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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逛‘夜店’

此时场中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一个招待走了过来，看着王一东二人的穿着，心想不知哪来的两个穷鬼来凑热闹，稍带不屑的说道：“二位，哪里就坐？”
胖子也没看那招待的表情，左顾右盼，同时说道：“当然是离台越近越好。”说着指了指台前一处空桌，“就那了。”

那招待顺着胖子指的位置看去，然后说道：“那桌已经定出去了。郡守大人的公子。”

胖子一听被定了出去，心里有些遗憾，又指着另一处说：“那儿呢？”

“也定出去了。”那招待看了看，同时不耐烦的说道：“二位，前排几个位置你也甭问了，都定出去了。如果你想近着些，只有那边几个位置，不过你得出得起银子。”招待一边说一边指了几个位置。

胖子听说还得付钱，问：“我们进来已经交过银子了，还付什么银子？”

那招待虽然已经很不耐烦了，不过为了羞辱下两个土包子，还是极其势力的说：“今晚来人颇多，都像你俩这般乱坐岂不乱了套，靠前面的位置当然是留给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像你俩这种只能往后面坐，如果再晚些恐怕只能旁了站着去。”说完那招待不屑的盯着王一东二人。

胖子看着招待的表情，心想：“不过一个春楼的下人而已，牛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另眼相看不可。”然后大爷似对那招待吩咐道：“除了定出去的，给爷找个最贵的桌。”

那招待冷眼一瞥，脚下没动，嘴里说道：“五百两一桌，二位怕是坐不起吧，哼。”

胖子听完差点气炸了肺，胖脸憋得通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妈︱的，赶紧带爷去。”

那招待倒是没被胖子的模样吓到，仍然气定神闲的斜愣着眼看二人，心想：“这俩穿得与乞丐一般，能拿出五百两银子才怪，八成是想消遣爷。”

王一东一看胖子被气昏了头，小声劝道：“跟这孙贼制气就花这么多银子不值当，我们又不是来当冤大头的，一会我帮你出气。”然后对那招待说：“五百两太贵，坐不起。给我二人找个便宜的地儿。”

那招待撇了撇嘴嘀咕着：“就知道你们坐不起，装什么大爷。”随手一指靠后的几排桌子说：“那边那几个，自己挑个没人的地儿坐吧。”然后转身走了。

王一东拉着胖子走到刚才那招待指的几个位置，随便在一桌坐了下来，胖子咬牙切齿的说：“这孙子太他︱妈狗眼看人低，爷爷我今天非得好好整治整治这孙贼。”

王一东看胖子的模样“哈哈”一笑：“我说你和这种人生气值得吗，我们又不是来装大爷的，随便看看就是了，何必花那冤枉钱。有那银子我们还不如送给赵大叔两口子呢，给这春楼岂不是便宜了那孙子。何况就算你花了那银子，那孙子也不会把你当大爷，只会把你当土鳖。”

胖子气了一会，对王一东说：“怎么穿身好衣裳就能当大爷了？东子，我还就不相信了。”

胖子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满了杯，往嘴里灌。

王一东则东张西望的在找些什么，片刻，他指着台前一排桌子对胖子道：“胖子，看好戏。”说完在地上捡起块小石子，用拇指和中指夹住。

台前的一张桌前，刚才那个招待正低头哈腰冲一个衣着华丽的胖男人献媚，王一东见此，瞄准了中指一弹，石子‘嗖’的飞了出去，击在那个招待的小腿上。

那招待被石子带得一个趔趄，扑到那个胖男人怀里。

被那招待一撞，胖男人四仰八叉的摔了个跟头，旁边立刻冲上来几个扈从扶起自家老爷。

胖男人捂着屁股一指那招待，吩咐手下道：“给我狠狠教训这奴才。妈的，疼死我了。”

