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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老人

（本章属于过渡章节，在老家的爷爷生病了，这几天一直很担心，刚得知病情有些好转，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些，就有了写这一章里的那位老人，小时候，我一直都是被爷爷带着，真的很想他，也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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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

陆扬一个飞身到自己刚才所在的方位，他脸上焦急无比，只是四周早被他查看了个遍，又哪儿有那个小丫头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都怪我。”

深深的自责在陆扬心中冒出，他不断的在那儿寻找着，试图找到自己从那个空间出来的裂口在哪，他脸上有一抹悲痛之色。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自己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竟会令陆扬心中升起了伤感，或许是因为她的可爱，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只是，一想到自己永远不会再见到这个小丫头，看不到她甜甜的笑意，耳中不再传来她叫‘大哥哥’的声音，陆扬的心中微痛。

“她不会这么死的！”

那个裂口早就消失不见了，实在是令陆扬不得不颓废放弃，只是陆扬实在不愿意相信她已经死了。

“啊！”

他豁的抑头一声大吼，周围传来一阵的哗哗声，几只正在树技上欢呼雀跃的鸟儿被惊吓到了，它们拍打着双翅飞走了。

陆扬不想承认那个小丫头会死，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愿望是多么的渺茫，那个诡异的空间已经完全破灭消失了，而且，在一开始，他并没有看到小依的身影……

“对，一开始就没见她，或许她还活着？”

陆扬眼睛一亮，只是他很疑惑，怎么会没见到她呢？这不应该呀？她说过，叫自己不能丢下她一个人的，她绝不应该丢下自己吧？

陆扬皱着眉头，他实在不愿去想小依会死了的这个可能，因为他不愿。

他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会，陆扬终于记起来，在自己灵魂与魔体融合为一的时候，似是看到了一根手指大小的小塔也跟着飞进了身体当中。

“难道……”

顾不得现在身处在哪里，陆扬当即盘脉坐了下来，想到某种可能，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闭上双眼，当即察看起自己这具并不熟悉的肉身。

强大的神识在自己体内翻找着。

“嗯，没有……怎么会没有，我明明看到那座如手指般大小的小塔飞进来的呀？”

“怎么还是没有，不可能是错觉！”

失望之色在陆扬的脸上显现，那种从希望，又变成无比的失望，实在是令人心痛。

就像有人对你说，你死后会上天堂，但最后，他却说，哦，是搞错了，你下的是地狱。

徒劳无功的睁开双眼，陆扬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跟失落，体内没有任何小塔的踪迹，也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这具魔体很强大，这些陆扬却是没有心情去关心了。

他沉默的盘坐在那儿，春风轻轻的吹来，扬起了他身后的几缕青丝，随着风儿轻轻的飞扬着。

“我不相信，小依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说出这句自欺欺人般的话，实在是有些就像一个瞎子说，明天我能见到天上的太阳。

……

吴岭山下，在吴山村的那棵老槐树下，一位头发发白，身上穿着破坏麻布衣的老人家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烟雾弥漫的吸着大焊烟，脸盘瘦干带着皱纹的他显然是已经上了年纪。

这时已近黄昏时刻，天边有一道红霞，那棵有些年头的老槐树下，老人粗陋的手握拿着大烟杆，微小的眼睛看着不远方的数位七八岁大小的小孩，烟雾从他口中吐出，那些小孩子正在扎着马步，已经一板一眼的了，倒也算得上扎实，这让老人的脸上流露出了点滴的笑意，他的嘴唇张着，露出了几颗乌黑的黄牙。

吴山村这个小地方向来少有人来，而在这个时间，那就更少了，虽说偶尔周边的几个小山村会有人到来，只是在这个时候，自来就少有。

在老人的眼中，那个身穿黑衣的年青人正向这边走来，年青人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太好看，已经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周围几个山村的青年人老人大多都会有些印象，平时里老人也上山下地的，那些周围山村里的青年人，老人家想不有些印象都不太可能，只是，这个身穿黑衣，满脸秀气之色的年青人，老人却是没见过的。

他‘得得得’的将手上的大烟杆磕在一块小石头上，几丝没被他吸完的黄烟落下，老人把手往怀里掏了下，一块皱巴巴的破布被他从怀中拿了出来，老人虽说已老，但他的手却没颤抖，他轻轻的拆开那块破布，就见得破布里包着一些烟丝，老人很仔细的拿出一些，塞到了烟杆的杆头上，他又将那块包裹着烟丝的破布叠好，小心的收入怀中。

