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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监视

熬了大半夜，实在太困了，上下眼皮像色狼跟妓女似的迅速苟合到了一起，孙奇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七点了，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双眼布满血丝，头发蓬乱，脸色苍白，额头青紫的钱如明，恩，再加上那对黑眼圈，他脸上的色彩够丰富啊。
钱如明见孙奇睁开了眼睛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地说道：“孙奇，昨天晚上咱俩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啊？什么意思？难道昨晚自己跟他被人爆了菊花？孙奇大惊失色。

“水晶球丢了！”钱如明又补了一句，“我早晨过来的时候这个保险柜是打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吓了老子一跳，孙奇拍了拍胸口，这保险柜是你小子撬开的吧，他瞟了钱如明一眼，这小子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脸地颓废，也难怪，费了半宿时间好容易把保险柜打开了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的确会让人倍受打击，这就像你追了两年的妞终于搞到床上，谁知一脱她的裤子却发现她竟然是个带把的。

孙奇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跳了下来，他瞅了一眼那打开的保险柜，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跟方叔交代？”钱如明急切地说道。

“你说呢？”孙奇反问道，他觉着钱如明肯定早就想好了托词，因为如果他半夜偷走这水晶球后等天亮后绝对会找一个说得过去的托词来糊弄方叔。

“要不我们就说昨晚来了一帮贼，他们把咱俩打昏后抢走了那水晶球？”钱如明说道。

看看，我说什么来，他这不是早就想好托词了？孙奇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摇头道：“这么说方叔能信吗？要说我被打倒了那还可以理解，一来我手无缚鸡之力，完全属于被虐对象，可你就不一样啊，你会散打啊；二来你瞧我脸上这些血迹，一看就像遭到袭击的，而你呢，一点伤都没有，哪像挨过打的人啊。”

钱如明心想就你还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是无缚鸡之力那又是谁把我摔得满脸青，我这一脸的青不算伤啊，你是不是还想再给我几拳让我也满脸血迹啊，他想得很正确，孙奇果然说道：“要不我给你整出点皮外伤来，那样或许还能瞒过方叔。”

“算了，算了，我就说我是内伤。”钱如明忙摆手道，他不明白孙奇为什么会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恩，难道他是因为自己跟雅婷的关系比较密切，他在吃醋？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紧接着，方叔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哎呀，你们都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钱如明一见他忙耷拉着脑袋说道：“方叔，我……我对不住你啊！”

方叔一愣，忙问道：“怎么回事？”

“他出墙了。”孙奇指着钱如明说道。

“出墙？”方叔一愣。

孙奇忙说：“不对，是出错，我们昨晚犯了一个错……”

“你俩都是男人能犯什么错？”方叔刚说完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瞅着钱如明跟孙奇，“难道你俩是……”

钱如明两眼含泪地看着方叔说道：“方叔，我对不起你啊，昨晚有一帮人闯了进来，我跟孙奇跟他们进行了殊死搏斗，可是对方人太多了，我俩不是对手啊。”

方叔愣了一下，瞅了瞅那打开着的保险柜后又看了看孙奇，钱如明悄悄地拉了孙奇的衣襟一下，示意他帮着说两句，孙奇也不含糊，赶忙说道：“可不是嘛，那帮人可都是练家子，我俩根本不是对手，他们把我俩打昏后便用曲别针撬开了保险柜……”

钱如明听孙奇这么一说赶忙瞪了他一眼，都被打昏了怎么会知道他们是用曲别针撬开的保险柜？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不过方叔似乎并没发现这漏洞，他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会有人来偷这水晶球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把水晶球放在保险柜里。”

孙奇听后一愣，方叔可真是只老狐狸，够狡猾的。

“这么说水晶球没被偷走？”钱如明忙问道，“你把它藏到哪了？”

方叔笑了笑，然后来到床边，弯腰从床底掏出一双破鞋来，然后从鞋里拿出了那个水晶球，原来是藏在床底下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孙奇感到一丝懊恼，偷情的女人听到丈夫回来后通常会让奸夫藏在床底下，那里可是藏东西的最佳位置，自己早应该想到的。

钱如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故作欣喜地说道：“没丢就好，没丢就好。”

“昨晚让你俩受苦了，这儿就交给我好了，你俩吃点早饭回去补补觉吧。”方叔捧着水晶球说道。

是有些饿了，孙奇跟方叔告了别便出了房间，先到楼下吃点东西吧，钱如明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从方叔手中抢走那水晶球，可问题是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从方叔手中抢走，再等机会吧。

