这么多敌人,随随便便shè进人堆,就能保证箭不虚。现在是靶子少,您觉得箭法不准,这主要也是我们没工夫扎那么多草人,若是密密麻麻扎上千八百个,不也是箭不虚么。”

-------------------【第十一章 翼弩】-------------------

“说的也是哈。”

王鹏被凌刚的一番解释,说的是连连点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目下这帮人,年纪轻的,都是伤残人士,但凡四肢健全的,岁数最小的,都比自己的便宜老爹的,岁数大的,都能当自己爷爷了。就这么一批人,你对他们还能有什么奢求。遇到敌人,如果挺起兵器,正面厮杀,估计都得报销,搞点弩箭,或许还能勉强抵挡一下。

不过,王鹏也仍然没有看好这帮老家伙,因为用弩箭一顿乱shè,是能对敌人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就是短短一刻的功夫。弩箭的shè程,远逊于弓箭,普通的弓箭,再不用考虑准头的情况下,shè个七八十步不成问题。可弩箭,顶多也就是五十步,好在不废什么力气,把弩箭插到弩机上,一扣下面的扳机,也就shè出去了,哪怕是一个小孩,也能使用。

王鹏没有对凌刚多说什么,实在也没有可说的,只是让他们继续练习。这些老弱病残还真是勤奋,有的人负责shè箭,有的人负责搬运箭矢,开始的配合,确实有些生疏,可训练了一天,便比较默契。尤其是装箭的度,要比开始快上不少。

这般训练,王鹏自然不会放在眼里,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聊,自行离开。横竖也是没事,他晃晃悠悠,朝王允所居住的地方走去。王允不过带了百八十人,仆从大多七八人一个帐篷,占得地方也不大,王鹏一到,立时看到,那些家丁正拉开架势练习武艺。看架势,有模有样,比自己手下的那些老弱残兵不知强出多少。

不过,王鹏的目光很快就被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马车所吸引。一看到马车,王鹏不禁又产生遐想,马车里的人会是谁呢?记得马车旁边有随侍的丫鬟,想来里面乘坐的一定是女人。可眼下是去打仗,王允带女眷是做什么?

怀着好奇的心情,王鹏来到王允的寝帐,通传一声,王允立刻进去。道过礼数,王鹏落座,又寒暄了一会,王鹏才进入正题。

“伯父,记得咱们出之时,小侄曾看到有一辆马车随您同来,而马车周边还有婢女随侍,不知这车上乘坐的是何人呀?”

“啊……你说这个呀……”王允顿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说道:“那是老夫的家眷。”

“伯父远道前往豫州上任,路上本就不平,哪怕到了谯郡,还要与黄巾作战,这带家眷同往,实在不太妥当呀。”王鹏诧异地说道。

“其实老夫本也不想携家眷通往,可这也是无奈之举。老夫此去豫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京,而十常侍等jian险小人,无时无刻不想算计与我,唯恐家人有失,我这才迫不得已。”王允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吞吞吐吐,王鹏也不笨,见王允言辞闪烁,料想其中定有不实之处。

王允也是大族之人,家眷绝对不少,区区一辆马车就能装下,这不是糊弄人么。但王允这般说了,王鹏是做晚辈的,决不可当面质疑。点头说道:“伯父想到周全。”

“对了鹏儿,你不是说,你的部下今ri正在训练么,你为何不在那边看着,反倒有空到我这边?”王允突然问道。

“他们自有训练的法子,侄儿不通此道,所以只让他们自行cao练。”王鹏如实说道。

“这怎么可以,你也算是一军主将,cao练之事,理应亲历亲为,哪有让下属自行cao练的道理。现在不懂,并不要紧,可以学么,等我们到了豫州,不知要有多少仗打,而且还要招募义勇,加以cao练,这些都是你的事情,现在有学习的机会,就要抓紧时间,莫要懈怠。”见王鹏如此回答,王允马上就是一番说教。

