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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选择

“哈！竟然那么厚。”见惯了各种秘籍的叶枫在看到这本《五念天舞》时都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惊呼。一般来说，一本秘籍的厚度都不会超过二十页，就比如他手中的《先天道经》以及《寒冰真气》一般，每一本都在十五至二十页之间。《祭魔诀》因为涵盖了许多武技的缘故，稍稍厚了一些，但也不过才五十多页。
可是这一本《五念天舞》实在厚得有些离谱了，至少有上千页的厚度。

“这里面应该不光只有功法和武技，怕是还有许多其他的内容。”一边说着，叶枫开始慢慢翻阅面前的这本“鸿篇巨著”。

半个时辰之后，叶枫终于将这本书粗略地翻看了一遍。观后感就是，这本《五念天舞》的价值至少要比他原本想象的还要珍贵十倍。

这本书籍前一小部分讲述的的确都是五行术法的修炼法门，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连风雷两系的术法都有涉猎，就是一路修炼到玄海境都没什么问题。而后面一大部分知识都是炼丹师的范畴，其中将许多草药的毒理、药理阐述地相当明白，并且还罗列了诸多丹药的制作丹方。当然这些都是夏光庭自己整理出来的知识，其中有没有错误也只有修炼之人才能看得出来。

综合而言，这《五念天舞》就是一本五行术士和炼丹师合修的法门，甚至可以说更偏向于后者。

合上书籍，叶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莫柔原本的xing子，做一个偏向炼丹师的五行术士倒也不错，可是如今她身上有仇在身，这个职业在叶枫看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合适。

叶枫沉默了片刻后，决定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莫柔自己，于是说道：“莫柔，这是《祭魔诀》和匕首黑牙。这是《五念天舞》和法器白龙扇、风火图和五行珠。前者是一本纯粹为了杀戮而创作的功法，相信之前你也看清楚了第一页所画的那个恶魔，这本功法的yin暗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练到深处甚至连你的xing格都会出现改变。”

看到莫柔皱眉，叶枫又道：“但是，刺客无疑是行走在黑暗中最为强大的复仇者，论到偷袭和刺杀无人能出其右。若你想要报仇，从理xing出发自然是选择这套功法最为合适了。”

将《祭魔诀》和黑牙移到一边，叶枫指着那本厚厚的“百科全书”说道，“这本《五念天舞》是五行术士和炼丹师合修的功法，其中有大量五行术士的术法，但更多的是丹药方面的知识。”

莫柔反问道：“它不能杀……报仇吗？”

叶枫本来想说很难，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道：“自然可以，但是这本功法是仁术，好处就是对你的xing格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坏处就是你要花费数倍的时间和力气才是报得了仇，甚至……哎，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如愿。不过就算是修炼《祭魔诀》，你也不是百分百报得了仇的，只不过难度有所下降罢了。”

“从我的角度来讲，我是希望莫柔你永远是那么可爱善良，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希望你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顿了一下，叶枫又道，“不过路是你自己走的，人终究要为自己而活。所以你不必顾及我，也不必顾及你的母亲，听从你的本心，让它来告诉你将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说着，叶枫将两本功法推到莫柔的面前，道：“先将体内的灵力全部汇拢，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进行选择了！加油！”

叶枫给了莫柔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后走到那个犹如雕像般的西方人的面前，盘膝修炼了起来。

……………………

叶枫两人这一次的修炼一连持续了五天，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莫柔已经开始控制体内的大量灵力了，放在她身边的十一片三纹叶也已经少了一片。

看着平摊在莫柔腿上的《祭魔诀》，叶枫轻叹了一声，这丫头还是选择了和他一样的道路。杀手是注定寂寞的，在他独自对抗撒旦组织的那些年，他就只有一个知心朋友，最后在一次撒旦组织的逆袭中，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

叶枫不知道莫柔的经历会如何，但这条路终究不会太好走。

又吐纳了一会，叶枫伸手尝试着去接触那把骑士剑，不知道是不是一连面对了五天的缘故，叶枫突然感觉这骑士剑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他了。

就在他想要进一步接触的时候，这建筑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响，寂静了数天的虬蛇嘶吼声再次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叶枫猛地起身向着房间外跑去。

来到大门口，叶枫隔着老远就看到虬蛇支起了上百米的庞大身躯，而在它的身前正有五六个小人影不断奔跑，只不过相隔的距离太远，这五六人的情况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咦？他们穿的衣服和那个追杀我们的坏蛋好像，难道也是来找我们的吗？”莫柔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叶枫的耳边，倒是吓了他一跳，叶枫回过头去，恰巧看到莫柔正一脸含笑地看着自己。

