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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飞天大盗

是夜，一轮圆月高挂于苍宇，洒下皎洁的光华。月光下的虔州城大部分都显得很是安静。这个时代，由于商品经济和市民文化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夜市没有兴起来。一般只有元宵节人们出来赏花灯时街上才会人涌如潮，热闹非凡。
但是在虔州城内的某个地方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只见那灯火灿烂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府邸。府邸的大门前挂着几个大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个大大的“夀”字府邸里面也处处张灯结彩，喜气盈人。在一座雄伟豪华的大堂前的院子里，在巨大的火把的照明下摆着几十座宴席，每张桌子上的菜肴都丰富异常，鲍鱼、燕窝、龙虾……不一而足。而坐在桌前的人个个都打扮得富贵异常，缠金佩玉。

在那座雄伟豪华的大堂内，同样摆着几十桌宴席，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哪里的菜肴更加珍贵和稀有。菜式也更加精致。那些围坐在宴桌前的人衣着服饰更加华贵，显然他们比之于坐在院子里的人们更加有地位。此时不管是坐在院子里的还是坐在大堂里的人都没有动筷子，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朱老板，你也来给刘老爷祝寿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坐在大堂里的挺着个大肚字的富商打扮的中年人。

“那是，刘老爷的七十大寿，谁能不来呢，我们可都是靠着刘老爷才能混可饭吃的。李老板你不也早早地赶来了吗？”那被问话的人也是个中年富商，只见他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这家与众不同，灯火辉煌的府邸就是虔州城内最富有的刘老爷家，而之所以这里这么热闹，聚集着那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因为今晚刘老爷要在这里办七十大寿的寿宴。这些人都是虔州城内外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平时想要见着一个人都不易，不想今天却都来给刘老爷庆生祝寿来了。

“听说朱老板最近可是发了一笔大财啊，不知道这回刘老爷过七十大寿，朱老板准备了什么礼物呢？”那叫做李老板的面露微笑的问道，他脸上的肉颤巍巍的，看起来和眉善目，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吃人最是不吐骨头。

“哪里哪里，这还是多亏了刘老爷关照，我才赚了几个小钱。”那个朱老板倒是长相清秀，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教书匠或者衙门师爷之流，但是这个大堂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善于精打细算，阿谀奉承的奸商，这不几句话不忘赞扬这里的主人刘老爷。他停顿了一下凑到李老板面前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该送什么为刘老爷祝寿，怕礼物太轻失了刘老爷身份。可是上次去北方精活，一不小心让我购上了一株千年人参，所以就把他给奉上了，虽然刘老爷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稀罕，但是我们承他老人家照顾了那么多，值此七十大寿，总得表示点什么不是？所以呢，就只好献丑了。”

看着那明明想高调，却凑到自己面前一副小声说话，怕人家知道他送的是什么礼物的模样的朱老板，李老板倒只是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蔑嘲笑了一番，然后面不改色的说道：“真是巧了，我一开始也不自己的礼物拿不出台面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可是有心人天不负，最后关头我那犬子不知从哪里弄了一颗千年的何首乌，我也只好把这薄礼献给刘老爷了，祝愿刘老爷返老还童，白发变青丝，青春永驻。”显然这李老板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早有伏笔。

“哈哈哈，那是那是，我们都是依赖着刘老爷才能发点小财，无论如何在这种重要时候还是要有所表现的。”那朱老板听到李老板这一番低调的炫耀，表面上也没有有所不爽，依然一脸和气的说道。当然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则无人知晓。

“不知道刘老爷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开席是为了什么。”那李老板也很会做人的把话题转移了，不在攀比纠缠下去。

“听说是和他那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知州姑爷在书房里商量着什么了。”朱老板一副我知道内情的模样说道。

“那不知朱老板是否清楚刘老爷与知州大人是在商讨什么事情呢？”李老板听他如此说来，马上问道。刘老爷和他的姑爷知州可是这虔州三大巨头之中的两位，都是跺跺脚都会让整个虔州抖三抖的存在，要是知道了他们的一点内情，说不定对于他们的生意有巨大的帮助。

“这个嘛，不足为外人道也。”朱老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是他也不知道，他也只是之前一不小心遇上了刘府的大管家，两人随便寒暄了一番，从知道了一点皮毛的。具体在聊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但是刘府管家却口风很紧，没有多透露什么。

