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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征途

洁白的月光如同圣女的肌肤一样白皙。
在挺翘的屁股衬托下，女人略显纤细苗条的身材被一身紧致的衣服包裹着，几乎无可挑剔。波霸一样的胸口缓缓起伏着，让静坐在床上瞪着双眼的尼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顺滑的披肩黑发随着夜风缓缓飘荡，在那浑圆天成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那细腻柔滑的樱桃小嘴在月光照耀下呈现出晶亮的颜色。

除此之外，在她那深邃无比的黑色双眸中，总会不时的闪过一丝金色光芒。

那冰冷中不含一丝笑意的表情，那顺滑的长发，让陡然回过神来的尼克知道眼前这女人绝对不是那饱含戏谑神色的冰山.阿瑟芬尼。

被大祭祀教导了一天，但到晚上依旧夜夜风流的尼克，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宠物。

“你好，我是……晨曦，你的宠物。”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尼克的耳边，女人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充满寒意。

“那个……”脑袋还在短路状态的尼克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拿了一张椅子放在了晨曦的身后，接着坐在床边眨巴着双眼说道：“你不是阿瑟芬尼？你是晨曦？那个……你是从哪里来的？”

尼克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女人就是毁灭本源所创造出来的宠物。葛兰那老家伙说过的话依旧充斥在尼克的脑海，他说，无论是魔法师还是炼金士，根本无法召唤出人类来作为宠物，因为那是禁忌，那是神的领域！

虽然尼克召唤出了女人晨曦，但那时的晨曦依旧在沉睡中，如今站在尼克身前的晨曦却睁着一双饱含冰冷之色的双眼凝望自己，并且还如正常人一样和自己说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尼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这只是一个梦罢了。然而此时，晨曦却打破了尼克的臆想。

晨曦缓缓坐在椅子上，微微皱眉的说道：“我不认识什么阿瑟芬尼，我从哪里来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的我只是你的宠物晨曦罢了。你有命令，我定当遵从，如此而已。”

眯着眼的尼克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着，他咽了下口水，一道精光从眼中闪过，淡淡的说道：“那好，把衣服脱干净，躺床上来。”

屋子里的气温陡然又下降了好几度，晨曦豁然从椅子上站起，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尼克的脖子。

尼克挣扎着，略显肥胖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晨曦那细长的眉毛一挑，冷冷的道：“我告诉你，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无论是忠诚还是性命的约束。我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宠物，但这并不表示我没有自尊，如果你再触及我的底线……我不怕死！你会成为这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宠物杀死的猥琐胖子！”

脸色通红的尼克剧烈的挣扎着，但不知为何，那只洁白如玉的纤细手指却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在尼克表情虔诚的求饶声下，晨曦最终冷哼一声，放开了喘着粗气的尼克。

再次坐到椅子上的晨曦愤怒的表情渐渐消逝，屋子里充满寒气的冰冷感觉依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双眼睛相互凝望着对方。两人心绪如潮，狡猾的尼克开始凝结脑海中的庞大精神力。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尼克那拥有毁灭本源能力的庞大精神力渐渐延伸了出去，在小心试探了几次之后，逐渐侵入晨曦的体内，他开始尝试控制，检查晨曦脑海深处的意识和拥有的能力。意料之中，眼前这原本在沉睡中，看似十分瘦弱的晨曦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除了外表好看一些之外，她和世事中的女孩依旧没有什么分别。除此之外，尼克在晨曦的意识深处再次发现了那深蓝色的意识之海，但在很久之前所探查到的数不尽的浓浓灰雾，如今却变成了一道闪烁着类似水波的半透明壁障，阻挡着尼克的意识进入意识之海的中心。

尼克的意识在这道壁障之外不住的观察着，透过半透明的壁障，他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在晨曦的意识之海中心，缓缓游荡着一条长着金色鳞片，但身体却是纯黑色的巨龙！

“你这个胖子！看够了没有！”晨曦盯着酷似发呆的尼克，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忍不住怒喝一声，洁白纤细的手指瞬间抓烂了椅子把手，在夜风吹拂下，屋子里立即充满了飘荡的碎木屑。

目光呆滞的尼克顿时一惊，带着毁灭本源的庞大意识瞬间从晨曦的身体中抽了回来，他嘴角抽了抽，表情忽然变得不自然了许多。

“我告诉你，我不用你召唤，如果我有事，或者你有什么危险我自然会出现，我的人身自由由我自己掌管！还有，你这猥琐的胖子，以后不要用那种低劣的手段再探查我的想法，炼金士虽然可以探查召唤物，但召唤物也能感觉到主人到底在做什么！这段时间，你要给我多筹集一些关于这该死的世界资料，无论是方方面面，我都要知道！”

