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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日出东方

女真气息万新，欣欣向荣，大家都有了生活的盼头，连百姓的日子都过得叮当响。．．
努尔哈赤在赫图及整个女真及后来的海西部落，巡视议事树立新的身份，也做调查和记录，知己知彼。原来因为没有军费，所以能带动的人不多，大多数人不能安下心了打仗习武，虽然闲时还是要耕田自给，但是要去开展大规模的战线还是能力不足，自有了宝藏以后，扩充了军备，将士一心，更加的有模有样，像是正规的有组织和系统的部队了。

努尔哈赤每巡一地，都有懂事的，像拜见皇帝一样，对努尔哈赤三拜九叩，也不是故意的阿谀奉承，但是却做足了功夫，也做足了准备。

还没有正式起兵，要是连这个样子也不做，下面的士兵不会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真到要打仗的时候可能还没有心里准备，倒时候上了战场也是垫背，现在就做足功夫，一旦要上战场也是胸有成竹，以女真人的毅力和精神，只要有信心，一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在整个关外，只是以努尔哈赤的士兵最优秀，其他的部族都不能不去服气，每个人都认定努尔哈赤必定能成大事，甚至以和他结亲为荣。纵是不结亲，也一定要和他交好。这样努尔哈赤几乎统治了大明统治不到的整个关外。

他们表面上不归努尔哈赤领导，但是有话在先，一旦有事必定出战。这给建州女真带来了强大的支持。

努尔哈赤在这里整顿军务，女真男人女人都没有闲着。甚至开始琢磨自己要怎么上战场。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能连神宗等人都闻到了女真不和谐的味道。

努尔哈赤本还没有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因为当年的战争，明认为失败的主因是因为内部有人里通外国，将责任外推而没有很好的正视和反省自身，没有利用失败的机会奋发图强而是当成是努尔哈赤一时侥幸的小事，还是把努尔哈赤当成是一个关外讨饶的野蛮人士，几个铜子就能打发的没有出息的汉子，所以无论是朝廷本事，还是皇帝在朝议时提及建州女真的讨饶，都没有太当一回事。没有当成是主攻的对象。

大概觉得关外阵线太长，皇帝整天呆在家里享福，可能对那样偏远的地方想也不愿去想。

祸患可能正在于此，努尔哈赤表面还是和明交好，年年进贡，好似要做他一辈子的臣子，也是自己根基才稳，他不想太早的和明撕破脸，只是希望万历皇帝能继续生活在温柔乡英雄冢，不要太多的操心，女真还是没有那样大的威胁。

京城，努尔哈赤曾去过多次，认识的人也渐渐的多，万历皇帝是个病秧子，以努尔哈赤的见识这样的人他不用放在眼里，但是他还是没有这样的胆量，他卑微到要向明进贤质子去让其放心，心里有万般的不愿意还是要大事为重，这些苦涩他怎能不想讨回，毕竟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也是来自关外边陲的小地，和京城无法相比，自动的降低身份，也让万历皇帝和他身边的人觉不出这个人有什么大不了，其实努尔哈赤内在的气力，已经将这个人看透，但是他还是不敢。毕竟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大明这些勇士足可以把自己溺死在这里。

其实以努尔哈赤的想头，当年自己为父祖报仇屠杀了明的大将，自己反叛揭竿而起，反而没有将明得罪，自己积攒了足够的实力，还是敢向明要赏。这样的朝代他是不是愿意去效忠。留有太多的辛酸和耻辱，但是怎么办呢，自己要白手起家。祖宗并没有给自己留下现成的江山。

其实落后就是要挨打，自己没本事投靠人的时候，连父祖也保护不了，自己现在实力充足，即使明来讨扰也不畏惧，这样的事情在努尔哈赤眼里，只是牵动他奋斗的动力，这样的故事他在自己的儿孙面前时常的提起。他只是想交给他们一个道理，不管你是忠还是不忠，你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本事。是不是能保护得了自己的亲人。

这些话对他们大概有些用处，但是刀是用来指向外人的，对着自己人绝对不可以，兄弟子侄之间一定要和平相处。

但是权力面前总是有很多的逼不得已，努尔哈赤只是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好罢了。

当初的舒尔哈齐，努尔哈赤还是没有过了这关，其实这也给女真以后的兄弟子侄之争打下了相当坏基础，但是奈何，他年轻时父祖就被自己的主人像牲口一样的误杀，颜面扫地，任是谁心里都会变得更狠，努尔哈赤努力克服，但是还是已经心冷，权力地位本事为主了。自己的兄弟大概想要忘记这些，只因为明的一些拉拢，他便可能忘了这一切。他大概难以忍受，毕竟自己要年长，他觉得一切他都要撑起，他不可能忘记这些，他也不可能纵然舒尔哈齐忘记这些而背向自己。这样的坚定对事业是件好事，也帮助努尔哈赤敢干敢为，现在独当一面，但是对亲情方面还是失去偏颇。

“谁让他想当汉人嘴里的孤家寡人呢。”总是要有些失误才能圆满的吧。虽然他时时的后悔想念，但是也是难以回头了。舒尔哈齐得到厚葬和努尔哈赤的封赏便是他悔过的弥补。

“错大概错在孩子太容易遗忘，似乎即使被人瞧不起也不是自己的责任吧，有了大哥，舒尔哈齐大概相信一切都是误会，但是放到努尔哈赤这里又怎么可能接受，那是怎么样的恨呀。”

努尔哈赤给万历皇帝上过不少的奏折和贡品，他想达到他的目的，一方面表忠心，一方面也以明对自己态度来看明方面对自己的了解，以掌握明的实力，没有让努尔哈赤意外，明对自己还是没有太大的猜疑。这给了他很长的准备时间。简直是纵容。

但是现在可能不一样，因为声势的浩大和自己实力的增强，他和整个女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也因为自已畏惧的少，自己有些不那样的隐藏。

但是在这其中，却发生了让努尔哈赤无法理解的事，大概因为建州女真满族实力的增强，在建州卫内的许多汉人竟然大规模的要逃走迁徙，这是另非常努尔哈赤意外的。其实只是满族军队的扩大，满族贵族的实力和满族人的地位上升，但是他没有允许他们去欺负汉人。而汉人却纷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这让努尔哈赤非常的头痛。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大概努尔哈赤和他的大臣也没有办法查出来。

这些大概只有关内的人士才知道。此事其实是出自清儿的手笔。

这是给中原的一个警示，也对未来中原怎么对待女真很有帮助，其实这次女真汉族的出逃，对中原的汉人非常的有利。

只有非常有政治眼光的人才能明白他的含义，也因为这件事，中原白道更加的支持清儿，也支持静斋的决定。她不搓努尔哈赤的锐气，却给未来打下了很好的伏笔，让人不能不觉得妙。

要是现在建州的汉人还坐以待毙，将来不知道被人怎样的欺负，现在努尔哈赤未必敢小看中原人士的骨气。这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也正是这件事，惊动了还在朝中酣睡的万历皇帝。他对努尔哈赤不再那样的放心。

或许他应该再将努尔哈赤找到京城来看看，要是他真的有反义，便将他永远留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