“哦，原来如此啊。”大腹便便的李老板听到朱老板如此如此应付，也没有了再交流下去的兴致，一个人在内心里揣摩着刘老爷和知州大人的谈话。

看见李老板不再说话，朱老板也只好捋捋他那不多的几根胡须，不再开口。

“刘老爷到！知州大人到！”也不知朱李老板等人等了多久，终于两声嘹亮的声音从内堂内传出来了。等在大堂上和院子中的一干客人都闻声起身。

“只见从内堂里率先迈出一个看似五六七十，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穿着一身华贵的正装，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能给初次见面的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刘老爷好！“

“刘老爷吉祥！”

“刘老爷真是一点都不显老啊，依旧龙虎精神啊！”

……

“见过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好！”

……

看见这两人走出来，那本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人此时都打起精神来，纷纷问好祝福。

原来那走在前面的红光满面的老人就是今天的主角刘老爷，而他身边的中年书生模样打扮的人自然是虔州的父母官了。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老朽在这里给诸位赔礼道歉了。”刘老爷走到人前，朗声说道，他的声音也和他的外表般，一点都不像一个即将过七十大寿生日的人。

“哪里哪里……”

“岂敢岂敢……”

一众客人客人赶紧回礼道。

“老朽很高兴诸位能给老朽几分薄面，不辞辛劳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我很感谢诸位，我先在这里敬诸位一杯。”刘老爷说完，马上就有一个婢女给他送上了一个装着香醇老酒的青铜杯子。只见他端过青铜酒杯对着众人说声“请”便一饮而尽。好不豪气。

“应该的，刘老爷请！”

……

前来祝寿的客人们也一饮而光，然后倒酒杯子示意。

“来，诸位请开始……”

“等等！”刘老爷话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众人望向声音传来的大院门口，却见得一个青年经过人群，径直走到刘老爷面前，大声说道：“爹爹，你过寿，怎么能少了我这个儿子呢？”

原来这个青年是刘老爷唯一的儿子，刘家少爷刘明风。只见他一袭长袍，面相英俊，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肖子，你还知道回来啊？”刘老爷看见这个儿子没有半分高兴的神情，反而厉声呵斥道。

“爹爹七十大寿做儿子的岂能不赶回来，给爹爹敬杯寿酒呢。”刘家少爷看见刘老爷面有怒色，既不害怕吗，也不恼怒，而是淡淡地开口说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么？心里还有这个家么？每天只知道在外面寻花问柳，为非作歹只怕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吧？”刘老爷还是没有罢休的意思。

“岳父大人，今天是你的七十大寿生日，不宜生气，而且小风也还小，贪玩也是正常的。再说，他这不是还及时赶回来了吗？”站在刘老爷身边，之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知州陈江劝说道。

“还是姐夫好。”刘明风赶紧谢谢他的姐夫。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整天不务正业的儿子呢，他要是有小江一般的懂事，我也就知足了，唉……”刘老爷看大家都在看着，叹了口气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那些客人则很聪明地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位刘家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爹爹先莫生气，看看我给你老人家带了什么生日礼物？”刘家少爷看见老头子确实生气了，急忙说道，说着一招手，一个小厮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上来了。

“请看，爹爹！这是有千年光阴的七叶灵芝。”刘家少爷打开盒子朗声说道。果然，那里面躺着一株长着七片叶子的红色灵芝。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好了好了，赶紧去把它收好吧。”陈江看刘老爷脸色没有变好的意思，就对那小厮吩咐道。然后又拉着刘明风跟着刘老爷一起入席。其他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就都举杯动筷了。一时席间充满了觥筹交错的声音。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刘家少爷进来的时候，一道娇小的黑影也趁乱溜进来了。等他们入席喝酒吃饭的时候，这个黑影则跟着那送千年灵芝的小厮去了。

夜过三更，刘府的寿宴终于散了，刘老爷、陈江知州以及刘明风则走进了一间书房谈着话。可是没有说几句话，就见刘家大管家冲了进来。“老爷！姑爷！少爷！不好了！”这个老人等不及顺口气，急声喊道、

“大管家，你这是怎么回事，知道我和爹爹以及姐夫在这里商讨重要事情，你进门也不请示一下？”刘家少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少爷，事情重大，我一时忘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大管家解释道。

“福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陈江看了看刘老爷的脸色问道。

“姑爷，老爷，少爷，不好了！我们府上来盗贼了！”

“什么？”陈江和刘明风同时惊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