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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并至汜水 吕布扬名

颜良一听，急忙找到孙坚，对孙坚说道：“文台兄，现在该如何？”孙坚略带颤抖的说道：“公骥兄，袁隗，太傅，朝廷三公，董卓也敢杀，董贼如今肆无忌惮了，吾等还是先禀报盟主处，请盟主定夺吧。”颜良点了点头，苦笑着对孙坚说道：“希望盟主与公路兄不要太过悲哀，错过时机啊。”孙坚亦是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颜良苦笑摇头，随即派斥候往酸枣传递消息，颜良孙坚见兵无战意，也就收兵回营，等候袁绍的命令了。
酸枣大营，袁绍先是接到颜良的报捷，言文丑诛杀华雄之事，备以明细，袁绍看罢，大喜，把颜良手书传与众人，众人看后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他们实在是想不到，颜良大军未至，仅前锋就诛杀了大败孙坚两万之众的华雄，虽然手书上一再说明乃是华雄马失前蹄，但众人都认为是颜良的谦词，

袁绍喜道：“颜将军，旗开得胜，当嘉勉之，诸公当以为如何？”其他诸侯见袁绍摆明了要嘉奖颜良，也都很给力，没有扫袁绍面子，纷纷说好，袁绍见诸位诸侯这么给力，更是兴奋了，觉得自己四海名望之所归，很是飘飘然，当下便道：“今汉室倾颓，天子蒙难，吾等诸侯讨伐奸佞，扫清天下，蒙诸位力荐，吾暂为盟主代天子号令天下，今常山太守颜良，前诛董贼党羽于常山，后杀董贼爪牙与汜水，忠勇体国，现加封颜良为安北将军，督本部与孙坚部兵马。”

袁绍此时心情大好，乃设宴与诸侯饮宴，加封颜良官职的事自有麾下代办，曹操此时却是有点郁闷，诸侯集结已有半月，除孙坚，颜良所部进兵外，其余诸侯俱是在此停留，还未有进兵之念，曹操只能一爵一爵狂饮来解脱心中烦闷，当酒宴过半之时，曹操已是醉意勃发，当下曹操站起来欲对袁绍进言。

忽然闯入一人，视之乃袁绍帐下，来人面带哀忧之色，快步来带袁绍面前说道：“盟主，颜良将军传信来报。”袁绍没注意麾下的表情，略带醉意的问道：“颜将军有何事来报。”来人见袁绍醉意盎然，兴致勃勃，一咬牙对袁绍说道：“颜将军来禀，董贼已亲率大军往汜水关，且把老太傅一族……”说道这说不下去了，袁绍听到这心中有股不详之感，颤抖的问道：“老太傅一族如何了？”来人忧虑的望了袁绍一眼，继续说道：“董贼把老太傅一族，满门诛杀祭旗，且把首级悬挂在汜水关上。”袁绍一听，大吼一声向后倒去，诸位诸侯连忙上前，曹操扶起袁绍，手指猛掐袁绍人中，半晌袁绍幽幽醒转，猛的坐起，大声喝道：“董卓老贼，吾与你誓不两立。”

曹操趁机进言说道：“盟主，董卓老贼将大军出汜水关，颜良，孙坚所部兵马甚少，恐抵挡不住，还请盟主调拨兵马，往援汜水关。”袁绍正欲发兵，但又怕人说他以权谋私，之前不进军讨贼，现在袁隗一死，他到急急进兵，所以很是烦恼，听到曹操进言，当下便说道：“明日大军齐发汜水关。”曹操急道：“不可，荥阳，汜水两地互为犄角，当遣大军震慑荥阳，然后可往汜水。”袁绍想想也对，当下又道：“乔瑁，袁遗，陶谦，孔伷，刘岱，你等五路兵发荥阳，稳守大营，挡住荥阳之敌。”乔瑁，袁遗，陶谦，孔伷，刘岱，俯身领命，“王匡、鲍信、孔融、张杨、韩馥、公孙瓚，张邈，张超，袁术，你等九路虽本盟主往汜水关迎敌，孟德引本部人马往来接应。”王匡、鲍信、孔融、张杨、韩馥、公孙瓚，张邈，张超，袁术，曹操俯身领命。

十六路人马各自起兵，乔瑁等五路先往荥阳而去，曹操随后率部往从，袁绍，袁术等十路人马直奔汜水关，一路之上，旌旗遮天闭目，人言马嘶之声震天，滚滚烟尘直冲云霄，喧闹了半月之久的酸枣如今已是人去寨空，徒留一片狼藉。

