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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约束下的自由

“如今的你们没有zì yóu，即便是鸿钧道祖，亦是如此。”
女娲娘娘被后土的惊世骇俗之言震惊了，瞪大了一对星眸，错愕的望着后土：“何出此言？”

女娲娘娘不明白后土的意思，鸿钧道祖与诸圣怎么就没有zì yóu？

若是没有zì yóu，那还怎能称之为傲立洪荒生灵巅峰的混元圣人呢？

相反，在女娲娘娘眼中，后土才是失去了很长时间zì yóu的人。

“所谓zì yóu，都是在某种约束之下而言的，失去了相对的约束，zì yóu也就无从谈起。”

后土淡淡一笑，解释道：“对于我们而言，这约束无非便是天道，正是因为有天道的存在，才有你我以及洪荒众生等级的差别，否则，混元圣人与蝼蚁无甚区别。”

“你们入天道而证道成圣，借助鸿蒙紫气投机取巧，非是证道之正途，是以你们失去了zì yóu。”

黛眉凝蹙，女娲娘娘沉吟思索道：“入天道而证道成圣？”

知道女娲娘娘仍旧不解，后土吟吟一笑：“天道之下，众生皆受其约束，故而众生皆zì yóu，而你们入天道，成为其中一部分，无所谓约束，自然也就没有了zì yóu。”

“而正是这种没有约束的zì yóu，使得你们任何时候都受到约束，可谓寸步难行。”

此话一出，女娲娘娘顿时浑身一震。隐约之中，似乎抓到了后土的重点，但细细一想，却又发现什么也没领悟。

这种如猴挠一般的感觉，很是令女娲娘娘抓狂。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娲娘娘急道：“若是我等没有你所谓的zì yóu尚可理解，但老师呢？他可是众生之师，能力莫测。岂会......”

女娲娘娘的怀疑也不无道理，毕竟鸿钧道祖可是洪荒世界第一牛人，若说他也失去了zì yóu。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然而，闻听此言，后土却是摇头否定：“事到如今。我又何必欺骗你？”

“道祖传道紫霄三千载之后，便合身天道，其后你可见过鸿钧道祖现身几次？”

后土缓缓说着，心中感慨万千：“任何收获都要有付出，道祖、我、你以及芸芸众生，皆不例外，没有不劳而获，只有付出与回报！”

微微张大了樱桃小口，女娲娘娘心中震惊万千，隐约中。觉得后土所说的似乎都是真的。

可是......

女娲娘娘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事实，毕竟，太过惊骇了。

“除非拿出证据，否则我还是难以相信。”

后土黛眉轻挑：“证据？这个就要你自己去探索了。”

“我说过，懂就是懂。无需我过多言语，否则不懂还是不懂，便是我与你说上千万载，你还是不懂。”

女娲娘娘一阵沉默：“那我究竟如何探索？”

轻轻拂拂耳鬓青丝，后土亦是一阵良久的沉默，最后才望了望闭目自查的飞廉。星眸中泛出一丝异样光彩，之后便轻轻道了一句。

“办法是......”

虽然此中的任何话语，即便是其他诸圣也无法窃听到，但是后土还是确保万无一失，后面的话直接以神念传递给了女娲娘娘。

“什么？”

听到后土的办法之后，女娲娘娘顿时睁大了星眸，满脸挂着不可思议之sè，心中之震惊比之先前听到的话还要大。

“这也能叫办法？这也是办法？”

慵懒的靠在飞廉怀中，对于女娲娘娘的反应后土丝毫不感到奇怪，毕竟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怎么不叫办法？这怎么不是办法？”

后土嘻嘻一笑：“我说过办法很简单，也很难，如今已经告诉你了，做与不做，你自己选择。”

言毕，后土便舒服的将脑袋靠在飞廉胸口，闭起了双眸。

不过在阖眼之际，后土还是嘟囔一句：“若不是你，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可能同意用这个办法的。”

“......”

无言的沉默，女娲娘娘满心无力，若有选择，她宁可后土别这么太照顾自己。

因为，这种照顾，即使是女娲娘娘，也有些承受不起。

“难道真要......”

证道至今，女娲娘娘几乎从未为任何事情迟疑过，即使是当初一怒损耗殷商大半气运，也没太多思索。

但是对后土适才所说的办法，女娲娘娘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实在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话分两头，不提女娲娘娘如何矛盾与迟疑，飞廉静心凝神之后，仔细查看了如今自己的实力，喜悦之情，顿时充满了心中。

一滴祖巫jīng血，便让飞廉由巫师后期臻至大巫后期，生生拔高了一个大境界，有些做梦一般。

但一番探查之后，飞廉知道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质变，实力较之先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巫，在巫族之中，乃是jīng英，实力自是不容小觑。

飞廉身具祖巫天吴血脉，如今更是融合了一滴天吴jīng血，对于‘风’的体悟，已是到了一种飞廉自己也不知道的境地。

似乎只需心念一动，天地之间的任何风都可以随他驱使，为他所用。

风无形而随意，不可捉摸，但飞廉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风，隐约之间，似有无数风中jīng灵围绕着自己，叽叽喳喳，诉说着风中趣事。

有此体会，飞廉知道自己真的是已经对‘风’的体悟初亏真谛了，不知道等他成就祖巫之境，甚至是巫神之境时，对‘风’的掌控又该达到何种地步。

除了道行之上的飞速增长，飞廉的肉身亦是有了长足的提高，毕竟巫族更为令人惊惧的乃是他们强悍之极的肉身。

如今的飞廉感到自己只要化为天吴真身，便是生生受到一个金仙自爆的威胁，也可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当然，这种感觉未免过于夸张，却也真实的体现了飞廉对他现今肉身强悍的自信。

不过，除了实力的飞涨外，飞廉觉得自己心中的戾气似乎也增长了许多，随时随刻，都有一种热血战斗的**。

“也许......这是融合了天吴jīng血的副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