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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无头天使

天使，恶魔又搞在一起了。
哥特天使建议把恶魔姐妹都抓走，严刑逼供，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把她们搞崩溃。

“身体啊……”

我自言自语道。

我倒是没所谓，还有，我可以提供自己的身体用来严刑逼供恶魔姐妹的身体。

“神父，上吧，和我们一起把这恶魔抓住！”

啊啊，天使又向我抛来不能拒绝的橄榄枝。Stocking比恶魔还要像恶魔呢。

我认为Stocking的建议的可行性，很高。

冴子修女并未加入我们的战斗。她应该不耻我和Stocking的行为。

“邪恶的神父，我双手都没武器哎！”

恶魔妹子向我示弱。

她的武器又穿在脚上了，两只长筒袜。

鼓点！

震天的鼓点隆隆响起。

还有花雨飘下。

很多穿着黑色比基尼的男性出现了。他们站成两排，每个人脖颈上都挂着一手鼓。受训良好，鼓点节奏感很强。只是，体型剽悍的男人穿上比基尼……

天空中盘旋着五只扁平状的奇怪生物，四只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扁平生物上面，就是他们在撒花。居中的那只扁平生物上有一粉红色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女人，戴着银色的面具。她手里攥着两根锁链，锁链的另外一段固定在两个男人脖子上的项圈底端。

恶魔阵营，天使阵营，神父，修女都停止了当下的动作。

我们被两排比基尼男围在了中间，而且天上还有不明飞行物、果男、面具女。

Panty面露厌恶表情，恶魔姐姐Scanty也勾起了嘴角。

明明不久前还在对打的对立阵营，却展现出惊人的一致仇视表情。我不禁好奇天空中的面具女是什麽身份？

采花女贼，这是我的第一个猜测。

女贼貌似和天使、恶魔之间有一定的渊源。不容于天使、恶魔？会是什麽……

“堕天使！”

哥特天使Stocking和恶魔妹妹异口同声道。

“……堕天使啊。”

我轻声道。

堕落的天使麽。

毒岛冴子对我说道：“……还真的存在啊，堕天使，她们的老大是路西法？”

“……不清楚。”

齐刷刷，站在两旁的比基尼男全部单膝跪下，他们向空中的堕天使伸出单臂，“伊莉雅女王！”

“伊莉雅女王！”

“伊莉雅女王！”

……

在万千喝彩当中，堕天使女王翩跹落下。一个比基尼男当即趴在了地上，面具女在他的脊背上坐了下来。

“……”我们。

我不想多说什麽，有人喜欢被虐，有人喜欢虐人，就是这麽一回事，M和S聚在了一起，擦出了MS的火花。

名为伊莉雅的面具女，她扯了一下手中的锁链，一只果男被她拉了过去。堕天使向他伸出左脚，比基尼男捧起堕天使的蓝色高跟鞋，舔……

比基尼男还有那四只果男向伊莉雅聚拢，把她围绕在中心。

“真是胆大呢，出现在纯血的天使面前。”

Stocking嘲讽道。

“天使也有血统之分？”

我第一次听说。

“纯血的天使大人，我出现在你们面前，怎样？”

伊莉雅取下面庞上的银色面具。

她额头上镌刻着红色的无头天使印记。

“神父，看到了麽，那就是堕天使的印记，天使和恶魔的混血品种，不入流的异种。无论是高贵的恶魔还是自命清高的天使，都不喜欢堕天使呢。”

恶魔妹妹对我解释着。

伊莉雅捏着银质面具，左手撑着面颊，似笑非笑。

“我说，高贵的恶魔，还有清高的天使，听说你们的血能洗掉我们身上‘罪’的烙印，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取走你们的血，好麽？”

