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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草寇袭城

叶冲回到临时军营，立即把石秀召来，低声吩咐一番，石秀领命而去。叶冲召集了众将开会，把情况向大家通报一番，众将见终于有了仗打，都是兴奋难禁。叶冲道：“此次是我们独立团的第一次行动，能不能打好，关系到我们大宋禁军将来的改革，请诸位千万不能有丝毫大意。”诸将齐声应道：“是！”
天刚放亮，东明郡东大门便是洞开，万马奔腾，种师道尽率征北军源源而出，开赴济州。大军东征，人马欢腾，动静极大。天荡山的草寇头领卫涛闻知消息，心花怒放，对手下头领们道：“我就说这些贼官军肯定憋不住的，济州若失，他们的鸟头肯定保不住，还不急急去救援？贼官军的大批人马还在百里之外，探子说现在城里只有附近新到的二千厢勇，以及一些死剩的贼官军，哈哈，现在东明可谓是空城了，只等着老子们去操啦！”

一个小头领却担忧地道：“头领，这些贼官军会不会使诈？”卫涛自信满满地道：“怕他们使诈吗？我已派了诸多探子，一路紧跟那些贼马军的动静，只要他们行出五十里，我们就去取东明。若是他们使诈，五十里地的时间，已足够我们打下那城池了，即使他们回返，东门进，我们就西门出，奈何得我们吗？不过那些大户小姐可得少操几下罗！”

众人齐声淫笑起来，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下山。不过昨天一战，已令他们心惊肉跳，那些大宋征北军的战斗力实在令人胆寒！要不是他们熟悉地形，说不定就得全军覆灭。至于那些本地的禁军、厢勇，战斗力之弱，他们可丝毫没放在眼里。

卫涛又高声道：“只要我们能把这些马军拖死，到时田大王和王大王必有重赏，说不定大家都能捞个将军做做呢。”众贼寇齐声叫嚣道：“头领，那还等什么，咱们立即下山去操那些大户小姐去，奶奶的，真的比乡下婆好玩多了。”几个贼首已是流着口水了。卫涛道：“别急，咱们还得等那些王八马军的消息。”

临近中午，线报回来了，东明城确只有二千厢勇以及千余昨天的残兵在守卫，而马军的动向也出来了，确实已全军出动，此时已赶到五十多里外了。没有藏私，没有分兵，肯定是济州战事太紧之故。

卫涛不再犹豫，立即传令出兵，对于鼓动低落的士气，他有的是办法，只是许诺，打下东明任抢任奸……立时便是群情汹涌了。卫涛只留下两百人守寨子，这山寨地势险要，不怕官军的攻击，实在是用不着多少人保护。其余人便全体出动，攻向东明。这里离东明不过是三十余里，很快就能赶到。

卫涛很谨慎，出征前又在东面官道两旁设置了数十位探子，一待征北军有所动作便是点火示警。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他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想和那些贼马军相搏。

中午时分，东明城内，庞清忙活了一上午，这连续一天半的不眠不休，对于他这个文人出身的他来说，实在是绝无先例的。刚刚合上眼，却为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惊醒，贼寇来了？他猛然坐了起来，慌忙打开房门，却是禁军都头封云，他正一脸的惊慌，气急败坏地道：“大人，大事不妙，草寇……草寇……又来了……”

庞清闻言大惊，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呀！他惊道：“有……有多少人？”封云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地道：“有……有……七……七八千……人……哪……”庞清几乎瘫倒，这还让不让他活呀？现在城里能战的只有那一队厢兵，再有便是这禁军残部封云的四百余人，其它的民壮却都精疲力竭，如何去守城？这可恶的贼寇还真会拣时间啊，征北军前脚刚走，他们后脚便来寇城……

他急道：“封都头，能不能再去请种老将军回来救援？”封云却黯然道：“来不及了，种帅恐怕已在五十余里之外了……这……大人，您快去阻止那厢军，他……他们竟然要出城去迎战……”

庞清几乎晕倒，出城……就连禁军也弄得个全军覆灭，一小部厢军，不是……不是去送死吗？没了两千人，这城里可是空了……他气急地道：“你……你怎么不阻止……”封云苦笑道：“末将哪敢？他们……他们……目无上官……几乎就要把末将绑……绑了……”他不是没尽责任，午时他见那队厢军在城门集结，竟然把南城大门的门闸都掀开了，吓得他便是厉声去阻止，要知道这个城里军职之中可是他最大的。

谁知那伙厢军却鸟也没鸟他，一个胖大的军官，还粗鲁地把他拉到一边去，这一拉只让他全身气力都没了，他心知这胖大的小军官可是厉害的主儿。他阻止不了，只得慌忙地来请庞清。

庞清气急败坏地道：“备轿……不……备马……”他得立即阻止这伙疯狂的厢军！庞清一行人刚出府衙，便见城里的那条主街道上，一队队车马鱼贯而过，看服饰便是昨天刚到的那支厢军，看他们的去向却是直奔东门而去的。怎么回事？草寇从南门来，他们却往东门去？逃跑啊？

庞清大怒，喝道：“站住！站住……”那队人马居然像没听到一样，依然有条不紊地继续向前，不过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却很有礼貌地走到他面前，向他行了一礼，不过这礼却是他从没见过的，只是右手在他的眉梢上点了点，说道：“大人，可有何吩咐？”庞清怒道：“你们……你们却往何去……”那校尉说道：“我们的辎重必须先行一步，出东门再和我们的大部队会合。”

庞清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伙厢军果然要逃跑了！他心里一阵哀叹：“难道我们大宋真的沦落到如此境地吗？正规的禁军不堪一击，辅助的厢勇更是连战的勇气都没有。如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同时庞清心里又涌起一阵豪气：本官虽不是武职，但有的是骨气，必与城池共存亡！现在他身边的人不多，看来也无法阻止这帮急于逃跑的厢军辎重队了，只能去见那厢军指挥使，希望他能以大宋子民为重……

他冷冷地道：“去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