几个扈从如狼似虎的扑向那个招待，拳头像雨点似的往他身上招呼，打得那个招待嗷嗷的叫唤。

一刻钟后，一个老鸨模样的妖妇扭着屁股急匆匆赶来。

那妖妇美艳绝人，身子上突下翘，水蛇细腰，眼媚如水，假如除去身上的骚劲，十足的一个绝代佳人。

妖妇来到跟前，赶忙对那胖男人挤眉弄眼的陪着好话，这才消了胖男人的气，吩咐手下住了手。

妖妇老鸨赶忙冲后面挥了挥手，叫上来几个人把被打得差点断了气的招待抬了下去，然后搀起胖男人的胳膊，把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亲自引着那胖男人在桌子前坐了下去。

胖子这时倒不计较那招待的死活了，小眼睛贼亮的说：“东子，你看那艳妇肯定是老鸨。老鸨都这么妖艳，她手下的姑娘也差不到哪去，今天真是来值了。”

王一东哼笑一声，说道：“刚刚还被人羞辱了一顿，这会就好了？这春楼里的下人都对咱瞧不起，那些风尘女子更是见钱眼开的主儿，你可别自找侮辱去，我也跟着你丢人。”

胖子反驳：“哪有你说得那么绝对，哪个女人愿意当妓︱女啊，她们都是被逼的，我相信有些还是期望真感情的。胖爷愿意用感情和身体双重的抚慰她们。”

王一东提醒道：“别忘了这时候没套套，小心花柳病。”

胖子厌恶的瞪了王一东一眼：“操，你别破坏胖爷的情绪好不好，你一说我又没性致了。”

“那你现在赶快烧高香，祈祷金瑞那厮已经发明了避孕套。”王一东调侃说。

胖子盯着那妖妇丰腴的屁股回道：“但愿那厮别让我失望……”

王一东顺着胖子的目光望去，又看了看胖子的裤裆，瞪着眼骂道：“胖子，你他娘的竟然无耻的硬了！”

就在王一东二人说话的同时，这广场边的一栋二层小楼上的窗口内，之前帮王一东二人进了城门的白胖少年正盯着俩人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这少年听说今晚春香院要选花魁，而且来人不少，也就跟着来凑凑热闹，不过此时时间尚早，又自持身份不愿在那广场里被人看猴子似的坐着等，就来到这小楼中歇息等着选花魁开始的时候再下去。

刚开始时那少年盯着窗口外看楼下的风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挺热闹，突然他发现之前城门口遇到过的王一东二人，心想：“这二人之前连进城门的银子都没有，怎么会有银子来此地？可能之前他二人说进城卖银狐是真的，有趣有趣。”

想罢就一直盯着那两个有趣的人看，后来招待侮辱二人的时候那少年也是看在眼里，虽然听不到那招待说了什么，不过那少年从小聪慧过人，哪还能不明白其中原委，王一东二人在城门口时连些普通百姓都瞧他们不起，何况在这挥金如土的地方里下人们更是见钱眼开。

不过等王一东二人落座之后，那招待无缘无故的挨了顿打，令那少年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一众亲随，其中那个高超骑术的骑士会意，低头在少年耳旁耳语几句，那少年听后眼睛一亮，然后则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笑了一通后，盯着王一东二人头也不回的问那骑士道：“三郎，那二人可是有武功之人？”

叫三郎的骑士回道：“回少主，属下看不出。不过能看出扔石子那人手劲不小。”

少年疑惑的说：“哦？连你都看不出？”

三郎马上躬身道：“属下无能，请少主责罚。”

少年一愣，笑着扶起三郎，说道：“起来起来——罚你做甚，我没恼你，只是奇怪那二人罢了。”

三郎施礼，“谢少主。”

少年笑着说：“依你看，这二人有没有可能是隐藏极深的高手？”

三郎听后盯着王一东二人看了一会，说道：“回少主。这二人身材虽是魁梧，手劲也是不差，可是刚才射出石子的手法略显粗鄙，身上也毫无杀气，不像习武之人。”

这时旁边一个亲随对少年和三郎分别施礼后道：“禀少主。这二人可能就是稍练过几日拳脚而已，虽有些样子，不过是乡下把式罢了。在我老家就有扔石子赶牛放羊的，这二人可能是经常如此练出来的准头。再看这二人言语举动粗俗不堪，毫无隐世高手的风范，所以依属下看，此二人绝不可能是那些武功高手。”

