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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临别前夕

“阿当别站了，歇会！”公孙瓒谢绝了公孙昭的宴请，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见韩当正颤颤巍巍的站着桩，当即微笑着唤了韩当一句。公孙瓒本来对韩当可是寄予厚望的，韩当此人性子沉稳坚毅，吃苦耐劳，更重要的是你让他做什么他一般都不会反驳，可惜就是有些死脑筋，不然还真是一个练内家拳的好材料，现在却也只能多教他一些使用的，至于将来的成就，那就要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勤能补拙！”韩当对公孙瓒的话是充耳不闻，淡淡的回应了他一句。

“你这样站不但不会出功，反而会把你身体给搞垮的！初学者应该勤站，但是不是死站，站桩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公孙瓒微笑着解释道，说着他一把抓着韩当的肩膀，手臂一震以太极听劲将韩当全身的劲给抖散，然后一拉将韩当给拉了起来。

“有事？”韩当见公孙瓒如此说，想来总是有道理的，便不再勉强，看着公孙瓒淡淡的问道。

“确实有事！你老爹需要请我吃饭才行哦！”

“好事？”

“我觉得是好事，不知道你怎么觉得的。你自己看看吧！”公孙瓒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帛递给韩当。

“你去？”韩当接过绢帛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抬头问着公孙瓒。

“去！怎么不去？既给我官当，又能实战，我何乐而不为呢？”

“好！”

“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也可以，我一个人去就是，毕竟战场非同儿戏。你在家里好好练习，我把刀法的细节都再给你讲清楚一点，这样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练习好的。”

“说过，我跟你！”

“那就没事了！你回去跟你老爹道个别，咱们这一走没有个几个月我估计是回不来的。顺道去铁匠铺催催，早点把你的刀弄出来，不然这上了战场总不能还拿你那把铁叶子吧！”

“嗯！何时？”

“我计划是明天就走，你如果有事的话，咱可以缓缓！”公孙瓒笑着回道，他之所以走的这么着急，是因为他懒得跟公孙昭和公孙敬磨嘴皮子，整天为了这点家业争来夺去的，真是让人烦的不行，早走早清净。

“明天！”韩当依旧酷酷的蹦出两个字，然后冲公孙瓒一拱手，便大步出了院子。

“兄长，我也要去！”韩当刚走，公孙越便嬉皮笑脸的来到公孙瓒身边，十分期待的叫道。

“去那？”公孙瓒没好气的问道。

“去打仗啊！您刚才不是跟阿当说要上战场的吗？”

“啪”公孙瓒当即在公孙越脑门上轻拍了一巴掌，假装十分生气的道：“你小子什么不好学，学会听墙脚了啊？”

“那有啊！人家不是进屋里喝水，你们说人家就听到了，你们不是也没当秘密说吗？又来怪人家！”公孙越揉着脑袋，十分不满的嚷道。他心里就纳闷了，为什么老大的速度那么快他都能躲开，偏偏兄长这轻飘飘的一巴掌他却是无处可躲呢？

“当时不是没人吗？我以为你去用功去了，谁知道偷懒去了！”

“有用功的！兄长您就让我去吧！”

“行啊！”公孙瓒突然异常干脆的答应了公孙越的要求。

“什么条件您说吧！”公孙越闻言先是一喜，接着眨巴眨巴眼睛，接着摆出了一副苦瓜脸的模样涩声道。他了解公孙瓒的为人，只要一答应的干脆，那么肯定是有条件的，而且条件一般都是比较苛刻的，对于这点公孙越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我的条件有那么苛刻吗？”

“您的条件一点也不苛刻，可是我有一次完成过吗？”

“那只能说你笨！这怪的了谁？”

“你那条件都是对我量身定做的，一般都是在我完成不了的范围！”

“那就给你一个能完成的条件，将那招‘瑞雪纷纷梨花枪’演示给我看，这可是两个月前我给你的任务，别告诉我你还没有练会！”

“这‘瑞雪纷纷梨花枪’实在是太难练了，这个月，这个月我保证将它练会。您就再给一个条件吧！”公孙越一听顿时无话可说，讪笑着从公孙瓒求情道。他这两个月也只将‘圆转如意枪’练成，可惜对于‘梨花枪’他却是毫无办法。