汜水关下，颜良，孙坚大帐，颜良坐在主位上，孙坚客军之主，斜侧坐在颜良左边，其位下与颜良而出于诸将之上，帐下两排坐着颜良与孙坚麾下大将，文丑坐右手第一位，其下是赵云，高览，朱灵，夏侯兰，张郃，吕旷，吕翔，左手第一位坐着的是孙坚帐下首将程普，接着是催粮回来的黄盖，韩当，朱治，吕范，还有孙坚大舅子吴景。

程普开口道：“将军，主公今董贼亲者领兵而来，我等合军也不过两万余人，尚少于汜水关守军，董贼增兵之后恐不下二十万，十倍于我等，我等是否要退后十里下寨，以避董贼锋芒。”

赵云急道：“将军不可，我等兴义兵而讨国贼，以顺讨逆，士气正盛，岂可因兵少人褪去，徒丧士气，且董贼增兵，盟主处也必增兵而来，我等只用坚守即可。”

颜良与孙坚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颜良说道：“程普将军勿忧，子龙将军勿急颜某与文台将军已有决断，如今华雄被斩，汜水关守将必定丧胆，我军可遣大军出营，白日复入，如此反复数日，贼军必以为我军援至，不敢轻动，吾军亦可每日关前挑战，彼等必不敢出战，亦不知我军虚实，到时士气此长彼消，当可迁延些时日，另吾以快马报与盟主，请盟主加紧进兵，如此吾军当可立不败之地。”

孙坚这时站起来说道：“颜将军，今日就有孙某率部前往汜水关挑战，如何?”

颜良说道：“有文台兄亲往，定可震慑汜水关宵小。”

孙坚一抱拳行礼后，当先离去，孙坚麾下诸将也是一一抱拳行礼，跟着孙坚离去，文丑看到孙坚诸人离去后，高声对颜良道：“大哥，为何让那孙文台领兵前去汜水关挑战呐，孙坚部过败军之将而已，何德何能。”

颜良压了压手，对文丑说道：“二弟勿急，孙坚就是去了也是无用，汜水关之前险些为其所破，城内守将定不敢出战，去了也只是徒劳而已，况且董卓援军将至，我等还要多多留神防备才是。”

文丑诺诺的不说话了，颜良知道自己这二弟还在闹变扭，当下说道：“二弟，董卓麾下有一将，姓吕名布字奉先，原并州刺史丁原义子，勇猛无双，天下难有敌手，号曰飞将，后不知何因杀丁原而奔董卓，号为董卓帐下第一猛将，比之华雄胜出良多，董卓亲往汜水关，吕布必往，到时候二弟与诸位将军都可与之一战，只是二弟与诸位将军还需当心，如若不敌可先回本阵。”

颜良帐下诸人听了顿时把刚刚小小的不愉快抛之脑后，现在一个个是摩拳擦掌起来，都想着能打败这号称飞将的吕布，其中尤以文丑，赵云，高览，张郃为最，心中开始期待起来，至于颜良说的，除了小心，至于不敌就回本阵却是选择性的忽略了，毕竟武将都以马革裹尸为荣，况且诸人都是武艺高强的猛将，心中都有自己的骄傲，哪怕不如人也不会落马而逃。

颜良看了看诸人，摇摇头也不管了，这时斥候回禀，却是酸枣袁绍麾下派出宣布加封颜良为安北将军的信使到了，这信使与颜良派出的斥候却是错过了，不知道酸枣的情况，这信使一进来就开始说了起来，大意就是颜良军作战勇猛，力挫董贼军锐气，斩杀董卓大将华雄，现加封为安北将军。说完这信使就开始恭喜起颜良来了，颜良连连相谢，并说信使远来，一路劳顿，安排吕翔带信使下去休息，又对吕翔使了个眼色，吕翔点头示意明白，自带信使下去休息了，颜良相信吕翔会为他打点好这信使的。

文丑等信使出帐后，高兴的对颜良说道：“大哥，你又升官了，安北将军可是朝廷的重号将军啊，袁绍可舍得下本钱呐。”

