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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冷面铁心

第四十章冷面铁心
当金童、撒穆金、海小川赶到广场上时，军区医院派来十名医生、及凌校长一帮学者专家提前到了半个小时。他们是靠两条腿，人家是坐车，自然快。这些人到达后，自然打探金童的事情。海运川和王彦明很乐意宣传金童，加上广场很多人都是见证者，加以证实，因此，他们了解到很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俞芸晶道：“金医生，我们驱车一路追赶，估计你们走小路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一路走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俞芸晶，医大学生，利用假期在军区医院实习。这是我爷爷，退休了，以前是军区领导。”

老人爽朗笑道：“我这条命被你从阎王殿拖回来了，闲来无事，到广场散散步。”

金童笑笑，什么也没说，示意海运川，海运川机灵地安排患者就诊。患者是位四十左右的男子，右耳聋。金童稍加管擦，玉针扎入患者左右耳后，启针后示意下一个患者就诊。

凌校长叹道：“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不问患者失聪原因，以及当前情况，以自身观察做出诊断，打破了中国医学界传统的诊断手段。说深奥些，你是内心有数，非常自信诊断结果，才敢着手医治。治疗前后不到五分钟，彻底治愈患者，只能说是神效。”

金童没在意凌校长的恭维，暂不谈他的医术，以失聪患者来说，破天针在极短的时间疏通、恢复了坏死的经脉，自然不药而愈。第二患者气管发炎，咯血，金童懒得动手，指点撒穆金给患者服下药丸，在前胸后背扎入玉针。前后不到十分钟，患者千恩万谢地放下五元治疗费，及一元药丸费，喜悦地走了。

齐院长苦笑：“如果医生都有你的医术，病患会越来越少，我们将失业回家种地了。金医生，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医院工作？”

金童摇头：“没兴趣。”

其他学者和专家，本有同齐院长同样的想法，金童拒绝齐院长，意味着也拒绝了他们，都放弃张口，饶有兴趣地看着金童治疗患者。金童治疗速度很快，半个小时治愈了十多个患者，赚取药丸费和治疗费突破百元大关。军区医院的十位医生收入也不错。表面上看，金童的诊治费和药费很贵，像感冒发烧这类患者不找金童，自然找其他医生，随便打一针或者抓几毛钱的西药片。仔细分析，金童的患者以顽疾和陈年老病为主，在医院需要长期治疗，各种花费家在一起一大笔，而金童一次性治愈，他们乐得找上金童。

凌校长见猎心喜，笑道：“各位老伙计，我手痒了，你们有兴趣吗，我们为海地村灾民献一份爱心如何？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活动活动。”

各位专家学者自然乐意，于是十几位在D省颇有影响力的学者专家上阵了，吸引了大批患者。他们只做出诊断，开出处方，患者到哪里治疗、抓药，一概不问，但收费相对不便宜，专家学者嘛，自有他们的相应的地方和身价！

海小川几个乐得眉开眼笑，一张张钞票装进口袋，感到非常踏实。他们相信，经过这次难以置信的开业宣传，海地药堂从此在省城展位脚跟，地位丝毫不亚于各大医院，是患者信得过的诊所。有信誉就有患者就诊，有患者就诊就有钱赚。

午餐，海地药堂熬了好几锅药汤，专家学者、军区医院医生，毫不例外地当午餐吃。金童从不吃饭，药汤就是他的食物，海小川几个跟着也一样，何况药汤不但能填饱肚子，更能强身健体，同时节省了粮食，减轻村里负担。

“小童，我没想到会有如此的盛况，真想不到呢，”海小川喝了一口药汤，美滋滋地说，“不出意外，今天的收入超过七百。对了，很多患者都是小毛小病，他们觉得花一块钱买一颗丹药吃，不划算，扎针更不划算。所以，我们应该设立普通就诊。”

金童道：“我可以治疗他们，减少收费就行。”

