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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金刀青苹果（8）

“大娘，在家吗？”我站在大门口叫着。
“来院子吧。”然而走出来的不是大娘，却正是昨天那个女孩子。

看见了她，尽管他已分辩不出那晚是不是她，但他心中就认定是她一样脸红，他长这么大还没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过呢！他又高兴又害怕又害羞，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呀，站住，”女孩子见他要走，便喊住了他：“我妈一会就回家了，妈说等你来了，如果她回不来让你在这儿等她一会儿。”

“好的，谢谢妹子，谢谢大娘，我可真是遇到好人啦！”他不得不回来，见她这么热情，他听的清清楚楚“站住”二字，就是和那晚上那清脆的声一样动听。他的脸不仅又红了。不敢正视他一点。

“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妈去给你问了？”女孩子看出来他的脸红了。便要他坐在院落的一个阴凉地，并不提其它的什么话，

“嗯，谢谢，”他不知说些什么，只顾嗯和说谢谢。

两个人坐在院落中竟一会儿谁也不知说什么样的话了。女孩子敢看他，他的脸红，还有就是觉得面前这个男孩长的不好看但也不丑，他却不敢看女孩子，只顾看地下的蚂蚁。

“那晚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老是坐下来他感受到不自在和一个女孩子这么在一起，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他没话找话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女孩子也感觉到二个人坐在这儿一点话没有也想找点话。

哪知二个人竟同时说出了口。弄的二人都感到不好意思，两个人见这样，相互地相视笑了一笑，顿时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叫林参，河南人，十八岁了。你呢？”他老实地回答着，然而不知为什么却又回问了女孩子一句。见女孩子没有提那晚上的事，也就不在提了。

二个人就这样在这儿闲说话。

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是大娘回家了。二人都站了起来。

“孩子，什么时候来的？”果真是大娘，满面春风和汗水。

“妈，回来了，看把你累的？事情怎么样？一看你这样子一定很好啦！”女孩子即关心妈妈又热情助人的迎了上去。

“大娘，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林参也迎上去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的，孩子，出门在外多不容易，”大娘满不在乎一脸汗水和累的直喘气：“孩子，村长说了，如果你愿意，村子生产队里有几十只羊，你可照料它们，就是白天去赶着羊到山间吃草，晚上把它们关在大队院子里就行了，一天两毛钱。你想睡大队院也行，不想睡哪里睡到我们家也行，反正我们家也有空房子，只是很破，有时下雨还有的地方漏水。”

“好呀，我愿意，”他想也没有想便答应了，他现在首先要找个住的地方，然后再挣点路费好回家，见大娘说出了这样的好事，他怎能不愿意呢，

“谢谢大娘，谢谢妹子。”他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他在大队院这里住下了，好在他的工作不如生产队上工那样，要一早就去田地，他早上**点才赶着羊群出去，沿着村子通往外界的小路，让羊尽情地在小路的两边吃草，追逐，叫喊。中午也不回来吃饭，都是出门之前捎在身上的干粮，下午四五点钟也就把羊放饱回来赶回村子生产队的院子之中，

在他来回放羊的路上，天天会经过另外一个村子，说是另外其实并不全是，只不过和他住的村子离的很近很近的，几乎是挨着的了。他现在知道这个村子名子是李家村，经过的那个村子名字是高家村，高家村在李家村的下面，进镇上和县城都要经过的。

再向外离开高家村他就没有去过了，过去高家村向前一二里向左拐个弯走三四里路就到进镇和县城的土路了，这只不过他听别人说的，自已一次也没有到过拐弯处走过去看看。

小溪经过他们两个村子，他便是沿着小溪旁边的路上走过的，

当他静下来，不在害怕时，细细看着这村子，这山间，这清溪，这羊群，这人们，他不仅欣喜不已，这里朴实好客的人们，活蹦乱跳的羊儿，清辙见底的溪水，说是山间，这个地方已经离大山远了一些了，尽管还是石头，但已和丘陵地区差不多了，人们在这高高低低的土地上种着粮食和蔬菜，没有种粮食和蔬菜的尽情地让它们长着树木。

“其实这个地方很美的”。他在放羊没事时对自己说。

离这不远处是大山，但他很少去过哪儿，虽然也有路，虽然也有羊儿吃的草，而且草儿比这条路上的还要好，哪是一条通往另一个村子的路，不过离李家村已经远了一些，有一二十里路呢！路的另一面是山沟沟，沟不太深，有二三十米，不过看样子掉下去也是没活命的，下面有许多树木，树木旁边还有一座似是而非的尼姑庵，院落很大，但房子不多，可还有许多女的在这儿住，这他在上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日子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个多月了，在这之间，他知道大娘家的女孩子是在镇政府土地所工作的，由于离的较远一些，有时天天回家，有时一周才回家一次。