“伯父教训的是,侄儿知错。侄儿这就前去学习。”

王鹏答应一声,起身而退,再次返回士卒训练之所。可是凌刚、牛铁领着人,就是自己练自己的,那容王鹏插言。

如此cao练了两天,兵马继续前进。豫州的治所是谯郡,正常来说,从洛阳到谯郡能有八百里,走的再慢,有二十天也到了。

很快,人马进入豫州地界,这里就不是特别太平了,常有黄巾贼出没,需要派人在前探路,引为前哨。王鹏军中有个汉子,是个独眼龙,年纪能有四十上下,算是一个两千人里比较有战斗力的了,不过让一个独眼龙做前哨,怎么说也让人觉得不太靠谱。但是,凌刚全力保荐,说他有多年的斥候经验,王鹏这才答应。

这独眼龙确实有过人之处,别看只有一只眼睛,却看的特别远,越常人不少。

这一ri,部队正行进间,独眼龙匆匆从前面跑了过来,向王鹏汇报前边的地形,再向前十里,有一座山,山内杂草丰茂,极易隐藏人马。考虑到这里有不少黄巾贼出没,他建议王鹏绕道而行。

这等事情,王鹏是做不了主的,他只能去和王允商量。王允不通兵法,但他知道,这条路是前往谯郡的必经之路,要是绕路,需要多走二百多里,那可是四五天的行程。再者说,前面并没看到黄巾贼的影子,如果前面没有敌人,绕路反而遇到,那可如何是好。于是,王允坚持,继续前进。王鹏拗不过他,也就答应。

部队继续向前,很快看到前面的大山,确如独眼龙所说,山内树林特别茂盛,想要藏点人马,是一点问题没有。

王允为了表示自己是对的,彰显自己胆气,竟然还主动骑马走在最前面,和王鹏并辔而行。眼瞧着距离大山越来越近,却一直没有半个人影出现,王允不仅有些得意起来。

“鹏儿呀,我们既奉朝廷之命,赶来豫州荡寇,就要有不畏艰险的决心,行事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你看前面,虽然险要,利于埋伏,但黄巾贼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懂兵法,如何会借助这般地势。如果真的想要截杀咱们,估计早就打来了,岂能在此守着。还有,咱们一路之上,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再行绕过,更要浪费一些时ri,豫州现在到底情况如何,已经不在咱们掌握,迟者生变呀。所以,老夫才急于赶到谯郡。”

“伯父教训的是。确实是小侄有些小题大做了。”王鹏只是谦逊地说道。

“小心是应该的,不过也要分是在什么时候,有的时候,该当小心,有的时候,则不必太过小心。当然,这也是要取决于咱们的对手,如果是面对十常侍,咱们确实需要步步为营,否则的话,便有可能满盘皆输,可若是面对区区黄巾小贼,就不用那么紧张了。他们不过是仗着人多,根本不算什么,眼下咱们人说不少,而且还着了蹇硕的算计,给了你这么一批士兵,倘若都是年轻丁壮,老夫更是不将黄巾贼放在眼里。等咱们到了谯郡,孔北海他们再赶来增援,咱们便胜券在握。”王允又是一番说教,出洛阳之前,心里没底,现在倒是把黄巾贼说的一文不值。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给自己壮胆。

“伯父说的……”

王鹏刚出声附和,可就在这当口,只见前面的树林之内,突然人影攒动,不一刻功夫,呼啦啦冒出一大帮人来。这帮人头上都扎着黄巾,手里的兵器,五八门,什么都有,竹竿、擀面杖、扁担等家伙,也是比比皆是。但是,人数可着实不少,从山上跑出来的人,是越来越多,看架势能有七八千众。

一见这么多人,王允可有点傻了眼,“这、这……怎么真有黄巾贼……我们该如何是好……”

他心中慌乱,对面的黄巾军却大声嚷道:“他们都是朝廷的兵马,杀光他们,抢了他们的钱粮呀!”“冲呀!”“杀呀!”……

伴随着喊声,这群黄巾贼是蜂拥而上。

“大人,将军,快些后退,让我们挡住他们!”