“第二个条件，接我十枪！接的住上战场你自保无虞，我便可以放心的让你跟着一起去。接不住那你就别说什么了吧！”公孙瓒突然露出了一个狼外婆式微笑，淡淡的道。

“不去了！我不去了！”公孙越当即一个激灵，下的连连摆手道。开玩笑，公孙瓒刚回来的时候打那十三枪的疼苦，他还没有忘记，现在再去挨十枪，那纯粹是皮痒痒。

“不去就少废话！去通知秋儿他们，晚上老地方见！”公孙瓒随即摆出一副十分不爽的模样，好像因为没有打人而手痒一般，恶狠狠的吼道。

“是！”公孙越赶紧应了一声，然后飞也似的便向院子外跑去。

公孙越一走，公孙瓒可是犯愁了，自古以来出征前夕最难割舍的便是妻儿老小。公孙瓒现在没有妻小，只有一个母亲，饶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自己要上战场的事。毕竟有那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走上那九死一生的战场呢？但是不告白又不行，总不能瞒着她吧！一声长叹公孙瓒还是硬着头皮去见了母亲。

经过了他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对敌我双方势态的分析，以及对自己势力的展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终于让母亲了解道，此次出征汉军占绝对的优势，之所以让公孙瓒去参军，那是因为臧旻要报公孙瓒的救命之恩，特意来给他送军功的。就这样母亲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下来，但是那一大堆的叮咛和嘱咐自然是少不了的。

弄完这些，公孙瓒亲自给母亲梳妆打扮了一番，带着母亲去了新院子。等他告诉母亲以后他就要住这里，还有丫鬟、仆人伺候的时候，母亲又是默默流泪。母亲觉得她能有这样的待遇，那可是儿子将来血战沙场换回来的。好不容易将母亲安抚了下来，然后一家三口在旧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母亲去洗刷餐具，而公孙瓒和公孙越则已经趁着暮色出了小院子，向集合的地方赶去。

等他们两个人到了的时候，看样子这些少年已经等候多时。九个少年中除了老大在中间静静的站立中间之外，其余八个正两个一对的相互搏击，他们的身法都飘逸轻巧，好似不沾烟火一般，可是出手却是那么的狠毒凌厉，专门打人体的薄弱要害地方。这样的对练十分的凶险，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导致对手重伤，也幸好有老大在一旁略阵，一般有意外他都能出手拦截住。

“少爷！”老大最先觉察到公孙瓒和公孙越到来，率先冲公孙越抱拳行礼。

“少爷！”众少年听到老大的话，当即都收了拳脚，身形飘逸到老大身边，排成整齐的队伍一齐向公孙瓒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公孙瓒淡然一笑，冲众人摆手道。

“是！”众少年齐声应诺，然后注视着公孙瓒等待公孙瓒示下。他们一般都是在月圆之夜聚会的，公孙瓒会在那天指出他们的不足，教导他们的武艺，大伙顺道再切磋切磋，分享分享自己练功的心得等等。可是像这样提前唤他们前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你们刚才的表现我都看到了，我很欣慰你们能有这样的成就，这跟你们平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你们一个个都超过了我预期的成就，尤其是老大，现在的实力几乎都能跟我比肩。，我现在能交给你们都已经都教了，今后的路就要看你们自己怎么走。”

“公子，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众少年闻言都是面面相觑，中间的老大面无表情的冲公孙瓒问道。

“没有啊？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做的很好！是我的问题，于你们……”

“公子！”九个少年一齐单膝跪地，声音有些悲戚的叫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就不能给自己找一个推卸责任的理由吗？”公孙瓒十分郁闷的道。他之所以大肆的肯定这些人，为的就是自己能安心离去。

“推卸责任？”众少年不解的问道。

“我明天就要去雁门，跟随大军出征鲜卑，这一去少则半载多则一年。这期间我无法教你们什么，你们只能依靠自己来练习。”

“公子，战场凶险，让属下陪您一起去吧！”

“不行！”公孙瓒当即否决，然后淡淡的道：“我说过你们是我的秘密武器！我不可能让你们出面太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出手的时候，一定是我觉得最关键的时候！”

“公子，属下陪您吧！”老大这时出言道。

“不行！我走之后他们的教导任务都要交给你，你怎么能离去呢？再说战场纵然凶险，可是想留下我公孙瓒的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此公子保重！”

“嗯！对了，索性无事，我叫你们一个合击的阵法吧！”公孙瓒微笑着应了一声，随即想到如果战局拖的太久这些人不就会一直闲着？便想到给让他们学一套合击的阵法，九个人最后的阵法当然是‘九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