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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才庸才

衣襟处一道寸许长的口子，在杨易眼中显得如此的刺眼。
这似乎并不是梦？

他心中即惊又恐，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不安，紧张，还有些许欣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对剑的掌控更为自如。在枯燥乏味，没有希望的生活中，没有什么比实力提升更加让人欣喜的了。

他一直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不想永远都只能以送外卖为生。他要成为纳气境的武者。他听人说过，只要成为纳气境武者，每年就可以领到一份特殊津贴，他不清楚这份津贴有多少，但在他想来至少以后再也不用送外卖了。

这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愿望，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哪怕是最亲近的王叔，因为他清楚，这是多么的自不量力。

如果说每个人都能练到炼体中期的话，那么能练到炼体后期的只有十分之一，而能够进阶到纳气境的，仅仅只有千分之一。而这些人，又绝大部分集中在高等院校。至少一个既没有接受过学校系统学习，又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永远没有机会。

累不可怕，痛不可怕，就怕是没有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此时天已经大亮，激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不管怎么说生活还要继续。也许，可能，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也说不定，噩梦再也不会发生。

杨易只好安慰自己。

回到卧室洗了把脸，把符文剑珍而重之的放到角落，锁好大门，就出去了。

吃完早饭，杨易早早的来到饭馆！

王叔早已经出去买食材去了，只有两个伙计正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聊天：

“听说一年一次的“问剑第一”又要开始了，昨天市政厅已经发布报名通知了！”陈六神神秘秘的说道。

赵辛抬起头道：“我早就听说！‘问剑第一’，每年都是学生放假，就举行比赛，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知不知道今年第一名的奖金又增加，已经增加到一百五十万！”

“嘶！这么多，那第一名岂不是发财了！”

“那还用讲！要是我拿到这笔钱，我就不工作，直接在家里混吃等死了！”陈六一脸幻想，道。

“做白日梦吧，就你？我看你连我都打不过。要参加“问剑第一”起码起码也得有炼体七级吧，否则没戏！而且以你这把年纪……啧啧，都可以当别人爹了！”

“我想想也不行啊。”一阵笑骂！

“啊，小易来了，来帮哥擦几张桌子！”陈六眼尖，看到杨易进来，就把抹布扔了过去，笑呵呵的说道。

“好的，六哥！”

赵辛有些看不过眼，拉过陈六低声说道：“我说你这样不太厚道吧，小易不过是送外卖的，又不是伙计。你怎么能每次都支使人家小孩干活！”

杨易耳尖，笑道：“辛哥，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你也放下吧。就这么几张桌椅，我很快就擦好的！”

“你看，这小子就是天生的劳碌命，就算我不让他干活，他也会自己找活干！我去外面逛一圈，你们慢慢忙！”陈六哈哈笑道，一摇三晃的朝门外走去。

杨易干活麻利，而且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全身精力充沛。只是不到半个小时，他和赵辛两人就所有的桌椅都擦拭了一遍，没多久陈六和王叔也一前一后走进大门，中间没隔几分钟。

对于开饭馆的来说，早晨总是清闲的，等到逼近中午，就开始忙碌起来。

接下来杨易又顺着送外卖的时间，照例又听了半堂课，可能是心不在焉的缘故，这节课他却感觉收获微乎其微。

……

等一天忙活完之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坐在床边，手中剑柄，久久不愿入眠，他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黑暗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杨易虽然努力睁大眼睛，但是困意还是越来越浓，他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总不能每天都不睡觉！反正都要挨一刀，时间早晚没有任何意义！”杨易心中暗想。咬了咬钻进被窝。

………

瀑布轰鸣，烟雾缭绕。

瀑布底下，一个身穿白色剑服少年正在练剑，他剑疾如风，轻盈如燕，冷冽的剑光在他身周洒下点点银光。

杨易一看这景象，顿时寒毛倒竖，终于又出现了。这位少年，正是上次的那个幼童。只是稍微长大了一些，而且从速度和力量判断，修为也增长到炼体二层。

但这些并不是重点，真正让杨易感到惊惧的是对方的剑法。和上次只会刺剑和基础的步伐相比，如今那幼童已经学会了所有的基础剑式，而且全部融会贯通，炼入本能。

难道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吗？

没过多久，那少年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剑。

终于来了！杨易脸色发苦，转而心中发狠，此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以逃避！

“去死！”他拔出长剑，怒吼一声，疾步朝对方奔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修为比对方要高，最好就是速战速决。

两者距离迅速拉近，杨易举剑便刺，自从融入幼童记忆后，他基础剑式中，刺剑的威力最大。说起来不得不说是个讽刺。

幼童却头微微一偏，轻松躲过杨易的刺剑，不但不退，反而踏前一步，同时长剑从下自上一撩！直奔他的手掌！

杨易心中一凛，连忙后退一步。

一瞬间攻守异位！

刺，劈、点、挑、斩、扫，剑光闪烁，幼童信手而为，写意自如。

杨易只能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他原本并非如此不济，只是他从来没进行过生死战斗，而且他心有畏惧，心畏则气弱，气弱则力衰，以至于一身实力，只能发挥个三四层。

不过十几秒！

杨易手臂一疼，被其一剑挑中。

他痛哼一声，急退数步。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非死不可！”他眼睛发红，眼睛迅速的打量四周，寻找出路！

幼童一脸冷酷，一步步逼近。

杨易步步后退！

这时杨易扫了一眼脚下的碎石，心中突然一动，看着对方已经逼近三米的距离。

脚对着碎石猛地一踢。

刹那间，大量的泥土碎石，朝对方射去。而幼童修为有限，骤然受到袭击，根本躲不过，也挡不了。他无劳的挥舞长剑，但是还是有大量的碎石，砸在他的身上。

一时间，他头破血流，目不能视。

这是机会！

杨易眼睛一亮，迅速欺身而上，长剑撕裂空气，如灵蛇般，在他喉部一划。

数秒之后，无数的光点，涌去杨易的身体！

“呼！”

杨易从床上猛地直起身来，他第一时间朝手臂看去。他发现手臂到处都是血迹，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仿佛没有受伤一般。

杨易连忙撕开衣服，颤抖着把已经干涸的血迹抹开。发现皮肤光滑，根本看不出没有受伤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