好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凌刚的声音。

王允与王鹏看到对方的架势,都没了主意,经凌刚一提点,赶紧退后。平ri里虽然看不上这些老弱病残,但关键时刻,还真得指望他们。

还真别说,这些老弱残兵一遇到真格的,的确有些章法,排兵布阵井然有序,何人在前,何人在后,一个个端着弩箭,做好shè准备。

架势倒是不错,王鹏与王允心中还是没底,对方那么多人,光凭着这帮老兄,哪里够看。弩箭只有五十步的shè程,充其量就是顶住一拨攻势。

黄巾贼呼啸杀来,越来越近,王鹏在心中估算着距离,一百五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步,八十五步,八十步。敌人越近,王鹏的心越是紧张,也就在他数到距离还有八十步的时候,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生了。

“刷!”

突然间,金光一闪,在独臂汉子牛铁的头顶,冒出两个大字——“翼弩”,在这两个大字之上,还有一颗金星,就和当ri赵馨儿使用的“克夫”是一模一样。

不过,很快王鹏便现,其实不一样,牛铁散出来的金光,将作为前部的上千老弱残兵全部覆盖,跟着就听就他大声喊道:“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

-------------------【第十二章 不祥之人】-------------------

站在第一排的弩兵,直接扣动扳机,一支支羽箭直shè出去,度之快,令人不敢想象。羽箭的度除了快之外,力道也变得分外惊人,原本只能shè出五十步的弩箭,竟然shè出八十步,将冲在最前面的黄巾贼,纷纷shè翻在地。第一排的弩兵shè罢,马上蹲下,装置箭支,第二排的弩兵手开始shè击。

“好家伙,这么利害!”此时此刻,王鹏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蹇硕拨给自己的不是一批老弱残兵么,怎么眨眼之间,就变成jing兵猛将了。

别说王鹏了,王允亦是如此,他原先也瞧不起这些士兵,而在这一刻,他是张口结舌。“这人竟然会御兵技,真的是御兵技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十常侍怎么可能将拥有御兵技的将领,送到王鹏麾下,绝不可能……”

他的心中充满了怀疑,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个独臂汉子,使用的确确实实是御兵技。而且还是十分厉害的御兵技。

“啊……”“啊……”……

对面的黄巾贼,成片的倒下,惨叫声,哭爹喊娘的之声,是此起彼伏。

“对方竟然会御兵技!”“他们肯定是朝廷的jing锐,我们该怎么办!”……

看到官兵的御兵技,黄巾贼彻底的慌了,这个年头,两军交战,除了人数多寡,士兵jing壮之外,另一个决定胜负的因素就是——技能。

“大家不要慌,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他们人少,哪怕有御兵技,算不得什么,近身之后,一样将他们全部杀光。”黄巾贼中有一个领头的家伙,大声喊了起来。有了他的话,其他的黄巾贼,马上来了jing神头,不像刚刚看到官军会使用技能时,那么慌张。

“弟兄们,咱们不要直线冲锋了,这样死伤太大,都分散开,迂回上前。先抢了他们的粮草辎重,他们人少,一定尾难顾。”领头的黄巾贼,又大声叫道。

“是!”

一众黄巾贼立刻领命,向左右两侧散开,开始对官军进行包抄。不过王鹏这边的老弱残兵,经验相当丰富,牛铁大声叫道:“大家不要慌,结成方阵,严阵以待,只要有敌人靠近,就放箭shè杀!”

