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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投笔从戎

“此风气下隐藏着许多的根源，非你我等普通民众能力可以改变。”萧逸摇了摇头说道。
“哦？萧兄不防说上一说，让小弟增长些见识。”郭子君期待地说道。

“郭兄过奖了。我有的也只是一些粗陋见识，怎么值得郭兄如此相待呢。不过若是郭兄真的不会厌倦的话，我倒是可以说出来，抛砖引玉。”萧逸淡淡地说道。

“萧兄过谦了，小弟洗耳恭听！”

“若真要认真说来，也无非是个字而已。”

“哪四个字？还请萧兄赐教！”郭子君应和道。

“内忧外患！”萧逸一口饮尽杯中酒，说道：“内忧则朝中明主被惑，沉溺于声色犬马，虽然其所作的《霓裳羽衣曲》冠绝天下，但是其当政之心早已消逝在芙蓉暖帐之中，让朝中权臣当道，朝外封疆大吏各掌权一方，毫无节制。这早已埋下了祸根。只要明眼人都能够一眼看穿，所以我也就不提了。我且说说外患。”

“明皇好大喜功，至置朝中的官员的**，吏治的混乱于不顾，却为了赶上甚至超越太宗和高宗的武功，频繁对外用兵，到了穷兵黩武的境地。但是不仅没有消除边境的祸患，反而激增了吐蕃等的怨气。南方的南诏国与我天朝的关系也开始日益恶化。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随时都可能兵戎相见，干戈四起。”萧逸分析着说道。

“那依萧兄之间，该如何治理解决这些问题呢？”郭子君睁大着双眼睛问道。

萧逸和郭子君在谈论着这些天下大事的时候，聂隐娘、薛红线和郭子君的随从小晶却在纵情喝酒，薛红线和小晶甚至还拼起酒来。聂隐娘是个实在的小淑女，她喝起酒自然是用她的那张樱桃小口一下一下的抿着。煞是斯文。

“在怎么做都是治标不治本，即使能在一时或者一事上起到些微的作用，但是却最终不能改变什么。”萧逸摇了摇头说道。

“如此说来，便没有什么办法了？这盛世唐朝终究是过眼云烟？”郭子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萧逸再次摇了摇头，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开口解释，而是把右手的食指沾上了酒水，然后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大乱方能大治？”郭子君看清楚了那几个字后，惊呼出声。

萧逸淡淡地点了点头。这些其实萧逸并不曾多加思索，而是根据唐朝的实际历史来论断的。历史虽然在某些时候，某些领域曾出现过一些偶然的因素，改变一些历史的进程，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在更多的领域，其表现出来看似偶然的表象下，其实隐藏着许多的必然因素。非人力所能抗拒。

而这盛世唐朝，却是在不久的将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乱，只不过由于一些历史的局限性或者说是时代的局限性，它最后也不曾出现过一个大治的境况。但是这不能否认大乱之后，才能使更多甚至是全部的矛盾激发出来，然后找到解决的办法这一历史的循环。

“恕小弟愚钝，不能苟同萧兄的意见。”郭子君思考了一下，沉声说道。

“小弟愿意倾听郭兄高见。”萧逸请教道。

郭子君也一把饮下杯中的酒，说道：“高见倒未必在，只是小弟在百无聊赖之际也曾思索过这些东西，而且还曾和其他人讨论过几番。小弟认为，虽然此时的朝野内外，都隐藏着许多的矛盾，比如节度使的权利统领一州的军政财大权，有些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的行为及其的恶劣，引发了许多黎民百姓的不满，但是却还不曾到非得经历一场大乱之后，才能解决的地步。”

郭子君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太宗、高宗、武后时期遗留下了太深的国祚朝运，明皇初登大宝之时也曾励精图治，以身作则，为盛世唐朝的维持和发展打下了极深厚的基础，不可动摇。而那些已存在的问题，不管它们现在是否暴露出来，都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只要被发现了，就能够吧被解决。”

“如何解决？譬如说外放节度使对于集权的问题？比如说贪官赃吏太过嚣张的问题？”萧逸淡淡地问道。

“对于节度使这个问题，自然是需要收回部分权利，加强朝廷对他们的监督了。这需要我们给朝廷信任和时间。”郭子君自信地说道：“至于那些贪官恶吏则可以以杀止贪。若是能够杀了几位权势较重的贪赃枉法之辈，则自然可以起到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效果。”

“对！把那些祸害百姓的大贪官都杀了，杀一儆百，都杀了！”一边原本顾着和小晶品酒的薛红线不知触动了她的哪根筋，也在大声说道。

“没错，杀了，最好都杀了，老百姓才能安心。才能过上好日子！”原本如歌小孩般何薛红线斗个不停的小晶这时也附和起来了。这两个一见面就不对付的两个人竟然在这件事情上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萧逸轻轻地喝了一口聂隐娘给他满上的桃花酿，不置可否。

“若是真的被萧兄言中了，发生了动乱，萧兄将会有何作为？”郭子君突然这么说道。

“发生了动乱我将何为？小弟只是一件百无一用的书生？我能何为？”萧逸云淡风轻地说道。

郭子君眼露精光地看着萧逸说道：“萧兄未必他消极了吧？萧兄也是堂堂七尺之躯，为何说出如此无担当的话语来？”

“郭兄某非有什么上上之选？”萧逸淡淡地问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郭子君把有诗鬼之称的李贺那首脍炙人口的《南园》吟咏了出来。这大大地出乎了萧逸的意料。因为在他模糊的印象中，这首诗是写自于安史之乱之后。难道对于李贺的记载历史上有误？

“可我真乃一介书生，即使我志比天高，也无法凭借好风，直上青云之巅，指点江山。”萧逸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别的穿越众都会带点什么厉害的东西跟随着，一到新的世界就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可是他穿越却非但没有带上什么厉害的法宝，甚至不曾穿越到豪门贵族，更是连这个世界的父母双亲都不曾见过一眼。唯一的补偿是一个温柔美丽的过门妻子。“这是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时代。弱不禁风的书生，在乱世之道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更莫要说还想救人于水火了。”

“萧兄到那时何不考虑投笔从戎，戎马天下？”郭子君豪气万千地建议道。

“……”

这一顿酒，就在萧逸和郭子君的纵论中喝道了半夜。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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