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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执笔画素颜

柳俊言终于有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枯燥乏味的住院生活立时便有了希望，他整日里只是盼着余青青来看他的那一刻，好捉住她小手，说些情意绵绵的小话，或者哪怕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是一种别样满足。只可惜，余青青特别坚持，最多也就给他握住手，再想进一步，却说什么也不肯了。柳俊言既便是想用强，也不是余青青的对手，只好徒呼奈何，另寻他法。
也不知什么原因，柳俊言身体明显异于常人，伤口好得特别快，那么严重的枪伤居然不到一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连疤痕也是淡淡的，几乎看不见。

负责他的主治医生啧啧称奇，非要拉着他去参加一个医学项目，说是有益于全世界，有益于全人类的伟大发现，没有他不成。柳俊言可没有这么伟大，医生三番两次的侵扰让他不胜其烦，正好余青青出任务在外地，也没时间来看他，反正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索性悄悄办了出院手续溜之大吉。

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再回到梦之星酒吧，看着满眼的饮食男女，芸芸众生，柳俊言突然又有了活着的感觉。

因为时间尚早，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柳俊言要了一小瓶嘉士伯，一小盘鱿鱼丝，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考虑今晚表演些什么。老节目观众都腻了，正好趁着自己病愈复出搞些新花样出来。

正拧着眉毛发愁呢，就看见那对姐妹花走了进来。

两人一见柳俊言，立即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过来。香风扑鼻，倩影闪动，妹妹抢先一步坐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就挽住他手臂。

“俊哥，出了院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去接你啊。”姐姐扭着屁股从他面前挤过去，坐在了另一边。

柳俊言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美臀，直到她坐下，才咽下口中的啤酒，心不在焉地说道：“你们挺早啊。”

姐姐撅着嘴娇嗔道：“我们天天都这么早，是你每天晚来，所以不知道。”

柳俊言呵呵笑道：“你们是早来早走，我是晚来晚走，一样的。”

姐姐又道：“俊哥，我们已经放假了，不用赶着回学校了，能不能让我们也参加你的节目啊？”

柳俊言心中一动，有美女助阵，节目会更好看些。他突然间就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叫来相熟的待应，叫他帮手准备些材料晚上用。

姐姐等他交待完了，抓住他手臂摇晃道：“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另一边，妹妹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柳俊言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苦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我请不起两位美女。”

姐姐忙道：“我们免费帮忙的。你请我们吃宵夜就行了。”

柳俊言故意怀疑地看着她道：“有这么便宜的事？可我为什么总觉得后背发凉啊？”

姐姐啐道：“讨厌！人家就是想帮忙嘛。”

柳俊言道：“好好好，不过免费就不用了，一会我去找老板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你们加点工钱。”

两姊妹一起欢叫道：“耶！”然后同时在他脸上香了一下。

柳俊言饶有兴趣地看着妹妹道：“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这样的性子也能进艺术院校？”

姐姐笑着道：“她呀，就在你面前才这样。你不在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疯呢。”妹妹脸涨的通红，却不张嘴反驳。

柳俊言左看看，右看看，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姐姐是右耳戴一只耳环，妹妹是左耳戴一只耳环。如果真得能左拥右抱，大概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吧。两姊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拿起桌上的酒要灌他，妹妹抓了一把鱿鱼丝就往他嘴里塞。柳俊言左挡右遮，动作大了点，突然就摸到一团很有弹性的东西，妹妹惊叫了一声，慌忙站起来抱着手袋就跑了。姐姐愣了一下，然后想明白了，纤手指着柳俊言道：“大色狼。”也笑着追了上去。

柳俊言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看着自己的右手，五指曲伸，心道：“还挺大的嘛。”

天色愈晚，酒吧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柳俊言走上高台，方巾白袍，一副古代书生的打扮。台上正中摆着一张书案，双胞胎姊妹也是一身古代仕女的装束，一左一右立在书案边上。柳俊言走到案边，袍袖一拂，坐了下来，便在此时，一首《平沙落雁》适时响了起来。

柳俊言拿起毛笔，辅开卷轴，装模作样地对着两位美女作画，两姊妹也转到案前，开始翩翩起舞。两人动作整齐划一，又生得一模一样，长袖舞动起来，仿佛九天玄女，煞是好看。

一曲未完，柳俊言左右手各执一幅卷轴站了起来，画上是两幅早已画好的仕女图，远远看去，好像他刚刚画就一般。两姊妹停了舞步，朝柳俊言福了一福，就下台去了。

柳俊言将卷轴向四面展示之后，慢慢卷了起来。台下观众看得一头雾水的时候，音乐声忽然停了，于是众人议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嗡嗡不绝。

柳俊言朝台下笑了笑，猛然跃到书案之上，双手平伸，握住卷好的卷轴。他默默算好时间，双手用力一抖。

卷轴“刷”地一声向下打开，画面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刚才画好的图样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他跟着双手一松，卷轴跌到地上，立时显出身后两姊妹婀娜多姿的身形，仿佛是她们自己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台下静了一静，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掌声响起。

三个酒杯“叮”地一声碰在一起。

姐姐一口气喝完杯中酒，急不可耐地抓住柳俊言的手臂问道：“你怎么做到的？我眼睛都没眨，怎么突然就跑到台上去了？”

柳俊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心中却开始怀念抱她们两个上台的感觉了。

姐姐不依，又坐近了些，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柳俊言的身上了。她凑近耳边轻声撒娇道：“说嘛，人家想听。”

柳俊言忙向后让了让，却被妹妹从另一边挤住了动弹不得，正发愁怎么编个谎圆过去，就听见一个爽朗的的声音响起道：“果然是你，我就跟他们说嘛，我认识你，他们还不信。”

柳俊言看向声音来处，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胖子走了过来，看模样有些面熟，像是住自己楼上的房东侄子。

来人大步走了过来，在柳俊言对面位子上坐了下来，笑着道：“不认得我啦？住你楼上的，上次还代我姑姑去跟你收租来着。”

柳俊俊言笑着伸出手去道：“我记得，怎么称呼？”

胖子握住他手道：“胡风，叫我胡胖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