好家伙,根本不用王鹏指挥,牛铁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前锋一千人片刻结成方阵,做好防御准备。黄巾贼见这群官兵守的严实,身上还有御兵技散出来的金光,谁敢去惹他们,只是继续向前,直奔粮草辎重。

王鹏的部队,布属是这样的,最前面有一千人开路,中间一千人押解粮草、自重,最后面则是王允的手下。黄巾贼惹不起前面有御兵技的官兵,但仗着人多,来打后面的。

看到如此情景,王允先慌了,连忙叫道:“敌人要偷袭我们后军,快点前去救援呀!”

“大人,我们的兵力,您也是知道的,而敌人的兵力,您也能够看到,他们将近万人,如果我们的阵形一移动,便会立刻露出破绽,一旦敌人扑过来,我们可是要全军覆没的。远距离用弩箭shè杀,我们勉强可以占到上风,但我们这把年纪,如何还能近身肉搏,还请大人三思。”

作为这里最大的官,王允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命令,直接被凌刚给顶了回来。王允心中挂念自己府上的人,一时火气上撞,怒声喝道:“这里谁的官大,难道你们敢违令吗?”

“王大人,官是您大,但我们是上军校尉府的,上面给的将领,是保护您的安全,王将军,您说是吗?”凌钢说着,看向王鹏。

可不等王鹏说话,王允就抢着说道:“后面都是咱们的粮草、辎重,怎能让黄巾贼给抢了,王鹏,你是他们的主官,你来下令,让他们快快救援。”

眼下的局势,王鹏看的明白,正如凌钢所说,这些老弱残兵,能玩个弓弩,都已经算是出乎他的预期了,再指望他们近身肉搏,怎么可能。要是真回撤增援,阵形一散,还不得被对面的黄巾贼给全吃了。他犹豫一下,说道:“凌刚,押解粮草、辎重的士兵,都是你们的老兄弟,他们身上可没有技能,如何能够抵御敌人。等到黄巾贼冲到近前,怕是……凶多吉少呀……”

“将军,战争都是要有牺牲的,这很正常,不能为了一部分人,而让所有的人全部牺牲。”凌刚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不管!”王允突然急切地叫道:“别人都好说,你们必须要把后面马车上的人给我救过来!”

此刻的王允,是须张扬,车上之人何等重要,可想而知。

“大人,这事好办,黄巾贼都是步兵,您吩咐车上之人,快些别处逃跑,不就行了。料想黄巾贼也追不上,他们应该只为粮草,不会冒然去追一辆马车。”凌刚淡然地说道。

见到凌刚这班人,明显不听自己使唤,王允也是无可奈何,认为凌刚的法子,算是唯一的办法了,只好点头说道:“那也好。鹏儿,你留在这边,老夫亲自到后面,指挥他们撤退。”

“伯父,这哪里使得,这里敌寇众多,您亲自前去,万一有个闪失,让小侄如何交待。我看,不如打个人过去,送个信,不就行了,何必以身犯险。”王鹏说道。

“不行,车内之人,对我十分重要,没有我在侧,他人护卫车辆,我断难放心。”王允坚定地说道。

王鹏对车上的人,甚是好奇,见王允这么紧张,王鹏更加肯定,车上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家眷。于是,王鹏说道:“伯父,小侄奉命保护于您,如果这个时候,让您犯险,家父追究起来,小侄如何担待。要不然,由小侄亲自前去,指挥他们撤退,护卫车辆。难道伯父,连小侄也不放心么?”

“这个……”王允犹豫一下,眼瞧着黄巾贼已经朝两翼迂回过去,自己没有半点武艺,亲自赶过去,难免会有危险。王鹏是王元的儿子,当然值得信赖,最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此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小心。还有,车上之人,乃是不祥之人,你千万莫要擅自见她,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小侄遵命。”王鹏抱拳说道。

“那好,你快去吧。切记!”