王彦明摇头：“那不行，你太累了。小童，有今天的盛况，海地药堂今后将与很多患者慕名而来，都由你一个人诊治，会剥夺了你所有的时间。普通就诊不需要专家学者坐镇，普通医生能应付，我们想办法找个普通医生，分担你的压力。”

海运川叹道：“我们几个文化底子太薄，学不了小童的神奇医术，也学不了其它医术，不然学习一段时间，慢慢地能帮上忙。”

“我可以呀，”愈芸晶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听他们交谈，“我是医大学生，当然比不上金医生的能力，但比下有余，绝对适合你们的要求。”

海小川一怔：“不好吧，你是大学生，将来毕节分配到国营单位，一辈子端铁饭碗。海地药堂是私人小门脸，没前途。”

愈芸晶道：“表面上是这样，其实不然，这次我爷爷病危，我这个大学生眼睁睁地看着却束手无策，十几位专家学者也一样，如果不是金医生出手，后果不堪设想。金医生说的不错，有因便有果，他治愈我爷爷是因，我代爷爷在海地药堂服务是果。我相信跟在金医生身边学习，比在任何一家医院都强。金医生，你说呢？”

金童呃了一声：“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噗嗤，愈芸晶打断他，笑道：“你很像老道士讲经哦，我是问你的意见，你怎么扯到大千世界去了，嘻嘻，真有意思。”

金童道：“没意见。”

灵幻捂嘴偷笑，这家伙没救了，不可救药！自从前次突然产生预感，接着异象出现，导致水淹海地村，更加重视因果，把老道的一套不知不觉搬出来了。

愈芸晶故意断章取义：“没意见，表示支持我。好啊，从此我是海地药堂的一员。”

海小川道：“这不好吧，你来海地药堂玩玩可以，国家的铁饭碗先不要丢。考上大学不容易，放弃多可惜呀。”

愈芸晶什么也没说，笑笑走了。

午餐后，众人继续坐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患者数量也在增加。晚餐时，海小川偷偷计算过，今天的收入竟然突破了一千。当天晚上金童继续坐诊，专家学者与军区医院医生都回去休息。

从第二天开始，专家学者逐渐在减少，到第五天，只有凌校长和齐院长几个来坐诊，大部分专家学者不见踪影，他们有事，不可能天天来帮忙。可是，他们的影响力留下了，成就了海地药堂，患者纷纷找上海地药堂就诊，海地药堂一跃成为省城重要小医院。

第五天下午，广场上出现铁罗汉的身影，他那趾高气昂、耀武扬威嚣张气焰不见了，一脸病容，有气无力地加入患者行列，凌校长负责诊断他。

凌校长望着铁罗汉：“奇怪，你这病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不能确定发病主因，便无法下诊断。”回过头道，“小童，你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金童都懒得看一眼铁罗汉：“不知道。”

凌校长一怔：“不会吧，海地药堂开业五天，你接待的患者超过一千，没听说你对那个患者病情表示不知。”

金童道：“任何事都有意外。”

凌校长道：“你仔细检查后再下诊断吧。”

“有因便有果，已经种下因，果自然跟着出现，”金童冷冷一瞥铁罗汉，“我说过，你拖不过五天，提醒你除了我无人能治，也说过不会诊治你。你走吧，回家去等死，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最迟拖不过半个月，你会咯血而死。”

铁罗汉惊愕：“你、你胡说……”

金童咧咧嘴嘲谑：“是吗，不妨拭目以待。”

扑通！铁罗汉跪倒在金童前面，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哀求道：“金神医，是我有眼无珠，不该得罪你，请你放过我。”

金童哈哈大笑：“你得罪我？笑话，你在我眼里不如一条狗，岂有资格得罪我。走吧，我金童算不上一言九鼎，但说过不给你治疗，你就跪死在这里，我不会出手。”

凌校长道：“这么你知道他的病，到底是什么病？”

金童摇摇头：“不知道。”

愈芸晶低声问王彦明：“铁罗汉得罪过小童？”