赵云，高览，朱灵，夏侯兰，张郃，吕旷更是不断的像颜良道喜，颜良连连相谢，安北将军是重号将军，是四征，四镇的辅佐将号，位次四镇将军，掌征讨或镇戍。四安将军分置僚属，麾下主要有长史、司马、正参军，行参军，主簿、功曹、门下督、帐下都督、录事、兵铠士贼四曹掾、营军吏，刺奸吏，功曹书佐门吏、门下书吏等。只因颜良帐下人才稀少，只能以文丑为司马，高览正参军，赵云为行参军，朱灵为主簿，夏侯兰为功曹，张郃为门下督，吕旷，吕翔分为帐下都督，算是给了麾下部将名份不至于和以前一样都是白身，赵云，高览，朱灵，夏侯兰，张郃，吕旷和安置好信使回来的吕翔一起拜谢颜良，参军讨贼虽是为国讨逆，但谁不想有份功名，诸人更是凝聚在颜良身边了，认同了颜良，毕竟是颜良发现，提携了他们。

颜良心中也更是欣喜，原本只是常山一郡尉，如今也算是一路诸侯，位高权重了，对自己谋划并州很是有好处，颜良脸带微笑的对文丑等说道：“诸公，吾等以后还能获得更好，更高的职位，我等必将扬名这大汉天下。”

汜水关下，自卯时末来到汜水关下，整整两个时辰了，汜水关上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试探性的攻了一次关口，除了丢下一百多具尸体，一无所获，将到午时，程普对孙坚道：“主公，都两个时辰了，敌将一点反应都没有，且午时将至，不如暂且回营吧。”

孙坚叹道：“吾自兴兵讨贼，诛王睿，斩张咨，兵进汜水关，眼看就要攻下，最终功亏一篑，兵败汜水关，更折了大荣，而颜良并未亲至，仅帐下前锋便已斩杀华雄，斩首千余，吾愧对诸位啊，今日如就这样回营，就是颜良等人不说，吾还有何面目讨贼。”

程普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督帐下军士在关下大骂，至申时中，关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程普只得再次来到孙坚身旁，对孙坚劝道：“主公，自早至晚，已近四个时辰了，将士们已经是饥肠蠕蠕了，兵无战心呐，况关上死不出站，我等还是暂且回营吧，等候盟主领军前来，到时两军对阵，自有主公雪前耻的机会。”

孙坚也不说话，扫视了一遍麾下士卒，无奈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收兵，程普大喜，当下吩咐韩当，黄盖领兵断后，诸军缓缓回营，黄盖，韩当死死的望着汜水关上，怕一个不留神汜水关就来偷袭，待孙坚率军全部退回大营后，黄盖，韩当交替而退，然而就是等黄盖，韩当退回大营，汜水关也没有丝毫要出兵的意思。

入夜，汜水关东西各来了大批军队，西面来的是董卓大军，东面来的是袁绍率领的诸侯大军，两面一番安置，次日也是各自拓展营盘，巩固大营，而董卓更是把吕布派到关下另立一寨。

第三日，汜水关外，诸侯大营，袁绍坐在主位，其余诸侯分坐两旁，开始商讨该如何破关，就听大营外传来一阵哄闹声，袁绍起身命人前去查探，不一时去人回转相袁绍禀道：“吕布引铁骑出关，正在帐外大骂挑战。”袁绍大怒高喝道：“何人敢去迎战?”

袁术对后一使眼色，顿时背后转出骁将俞涉，俞涉说道：“小将愿往。”原是自立盟以来诸人都围着袁绍转，可袁术自命乃袁氏嫡子，袁绍一庶子焉能在他之上，今天见机会来了，便让自己帐下骁将出马，相信能一战而定。

袁绍大喜便令俞涉出战，俞涉策马而去，只听一通鼓还未擂完，即便停止，探马来报：“俞涉与吕布交战，只三合便让吕布斩了。”众人一惊，颜良一愣，之前他还不知道是谁出战，现在听到俞涉的名字楞了一下，心下嘀咕，虎牢五虎将，已经死了一个俞涉，剩下不会是潘凤吧，刚想完就听韩馥说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吕布。”颜良心中一突，还真是潘凤啊。

袁绍急命潘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翻身上马而去，众人视之端的是威风凌凌啊，诸侯心中稍安，去不多时，探马又报：“潘凤又被吕布斩了。”诸人都失色，当然颜良是装得，袁绍大叹：“可惜吾上将麴义，韩猛未至，若一人至何惧他吕布。”颜良听到这话感觉甚是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历史上袁绍对战华雄时的感叹，只不过由颜良文丑换成了麴义韩猛，颜良也感叹挖了袁绍的四庭柱，倒是提前让袁绍得到了麴义和与四庭柱齐名的一正梁。

