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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二次归家

他们练车没有去远，就在路上，所以很快便驶上了乡村路。当开进村中小巷后。
“吱－”

一个巷内转巷，刘川乐极生悲了。他毕竟是生手，虽然学得快，但是经验却没有。车门擦着巷子的转角而过，直接擦掉了车门上的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吹牛打屁是很过瘾，但是现在他才知道他就是一生手。

欧茜儿本想借这个机会数落他两句，不过一开口，却变成了。“没事。这是新车，三个月包换。”

“哦，那还好。”刘川信了，但是他却忘了，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

即便人家给你换了，也是图你点什么，或为权，或为财。

车子刚进农机厂大院，便围了一群人在看。天朝2000年，有些像地球上刚刚改革开放的1990年。

车子，对许多人来说，都还是个稀罕物。农机厂生产的只是农机，农机和轿车可不同，即使是老工人，也没几个见过。再加上人类的好奇心。没有直接把车围上，己经是自制力良好了。

众人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去谁家的。住得久了，自然知道这一片，没有人有这样车，最多也就是手扶拖拉车。

看到这么多人围看，刘川大是兴奋。他不是兴奋自己开车，而是兴奋自从自己开车进了农机厂附近，他的存在力便不断增加。

存在力增加了，他当然高兴。也为他自己接受欧茜儿的好意，而高兴。

不过，自从进了农机厂大院后，欧茜儿便安静下来，一个家都没有说。

“三儿，你这是发财了？”

等到进了大院，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是刘川后，所有的邻里街房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询问着。

这场面在刘川的印像中，只有那些明星们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手足无措的他，被困在中间，动弹不得。

乡邻们那架式，就像是追星的粉丝们一样，包围着明星，不拿到签名，绝不罢休。

“吱－”

突然一声又长又渗得人牙根发酸的声音响起。声音一下子便静了下来。

“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竟然刮车门。这车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说着又打了起来。

“哇－”孩子一下子哭了。

“不要打了。小孩子，没关系的。再说这是我自己刮的，不怨孩子。”农村的妇女可是壮劳力，手上有劲，打起孩子来，“啪啪”声震耳。

“好了，杨家媳妇，别打孩子。人家三儿义气，不找你赔。”

“那是，三儿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那是一义气。”

“哟，大妹子来了。你们家三儿有出息，好样的。”刘母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便出来看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邻里拉住了手，不断夸着刘川的好。

众人的夸赞，自然是白色的善因。

小孩子玩的地方正是刘川刮花的地方。小孩子好奇，发现这边颜色有些不同，便跑过来玩。背了黑锅不说，还送了刘川一段善因。

看看这里的人，再想想另一个世界撞人逃窜者，刘川不得不说，他更喜欢这这纯朴的人。

刚刚这样想，刘川便觉得身上一轻。仿佛是原本正遭遇流沙，沙子扑天盖地向自己压来，似乎要完全压住自己,但是突然它不那么用力压了。

刘川知道，这是他自己开始融入这个世界的迹像。因果只能绑住他，不为世界挤出去，但是却并不能抵消世界的排斥之力。

因果对刘川来说，就是流沙中的一根救命绳，但是突然之间，他身上受的力少了。

难道是我说喜欢这世界，所以我被认可了。好吧！既然这样……这个世界太美好了，我以这世界一员为荣……

刘川自以为自己找到解决自己身上问题的办法，但是他用了无数夸赞这世界的句子，可他身上的力量却没有再少一根。

到底是哪儿不对？想想，仔细想想。刘川，你以前看过那么多的书，总会有办法的！书？对了，书……

刘川立即又试了起来，心说：我以天道为誓，从今日起，我为刘川。

他这是从曾看过的仙侠小说中找的灵感。

可惜还是没用。

怎么会不起作用？不是天道？是世界？也不行。看来这小说就是小说，骗人的。不行啊！

“刘川，刘川。”

“啊！”看到是欧茜儿叫自己，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打开后车箱，我好取东西。”

“嗯。”刘川依言开了后车箱。

“刘川，刘川。”

“啊？”

“你怎么了？帮我拿东西啊！”

“嗯，好。”刘川依言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三儿，你拎的是什么？”刘母总算挤了进来，看到刘川手上拎的东西问道。

“啊！这是……”刘川愣住了，心说：我这手上两大包是什么？想着便去看欧茜儿。

“伯母，这是刘川给你买的礼物，补身的。”欧茜儿说着，又对刘川小声道，“你怎么了？怎么老走神。”

“哦，是是。”刘川知道现在不是他想事情的时候。

刘母这才第一次注意到欧茜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让他们进去。

邻里见他们是回家，也就不围着了，闪出一条路来。

进了屋里，只见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胖女人。这个女人脸着厚粉，随着嗑瓜子的动作，白^粉不断洒落，就像是下雪似的。她的脖子上是金项链，手上是两个金戒指，手腕上是一对金镯子。

一进门，刘川便认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叫赵来弟，是赵铁生的大姐，刘川的大姨。

刘川刚毕业便是去她丈夫的厂子上班。本以为是亲戚，会有关照，但是却没想到竟然是那种关照。

一层办公楼，八个办公室，一个总经理，四个副总经理，五个正主任，七个副主任，再加上一个他，员工。

好么，这下子，他可幸福了。每天上班第一件事便是为领导打水，打完水，才开始一天的工作。

领导一句话，别管谁的活，他都得干。干好了，功是别人的。干差了，他去背黑锅。最后他仍是被开了，理由：“不能协调同事工作，不适应办公室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