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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接任族长

“拜见二位长老！”
钟胥先向供奉的龙王图腾叩头，然后向二位长老叩头。二位长老打量着钟胥，入谷两年，钟胥不像长期挖洞的人，皮肤细嫩光滑，帅气俊逸，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的少爷，若说他挖了两年山洞，谁也不会相信。

“小胥，龙洞前殿完成了。”左长老问。

“是的。”钟胥恭敬地回答。

“好，好啊。”右长老笑眯眯地叫好，“你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龙洞前殿部分，说明你具备了吃苦耐劳的精神，通过了考验，一旦通过族长检查，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钟氏家族执事。”

“谢谢二位长老栽培。”

“小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右长老问。

“石匣医鉴。”

“祖传的石匣医鉴？”两位长老震惊，盯着钟胥手中的石匣医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

左长老战战兢兢地起身抚摸着石匣医鉴：“历代以来，我们钟氏家族一直在寻找它，想不到今日出现了。小胥，你为钟氏家族立大功了啊。”

“作为钟氏家族成员，寻回祖传绝技，是我辈应尽的责任。”钟胥不亢不卑。

右长老眼角湿润：“小胥，石匣医鉴暂时留在这里，你马上出谷向族长和家族汇报喜讯。”

“是。”钟胥恭敬地将石匣医鉴放在供台上，退出了神龙庙。

钟胥迈着轻快的步伐攀登卧龙峰，在大家眼里他入谷两年，完成了龙洞前殿，找到了石匣医鉴，应该很激动才是。其实，他一点都不激动，他留在龙谷的时间不多，经常在外溜达，也暗中探望过几次妈妈钟白雪，如果说今后有所不同，那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动。

“妈！”

山峰上屹立着一人，距离虽然远，钟胥看清楚是自己的妈妈，紧赶几步近前。钟白雪惊喜地打量着儿子，越看越可爱，她以为经过两年的苦力，儿子肯定是又黑又瘦，事实恰恰相反，儿子比入谷前更白更嫩，劲头儿更足。

“妈，你在这里等我？”

“山上风景好，妈妈想出来走走。”

钟胥明白，这是托词，妈妈肯定是在这里等他，毕竟两年了，妈妈想儿子了。

“小胥，我要听你说好消息。”

“是。”钟胥尽量表现的喜气洋洋，“妈，我完成龙洞前殿部分，只要舅舅和两位长老检查通过，以后我就是钟氏家族的执事，地位仅仅低于族长。”

“还有吗？”

钟胥知道妈妈想听什么，笑道：“找到了。”

“真的？”钟白雪惊喜。

“刚才我交给了两位长老，长老让我出来告诉舅舅和大家。”

钟白雪喜极而泣，这是她最想听到的好消息。她的地位在钟氏家族很特殊，因为她是带子回村，村人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多少有些想法，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甚至连儿子都受不了想离开钟氏家族。要想改变村人的想法，真正地接纳他们母子，唯有找到石匣医鉴。可是，历代族长徒劳无功，甚至不抱有希望，她希望儿子能找到石匣医鉴，当然是希望，心里也没底。没想到儿子真找到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不仅仅改变了他们母子在钟氏家族的地位，儿子有可能会接任族长。

“小胥，你真是个好孩子，给妈争了一口气。走，我们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妈，我背你。”

“不用，你辛苦了两年，妈体谅你。”

“一点都不辛苦。”

“瞎说，能不辛苦吗，妈最知道了，当初你舅舅挖龙洞，两年下来整个人都累得虚脱了，在家养了一年才恢复。”

说归说，钟胥哪能让妈妈劳动两条腿，背着妈妈下山。钟白雪心疼儿子，一个劲地表示自己走。但她哪里知道，钟胥在两年做了很多事，也吃了不少苦，但绝不是为了挖山洞。重生之后他的体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别说背着百十来斤的人，再多几百斤也不算重。

家永远是温馨的，回到家里钟胥感到格外亲切。

“小胥，家里变化很大吧，”钟白雪指着家里的电器等等，“这都是你的功劳，妈妈真高兴。村了家家户户都变了，耕作之余大家看电视，了解外面的世界。我们种植的药草收入也不错，每个月大家都能分到一笔钱。”

“妈，大家现在有钱了，有没有人到外面做生意呀？”

“没有。”钟白雪摇头，“出来购买油盐酱醋，以及生活用品，钱都放在家里闲着。小胥，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那不可能，我们钟氏家族有自己的生活规矩，每个人都遵守规矩，也不想出去。”

钟胥无奈地叹气，钟氏家族成员还是不想改变生活方式，继续过着封闭和封建的生活。

石匣医鉴出世的消息迅速传遍全村，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福音，在大家眼里，石匣医鉴出世，意味着钟氏家族获得龙的肯定，虔诚的心得到神龙欢喜。

两天后，族长钟柏涛带着钟胥再次入谷，在龙王庙与左右长老会和。

“两位长老，石匣医鉴那么鉴定了？”钟柏涛问，他打量着石匣，祖传的石匣医鉴谁也没见过，他相信这就是，但为了对钟氏家族负责，谨慎为上。

“应该不会错，”左长老说，“石匣医鉴中有三册遗书，分别是上中下。我和右长老仔细看过，是上中下三册。至于里面的内容，古老的文字我们看不懂。”