“诺!”王鹏答应一声,他胯下有马,立刻催马出了弩兵方阵,前往后军。

原本他就对车上之人,十分好奇,现在听了王允的嘱咐,难免更是好奇,一开始,你说是家眷,这会又说是不祥之人,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前后也太矛盾了吧。好吧,等会我非要看看,这车上的人是怎么个不祥。

前军到后军并不很远,王鹏又骑着马,不消片刻,就能赶到。路过中军之时,见到那里的老弱残兵此刻竟然已是严阵以待,很有章法,大家伙都躲在大车之后,拉开弩箭,敌人胆敢靠近五十步之内,就放箭shè杀。虽是如此,但终究人少,而且又没有技能辅佐,料想也只能顶住一时片刻。黄巾贼越聚越多,马上就要展开大规模的冲锋,等一下,便是血战,难免让王鹏这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产生怜悯之心。

终于来到后军,这边的人,已经紧张的不成样子,平ri里练习武术,倒是像那么回事,可遇到真正的敌人,却根本无法和那些老兵相比。

“王将军,您来了。”有一名仆人迎了过来,不安地说道:“这么多敌人,我们该怎么办?”瞧他的模样,已然被成千上万的黄巾贼给吓住了。

“不要害怕,跟我走,这里有他们顶着,咱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王鹏大声吩咐道。

一听说可以跑,王允的护卫是立马来了jing神头,甚至有那胆小的,还没等王鹏说走,就撒腿开溜。

王鹏无心顾及那些喽啰,催马来到那辆马车之前,冲着车夫叫道:“我奉王大人之命,前来保护车内之人,现在快快驾车,随我离开这里。”

“诺!”车夫也怕死呀,一抖马鞭,赶着马车就走。这一来,可苦了旁边随行的丫鬟,拔腿跟着猛跑。

黄巾贼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盯准了粮草辎重,突然现他们开溜,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别让他们跑了,追!”

好家伙,只一嗓子,便吆喝来好几百人,冲着王鹏他们追了下去。

王鹏骑马,马车的度也不慢,当然不是那些黄巾贼能够追上的,王府的下人,平时的武艺也没白练,跑起来的度,比黄巾贼快了也不止一个档次。

也就在他们向前疾奔的时候,迎面渐渐冒出一大群人来,这些人,人数能有五六千众,一个个手持兵器,头扎黄巾,不用说,正是赶来增援的黄巾军。

“不要放走他们!放箭!”

对面的黄巾贼明显要比刚刚遇到的黄巾贼jing锐,其中竟然还有弓箭手。也不知是谁下的令,雨点般的羽箭,随即飞shè过来。

“嗖嗖嗖……”

“啊……”

一阵箭雨过后,王家仆人倒下二十多个,余下是四散奔逃,王鹏也算机灵,看到弓箭shè来,连忙伏在马背之上,避开箭雨,可倒霉的是,自己胯下的马,却被shè成刺猬,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直接被摔了下来,好在身子骨结实,没有什么大碍。一个跟头爬起来,再看马车上的车夫,这位老兄身中三箭,已经先行一步。

“冲啊!”“杀啊!”“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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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ri起,开始一天两更。

-------------------【第十三章 意外的收获】-------------------

黄巾贼,《三国演义》中喽啰般的存在。可喽啰多了,也着实令人头疼。王鹏看到对面,如chao水般的黄巾贼,他现在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真是杯具啊,都是重生到三国,别人怎么就混的风生水起,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要是死在关羽、张飞、吕布这样的狠人手里,后世起码能够留个名字,可被这些喽啰乱刃分尸,谁又会知道有我这号人物。”

王鹏开始后悔,早知不该代替王允跑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下可好了连小命也要搭进去。好奇心害死人呀,看来马车里这位,还真是一位不祥之人,连看都没看到,我竟然就要挂了。

心里憋屈,王鹏忍不住想要看看,这马车之内到底坐的是谁,死也要死的明白不是。如果真是貂蝉,那临死前看看三国第一佳人,也算死而无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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