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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训练

第四章训练
秋去冬来,楼山地区冰雪覆盖了大地。群山也更换上银亮的外衣,山上的树木似乎也被大雪压弯腰。户外的气温已经低至零下二三十度,人呼出的热气仿佛也会在瞬间冻成冰雾。

山间的谷地里,一队百余人的马队,正在奔驰而行,后面还跟着两百余匹战马。轰鸣的马蹄声,扰乱了山间的宁静,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滑落而下。

张锐骑在马上,巡视了一遍排里的骑士,看看是否都跟上了队列。骑士们都在,没有一个掉队,从这点上看,飞骑军游骑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过张锐自来到连队以后还是发现,这里的骑士和彪骑军的骑士相比,身上总是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张锐思索了很久,发现他们身上缺乏一种气质。这种气质不好解释具体是什么,可以说是一种自信,但飞骑军将士也有自信,两者却完全不同。也可以说是冷漠,对世间万物的冷漠,也许就是它了,前线的将士除了战友之情外,几乎对万事充满了冷漠。

他们对敌冷漠,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斩杀任何被确定成叛匪之人。他们对自己安危也是冷漠无视,他们可以在面对比自己人数众多的敌人时,不顾自己的安危冲锋陷阵。

这些张锐在连队的骑士们身上看不见,张锐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彪骑与飞骑之间的差别:貌似而神不似。这种差别不是靠着训练就能解决的,只有通过战火的考验后,才能消除其中的不同。

今天的急行训练已是在返程的路上,午夜之前全连会返回驻地。张锐已经习惯了在马背上吃饭、小解甚至出恭。马匹三个小时更换一次,北马的坚韧性格现在完全的展现出来,它们一整天都不停地奔走,时而缓行,时而疾驰,而骑士们可以在马背上吃些东西或者趴在马背上稍事休息。

张锐现在已是充分的认可了它们,尽管它们身材矮小、长相一般,但它们的确是值得充分信赖的伙伴,张锐可以放心地骑坐在它们身上,不用担心它们会体力不支,突然间垮掉。

张锐来连队已有三个月。第一个月张锐没有改动排里的训练计划,他只是仔细地观察着训练内容和效果。这里训练安排张锐基本上还是满意的,不论是急行还是骑士的基本训练或是游骑的侦察科目,训练计划都安排得面面俱到。

不过张锐还是觉得,训练里缺少了点东西。那就是对突发袭击,没有做专门的训练。这样可不行。张锐心想:原来我在彪骑游骑实习的时候,那些游骑士对敌人的偷袭是见惯的,每个骑士都会作出正确的反应来。这是他们不知道用了多少性命才换来的经验教训,所以能从容应对。

但是现在这些飞骑军骑士没有经历过这些血与火的洗礼,难道也只能是上了战场之后,再用血的教训来锻炼他们吗?不行,那样代价太大。张锐决心从现在就要给排里的每位骑士灌输这样的观念:你们不是正规骑师,要抛弃正大光明的对阵。要应用好自己游击的优势,自己游击还不够,必须还要学会随时应对敌方的游击。以后不光要学会应对,还要学会提前的发现敌人的埋伏。

为此张锐从第二个月开始,就增加了这方面的训练。张锐将全排二十四名骑士分成两队,分别由四个班长轮流带领。

一队扮演敌军在一个区域内设伏,另一队就去搜索这片区域,并要在这片区域中找出敌方藏身之地。

全排的骑士开始还对这种训练兴趣昂然,因为这种训练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人对新奇的事物总会比较感兴趣。可以随着张锐对失败一方的惩罚,骑士们对这种训练也慢慢地惧怕起来。

张锐的这种训练不多,每周也是两次。输的一方要担当本周的所有夜间岗哨,还要在周日为赢的一方洗衣服。

惩罚也许骑士们不怕,输了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对这种偷偷摸摸的袭击战不理解,他们觉得自己是一名正规军的骑士,需要这样去伏击别人吗?有什么敌人是自己正面击不垮的呢?

而且进入冬季开始下雪以后,无论是躲藏小队,还是搜索小队,训练下来都会全身湿透。这时大家都在想,敌人会在这种天气里来设伏吗?也许这位新来的排长是在逗着他们玩的,只是大家看见张锐也是一直跟随训练,这才勉强坚持下来。

排里骑士们逐渐不满的情绪,张锐也发现了,但是为了他们以后少流些血,少损失点人,也是装作不知,训练还是照常进行。

前几日就连一些排长也来劝张锐,说:“如此的训练基本没有必要,我们虽说是游骑,但是也主要是面对敌人的正规军团,敌人的正规军团一般不会设伏,用得着这样的训练吗?”

可是张锐有自己的梦想,就是长期深入敌后去作战的梦想。如果这个梦想能有一天实现的话,这种训练是必须的。那时可能处处都是敌人,甚至前一刻还在你眼前微笑的孩子,在你转过身去时,就会对你捅上一刀。现在不做这些训练,以后要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知将损失多少战友。

并且张锐觉得现在的训练还不能够适应真正的战斗,真正的骑士怎能没有杀过人呢?要是以后上了战场再去适应杀人,估计很多骑士都会受不了,特别是近身搏斗的时候。张锐想起自己首次杀俘的情景,不是吐了个半死吗?但是经过那关后,张锐就能面不改色地杀人。

可是现在没有敌人俘虏来供应给骑士做杀人训练,这事是急也急不来的。不过张锐决心以后上了战场,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俘虏来让骑士们训练。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全连到达了驻地。骑士们将马牵入马厩,将它们刷洗一遍,又喂上草料,才去洗脸吃饭。张锐刚将自己的三匹马刷洗好,就有人来到他的身前。

“报告长官,连长请您去连部。”张锐抬头,看见是连长的亲兵。

“好,知道了。”张锐一边给马上饲料,一边回答。

等张锐来到连长裴仁基的房间时,看见裴仁基正在火炉边取暖。裴仁基看见张锐进来就说:“来,张锐,快过来烤烤。”

张锐也不客气,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去,坐到炉边,端起裴仁基的水杯一口将水喝干。裴仁基知道张锐性格豪爽,也不见怪,又将杯中倒满水。望着张锐,让他来喝。

张锐抹抹嘴说:“连长,有马奶吗?光喝水属下觉得更饿。”裴仁基笑着说:“不急,我让他们正在准备晚饭,等会一起吃吧。马奶管饱。”

张锐笑嘻嘻的说:“好!吃连长您这里的饭,就是比属下排里的饭香。今天吃什么菜?”