“事情是这样……”海小川把开业第一天，铁罗汉带人收取保护费捣乱一事，简略地介绍，“当时我就觉得小童绝不会乱说，没想到看似雄壮的铁罗汉，得了绝症。这个铁罗汉遇到小童算他倒霉，小命恐怕保不住了。”

愈芸晶一怔：“铁罗汉确实可恶，但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王彦明不以为然：“哼哼，哪看遇到谁，小童的脾气很怪，才不把你们在学校学到的那套大道理放在眼里。瞧着吧，铁罗汉死定了。我劝你别多事，不要找小童讲道理，没用，他的脾气我们都没法琢磨，你认识他的时间更短，了解更少。”

愈芸晶听进去了，她没去劝说金童，免得自讨没趣。有一点王彦明说错了，她对金童的了解并不少，很多事要亲身领会，这几天以来，她时刻关注着金童，了解哪能少。

铁罗汉一直跪着，傍晚时分晕倒了，被人抬走。自始至终金童没有正眼瞧一下，把铁罗汉当做透明的。自后的几天，铁罗汉总是来哀求金童，在第十二天，铁罗汉死了。金童金口玉言，说他活不过半个月，确实没有。

转眼间十天时间已到，军区医院的十位医生撤走，金童搬回海地药堂坐诊。海地药堂开业之初的盛况似乎过去了，患者大大减少，但海地药堂的在省城的地位并没丝毫影响，是人们公认的权威诊所。

“各位早上好！”第十一天上午，愈芸晶笑眯眯地出现在海地药堂，手里大包小包的，好像回到自个家一样，“真累呀，你们也没说来帮帮忙，里面都是吃饭的家伙，以后咱们海地药堂普通坐诊，没这些常用温度计呀、针管、血压表什么的，还真不行。”

海小川惊愕：“我以为你是随便说说，你真来呀？”

愈芸晶嘻嘻笑道：“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小童都同意了，我能不来吗。”

“这……”

“别这个那个的，快帮我放好东西，等会患者上门要用的。我真是喜欢上海地药堂了，气氛就是比别的地方好，舒服！”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凌校长的努力获得回报，金童把老头儿当成了朋友。老头儿上午也来了，他呵呵一笑坐在专家席位上：“我坐在这里你们不反对吧。”

愈芸晶惊讶：“校长，你也来海地药堂坐诊？”

“偶尔来坐坐也不错嘛，”凌校长笑道，“我是顾问，有空来坐坐。”其实，他是趁机跟金童拉近关心，最近他一直在研究金童，希望了解金童，弄清楚金童一身神奇医术的来路。

金童对愈芸晶和凌校长的到来没表示任何意见，他哪会有意见，海地药堂对他来说只是临时性帮忙，从没把自己当成海地药堂的主人。海小川几个更没意见，主角金童没意见，他们是配角，还有什么说的，乐得增加收入。

自此，金童白天在海地药堂坐诊，其余时间苦修天碑真解，研究修真界各家医道，炼制丹药，自学这个星球的医术。海玉帮他借来了很多书，包括医书。凌校长邀请他到医大，他欣然而往，当他发现医大读书馆后，晚上在读书馆阅读，他的记忆力惊人，记在脑子里后有空就琢磨。

海地药堂的生意一直保持上身趋势，慕名而来的外地患者日益增多。金童专指疑难杂症、陈年旧疾，普通患者愈芸晶负责。某种意义上说，愈芸晶虽然丢了国家铁饭碗，但她是幸运的，医术日益提高，经验越来越丰富，闲暇时向金童学习针法。针灸在中国源远流长，前人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是，愈芸晶认为金童的针法超越了传统界限，独树一帜。可是，金童的针法过于深奥，她学得皮毛，即使如此，她在针法上的成就，是惊人的！

海地药堂除了接待患者，药丸出售是一大收入。是海地药厂在省城的一个销售点。人们普遍接受了海地药堂的药丸，虽然贵点，但很有功效。此外，根据患者的购买能力，海地药堂推出功效一般，价格便宜的药丸，满足了部分患者的需求！

海地村逐渐为人们所知，海地村人逐渐地走出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