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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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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姬宫湦大叫一声：“大海后退五千里！”耳际中就听见海浪哗哗远去，瞬间，海水向东南而去。姬宫涅睁开眼睛，惊道：“天哪！”

原来他看到不少没有被海水带走的鱼儿，珊瑚，鲨鱼等物，在旱地里挣扎。不远处，还停着十余头巨鲸，虽然不能游动，却在地上胡乱挣扎。犹豫体型庞大，震得地面咚咚作响。

姬宫湦不知道，这次他居然把大海赶到了太平洋和印度洋中。后人曾在喜马拉雅山上发现过鱼的化石，就能证明这一带若干年以前曾是大海。但是不知道是姬宫湦运用生死牒的唤醒之力，把大海赶进了太平洋和印度洋中。

眼看太阳西斜，姬宫湦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他抓来一只大鱼，从旁边找来几个类似树枝一样的东西，把它在石头上磨一磨。然后穿起鱼，生起火，在火上烤起鱼来。不多时，鱼被烤黄了，香喷喷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姬宫涅饥不择食，几嘴把鱼吃掉。感觉肚中已饱，他想休息一下。才感觉到这里腥臭难闻，又想到太子对还在城头阻挡大军回京，姬宫湦挣扎站起来，准备取路回到骊山。

恰在这时候，天空飞来一个大鸟。姬宫湦认出那是缯族人鸟凡。原来姬宫湦被曹爽和吕姬抓获，后来又被乌鸦抓去带到大海里喂鱼。方伯下令赶快救公子姬宫涅。这个任务也只有缯族人才能胜任。鸟宗在带领着曾祖鸟人跟乌鸦大战，分不开身来。鸟凡自告奋勇，前去营救姬宫涅。

鸟凡正在呼唤公子，忽见姬宫湦在下面冲他大叫，于是赶快落地。姬宫涅说起刚才之事，鸟凡才惊奇道：“看来公子成为天子，是天命所归。就连大海都听命于公子，这是只有天才能做到的事情。”

二人赶回骊山脚下，方伯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正在一举攻下关口，不多时，缯族人登上了关头。姬宫涅湦居然安全归来，太子对见大势已去，再坚持下去也只能等死，于是对雁夫人说道：“夫人，今天眼见功败垂成，我有何面目再活人世？”

雁夫人一回头，却见太子对拔出剑来，横剑自刎。雁夫人伤心欲绝，见心爱之人已经西去，飞身上前，抱住公子对。公子对颤抖着双手，对雁夫人说道：“我，我，……我对不起夫人，本要给夫人名分，至今还……”。

春儿见夫人伤心如此，急忙加紧互助夫人，不让他人靠近。曹爽和吕姬投靠太子对本来就为了一个好的前途，如今姬宫涅胜利，自然投靠了姬宫涅。

姬宫湦和方伯一起到达关头，见春儿好像一头受惊的小兽，警惕又胆怯的望着姬宫涅。雁夫人抱着公子对，只顾哭泣，自言自语的说话。

方伯一挥手，刀斧手挥舞着兵器，向春儿和雁夫人杀去。突然雁夫人哀怨道：“夫君，让我先把你带到一个清静之地，为妻再陪你。”顷刻间，雁夫人和春儿顿生黑羽，二人化作乌鸦，带着太子对的尸体，呱呱向远处飞去。

镐京皇宫中，周宣王病了很久，丽妃和姜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遍请名医，想让宣王身体好转。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精神也稳定多了，身体也有了明显好转。也就是这一天，方伯，姬宫涅等人从骊山返回了京城。宣王得悉了太子对调集兵马，试图在骊山一举杀害姬宫湦，不料反而被方伯率领的的大军打败，于乱军之中自杀，死后被玄鸟带走。宣王口吐鲜血，昏倒于地。

三日之后，宣王突然好转，宣布立姬宫涅为太子，自己百年之后，由姬宫湦继承大位。姬宫涅拜谢父王。宣王问姬宫涅：“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废长立幼吗？”

“父亲是长者，爱幼子之心，乃是常情。”姬宫涅想了想，说道。

“孩子，你只说对了一半。你自幼在宫中长大，因为你是长子，多少人对你奉承你，希望你以后给他们高官厚禄。我观你言行，担心你被奉承之言腐蚀，所以才另作考虑。原谅父王，父王所做一切，都只为我们大周江山。希望江山不要坏在我们二人手中。”

此话一出口，姬宫湦立即印证自己往日行为，不由得暗自惭愧。道：“父王，儿记下您的教诲了。”

宣王一拍姬宫湦的肩膀：“走，随为父去上林打猎去！”

姬宫湦躬身行礼，道：“是！”

不多时，宣王和姬宫涅率领众臣来到上林。此时正值冬天，动物很少外出，姬宫涅名令士兵大声鼓噪，惊动上林的鸟兽。

可是一个下午，仍然收获很少。宣王和姬宫涅觉得有点不尽兴。可是，日已落山，山林不免冷气逼人。众人也只好打马回京。

宣王赶到辛苦，自乘一车在车上休息。朦胧中，他看到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穿黑衣服，一个穿白衣服。仔细看，这两人竟然是被自己杀害的大夫杜柏和左儒。他二人一左一右，分列车子两旁，向宣王靠近。宣王心想：你二人已死，我怕你何？

谁料他二人忽然从背后各抽出一把红雕弓，搭弓上弦，嗖嗖两声，向宣王射来。

宣王躲闪不及，这两只箭射中胸口，宣王啊的大叫一声，捂住胸口。口中鲜血狂射不止。

宣王举动惊动姬宫涅，他急忙上车查看。见宣王口吐鲜血，嘴巴啊啊怪叫，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几近崩溃。

回到宫中，夜色如水，月明如镜。宣王静静的躺在床上，姬宫涅在一旁侍候。太医在给宣王做最后的救治，忙活了大约两个时辰，太医住了手。

姬宫湦揪住太医的脖领子，轻声道：“好点了吗？”

太医摇摇头，走开了。姬宫湦狠狠地说道：“你就不活大王，你就随大王而去！”

太医一听，扑通跪倒在地上。

“我儿，过来，”宣王似乎在交代临终遗言。姬宫湦急忙跪行至榻前，摸着宣王的手，道：“儿臣在听！父王您尽管吩咐。”

“人总有去的那一天，你也不要责怪太医。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我大周万年基业。我今传位与你，你且好自为之。你母姜后，在你新登基之后一段时间，会约束于你，你切不可胡乱行为。”宣王吩咐内侍取来印绶，交给姬宫湦。姜后听了，在后面只顾哭泣。

姬宫湦还要再说些什么，抬头一看，宣王已经没有了呼吸，姬宫湦顿时眼泪纵横，哭声震动着整个皇城，震动着整个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