这一幕一丝不差的落入到了陆扬的眼中，这让他微微作痛的心竟平静了些许，他走到老人的跟前，远处正吃力扎着小马步的小孩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之色向他看了过来，却是没敢动，更没有声音发出。

‘腾’的一声，老人家取出火石，他将火递到烟杆头那儿，那抹火焰烧着烟丝，老人家将那根有些长，用小竹子做成的烟杆儿放到口中狠狠的吸了起来，就见他不断张合的嘴中冒出了一股浓郁之极的青烟来。

“老人家，你好。”

陆扬很诚心的叫了声，心中这时微微平静的他，有些勉强的露出了个并不算温和的笑容，试图表达自己这个外来者没有恶意。

老人家吐出了一大口烟雾，他又吸了下，似是回味着吸这烟给他带来的美妙味道。

“咳，哦哦，好，老人家我好得很。”

老人抬头看着他，那双有些浑浊的眼中没有精芒流露出来，一个完全属于山村里的纯朴笑容在老人的脸上显现，那张已经苍老的面容上，笑容竟是那么的诚挚。

陆扬轻轻的端下身子，老人家坐在那儿没动，他若还站着跟老人讲话，实在是有些不敬重老人的感觉，“小子有些事想向老人家请教下。”

老人竖着耳朵，他声音有些大的道|：“这些年老人家我上了年纪，这耳朵就有些背，小伙子你要说大声点呀，不然我听不到。”

“好。”陆扬把声音抬高了些，又把话重复一遍，就见得老人含笑的点了下头，他呵呵一笑，“老了，小伙子有什么就问，老人家虽说知道的不多，但当年也是走出过村的，在我吴村到过郡城的可没几个呢。”

“想当年……”老人家把话一说，他可能是有些时间没人跟他讲话了，村里的那些年青人可没兴趣听他唠叨他当年怎么样，那些他当年的事，村里的人都能耳熟能详了。

陆扬脸上带笑的听着这位老人的唠叨，老人说着一堆陆扬搞不清楚状况的话，只是老人所说的，令他心头微酸，这位一生辛苦的老人生活竟是如此艰难。

老人家是有儿子的，虽说他大儿子跟二儿子因意外死了，但还有个三儿，只是他的那位小儿子却是没在吴村内，此时已是不知正在哪儿呢。

老人说，他那唯一活着的儿子说要到外面的世界闯出一片末来，老人虽说不是孤寡老人，但两个儿子死了，三儿子到外面寻求末来了，现在在吴村内，老人家也是孤苦伶仃的。

陆扬听完老人的唠叨，他有些沉默，眼中却见老人眼中竟是泛起了泪花，老人家拿起烟杆子，他吸了下，却是没出烟雾，因为那烟杆头上的烟丝早就熄灭了，老人毫不知觉。

诡异的黑芒在陆扬的手上闪现，他在老人似是回忆伤感过去的时候，手滑过那烟杆头，就见得那儿亮起了一抹红芒，烟雾已是从老人的口中吐了出来。

好半响，陆扬在沉默中开口道：“老人家，你知道你所在的是那个国家吗？”

烟雾被老人喷吐在陆扬的脸上，老人停顿了会道：“我记得三十年前，是叫秦天国，数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世道有没有变。”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陆扬站起身来，他看着这个老人，他笑了下，“谢谢，老人家，我要走了。”

“啊。”老人似是刚回过神来，他急道：“这么晚了，小伙子你要去哪？走走，到我屋里去吃个饭吧，我马上做饭，一会儿就好的。”

老人家说着就站了起来，可能是坐久了的原因，他竟是有些不稳，陆扬赶紧扶住了他，耳口传来老人的声音：“老了，这家子骨就是差。”

“不了。”

这样的一位老人，居然要说做饭给自己吃，陆扬心中有些难过，他婉言的道，见老人好了些，他也就将自己扶着他的手放了下来。

“老人家，我真要走了。”不待老人回话，陆扬转身离去。

“这天都黑了，小伙子，山路可不好走呀，有什么急事，明天再走吧。”老人家拿着烟杆子在身后大叫，只是他的耳朵实在不太好，所以他没听到陆扬给他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