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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嚣张

在聂隐娘和薛红线的流云飞袖的帮助下，萧逸费了老大的劲才挤到人群前面去。州衙大堂内已经立了两排衙役，每个人手里拿着跟大棒，神情肃穆，平添了几分威严气息。
升堂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可是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正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听说这次是王小宝状告怡红院？”观众甲问道。

“可不？我告诉你啊，这次是王小宝在怡红院上染上了花柳病，所以他才会状告怡红院啊。”观众乙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我说这王小宝怎么会唱着一出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那你知道他是和谁那个了，才染上这东西的呢？”观众甲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听我表哥说了，好像是和怡红院的的四大红牌之一的绿妖。听说这个绿妖可是妖娆多姿，风情万种啊！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染上了这种要命的东西。”观众乙介绍到。

“就是没有着东西那你也期望不着，看你，还好可惜的样子。”观众甲有点无语。

“谁说的？我告诉你，我已经攒了三个月的银子，正想通过我那在怡红院当厨子的表哥讨个便宜，去和绿妖小娘子风流快活一番呢。真是可惜了。”观众乙惋惜道。

“说得好像是真的一般。”观众甲摇摇头说道。显然他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观众乙的。

“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莫要在那胡说。”一旁的观众丙听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我们说错了吗？”观众乙不高兴了。别人可以怀疑的他长得不是那么地风流倜傥，但绝不能怀疑他消息的权威性。毕竟他可是转了好多个弯，通过许多个姑妈表姨才和那个怡红院的厨子搭上关系的。要知道像怡红院那么高档的场所，可不是谁都可以有自己也理不清楚的关系的表哥在那里做事的，虽然那个远房表哥只是个给大厨打杂的下手，但好歹是算是怡红院里的人不是。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告诉你们真相吧，王小宝染上那种东西是不错，可是错的是他不是和他的那个老相好弄的时候传染的。真正传染给他的不是绿妖而是怡红院的老板娘翠娘。”观众丙一副你们说的都是浮云，只有我说的才是真理的模样，高高在上，得意洋洋。

“你那么确定？要知道我那消息可是我那再怡红院当厨子的表哥告诉我的，可信可是度比较高的！”观众乙不服地说道。

“当厨子的表哥有什么了不起啊？我说的这些可是我的舅舅告诉我的，绝不可能有错的。”观众丙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你舅舅是做什么的？”观众甲看观众丙这么肯定地说道，有些相信了。

“我舅舅？我舅舅是是怡红院里给姑娘们端茶倒水的有身份的伙计，经常和那些个姑娘们在一起的。”观众丙说话的模样就像在庄严宣布他的舅舅是皇亲国戚一般，好不威风。

“不就一个低贱的龟公吗？有什么号显摆的？”观众乙讽刺到。

“那也比你那什么打杂的表哥强。”观众丙骄傲地说道。

“那你倒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观众甲怕这两人吵起来没完没了，赶紧问道。他这么一问，那观众乙也不顶嘴了，凑过耳朵来，想听听观众丙到底掌握了什么秘辛。

“要我告诉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否则我舅舅丢了饭碗不要紧，只怕你我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观众丙严肃地说道。

“一定一定！”观众甲赶紧应道。

“有那么严重吗？”观众乙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以为呢？”观众丙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个翠娘你别看她现在装扮得一本正紧，良家妇女模样，实则她过去是我们江南西道的一代名妓，只是在年老色衰的时候才远离了这风月场所，只是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成为了这怡红院的大老板娘。这一个华丽的大转身蒙骗了大部分的人，但是却瞒不了我的舅舅。”观众丙说出了一段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往事。

“你舅舅是怎么知道的？”观众甲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的舅舅无意间听到去怡红院的几个糟老头子在醉酒之后说出来的。你想，这翠娘在以前那么有名，能没有几个风月老手知道这些吗？”观众丙反问道。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翠娘传给王小宝的。”观众甲在沉思了一番后下结论道。

“可不？就舅舅的了解啊，这怡红院的姑娘们都是经过严格检查过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病。所以我的舅舅推断很有可能是这王小宝在玩腻了那些个小娘皮后想品尝一回一次别样的滋味就找上了这翠娘。这种事情，这王小宝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这翠娘因为年轻时接客多了，染上了那种病，可是又摄于他的威风，所以不得不从。于是就把这个给传给了王小宝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要是真的这样，那这个王小宝就不应该怪罪翠娘了啊。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嘛。”观众乙说道。

“王小宝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从来不吃亏的主。这回也活该他遭报应了。”观众丙说道。

……

“萧逸哥哥，那个花柳病到底是什么啊？难道真的是那个翠娘把这个什么病传给那王大球的？那上次你也和她接触到，会不会也被传染了啊？”薛红线担心地问道。原来尽管甲乙丙几个观众特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就站在他们身边的萧逸三人还是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哥哥我也不知道那个花柳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那样和她接触应该不会被传染的。”萧逸对薛红线撒了个小小的谎。

“真的？姐姐，我们要不要带萧逸哥哥去检查一下啊？”薛红线不放心地问向聂隐娘。

“既然萧逸哥哥说不会，那应该就不会吧。”还好聂隐娘这小姑娘懂事，要是她们真的要萧逸去检查这东西，那我们的萧逸小郎君该有多尴尬啊。

“就是，要是我那样就会感染的话，那岂不是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萧逸讪笑道。

“也是哦。萧逸哥哥，你是说说到底是不是那个翠娘传给那王大球的呢？”薛红线一脸天真地问道。

“哥哥也不知道。”萧逸轻声说道。萧逸并没有纠缠于到底是谁把花柳病传给王小宝的，他现在思索的是刚才那个人所说的翠娘的背景是不是真实可靠的。要是这点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请或许会更复杂。

就在萧逸思考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萧逸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明风已经挤到了他身边。只见刘明风对萧逸点了点头。萧逸便知道刘明风一定已经说服了陈江太守了。

“威武——”在刘明风出现不久后，州衙大堂上突然想起了雄壮的声音。大伙定睛一看，清秀中带着几分儒雅的陈江太守已经穿上了官服出现在了人们前。

“升堂！”陈江太守一拍惊堂木，庄严地喝道。

“带王小宝以及翠娘！”李捕头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体型元滚庞大，脸色苍白，神情恶煞的青年，以及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被带入了大堂。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陈江太守一本正紧地说道。

“民女翠娘。忝为怡红院掌柜，见过太守大人。”翠娘盈盈一礼道。甚是恭敬。

“陈江！我王小宝你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是这一次与往常不一样，不管你以前曾怎么对待本公子，本公子都不和你计较了。要是你今天不好好惩治一番这个臭婊子的话，我定然让我的姑丈下了你的官帽，脱了的官府！把你贬为庶民！”王小宝见了一州之太守，不仅不行礼，竟然还口出狂言威胁道。

堂下一片哗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告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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