那少年听完手下的话，也是点了点头，他也见过不少武功高强之人，气质风度绝不是此二人模样，也就欣然接受了手下的话。

不过那少年仍是对二人充满了好奇，之前他可没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人，这次也不能错过，这二人可比什么选花魁有意思多了，于是回头冲三郎说道：“三郎，你陪我下去，今晚我同那二人一桌。”

“是，少主。”接着三郎回头冲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几人坐到那二人周围的桌子……”

少年则打断说：“这么多人跟着会吓到旁人，岂不无趣了。三郎你一人陪我去就好，其余的人去我原先定的桌子，今晚赏你们的。”

三郎急道：“少主，这样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少年挥手道：“没事没事，哪有什么闪失，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再者，三郎你可是千军万马中取过敌将首级的人，有你足矣。”

少年说罢，挥手屏退想上来相劝的亲随，然后向楼下走去。

三郎也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一同而去。

其他扈从见少主下去，也跟着下了楼，来到台子最前排的一张桌子坐下，侧着身子隐蔽的盯着少年的行迹，这样如果有意外发生，可以立刻冲上前去护主。

不过几人知道少主不愿意被人认出，所以动作都不敢太夸张，怕被外人发现，好在几人都是有功夫在身，这些做起来倒也是露不出破绽。

少年踱着步子来到王一东和胖子的桌前，拱手一笑，对着二人说：“二位兄台，没想到在此遇见，看来我们可真是有缘纳。”

王一东和胖子抬头一看，原来是城门口那少年，马上起身对少年拱手还礼。

“原来是兄弟你啊，那天还没来得及感谢呢。如果不是兄弟你，我们二人可得在城门口过夜了。”王一东有些意外，但却十分欣喜。

胖子也在一旁说道：“兄弟，那天真是感激不尽，有空请你喝酒。哈哈。”

少年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我三人一边饮酒边看美人岂不快哉。”

胖子一听咧着嘴乐：“哈哈。好！好！好！兄弟，本来没什么意思的事被你一描绘却大大的有趣了，请坐。”

那少年也说了声“请！”然后同二人坐下。

胖子看着站在一旁的三郎，问道：“这位兄弟怎么不坐？”

三郎对胖子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那少年见如此情景对三郎道：“三郎，你也坐吧。”

三郎则恭敬的回道：“少爷，我站着就好。”那少年曾经吩咐过，在外人面前一律称呼他为少爷。

少年对三郎笑着说：“坐吧，你在旁边站着，会招来许多目光，扫兴的很。”

三郎一想也是，这桌子周围坐的人里哪有带扈从的，这样比较扎眼，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也就坐了下来，不过不敢挨着那少年坐。

都坐定以后，王一东向那少年和三郎开口说道：“两位兄弟，我叫王一东，他是林雷，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叫我萧旭就好，叫他三郎。”那少年回道。

胖子高兴的说：“原来是萧旭兄弟和三郎兄弟，遇见两位真是愉快，把我刚刚的不痛快一扫而空。”

虽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少年还是问道：“不知何事让林兄烦恼？”

于是胖子绘声绘色的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少年听到更加详细的细节，加上胖子说得有趣，跟着哈哈大笑，骂那招待活该自找。

在胖子给那少年说话的时候，王一东要了些点心小吃和几壶酒，此时都已摆上桌面，王一东捏起酒盅对少年说：“萧兄，三郎兄，那日多谢相助，我敬你们。干！”

萧旭也端起酒，则客气的说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然后学着王一东的豪爽，说着“干！”就把酒送进了嘴里。

三郎看自己主子把酒喝完，这才轻轻的泯了泯，然后就放下了酒盅。

王一东已然看出三郎是萧旭的扈从，也懂得古时候的主仆礼数，虽说这个萧旭算是个开明的主子，可那三郎却一直一声不吭，拘谨的很，王一东也就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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