裴仁基笑着说:“你只要不是吃自己的饭,哪儿的饭都觉得香。上次去三排长那边吃饭时,你也是这样说的,是不是?”

张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那是因为属下排里,就没有人会做饭。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是差了点。连长,要不把您这里的会做饭的让给属下一两个?我们交换。”

“算了,别在我这里贫嘴。我这里有几块酱牛肉,已经让他们热去了,等会你就吃个够吧。”裴仁基不理会张锐的无理取闹。

张锐一听有酱牛肉,口水止不住的吞咽起来,说道:“还是连长照顾我这新兵,有好东西叫属下一起来吃。今天已经吃了一天的行军口粮,口里都淡出个鸟来。”

裴仁基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张锐啊!口里飞出鸟来?我怎么没有看见啊?你总是说些可笑的话,这句又是哪儿的方言?”

张锐说道:“是属下在帝大时,常听那个抚州陆斐在说,大概是他们家乡的话吧。具体是不是属下也不清楚了。”张锐知道连队里北方人氏较多,再推说是安江的土语怕漏马脚,于是尽量说成是南方土语,反正也不容易核对。

这时连长的几名亲兵把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还有一壶烫好的马奶。张锐大喜,现在张锐已经是彻底喜欢上马奶,几天不喝就觉得全身不自在。

张锐不客气的喝了一碗马奶后,又将酱牛肉盛了些到自己的盆里,张开嘴就吃开。裴仁基一边吃一边说:“张锐,这两个月来,我看到了你安排排里骑士做的训练。不过这种训练真的管用吗?”

张锐心里想,我就说连长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我来吃饭,原来还是为了这事。前几日排长们没有劝住我,现在改连长出马了。看来还是要说服连长才行,最好是让全连都做这样的训练。

想到这里张锐抹抹嘴,抬头看着裴仁基说:“连长,属下这么做,全是为了排里的弟兄着想。没有经过这样的训练,以后要是上了战场,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呢?”

裴仁基皱了皱眉说:“此话怎讲?”

张锐知道裴仁基心里不信自己的话,张锐知道裴仁基在实习的时候,帝国还没有发生叛乱,他所实习的军团也没有在前线,所以对此不理解也是常理。

张锐说:“连长,属下在彪骑军游骑实习的时候,我们连每月都要遭遇敌人的伏击。光是属下亲身遭遇的伏击就有四次。每次游骑都是作出了快速的反击,可就是这样,每次还是会有一两名骑士阵亡。”

张锐喝了一碗马奶后又说:“记得属下有一次出去巡哨,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大雪覆盖了地面。我们一行按往常的路线巡视。在经过一处平地时,看见了一处稍稍凸起的雪堆。大家都没有在意,以为是积雪成堆。可是当哨队过到一半时,从雪堆里突然跳起一人,用手中的长枪刺翻了队里一名骑士。”

“噢?就只有一个叛匪吗?他怎么敢独自袭击你们哨队?”裴仁基没有想到过还有这种事情,不由好奇地问。

“是的,他只有一个人,而且他在雪地里趴了一晚上没有动过。当他刺出那一枪后,自己就栽倒在地,站不起来了。后来我们把他拖回驻地审问时,他说他的全家被汉军杀光,他只想杀一个汉军报仇。我们这时才发现他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张锐平静地讲述着。

裴仁基震惊了,一个孩子能在雪地里趴上整晚,还能刺杀一名骑士?“那名骑士还活着吗?”

“当时没有死,他的小腹被刺中。回来后没有救过来,死了。”张锐还是平静地说着。

“那小孩……?”裴仁基还没有问完,张锐接口说:“被我杀了,我亲手斩下了他的人头。”裴仁基看见张锐说这话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象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裴仁基这才想起关于张锐的传言来,这小子确实是杀人如麻已到了心硬似铁的程度,看来他那些虐俘的传言也都是真的。

裴仁基还在想,就听张锐又说:“那名骑士已经是男爵了,他在战场上已经杀了一百多名叛匪,可是到最后死在一个孩子手里。这就是教训,连长我们的骑士要是不汲取这些教训,以后会吃亏的。”

裴仁基呆呆的点点头,这些经验是他没有经历过的。看来上过一次战场的张锐,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多经验可以学习。部队也许一两年后就会奔赴前线,从现在开始训练他们也许还来得及。

“张锐,通过你这一说,我看很有必要在全连都进行这样的训练。你能拿个计划出来吗?”裴仁基问张锐。

张锐见已经说动连长,心里很高兴说:“没问题,今天晚上属下回去就写一个计划出来,明天交给您。”

裴仁基笑着说:“不用那么急,你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今天又劳累了整天,还是明晚再写,后天再交给我吧。”

张锐又恢复笑呵呵的样子说:“还是连长心疼属下啊!属下也不推辞了,明天再写。”

裴仁基被张锐的话说的哭笑不得,心疼他?这小子也说得出口?裴仁基只好摇头不语,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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