红色的无头天使是罪的烙印。

我却觉得没有脑袋的天使很妖艳，艳丽的让我移不开目光。

顺着伊莉雅所指，比基尼男们抬起了脑袋，他们的眼神浑浊，变得模糊起来。向兽一样向我们扑来。

也不尽然，他们绕过了我和毒岛冴子。

攻击恶魔还有天使。

Panty的枪对比基尼起不到致命作用，因为弹头对普通人没有多大伤害。同样的，恶魔Scanty的左轮手枪也形同虚设，貌似，恶魔姐妹的武器对邪恶的人没有多大的伤害。

阴险的天使妹妹，独角的恶魔妹子，她们的冷兵器却是方面多了，砍在比基尼男身上，总会留下血槽。力道足够，削掉脑袋也很轻松。

Stocking没怎麽痛下杀手，她只是把比基尼敲晕了，让他们以难看的姿势弓着身体不能行动。恶魔妹巧妙地绕过了几个比基尼男，她向坐在人体沙发上的伊莉雅掠去。

伊莉雅放开手中的锁链。

两个体毛充沛的男人向恶魔妹撺掇而来。

因为是被当做兽，他们的动作早已越过了人类的界限。

“噗——”

左边的男人的身体被镰刀劈开，裂为两截。还在向前爬，他的上半身。不知道他想抓住些什麽。

踩着右边男人的脑袋，恶魔妹向伊莉雅跳了过去。

两弯镰刀滑向堕天使白皙的脖颈。

伊莉雅勾了勾她右手小拇指，原本被恶魔切开的男人的上半身突然倒飞而来，他撑开上下颚，骨头都松动了，只有半身的男人迅猛地抓住了恶魔妹的小腿。撕、咬，一如饥不择食的疯狗，唯有血腥方能引起兽的吞噬之欲。

恶魔妹鄙夷地道了声“哦”，随即，她向下着地。噗咔一声，男人的脖颈被踩碎了，喷涌出的血水染红了他的银灰色的毛发，红的怵目惊心。即便如此，男人的脑袋还死咬着恶魔妹的小腿，不曾松开。

蹭了蹭，恶魔妹不过是用右脚在左边的小腿上蹭了蹭，咬在她小腿上的男人的脑袋爆裂开来。

伊莉雅厌恶地皱了皱眉，向后避开了飞溅的血沫。

她从怀里拿出一笛子。吹奏——

笛声凄凄，好似有千百只蚊蚋围聚在腐尸旁嗡嗡啼嘤。

咔啦啦，骨骼摩擦的声响，一个比基尼男的脖颈旋转180°，脑袋看到了背脊后的风景。

活着的，死掉的，晕倒的，比基尼男全都浮立在空中，脑袋耷拉在脖颈上，也有双手抱着自己脑袋的死掉的男尸。

不止是活物，死尸也可以操控麽？我盯着空中呆滞的死偶们。

俯瞰人间，他们看到了怎样的风景，我此刻的想法。

在空中围成一圈的死偶中的一员，没来由地向恶魔妹子砸了下来，他的脑袋朝下，双臂并拢在腰畔。第二个，第三个……所有的死偶们都砸了下来。

他们还是绕过了我和毒岛冴子。

堕天使刻意为之，向我示好？

对我，她有什麽期待？

我能洗掉她身上堕天使罪的烙印麽？

天使姐妹，恶魔姐妹，暂时达成了停战协议。她们并不再攻击对方。只是，无论她们把死偶们怎样分解，分解之后的尸块都会再次向她们攻击。没完没了，分割死偶，只会增加尸块的数量。

“你要怎麽做？”

毒岛冴子问我。

“那边的女王，你只要得到纯种天使或者恶魔的血就收手？”

我向伊莉雅问道。

笛声停了下来，天空中的尸块也簌簌落下，堆积在地上。

只有三人，恶魔姐妹，还有Panty，Stocking消失了。

她们明明被尸块们围在中间。

“你要愚弄我到什麽时候？”

Stocking出现在伊莉雅背后。

“啊啊，真不愧是清高的天使，比高贵的恶魔还要可怕~~~~”

伊莉雅戏谑道。

天使就在她身后，她却在笑。

左手扣着伊莉雅的美颈，Stocking从堕天使手里取过她的笛子。用来操控死偶的笛子……

“杀了我，清高的天使大人……”

伊莉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