由于他很是感激大娘对自已的帮助，所以他没有一天不去大娘家里的，帮助大娘从溪口挑水，帮助大娘家劈柴，甚至还帮助大娘作饭，有时在大娘的女儿不在家住的时间常常住在大娘家，和大娘说说自己家乡的事，还听大娘讲他们这儿的风俗习惯，乡土人情。

原来大娘家里的家务全由大娘作，有时女儿回家也是忙碌不停，现在好了，因为他有时间，所以他帮助他们全部干了，虽然他和大娘的女儿没有见过太多的面，但女孩子对他也是挺好的，也许是因为他帮了妈妈作了许多事情，让妈妈轻松了许多。

他常常管她叫妹子，而她也时常给他叫哥哥。常常的来往，他也就不在提及那晚发生的事，他慢慢的也就不那尴尬了。

又是周五，下午大娘的女儿依旧回家和妈妈一起过周六周日，也不知为什么，家里来了这么一个男子汉，她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样的，心情比以前更好一些了，她也说不清是他帮助妈妈承担家务，还是其它原因。

一路之上，唱点歌曲。下了大路再走三四里路就到高家村子了，想想马上就要到家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油然而生。

“不知在路上能不能碰到他？”女孩子边走边想。

路的左边小山沟，不深十多米，下面种着玉米，路的右面是小山丘，也种着各种粮食和蔬菜，可这些都是生产队的。一眼望去一片绿色，被人们管理的长的很好，也许生产队的人都统一去别的田地劳动了，所以这一路之上也见不人了。不过这样更好可以让她的心情不受干扰，尽情地去想，尽情地去欣赏这田间的绿色，不愿意让人打搅。

“你好呀！妹子，”快到拐弯处时，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前面溪水边的树后传来，可能是刚才自己想事没有注意，这才看见出来的是高家村的两个男人，只见他们二人嬉皮笑脸向自已走来。

她都认得，二个人不务正业，天天游荡。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话，打过招呼，于是他便不理他们，继续向前走。

“别走呀，妹子，不认识我们呀，我是张龙，他是赵虎呀，我们两个村子这么近还不认得我们吗？”见女孩子没有理会他们，二个人走上前去，拦在她的路前。

“你们想干什么？”她看看四下无人，便严厉地说。

“想干什么？呵呵，你说呢？妹子，你看我长的一表人才，你也不小了，我想和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以后我们结婚、生小子好吗？”其中张龙没脸没皮地边说边用手去摸她的下巴。

“滚开，流氓。见了你就恶心。”她也常常见到他们二人在路上，说起外貌长相竟然是真的比家里来的外地小伙子漂亮一些。平时虽然没有和他们说过话，但对他们还没有今天这么的恶心，这样的话语也说的出口，对他们的印象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女孩子便说便伸起胳膊去打开摸自己下巴的手。

“哟，怎么了，妹子，这么快就和我握手啦！”张龙似乎知道她要出手挡自己的手，于是伸出强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混蛋，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啦？”她便挣扎便大声喝住他们。

“好呀，妹子，那你就叫吧，看这四方有没有人来救你。”赵虎见她这么说便大敢地笑笑说。

“来人呀，有没有人呀，有人抢劫啦？来人呀······”见四周看不到人影，她大声地叫喊着，希望有人听到过来。

“叫吧，叫吧，用力的叫吧，看有没有英雄过来救你？”他们二人不但不害怕反而相互看看大声地笑了出来。

“来，妹子，让我亲亲你吧？”张龙说过用力便去拉女孩子伸嘴去亲。

“放开我，你这二个流氓。”女孩子拼命地挣扎着。

“哟，还这么害怕羞，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你，早晚你不是要嫁人的，今天我兄弟二人先让你尝尝作女人的滋味，免的以后结了婚不会作妈妈。”张龙见无法去亲她，便和赵虎把她向树后拉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二个流氓。来人呀，有人吗？快来人呀？·······”女孩子害怕地不停地大叫着。

“你叫有什么用呀？这儿不会有一个人的。再说我二人在作好事呢？让你作作女人，结了婚好有经验。”二人说边说便笑便用力地把她向树后拉着。

女孩子无奈地被拉近树后，他二人也任由她大声地叫喊着。反正周围没有人，拉近树后便用力地去撕她的衣服，“次次”的撕衣服声反而让他们二人更加笑了起来。

**让他们犯着法。

“你们在干什么？晴天白日的”。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喝着。

这一声让他们吃了一惊，正一心意地去对付女孩子，却不知道什么时有人来到了身后，便站起身来向后望去，女孩子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边哭泣边用手去把烂了的衣服掩盖露出来的身体。

二人一看，见此人个子不高，相貌平平,并不害怕，相互笑笑。是谁？正是放羊的林参，他们二人倒是有点怕他手中那根两米多长的放羊棍子。

林参在拐弯的那一边正一个人放羊，四周除了虫子和青蛙的声音，静静的，突然听到拐弯处这边有女孩子喊救命的声音，便把提起棍子跑了过来，他以为有人从路上掉进了山沟里面呢！

