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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分兵行动

叶冲和独立团继续踏上了征程，方才的那场战斗实在太过顺利，就好像是拉了泡尿、屙了笃屎般轻松。草寇的战斗力实在太低劣了，崩溃的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独立团的动作也太快了，快得就连草寇投降的时间也没给留下。绝对是一边倒的屠杀！
战事之顺利，简直有点岂有此理。以至于参战的一千八将士，必不可少的伤亡事件，实在是说不出口。这场战事，有点波澜不惊，只是造就了一个叫常二牛的战士在军中出了名。这可不是个好名声，他的手臂只不过是给草寇划了一道小口子，流了几滴血而已。但在这场战斗中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千余将士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但那是敌人的血，唯有他有那么几滴是自己的。常二牛可是羞愧的要死，恨不得要到南墙去撞死，又或者找条地缝钻钻。直到叶冲出了声，点名表扬他，把他树立成军中英雄，轻伤不下火线的典范，他这才好过了些，还偷偷找到叶冲表了一回决心，叶冲安慰加激励一番，这才把此事平息。

战斗结束，叶冲却是感慨万分：“终于还是成了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了！这身上的血污恐怕千年以后也洗不掉，只等批倒批臭！哎，没办法啊，农民兄弟，为了让更多的人、更多的农民兄弟活得更好，不再受异族的屠掠，这把屠刀我还得继续举下去呀……”他摇了摇头，心下总难以释怀。

经过半天的急行军，独立团已到了广济军地界，各方消息、情报已陆续传到了叶冲的手中。这一带倒是太平无事，未受草寇骚扰，那卫涛也是有意为之，事发之前从未去骚扰此地。不过广济军的驻防禁军一部已为童贯带上东进，另一部分，由于独立团就在身后，种师道经过时又放心地抽走了一部前去解济州之围，田虎、王庆的主力还在青州一带死死困住徽宗，也没急着扩散。叶冲倒是对这种形势比较满意：有了官家这条大鱼，不愁那些草寇不上钩，把这次的农民起义局限在山东地界，事情就好收拾了……

晚上扎营后，叶冲把所有将领召集起来开会，他分析了目前形势：青州周边聚集了二十余万的草寇，紧紧地困住了徽宗一行。另外约有十万草寇则在外围阻击各地勤王部队。青州东、南、北面草寇只守不攻，没有扩大地盘。而在西面则有较大的动作，他们已攻下了济州东面的各郡各县，现在正攻打济州，一是为了防止官家逃脱，二是要阻拦汴京的勤王大军。至于今天的战事，草寇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只是为了尽量延滞汴京的驰援大军。现在征北军已全力东进，童帅的大军应该已和官家会合，而种帅的骑兵部队已全力救援济州，济州之围应该可解。这样征北军大军一路应可畅通无阻，兵发青州救驾。

至于种师道给他们独立团的任务，就是肃清济州北面的几股零星草寇，目的就是：一绝不能让他们再骚扰征北大军的行程。二则是保证后方的安全，不容草寇把事情闹大。而这一路有四处规模比较大的草寇：一是盘据在清河附近的剧盗曲三旦匪帮。二是阳谷县附近的朱义匪帮，三是郓城附近的娄能和铁敬二处匪帮，消息显示这四股草寇已和田虎、王庆勾搭上了，正在竭力骚扰着四方，准备阻击各地援救大军的脚步，绝不容坐视。

叶冲又分析，这四处匪帮相隔太远，远近相差三四百里以上。独立团全体出动，一个一个去打，恐怕费时费力，但现在形势危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所以叶冲决定分兵行动。把独立团分成三支，分赴各地剿匪……

这时诸将齐都耸立起来，齐声道：“请团座示下！”这分兵行动，叶冲已经考虑多时，也和童筑礼等探讨过多番，可谓成竹在胸。于是他便开始发令，命令童筑礼率团部、轻重骑两营以及鲁达的步一营和刘铁的警备营一千二百人赴郓城一线，围剿此处的娄能和铁敬两处草寇。若种师道在济州进军不利，则南下接应。若种师道进展顺利，则东进莱州，待各部到来，再赴青州。

又命令成立独立团的独立支队，以韩世忠为支队队长，秦明、关胜为副队长，三人率领步二、三、四营九百人往阳谷一线围剿草寇朱义，再东进到莱州会合大部队。

而叶冲则率警卫连也就是特种大队赴清河围剿剧盗曲三旦，再赴莱州。特战大队战斗力甲于全军，而且装备精良，对付这此草寇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而且由他们保护叶冲，众将倒是放心得很，也没人有异议。

最后叶冲把韩世忠和关胜、秦明留了下来，把自己接到的情报都交给了他们。这一处的草寇朱义所聚人数不多，也就两千人上下，以韩世忠等的实力，当然是完全可以对付的，不过叶冲怕就怕这些还未完全改造过来的旧军官麻痹大意，不得不要好好叮嘱一番。

果然那秦明便是大大咧咧地道：“团长，您放心，别说我们三个营，就是一个营也足够歼灭这些草寇了。”叶冲皱起眉头道：“秦营长，一场战事的胜败应该是由天时、地利、人和所决定，我们目前是占了天时，然而地利呢？那些草寇都是当地人，熟悉地理，这地利我们算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再有这股草寇的品性我们也不了解，是得当地的人心的义师，还是一班胡作非为的山贼？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因此这次剿匪行动，你们是不能有一丝大意的。”

这“人民战争论”，叶冲在平时不同常合曾灌输给了手下众将，虽然可能有许多“不敢苟同”，但“我们是鱼，人民是水”的观念在独立团还是明确地树立起来了，韩世忠、关胜、秦明当然记得，也明白叶冲的意思：如果那是一支义师，得了当地百姓的拥护，那么他们这次剿匪行动，便会步履维艰。如果是杀人放火的真正山贼，那么他们将是无往而不利……

叶冲又是一番长篇大论，三将俱都惶恐，虚心接受了叶冲的意见，把那些自得之心尽去。四人商量了一番，这才分头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