“好奇特的敛息之术，不愧是顶阶功法，实力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叶枫上下打量着莫柔，发现此时的莫柔果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首先或许不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的缘故，她的脸上多了一份以前没有的自信。除此以外，让叶枫感觉最为深刻的就是气质上的一丝冰冷以及一股发自骨子里的妖媚之气。

自信，冰冷，妖媚！

这三大变化竟让得叶枫一时之间难以自拔，目光都移不开了。

“枫哥哥？”莫柔歪了歪头，疑惑道。

叶枫浑身一个激灵，暗呼厉害。这祭魔诀不愧是能够修炼到破玄三道的顶阶功法，这才初练就有这般威能。叶枫不知道的是，莫柔的气质之中之所以会有那一丝妖媚之意，就是和她的炉鼎之体分不开的。

叶枫深吸了口气，问道：“你说那些人穿的衣服和之前追杀我们的刺客一模一样？”

莫柔点了点头。

“你那么远都看得清楚？”叶枫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莫柔，惊奇道。

“是啊，这很奇怪吗？”

叶枫感觉额头上有种冒汗的感觉，这尼玛还不奇怪？这相隔至少千米啊，还是在昏暗的地洞中，竟然还看得清衣服样式？千里眼？葫芦娃？这莫柔到底是什么天才啊，是不是有点太逆天了？

在内心咆哮了一阵，叶枫又紧跟着问道：“那个，你能看清他们的面貌吗？”听到叶枫的问话，莫柔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对了。从小到大，她很少和人接触，也没有一个朋友，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普通人就应该能看到那么远的距离。可是如今被叶枫接二连三的问话，也引起了她的一丝恐慌。

人这种动物，不单排斥异类，同时还害怕自己就是那个异类。

归根结底，就是社会xing生物的劣根xing。

莫柔心虚地说道：“要是用力看的话，应该能够看清楚的。”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叶枫想了想又道：“那若是在深夜无光的地方，你能看清楚十米处他人的面貌吗？”

“应该可以吧。”

“天意啊！”叶枫轻叹了一声，这种超凡的视力不就是为刺客这种职业量身打造的吗？莫柔这种人不去做刺客简直是浪费了。

就在那几句话的功夫，那群进入五行宫分殿的修士竟然一个都没有逃出，全部丧身于此，虬蛇似乎觉得收获不错，吐了两下蛇信后又重新潜伏了起来。莫柔既然说他们是之前那个杀手的同党，那么实力绝对在那两人之上，毕竟连十五两人都死了，那个段浩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派些垃圾过来。一下子死去那么多高手，不知道那个段浩会作何感想。

心中感觉快意了不少，叶枫拉着莫柔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两人刚刚坐定，叶枫就问起了莫柔的修炼状况。可是不问还好，莫柔的回答直接让叶枫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区区五天的时间，莫柔竟然已经掌控了十点的灵力，相当于一年量的内力，这种修炼速度让叶枫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在纠结之后，叶枫又不由得松了口气。

因为这分殿的令牌必须要有气海中期的实力才能掌控，莫柔用不到五天的时间就掌控了十点的灵力，那么接下来的四十点应该用不到二十天才是，这样一来，他或许能够在会武之前赶回土木堡，也算是完成了一项承诺。

为了抓紧时间，叶枫两人又再一次投入到了枯燥的修炼之中去了……

……………………

四天后，怡情阁之中，段浩接到从五行宫分殿内传来的消息，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你们说他们都失踪了？十个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段浩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怒吼道。

“是的，少爷！”前来报信的黑夜人点了点头，面对少爷的怒火竟然依然面不改sè，心理素质倒是极高。

“我……”

“少爷休怒！”武伯示意那个黑衣人先出去，然后对着段浩说道，“这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少爷不要太过急躁。”

“那十个人中至少有四人是气海后期，即将踏入拓海境的修士，当初为了培养他们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的。”段浩颓然地坐倒在地，心中十分郁结。他虽然是段家家主的儿子，但毕竟是庶出，地位不及那几个嫡子高，而且在段家只要不是被家族承认并且接管了家族的产业，那么所能动用的资源终究有限，培养那些杀手也是不易。如今几乎死了个干净，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武伯沉声道：“少爷不必心疼，只要能够拿到五行宫残图以及通行令，这些杀手就随时都能培养出来。做大事之人一定要放眼未来，不可在意眼前的一些得失。”

“武伯教训的是，这次可是武伯要亲自出手了？”段浩充满希冀地说道。

武伯点了点头，道：“我会安排妥当，一旦少爷的安全没了问题，我就会出发。”

“那便有劳武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