“上册是医术总论，中册是医术理论，下策是药方。”钟胥接口，“石匣有机关，非常精密，我话费了不少时间才打开。由此推断，应该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石匣医鉴。”

钟柏涛和两位长老惊愕地看着钟胥，眼中释放出赞许。无疑，钟胥是这一代钟氏家族中的佼佼者，天资极佳，有文化，忠于钟氏家族。两年内完成龙洞前殿挖掘，寻找到石匣医鉴，奠定了在钟氏家族的地位。为村里通了电，个人出资为各家各户购买电视、冰箱等，与圣龙公司合作发展卧龙峰药材基地，家家户户收入颇丰，他的功劳超过历代族长的总和。

“走，我们去瞧瞧小胥两年的杰作。”右长老站起来说。

钟胥带路，两位长老走在中间，钟柏涛殿后，一行人向谷内走去。十分钟后，进入第十六座龙洞，惊讶地打量着洞壁，因为洞壁很光滑，不像是挖掘，倒像一到切下去平整光滑。钟胥心里有数，洞壁当初他刻意地弄粗糙，但依然掩饰不了刀割的痕迹。

左长老笑道：“这个龙洞前殿，是历代龙洞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漂亮的一个。我建议由小胥继续完成后殿部分，你们的意见呢？”

“我乐观其成。”右长老笑道。

“原则上我没意见，但要经过全族人同意。”钟柏涛也表态。

钟胥忙道：“万万不可，我能力有限。”完成后殿部分是族长的责任，左右长老和族长建议他挖掘龙洞后殿，言外之意是让他接任族长，他没兴趣。“族长，两位长老，后殿关系到全族的命运，我担任执事已经力不从心，不敢再耽误全族。”

钟柏涛笑道：“小胥，钟氏家族的规矩很清楚，谁有能力带领全族走向未来，那么他就是族长。下一任族长暂时没有候选人，一则我的年龄不到六十岁，二则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中暂时没有合适人选。你在这两年为家族做了不少事，大家有目共睹，是接任族长的不二人选。”

“我不行，不过，我会认真辅佐信任族长。”

“呵呵，小胥啊，我实话告诉你吧，”钟柏涛拍拍钟胥的肩膀，“最近我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尽管钟氏家族不喜与外界交往，但也有必要的发展，药材基地成立以来，避免不了与外界打交道。我知道，由于你的关系圣龙公司很多事不计较，以后呢？唯有你接任族长，能带着大家继续发展药材基地。”

左长老笑道：“钟氏家族要做到与世隔绝，那不现实。时代不同了，我们这一代人无法与外界沟通，你们这一代也是，唯有你在外面生活过一段时间，书读的多，知道的多。小胥，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为接任族长先做准备，一旦全族正是通过，立即接任族长。”

“可是我……”

右长老笑道：“不要有顾虑，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两年你为大家所作的就是证明嘛，证明你完全有能力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事已至此，钟胥还能说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多事。不过，他嫌麻烦不想接任族长，如果一定要接任，那也没什么。钟氏家族其实很好带，外事不多，关键是要稳定，钟氏家族成员都希望默默地生活，惹事的机会很少，除此外大家平素没什么事。

关于钟胥接任族长一事，由于是族长和左右长老建议，很快得到全族人的支持。

几天后，钟胥在龙王庙祭奠就任。

祭奠仪式很隆重，钟胥一身紫色龙袍，端坐在供台上，右手掐印，左手虚空。族长钟柏涛点香祭拜龙图腾，然后将香交给钟胥，这是交棒，从此后他不再是族长，而是长老。左右长老手持发棒，肃立左右两边，他们是见证人，也是主持人。龙王庙主殿外跪着钟氏家族成员，手持香，两眼平视，肃穆观礼。

随着钟胥起身走下供台，全村人站起来上香，然后站在外面等待。

钟柏涛扬声道：“从现在起，钟胥就是我们钟氏家族第十六代族长，也是村长。钟胥接任族长是我们大家的认可，以后有他带领大家，相信他有能力把钟氏家族管理好，这两年我们钟氏家族发生很大的变化，大家都知道原因，在这里就不多说，现在我们请新任族长宣布龙旨。”

钟氏家族成员整齐有序地把左手放在胸前，右手超前，这是在向新任族长行礼。

钟胥以同样的形式回礼，然后道：“我的能力有限，如何发展钟氏家族，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钟氏家族生活在桃源世界，脱俗寡欲，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唯有我们钟氏家族有此精神。钟氏家族成员很团结，千百年来从未出过内讧，证明我们钟氏家族成员都是好样的。每一代族长在就任时宣布神龙旨意，对未来的发展方向作出明确指示，我也不例外。”

所有人盯着他，等待他的宣布。

“第一，我们钟氏家族是医道传家，不求名不图利，只求心安理得。因此，我建议钟氏家族成员在医道上精益求精，必要时外出悬壶济世。第二，钟氏家族成员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正在努力寻找养气功法，一旦找到，钟氏家族真正地成立隐士。第三，我们的老祖宗一直努力发展药材基地，现在有一定的规模，然则我们要继续努力，争取将药材基地发展成规模。”

以上三点是钟胥的就职宣言，表示他今后努力达成这三件事。归根究底，他希望钟氏家族不要再封闭了，走出去，与外界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