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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妖怪传说

一路上，苏窈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兴奋，那小土狗也是跑来跑去，在她身边绕来绕去，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呤呤地响个不停。
“冲哥哥，以前你跟杨爷爷到山里打猎，我就想跟着过去了。可惜你和杨爷爷都不让，赵大娘还数落了我一通，这回可好，我能进山里去看看了……长了这么大，我还没有进过山里面呢。最远就是以前苏姨还在的时侯，跟她去过几次附近的小镇……”

杨冲只是呵呵笑着，听那苏窈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对了，冲哥哥，‘发财’脖子上挂着个铃铛，会不会把猎物都惊动吓跑了啊？”苏穹忽然指着那小土狗道。

杨冲道：“没办法，爷爷非要绑上去的。他还说，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就藏在那个铃铛里面。”

“生日礼物？藏在那么小的铃铛里面？”

“对啊，爷爷还说里面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冲哥哥你有没有悄悄打开来看过？”苏窈好奇地问。

“没有，爷爷使坏，把这铃铛串在皮带条上，皮带条还缠死了，除非是用大钳把那铃铛钳下来，才能打开。否则我早就拆开来看了。”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远离了村子。四周都是山头，大片大片的绿色。杨冲寻了一些湿泥，捏了一小团塞到小土狗脖子上的铃铛里，沿着铃铛的缝挤进去，暂时阻住那铃铛发出声音。

之后，穿过山间小道，两人爬上了一处山头。

“发财，有没有在地上闻到其它动物的气味啊？”杨冲一边俯视半山腰和下方的山谷，搜寻野生动物路过时留下的痕迹，一边询问那小土狗。

就在这时，前方的树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蜿蜒的山路尽头拐角处，走出了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作猎户打扮，脸膛微黑，眉长眼细，右颊有半寸长创痕，背负着弓箭，手执砍刀，腰间还挂着一只打死了的野鸡和兔子，一看到杨冲和苏窈，不禁一怔，随后道：“哟，我说是谁在这边吱吱咕咕的，原来是火绸村的杨冲啊，怎么，也到山里来打猎？嗯，还带着个小美人，啧啧，胆子够大的，不会是借着打猎的名义跟来这里……嘿嘿，学野鸳鸯打野仗的吧。”

杨冲皱着眉头，因为年龄的缘故，听不懂那男子的言下之意，但却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便冷哼了一声，手抓着砍刀做出戒备的样子：“刘全，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啧啧，你们要做好事就不要怕被人说嘛……呃，生气了？哈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这都不行啊……嗯，也难怪，你身边那小美人长得那么标致，怕是别人说一句不好的话你都会舍不得……她不会是你的小媳妇吧？”

“不用你管。”杨冲冷声道：“还有，这里可不是你们‘百猎村’的狩猎范围，刘全你跑到我们火绸村附近来干什么？如果没什么事，就快点离开。”

“哈哈，有谁规定了这附近只能由你们火绸村的人来打猎了？山里的猎物到处乱跑，难不成从我们‘百猎村’附近跑到你们‘火绸村’附近，就变成你们的猎物不成？这也太霸道了吧？”那叫刘全的男子道。

杨冲道：“十万大山各村各寨自古传下来的规矩，各村附近方圆五里的山头，其它村子的人不可以前去打猎。如果刘全你觉得这个规矩没道理，大可以宣告出去，就说你们百猎村附近的山头，欢迎十万大山各村各寨的猎户们前去狩猎。看看到时侯你们百猎村的村老们会不会认同你的话。”

“你……”那刘全一时语塞，便哼了一声：“牙尖嘴利，就只会耍嘴皮子……”

然后又冷笑道：“杨冲，小心你的小美人媳妇，这山里什么野兽都有，指不定出了什么意外，你的小美人媳妇可就没了。”

“你！！！”杨冲顿时暴怒，右手指尖凝起一团太阳真火火苗。

“冲哥哥……”苏窈紧张地拉住杨冲衣服的后襟，担心他一时冲动会惹下什么祸事。

杨冲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哼了一声。指尖的火苗一闪就消失不见了，却仍是盯着那刘全，道：“刘全，我身边的发财可是有灵兽血脉的土狗，别看身形不大，但却咬死过猛虎，如果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信不信我让发财咬你？”

刘全神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没敢再当面说什么。但转过头后，仍小声嘀咕：“人仗狗势。”

苏窈听得，差点就跳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不过，那刘全没有停顿，径自往山林深处走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杨冲劝解苏窈。

“可是，冲哥哥，那人在骂你呢。”苏窈不忿地道。

“骂就骂了吧，你看那刘全，连都头也不敢回地走了，就当他是被我们骂跑了吧，我们大度点，穷寇莫追。而且前面的树林太密了，地上的草也太高，指不定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们就逢林莫入，暂时放过他一回，下次碰到再跟他算帐。”

苏窈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哪有你这么形容的。我们现在都在山林里，这算什么逢林莫入？”

杨冲呵呵一笑，没搭腔。

说实话，他刚才听到那刘全出言不逊，后来又近乎似诅咒，真的很生气，只是，苏窈在旁边，对方既有弓箭，又已隐入林中，四周还荒无人烟，杨冲不得不防，不得不注意苏窈的安全。

“好了，我们去找我们的猎物，不理那个人，免得坏了我们的好心情。”杨冲说着，便拉着苏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继续搜寻着猎物的踪迹。

只是，没走多远，苏窈就忍不住嘀咕道：“冲哥哥，刚才那人好讨厌，你似乎认识他？他是什么人啊。”

“是百猎村的一个猎户，以前被爷爷教训了一顿。嗯……说起来，最近外面打仗，兽皮和兽骨也可以炼制符咒的，价格提升了很多，百猎村的猎户们四处狩猎，似乎有打算斩尽杀绝的趋势。长期以往，指不定会惹下什么祸事。”

苏窈听了便惊奇地问：“胡乱打猎也会惹下祸事？”

“嗯，据说在这十万大山深处，有些野兽开了灵智，修炼成妖怪了。在很多年前，就是因为附近的猎户们杀得太狠，不管是大大小小什么种类的野生动物，统统斩尽杀绝。结果激怒了大山深处的妖怪，就引出大山深处的大量野兽，形成兽潮，把附近的很多山村都摧毁掉了。”

“啊……我好像听杨爷爷说过。冲哥哥，如果百猎村这么乱杀下去，你说会不会引发兽潮啊？”

“不清楚。不过，兽潮应该没那么容易引发的。山林虽大，但也养不起太多的强大野兽啊。大多数的食草野兽又没什么攻击能力……反倒是山里的妖怪，说不定会出来杀人报复。”

“妖怪会出来杀人？”

“我也是听村子里的赵大伯他们说的，据说以前有人杀了一只刚出生没多久而迷路在山林里的小蝠虎，那蝠虎正是一只妖怪的后代的后代，结果就把妖怪给激怒了，从山林里出来，将那猎户给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杨冲说道。

苏窈心中一惊：“那如果我们不小心杀了一只野兔子野鸭子，那会不会有兔子妖和鸭子妖出来找我们报仇？”

杨冲失笑：“怎么可能？”

顿了顿，又道：“现在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神话传说中极古老极古老的年代，才有这种可能。那时侯……”

话声未落，离此不太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小兽号叫着，声音中充满了凄厉痛苦之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