见到这情形，他吃了一惊，又见此时受了惊吓跑到自己身边正是大娘家的女孩子，不要大娘对自己有恩，即使此地此时是一个不相识的女孩子他也不会不管不问的。

“小子，干什么来了，放你的羊，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大爷让你在这地方呆不下去。”赵虎大声吓他说。

“你们干什么？难道说不害怕犯法吗？”他并不怕他们，一股年轻的救人之心油然而生。

“犯法？我看你小子才是犯法，担误了老子的好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快滚开，”二人见他并不离开，想坏自己的好事，发疯地大声吼着。

说着话赵虎边要走了过来，并握紧的拳头。

见到他用双手扬了扬手中的长棍，害怕地不敢近前。

“哟，还敢打斗，好呀！”张龙竟然从腰中抽起一把刀也向他走了过来。

“打斗就打斗？怕你们不成？”他也不知为什么，虽然面前这二个人都比自己高大，却也不怕，也许是手中有这根棍子吧。

离有三四米远的地方，张龙举刀便刺去。此时林参什么也顾不上了，举起手中长棍“呼”地一声过了去，正砸在张龙胳膊之上，接着又是一棍打在他地双腿上，把他疼痛的“哎呀”一声扔下刀子叫喊了起来。

“你小子，真打呀？”他边向后退边说着。

“你以为我假打吗？”他又扬了扬手中的棍子。

“好，你小的等着瞧吧。”赵虎扶着张龙骂着他不敢近前，向后退几步刀子也不要便走去。

“妹子，你没事吧？”见恶人走去，他回过头来对女孩子说，见她衣服已经被撕破，又急忙扭头转身过去，从身上脱下小褂向后送去说：“妹子，穿上吧，还是你爸的呢？”这一个多月来大娘见他没有衣服穿，便把她爸的衣服送给了他许多。

“我穿，你呢？”她哽咽地说。

“没有事，我大男人，光着膀子怕什么，回家吧，我那边还有羊呢！”他想扶她又不敢去扶持她。

回到了家，脸红红的女孩子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见他穿的这件衣服也已经烂开了线缝，于是她便自己动手帮他缝了缝。

困难中的相处，才能真正知道一个人的心，

从那以后，女孩子回家的次数多了，原来她一周才回家一次，现在顶多三天，有时天天回家。他现在每天放羊都要过那个拐弯处，去盼望她从那条大路上下来，向自己走来。她也从大路上下来便直奔回家的路上，远远望见他在那儿边放羊边目不转睛地向这边望着。

她知道他在等到她，等待她一起回家，保护她，成了他的首要任务。

他们二人有了默契，他也仍旧天天去大娘，帮助大娘干家务活，她回家便作饭，作好了饭三个人便一起吃，原来他还不好意思吃，因为他在村子中村子管饭，不想多吃大娘家的，日子长了，她便生了他的气，于是便在这儿吃了起来，

二人有时还开开玩笑，有时吃过晚饭，没有事情，她便约她一起到院子的外面去散步，有时二人到小河边一同坐下来说笑，赏月，讲故事，有时二人还在小溪中相互嬉水。

时间过的不知不觉，一个月又过去了，从那以后他们二人都是一起从那拐弯处走过来，再也没有坏人去纠缠她了。

晚上她常常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不也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子里离不开他的影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受到幸福和安全，分开的时刻她便想见到他，虽然他相貌平平，无所出众，甚至可以说不算好看，但他的勤劳大气和真心勇敢让她感受到和他可以在一起敞开心思海阔天空无所顾忌地说笑和聊天。

“这就叫喜欢吗？这就叫爱情吗？”她躺在床铺上对自已说，想到这儿，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而且如痴如狂，她感觉自己的脸发红和发热。

“他呢！喜欢我吗？那为什么不向我表达，不向我暗示呢？这个傻瓜象个榆木疙瘩，天天和我在一起却不猜我心，”她有点怪他和生他的气了，可她仍旧是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他。

“我该怎么向这个笨蛋表达这份情义呢？”晚上睡不着她想，害羞的心让她不知怎么样张口去表示自己的爱。

想了几天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也找不出一个合适合理的借口。

怎么办才好呢。爱情的种子一旦萌芽，什么阻止都无济于事，什么风险都敢承担。什么风言风语都如横扫在地，什么样的办法也都可以想的出来。

可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的理由和办法。

“我还是给他写在纸上吧，送给了他，喜欢了，最好，不喜欢，我也不至于在他面前羞愧和丢人。”最后她想出来了最原始最老土的办法去决定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爱意，想到这儿，正昏昏睡眠的她一转身爬了起来，伏在桌子之上，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起来。

“林参，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呢，喜欢我吗？”写完之后她红着脸看了看，一个人爬在纸上傻傻地笑笑，暗暗对自己说：“没羞，”说完之后，双手抓起纸，揉成一团，扔进了自已的抽届之中。（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