充满黑暗的屋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庞大的黑暗阵法，随着各种颜色的魔法符号缓缓飘荡着，表情冰冷的晨曦在瞪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尼克之后，消失在了阵法中央。

破晓的黎明到来，清晨的阳光从遥远的天边缓缓浮出照射在高空中的云彩上，让早起的人们感叹世界的浩瀚与伟大。

“这该死的骚.娘.们……”尼克恨恨的怒骂了句，他十分十分后悔跟随葛兰那老色胚子学习炼金术，并且还召唤出来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一个脾气暴虐的家伙……

数天之后的清晨，圣所中传来浑厚无比的钟声回荡在闪耀城充满雨露的空气中，久久不散。大祭祀斯芬克斯发现了晨曦的消失，而一身高贵白袍的尼克身边偶尔会出现一个一句不发如影子般存在的长发女人。

站在圣所塔顶的斯芬克斯微微皱眉，耀眼的金发恍若圣光般照亮了苍穹。他虽然没有和尼克提及什么，但作为一个大祭祀来说的他，却更加关注尼克身边那行为低调的晨曦，飘忽不定的行踪了。

艾伦海马等人作为尼克的损友，自然会对偶尔出现的，表情冰冷的晨曦做出出格的挑衅，但几人在被晨曦暴揍了一顿之后，也全部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们可不想惹这个一直跟随在尼克身边但来历不明却下手狠辣的漂亮女人。

在几损友看来，晨曦比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阿瑟芬尼更加危险。

日子一天天过去，几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开始利用他们那阴险狡诈的脑袋招兵买马，在利用手中和家族的权利压榨了数个即将垮塌的小型佣兵团之后，或明召或暗挖，用了为数不多的金币组织到了一个五十多个，经历过多次战场颇具身手的佣兵，组成了一个小型佣兵团。

而在这期间，尼克身上那些由帝国和圣所给予的金币却如流水一般消逝着，无论是各类型的魔法书籍和初级斗气指南，又或者大陆的构成和一些漂亮衣服，全部被尼克仍进了巨大的召唤魔法阵中。

“该死的晨曦……我失去的金币，你一定得给我赚回来！”昏暗的房间里，尼克站在巨大的黑色召唤阵前，把手中的最后一件顶级丝绸制的漂亮衣服仍进了魔法阵之中。

封地是贵族们的最爱，对于尼克等损友来说依旧如此。其他贵族的封地都是白送，而尼克的封地却是要他们这些实力不高的家伙去占领，虽然尼克心里对尼古拉斯和冰山.阿瑟芬尼暗骂了许多遍，但那拥有绝对控制权的封地依旧让尼克日夜期待。

四月四号下午四时，尼克十分喜欢这日子，不光是因为作为日期的数字，还是为了封地而即将远征的佣兵团。作为魔王尼德罗连斯来说，难道他十分喜欢‘四’这个字么？还是运用毁灭本源和黑魔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又或者可以拥有一个不死的骷髅军团？沉寂在大陆中的十多名零组织成员，到底他们是谁，名字又是什么？而大祭祀斯芬克斯也表明，圣所中实力强劲的十二黄金斗士都是死于零组织之手，那他们也肯定在暗中关注着自己，而自己又是否可以逃脱他们的魔爪？

这些尼克都不清楚，但他心里却十分明白，大祭祀斯芬克斯的要求就是让他等实力强大之后，寻找到那些意图毁灭帝国重建的人，杀掉。并且找到开启神界之门的方法，让神的威信再次降临大地，给予人们安宁与祥和……

“究竟谁是棋子，还很难说啊……你这个老家伙。”

夕阳斜下，尼克咒骂了一声之后甩了甩头，把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仍在一边，兴高采烈的带领着佣兵团浩浩荡荡的出了闪耀城，向着遥远边境的封地进军而去。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金币……

近期一段时间内，无论是作为帝国最年轻厉害的军师冰山.阿瑟芬尼，又或者顶级御医，幻医.尼古拉斯都未曾出现在尼克的眼前，仿佛他们消失了一样。

将军府顶层晚霞照耀，两双精锐的眼睛凝望着巨大的城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