这时颜良说道：“吕布勇猛，吾等且去营外观敌，然后再商破敌之策。”当下十二路诸侯一齐上马，各领麾下将校来到营外，只见一簇军马绣旗招飐，往来冲阵。只见一将往来奔驰，两具尸首静躺在垓心处，众诸侯勒马门旗下，只见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来回奔驰，颜良当即叹道：“当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吾不及也。”众人一惊，王匡要讨袁绍欢喜，当下回首道：“何人可出战。”顿时一将纵马挺枪而出，袁绍问道：“此何人？”王匡得意的说道：“此乃河内名将方悦。”

两马相交，战十合，被吕布回首一击刺于马下，这边上党太守麾下忽然窜出一将，不知道是勇猛无畏呢还是什么的，只见这将迎面奔向吕布还未出枪，就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颜良心想恐怕是上党穆顺了，这时孔融麾下又转出一将，手执双锤，飞马而去，吕布见了，挥戟拍马迎来，戟锤相交，‘咚’的一声，声震全场，锤乃是重武器，善使之人也都是力大之人，吕布也是天生神力，手中方天画戟也不是凡物，只这一交，两人都感臂力一麻。吕布知道来人力大，不想却是如此大，当时便该了策略，不在硬碰硬。

诸人见吕布没有硬打，改用巧力，纷纷大喜，袁绍更是喜道：“此何人也？”孔融说道：“此乃北海都尉武安国。”

场中两人交手二十余合，吕布大喝一声，斩断了武安国右手手腕，武安国吃痛，手腕与还在手中的铁锤‘轰’的掉在了地上，吕布已是斩断了武安国的手腕，收回长戟，复又挥出劈向武安国，武安国忍住疼痛，把左手铁锤朝吕布扔出，也不管结果，拉过马缰转身跑会本阵，吕布见大锤袭来，也不管武安国抬手用长戟把大锤拨往一边，然后把画戟挂入马侧得胜钩，绰起手中长弓抬手一箭，武安国顿时栽下马去，众诸侯还未看清就见武安国倒了下去，联军中也只有如颜良，孙坚这样的猛将才看清楚，相顾骇然，没想到吕布武艺无双，箭艺也是无双。

吕布射杀武安国，手中长戟指向众诸侯，满脸不屑，高傲非常，顿时激怒了诸人，公孙瓒一磕马腹，纵马而出，舞起手中长槊，直扑吕布，吕布见又有人来，策马迎了上去，槊来戟往的，十数合公孙瓒已经是略显败像，三十余合公孙瓒左支右绌的遮挡，颜良见公孙瓒要支持不住了，点头示意已经憋不住的文丑出战。

颜良其他人不救单救公孙瓒也是有原因的，一来等颜良占据并州后有一饿良好的盟友，二来斗将输了丢命虽然让联军士气降低，但还无什么大的影响，如果是公孙瓒这样的诸侯阵亡，那麻烦就大了，所以便让文丑出马了。

一边公孙瓒旗下有三人在观阵，一人说道：“大哥，公孙太守遮挡不住了，吾这就上前救援公孙太守吧。”一人也是说道：“是啊，大哥，就让我等前去援助吧。”被二人喊做大哥之人略略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但也就是这一犹豫，让他失去了扬名的机会，以后的路也更难走了。这便是刘关张三人。

就在刘关张三人正欲去救公孙瓒时，就见联军中奔出一人，挺枪纵马直扑吕布，刘备摇摇头，以为又是之前一样的货色，陡然间听到张飞说道：“大哥，想不到联军中还有此等高手，怕是不在我和二哥之下啊。”一旁的关羽默然点头，这让刘备一惊，关羽张飞什么实力，刘备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而且以二人的勇猛高傲，对不如自己的人一向是不屑一顾的，如今居然承认有人不在自己二人之下，这可是头一次啊，刘备眼神一动不动得望着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十余合后，公孙瓒是在是遮挡不住了，虚晃一招，打马便退，吕布纵赤兔马追来，赤兔马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眼看将将就要赶上了，吕布举画戟往公孙瓒后心刺去，忽然斜刺里蹿出一支长枪，直刺吕布，吕布挥戟挡住，‘当’的一声，枪戟相交，吕布眼中的轻视收敛了起来，取代的是兴奋，联军中来的都是些酒囊饭袋，除了武安国和公孙瓒，其余都是不堪一击，武安国，公孙瓒也只是稍稍好一些而已，但现在这将却是不凡，勾起了吕布的兴趣，吕布邪笑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