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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如此父子

这一天，又有一只乌鸦从太原城飞过，直奔京城太子对的府邸，太子对接到乌鸦传递的消息：太原大营姬宫涅已经把西戎臣服，但没向天子上奏，没有定下班师日子，有把持兵权图谋不轨之嫌。
太子对不敢怠慢，立即动身到了宫中，向宣王禀报此事。这时候，宣王已经病了太久，他常常梦到一个女人向自己逼近，要夺取大周。他回想起多年前那个老宫女生的那个妖精，他回想起那些红衣小童唱的歌颂女妖的歌谣，就更加担心这个国家朝不保夕。公子对把从太原城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宣王。宣王听了，愤怒不打一处来：“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狼子野心，早知道就不把他派到太原城了，直接把他早早杀掉。我这不是养了一个儿子，而是养了一个爹啊。直接就要夺我的位置，这还了得。”

公卿樊仲山见宣王出离愤怒的样子，心里不住叹息：大周祖制立嫡立长，历代先王都做出此表率。即使不喜欢不明白，也没有必要直接废除。废长立幼，天下自乱。宣王这是自取烦恼。如今大公子姬宫涅争夺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也无可厚非。现如今纲常崩溃，天下已乱，大王唯有保重身体，才有机会纠正错误，重振纲常，稳定天下。心念及此，樊仲山向前启奏道：“大王，公子姬宫涅毕竟也是皇长子，如今废长立幼，大王您夺走了本属于他的储君位置，被人怀疑有谋反之心也是常事。有鉴于此，大王此事还是要多保重龙体，不可意气用事。”

“你看该如何处置此事？”宣王稍微缓和了一下，发愁问道。

“此事很简单，大王可以派出使者，限期大公子姬宫涅返回京城交差受封，同时交出兵权，移交给犒赏使者温宿掌握。温宿乃太子重臣，必然可靠。这样，危机可以解除了。如果他不返回，有意磨蹭，那么他就有造反嫌疑。大王可以派兵征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王征剿叛臣，必然顺应民意，天下归心。由此太子登位名正言顺，天下可定。”

“樊公卿此言非常符合寡人心意，不知道众臣谁可担当此重任？”宣王在心中搜寻可以启用的人选。

“大王，不才老臣愿意走此一遭！在老臣去太原出使期间，大王可以命方叔为将，整顿军马，准备远征太原。”宣王看看已经须发皆白的樊仲山和方伯，想到他当年随自己远征四方，不由得心中怆然，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为什么那么多年轻人都反对自己，怎么眼前可用之人还只是这些老人呢？

就这样，樊仲山出发了。公子对穿上黑色小衣，趁着夜色，又来到骊山。春儿见男主人归来，而且做了太子，心中高兴不已。雁夫人出来一脸笑意，对公子对说道：“这些天有发生了不少事情，这些事都是有利于太子登天子位的。”

“还有什么可以惊喜的事情，现在还不知道姬宫涅会不会造反。一旦他姬宫涅带兵打来，还不知大结局如何呢？”公子对心事重重的说道。

雁夫人脸带笑意，说道：“第一件事情，就是前些日子，女娲娘娘已经授意让姬宫涅为君王，并且在太原大营降下大石和金刀玉玺。这本是体恤他是大王长子，废长立幼天下自乱，为了扭转纲常，立嫡立长不能更变。可是他没有承接天意，向天谢恩，反而拿出言不不逊，说什么定是小人在暗处栽赃陷害，结果一道金光，女娲娘娘收回授意。既然如此，将来这天子飞太子您莫属。”

“我还有温宿的消息。温宿不但出使到太原大营，为太子您做耳目，而且在达到太原之前，误入张家堡，被祭酒师认出他是通灵之人。那么有了通灵之人，就可以找到生死牒。生死牒里面有无尽的力量，可以唤醒沉睡的东西。张家堡早年就承太子恩惠，与宿敌缯家堡争夺地盘，这些年率占上风，定然报太子之恩，把生死牒贡献给您，以助您夺得天子位。”

“张家堡？你说的可是与鸟族相争多年的那个张家堡吗？庄主好像叫做张羽。对，对，是张羽。你说温宿在他们那里找出了生死牒，而且还是他们的通灵之人。我记得他们城堡中有一石碑，记载有生死牒和通灵之人一说，看来已经应验了？”太子对仿佛在绝望中又抓到一个稻草，心中又踏实了些。

雁夫人恭喜太子对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温宿不但成了通灵之人，而且还发现了三宝：火枪、鱼叉和短刀，说也奇怪，这些法宝只有他温宿个人会用，而且一到手就能用，别人却使唤不得。他就是用这三宝杀死井下夜叉鱼，发现了生死牒的。温宿是你爱将，又是你的心腹，所以太子岂不是又胜出一筹？”

“如果姬宫涅造反，十万大军来攻，夫人胜算几何？”太子对做了最坏的打算，问雁夫人道。

“得梦天赐，我有百万鸦兵，挥之即去召之即来，忠心耿耿，可以化作鸟族乌鸦形状，也可解掉小衣成为士兵，如果进攻我们便随军作战；如果防守我们就在骊山据险而守。”雁夫人满怀信心的说道。

太子对想了想，对雁夫人说道：“夫人，这骊山虽然风景奇异，山势险峻，可是如何不能保证那个地方有没有漏洞。如果真的姬宫涅大兵陈至，也不能保证有没有那个地方被攻破。然后敌人就可以长驱直入，危机京城。”

“夫君随我来。”雁夫人携太子对之手，一起走出山洞。只见骊山上已经蜿蜒曲折的修建了四五丈高的城墙，以山洞为中心，向两方向延伸。城墙蜿蜒起伏，在崇山峻岭之间，犹如游龙，气势雄伟，每个关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城墙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小城楼。似有兵丁把守。太子对很是奇怪，问雁夫人道：“这是何物？”

雁夫人哈哈大笑，脸上写满了英气，说：“我是效法古人，把城墙搬到我们骊山上面，有了城墙，无论姬宫涅还是番邦西戎，都休想轻易进出骊山。你看到城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个小楼吗？那是烽火楼。看到一个地方有敌人进攻，这个地方便在烽火楼里点燃狼粪。狼粪燃烧，冒出白烟，虽有大风也能在几十里外看得清清楚楚。这样互相蔓延，不到一刻钟，整个防守城墙都知道有敌来犯。大家群策群力，首尾呼应，岂能不赢？”

太子对似获重宝，一下子抱起雁夫人，眼泪几乎都流出了：“夫人，你真是天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