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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首康求道，食者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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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传水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和一只老鼠沟通思想，但今天不沟通是不行了，眼前就是希望啊。“额，那个道友，这个见礼了。”苏传水不太熟练地打着招呼，继而毫无心机地问道：“额，这个鼠道友、、、”

“嗯。”小老鼠插嘴了，只见这小家伙犹豫片刻，便态度坚决地纠正道,“额，猪道友，请别称呼我鼠道友，贫道虽然开灵智不久，但也是知道本族名讳在世俗算不上十分正派。”这么个说法完全是在给自己种族身上贴金，哪里是算不上十分正派，分明就是典型的反派，简直羞于启齿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算一个例子吧，位列四害之一算一个例子吧。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老鼠都是那么的讨人厌烦，但不可否认，它们给一般人的观感确实不好。

苏传水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鼠道友这称呼的确有些不雅：“理当如此，那么贫道该当如何称呼道友呢？”小老鼠眼睛一亮，散发淡淡的金光，竟显得有几分得意：“我早就想好名字了，我以后就叫白玉堂，猪道友，你觉得怎么样？”

晕，搞半天还是只老鼠啊，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偷听到的。这回猜对了，白玉堂的名字还真是小老鼠在爬梁的时候听电视里讲的。苏传水郁闷之余，也就违心地夸赞几句，当然，有一件事却得提出来：“我说，鼠，哦不，白道友，你能不能也别叫我猪道友，怪别扭的，在下得名苏传水，不如称苏道友吧。”“哦，好的。”小老鼠满不在乎地答应下来，那细小的金色瞳孔里仿佛带着鄙视：苏传水？什么名字这么老土。哪有我的名字起得帅气。

没营养的命名结束，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冷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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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苏传水试图打破寂静，“白道友，你吃过了吧？”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顺便把刚才的话给吞回去。这问的什么话啊，什么吃过没有，刚才这位仁兄不就是在对面“吃着”呢嘛。自己这句话会不会让这位刚认识的哥们想歪？比如认为我是在影射它偷东西呢？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只小老鼠的脸皮绝对够厚，对自己刚才的偷盗行为无一丝惭愧，仅仅说道：“嗯，吃了一些，可惜那些地瓜不合胃口。”这里头有一层是种族遗传天性释然，没有哪只老鼠会因为偷吃那哪家的东西而惭愧的。更何况这只独特的白毛金睛鼠还拥有了一个独特的理由白吃白拿，就像他现在说的一样：“苏道友不要奇怪，咱们如今开了灵智，已经算得上道门中人，说不定哪一天就可以修为大成白日飞升，成为神仙中人。咱们修道之人讲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因果二字。你想啊，咱们两个可能会成为神仙的道门中人欠下这田地主人的因果，那该是那人多大的福气，怕是三辈子都修不出这一段善缘来。所以啊，我们如今吃他们的，算是做善事呢。”

一番话说得相当的理直气壮，坚定的语气让苏传水的心态动摇起来：是啊，咱会成仙的，吃他们点东西还真是在给他们积福啊。说起来，成仙之后咱会是个什么样子，瑶池的仙女真的只穿一层薄薄的轻衫吗？嫦娥真的值得天蓬元帅摆一副猪哥像吗？我、、、等等！苏传水连忙从幻想中醒来。没事想这么多干嘛，咱如今还是一头猪呢，还是想想怎么变成人更加实际一点。

“咳咳，”苏传水开始自己的套话大业，“那个，白道友啊。你开灵智之后是用的什么方法修炼呐，说出来咱们一块儿探讨探讨如何。”这是典型的想要空手套白鼠啊。

小老鼠白玉堂很配合，小白猪苏传水很满意，满意到想要吐血。小老鼠的话是这样的：“我哪里有什么修炼方法啊。自从开灵智之后，我就试图用先祖传承下来的方法吸收天地灵气锻炼体魄，效果道友也看到啦，我还是这副瘦不拉机的模样。哎，天地间的灵气简直就稀薄到感应不出来嘛。前段时间我还想去找其他同道中人咨询一二。可没想到那些畜生没一个开灵智的，见到我就跟见到烧鸡似地向我扑啊。还有一伙传说中的修真者炼气士，我还以为找到阻组织了呢，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就想抓我回去当宠物，靠了，不就是嫉妒贫道长得比他们帅吗？还好贫道身手了得、、、”

