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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真相

“BOSS，那个青年到了。”
灯光璀璨的豪华邮轮上，李云瀚趴在沙发上玩着手里的扑克，黑人则是恭恭敬敬的弯腰报告着：“所有地区都已经部署完毕，只等BOSS发号施令。”

“现在只有十点半呢，这小子很有用不是吗？”

李云瀚微微一笑，他手里的扑克上画的除了数字以外都是一张张人脸，每张牌代表了一个人。

抽出画着李刚的一张小怪，李云瀚掏出火机毫不犹豫的将之点燃，看着一片片化成灰屑满意的笑道：“去，把让你准备的东西带来。”

“是。”

黑人恭敬的施了一礼，徐步走下了二楼。

“那么有用的人，是该杀了，还是该放了呢？”

李云瀚捏着唯一一张一片空白的牌，不断旋转，弯起的嘴角散发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

***

***

几分钟后凌默被黑人带到了船舱，至于被他胁迫的司机，在凌默下车后立即加足油门逃之夭夭，连车门都没关。

“事办成了，放人。”

一屁股坐在李云瀚对面的沙发上，凌默叼着烟，将手机里的照片摊给他看，沉声道：“还有我要的东西。”

李云瀚朝黑人打了个响指，后者立即领悟缓缓走下了二层。

“放心，我李云瀚向来说到做到。只不过，你好像很适合做杀手呢，要不要考虑为我办事，跟我一起玩这场游戏？”

游戏？荒唐！

凌默冷着脸，对于李云瀚这样的黑社会来说，人命也许真的就像儿戏一样，想捏就捏，想撕裂就撕裂，但他却绝对不认可。若非被逼到死路，凌默根本就不想动手去杀那群混混和李刚。

“你好像会错意了呢，我的意思是重新创造世界哟。”

李云瀚观察着凌默的表情，话音刚落就捕捉到了凌默眼中的惊愕，满意的笑道：“这表情很好，难道你以为这情报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

什么？！情报？！

凌默愕然，末日变异刚刚爆发的前后种种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政府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是连中央都险些沦为丧尸的殖民地，李云瀚这样的一个黑社会份子又怎么会有办法事先得知！

“你的表情每次都令我很满意呢。”李云瀚玩着手里的牌，优雅的靠坐在沙发上，微笑道：“看在这份真诚上告诉你吧。我的消息是从军方挖来的，所以你是不是也该老实的回答我呢？”

“我没有回答你的权力，是你自己要说的。”

在这一刻凌默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冷静的回答。但心中却早已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军方事先就知晓这一切会降临？既然如此为何不做出任何防范措施来阻止这场灾难？还有，末日爆发时整个南京军区都毁于一旦，军方如果提前知晓又怎么会不保护这支极强的战斗力？这当中的问题太多了。

“你说的对。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世背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资料里显示你一直是个普通的学生，从没离开过学校和家，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有这样敏捷的身手？枪法还这样精准？”

李云瀚知道凌默不会回答，发问只是出于好奇，他想看看凌默面对这些疑问是表情会露出怎样的蛛丝马迹。他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的眼神、表情等细微变化中捕捉到异样。

“本能。”

凌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静静的抽着烟望着月光，几近粉红的月光令他难免有些焦虑。李云瀚说的话也有一分可信度，末日爆发之后旧政府彻底宣告完结，新政府的组建完全由军方一手操办，所有领导都是军部的人。

但如果说仅仅是为了权力而放弃所有百姓的话，这样的事实太过残忍……

他们更残忍的事不是也做过吗？用没有强化过的百姓当诱饵来猎食，让无法生存下去的女性充当慰安妇、为了节约粮食减损消耗把没有能力的幸存者弃置在荒郊野外……

凌默的内心在挣扎，虽然他前世背离军部就是因为军部的残忍无情，但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们会弃置全中国的人口来满足权力的**。

“唔，难道你是美联的间谍？”

凌默一怔，美军间谍？换句话说，就是美联也知道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整个欧盟都知晓了？如今欧盟已经被美国所吞占，改名成了美联，即以美国为首的欧洲国家联盟。

如此岂非大半个欧洲都知道了！

这、这究竟是场怎样的变故！

“不是吗？呵呵，不过你看事情还太肤浅。”李云瀚冷冷一笑，读出了凌默表情里隐藏的诧异，把手里空白的牌丢给了凌默，哂笑道：“自古以来中国是个内战不断的国家，一旦政府变了质想要取而代之的人，拥有野心理想的人就会跳出来。陈胜、吴广，刘邦、项羽，李世民父子……当政府，高官只奢求荣华富贵时就等于宣告政府已经盖进半个棺材里了。”

李云瀚抿了口红酒，同样望向月光，继续笑道：“**的政府需要一次最好的机会去推翻，这次不就是吗？掌握不了军部实权的政府会在瞬间倾倒，在那之后拥有绝对军事武装能力的军方会掌控一切，明白吗？”

咽了口口水，凌默焦躁的从桌上抓起另一个高脚杯倒上了酒，灌下去后反问道：“现在的政府确实被批判的一无是处，军方如果想要推翻也合情合理。但是他们有什么理由放弃百姓？一国之计在于民，没有人民的政府又如何生存？”

“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李云瀚失望的摇摇头，把手里的牌分成两摊，一边是厚厚的一摞，一边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笑道：“你知道中国有多少军人吗？告诉你，至少三千万。你我都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世界，没有能力的人活得下去吗？优胜劣汰，三千万军队所需要的供养比整个国家的人口负担要轻的多。新政府成立后，存活下来的人会自发向新政府、军区靠拢，这在解决人口过于众多的同时又剔选出了合适的居民，完全是一举两得。”

凌默难以置信的张大了眼，内心的惊愕再也无法掩饰。

李云瀚说的话合情合理，句句都让他无法反驳。如果真像他说的一样，军方事先知情而刻意隐瞒群众甚至是政府，这都成了定论，无法推翻。

他还能反驳什么？民生为重？生命为先？

正如李云瀚说的，新政府需要新的居民。能够在那个年代生存下去的居民。

经历过那个年代一次的凌默，回忆起种种往事不由骇然，诚然，新政府的做法确实如此！