孙奇出了写字楼，四下看了看，这儿怎么连一家油条摊都没有？恩，不远处有家永和豆浆，里面坐了不少穿着西装革履或职业套装的男男女女在那儿吃着早餐，对嘛，在写字楼上班的以白领居多，白领阶层咋能坐着马扎在路边油条摊吃早饭呢？恩，怎么回事？孙奇突然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黑妹跟小飞也正在里面呢，黑妹此时也看见了孙奇她用胳膊肘捅了小飞一下，然后朝他招了招手。

孙奇刚走进永和豆浆店后就听到服务员正在对小飞说：“先生，您是要三根油条两份豆浆是吧。”

小飞瞅了孙奇一眼，然后对服务员说道：“不，来十根油条，四份豆浆。”说完，他扭头对孙奇喊道，“你过来把帐结了。”

什么事啊！合着是让我来结账的！孙奇一脸无奈地过去把帐结了，然后跟黑妹小飞找了个地儿坐下，他刚要伸手捏根油条，小飞却忙挡住说道：“这是我跟黑妹的，你要吃自己要去。”

“不是吧，我没来的时候你不是只要了三根油条两份豆浆嘛！”孙奇不满地说道。

“那时候不是得我自己付钱嘛。”小飞很平静地说道，“有人付钱自然得吃饱。”

小飞他什么人啊！孙奇鄙视了他一下，你说他这么能吃咋就不胖呢？是不是有啥秘诀？如果有的话那把这秘诀卖出去肯定能赚不少钱，现在想减肥又不愿节食的女人太多了，她们通常会在大快朵颐后就喝巴豆汤把刚吃进去的东西排泄掉，太浪费了，你直接把那些美食丢厕所里不就结了？

孙奇给自己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就在他捏着根油条正准备往嘴里塞时，突然发现小飞直勾勾地盯着神秘组织所在的写字楼，怎么回事？孙奇也朝哪儿望去，只见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小飞看到那女人后便收回目光，继续把兴趣放在了油条上，而孙奇则跟小飞正好相反，他把兴趣从油条转移到了那女人身上。

“飞哥，你不喜欢比较大的女人？”孙奇不明白小飞为什么对那女人失去了兴趣。

黑妹瞟了那女人一眼道：“大什么，她绝对没有三十岁，顶多二十五六。”

“我说的不是年龄。”孙奇轻声说着，直到那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意犹未尽地把油条塞进了嘴里。

“不管什么女人我都没兴趣，我们是来监视那个姓钱的。”小飞淡淡地说道。

什么？他俩是来这儿监视钱如明的？难怪这几天总看不到他俩呢，莫非他俩已经知道数据球落入了神秘组织的手里？

“钱如明怎么了？”孙奇忙问道。

黑妹喝了口豆浆说道：“佳姐说了，那两条内裤是被姓钱的给偷走了，而且他还打算把那两条交到他上级手中，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儿盯住他，然后趁机把那两条内裤弄回来，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不能让太多的人见到。”

钱如明的上级？是那个黑瘦老头吧，孙奇正想着，只见小飞突然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瞅向不远处的写字楼——钱如明出现了，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黑色塑料袋，莫非里面装的就是那两条内裤？

小飞看到钱如明后显得异常兴奋，他端起桌上的一碗豆浆极其豪迈地一饮而尽，恩，这小子最近总看抗日题材的电影，估计这架势是在模仿电影里上战场前喝壮行酒的战士，孙奇猜对了，小飞就是在模仿电影里那些上战场前喝壮行酒的战士，因为他把那碗豆浆喝完后顺手把碗朝地上狠狠一摔，然后就冲了出去……

当孙奇低声下气地跟永和豆浆的经理赔了若干好话，又掏钱赔了那碗后，小飞已经拎着钱如明手里的那个黑塑料袋回来了，而刚走出写字楼的钱如明一脸茫然地愣在那里，他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手里的塑料袋就被人抢走了。

“得手了。”小飞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出一丝兴奋。

黑妹迫不及待地从小飞手里拿过那塑料袋，打开后往里一看，不由地愣住了，里面盛的是方便面包装袋两个，长毛的火腿肠半截，香蕉皮若干……

路边的钱如明愣了半天此时也回过神来嘀咕道：“现在连捡破烂的都知道提前抢占市场啊，直接从手里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