苏传水不管对方意犹未尽的自夸表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毕竟对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实在是不感兴趣：“白道友，那你是如何开灵智的？难道不是因为什么修炼方法吗？”

小白鼠终于开始惭愧了，惭愧得太不是时候，极度影响着苏传水本就不怎么充沛的自信：“额，这个说来话长，贫道之所以可以开启灵智，倒不是因为多么了不得的修炼功法，倒是倒是有那么几分机缘巧合啦、、、”

苏传水心底一沉，机缘巧合？惨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难道自己化成人形还得靠运气不成，可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

看着面前苏传水道友那扭曲的猪脸，小老鼠白玉堂还以为这是在嘲讽自己呢，想来走捷径在求道一途确实不受待见。于是颇有些不服气地接着说：“道友别看不上机缘巧合，须知这运气也是探索天道必不可少的元素之一，何为运气，那是气运的体现（好像不是，管他，先忽悠了再说）。也就是我，换了其它气运不足的家伙，还不能吃下那三百年份的紫芝呢、、、”

吃？苏传水心中一动，这个词一定与我有莫大的干系。莫非与修炼之法有关？顾不上一旁喋喋不休的白玉堂了，他眼睛一闭，心思直沉脑海。果然，脑海中有一段话让一直郁闷的苏传水欣喜万分：“我首康一族天生体胖，尤好食，有大能者日食千牛而腹未鼓也。因我等善食、好食，便有族中老者创一法门，我族中人习之可由腹中食物内炼化灵气，以养五脏，可增食量也。然，此皆小道，凡我族中开灵智者当修行大道，以延我族气运。”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什么温养五脏增加食量，什么此乃小道当修行大道之类的苏传水一概不管。他只关心这种方法的另一个作用：从食物中炼化出灵气啊。这个法门是洪荒时代创造的，当时天地灵气浓郁得根本不用人去感应它的存在，因为大家本身就被灵气包围着，所以这个法门在当时被看作是小道，仅仅是为了族人贪吃准备的健胃工具，没什么好奇怪了。但是时过境迁，在如今这个灵气匮乏的时代，这个法门一转眼就成了宝贝，把苏传水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太谢谢你啦，兄弟！”苏传水兴奋地大吼，要不是白玉堂一番自夸，自己可不会在脑海里搜到这么个妙法。总算是有一点头绪了，心情放松之下，肚子就有点饿了。确实，按时间来算，苏传水仅仅只是一头出生几天的小猪，本来就应该饿得快，只不过被郁闷的情绪掩盖掉罢了。现在放松了，积压的饥饿感滚滚而来。苏传水一步三摇地向母亲他们那边走去，如今他对吃农田里的地瓜已经没有负担了。套用一句白玉堂的话，咱吃他的就是在给他积福，更何况咱现在对未来更有把握了，说不定还真就成仙了呢？

白玉堂被对方一句感谢弄得不着边际，但好在他是个懒得动脑的家伙，想不通就不去想。见苏传水向田里走也屁颠屁颠跟着，准备与他一起为他人“积福”。在这里，他又表现了足够的礼貌，见到苏道友的家人都在，于是很主动地上前打起招呼：“小侄白玉堂，白毛金睛鼠一族，见过伯母，见过各位弟弟妹妹。”看得出除了礼貌外，他依旧厚脸皮，直接把苏传水的弟弟妹妹安排成了他的弟弟妹妹。

至于苏传水，他只啃了一半地瓜就啃不动了，因为那只小老鼠再次让他震惊了。他除了能跟我沟通之外，怎么还可以和我未开灵智的家人说话呢？他也懂猪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